通過定位系統的顯示,綠點在出了碼頭之后,速度明顯加快,與此同時,停泊在遠處的五個小紅點也跟著動了起來。
綠點在前,五個小紅點在后,并迅速分散開來,分別行駛到綠點的左右兩側和后方。
吳盡歡看得認真,通過定位系統的顯示,感覺紅點和綠點離得很近,他問道:“他們相距有多遠?”
辛圖大致算了算,說道:“差不多有兩海里左右。”
一海里接近兩公里,兩海里就是不到四公里的距離,這個距離在陸地上當然不算近,但在一馬平川的大海上,四公里也并不算遠。
如果是在白天的話,游艇上的人絕對能看到游弋在他們周圍的巡邏艇,不過現在是黑夜,游艇上的人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那么遠。
吳盡歡沉吟片刻,說道:“還是小心點為好,讓他們把距離再拉大一些。”
辛圖點下頭,這回他沒有再拿手機打電話,而是改用了衛星電話。身在巡邏艇上的張天翼接完辛圖打來的衛星電話后,雖然他并不認為對方會發現己方,不過還是傳令給其它的幾艘巡邏艇,全部放慢速度,把雙方之間的距離拉大到二點五海里。
在這么遠的距離下,即便使用最頂級的軍用夜視望遠鏡都看不到對方了。
游艇的速度很快,好在它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巡邏艇。游艇在海上足足行駛了一個多鐘頭,等到了半夜十二點,游艇是速度才慢慢降了下來。
張天翼意識到很可能已經接近到對方的接頭地點,他一邊傳令其它的巡邏艇放慢速度,緩慢接近對方,一邊又令身邊的手下人放出無人機,通過無人機,在高空觀察對方的動靜。
隨著無人機放飛出去,張天翼站起身形,走到操控無人機的青年身旁,站定,聚精會神地盯著筆記本屏幕上顯示的攝像畫面。
因為游艇的船身上已被安裝了定位系統,操控無人機的人員也不用擔心會飛錯方向,按照定位系統的提示,遙控著無人機,快速追蹤過去。
只四、五公里的距離,無人機幾分鐘的時間便飛到了目標上空。無人機居高臨下的拍攝,不能說拍的十分清楚,但也能看個大概。
此時,游艇的船頭上站著好幾個人,一個個伸長脖子,都在向前張望。其中還有一人提著強光手電,讓手電不停地閃爍著。
操控人員看了片刻,轉頭說道:“翼哥,對方好像是在找和他們接頭的船只。”
張天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拿起對講機,說道:“注意保持距離,靠近目標一海里后,都關掉馬達。”
此時,別說游艇上的人在尋找接頭的船只,張天翼這邊的無人機也在搜尋那條前來接人的漁船。
等了足足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一艘漁船突突突的行駛過來。
這是一艘中型規格的漁船,看外表,已經有些年頭了,船身的油漆都已脫落了很多,向船上的甲板看,上面也有手電筒在閃爍。
看到對方打來的信號,游艇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臉上的凝重之色也被笑容所取代。
拿著手電的那名大漢立刻回傳信號,兩艘船只逆向而行,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沒過多久,游艇和漁船交匯,兩艘船的船身都快挨到一起。船還沒有完全停穩,從漁船的甲板上先跳過來一名三十出頭,皮膚黝黑的漢子。
他個頭不高,其貌不揚,身材干瘦,看上去和普通的漁民沒什么區別。
游艇上的眾人紛紛圍上前來,其中有人開口問道:“阿利,這回怎么來得這么慢?”
模樣像漁民的那個漢子名叫王守利,他的確是漁民出身,后來加入了洪門。
這段時間,藏威等人在新華島販賣的毒品,都是通過他運送過來的。
接收毒品的時候,他們采用的就是這種方式,由漁船做幌子,王守利負責把毒品運到新華島附近,再由藏威那邊派人出海接貨。
雙方的毒品交接,完全是在海上完成的,這也是安保部的人無法查到毒品是怎么進入新華島的原因。
聽聞對方的質問,王守利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最近海上查得越來越嚴,我能繞開海警的巡邏隊,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著話,他環視在場眾人,問道:“威哥說的那兩個兄弟是誰啊?”
兩名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是我。”
王守利打量他二人一番,嘴角勾起,說道:“不錯,年紀不大,膽子可不小,雖說沒有得手,終究還是勇氣可嘉啊!”說著話,他揮了揮手,說道:“上船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漁船上有人在兩船之間搭上木板,接著,有兩名上身赤膊的大漢合力抬著一只木頭箱子,從漁船走到游艇上。
木頭箱子很大,里面裝的又是冰又是魚。王守利示意兩名大漢把箱子放下來,他走到箱子近前,隨手拿起一條魚,另只手從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將魚肚劃開,從里面取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裝著的都是藍色的藥丸,他隨手扔給一名大漢,問道:“用不用清點一下數量。”
那名大漢接過他拋來的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藍色藥丸,說道:“阿利,你做事,我們還能不放心嗎?不用點了。”
說著話,他又皺了皺眉頭,拍了幾下木頭箱子,問道:“阿利,這些貨也是威哥讓你送來的?”
王守利點點頭,說道:“這次猛哥意外被抓,讓威哥損失了不少,這個虧空,威哥自己也得想辦法堵上。”
那名大漢是藏威手下的親信之一,他已經提醒過藏威,最近新華島的風聲太緊,己方的生意也得暫時放一放,不能再繼續坐下去,現在看來,威哥完全沒把自己的勸告聽進去,還要繼續在新華島上賣毒品。
他低聲問道:“闖哥知道這件事嗎?”
他說的闖哥,名叫韓闖,是洪門在sy的分堂堂主。
王守利怪異地瞅了他一眼,拍拍木頭箱子,說道:“調用這么大一批貨,如果闖哥不點頭,我自己敢把貨送出來嗎?”
也是!那名大漢輕嘆口氣,說道:“新華島不是sy,不是hn,更不是內地,在這里,沒人給我們面子,我擔心……這次弄不好要出大事。”
零號膠囊這種毒品,是他們瞞著上面,自己偷偷造出來的。
雖說零號膠囊對人體的危害很大,但同樣的,它也會讓人欲仙欲死,服用一次,便會讓人上癮,且依賴度會越來越高,其中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
只是,不出事還好,只要一出事,讓上面的人知道他們這邊在私自制造并販賣零號膠囊這種硬性毒品,整個分堂,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好不了。
目前洪門的高層已經在壓縮國內的毒品生意,他們自己不再插手,而是在各地扶植自己的代理人,洪門現在的身份更像是個大中間商。
但sy分堂卻瞞著上面,大張旗鼓的在本地販賣毒品,而且還是硬性毒品,等于是擺明了在和總部對著干。他們敢于這么做,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他們不是洪門老大謝文東的嫡系,他們本屬于南洪門,在南北洪門合并之后,他們的頭上才有了一個新的老大,也就是謝文東。
對謝文東,他們談不上有多忠誠,對于洪門總部的命令,他們也不會打心眼里去服從。
其次,在政治上,sy屬于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在黑道中,它也同樣屬于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平日里,洪門的高層根本沒人會去關注他們這邊。說白了,洪門分堂在sy這里,就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沒人能管得了他們。
王猛在被捉了之后還敢那么囂張,還敢破口大罵,完全不把荷槍實彈警察放在眼里,從中也不難看出sy分堂人員的囂張程度。
王守利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會不會出事,這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我們只需把上面交代的事辦好就行了。”
說完,他又向大漢揮揮手,說道:“貨我已經送到了,人我也帶走了,回去見到威哥,代我向威哥問個好。”
那名大漢點點頭,也向王守利揮了揮手。
就在王守利帶著兩名青年,上到漁船上的時候,突然之間,在他們的四周一下子亮起來五盞探照燈,突如其來的強光,晃得人們眼睛都睜不開。
“船上的人注意,放下你們的武器,立刻繳械投降!”
游艇和漁船上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大喇叭的喊話聲響起。王守利率先回過神來,大罵了一聲:“操他媽的,有海警!兄弟們,都給我操家伙!”
他一聲令下,立刻有船員把甲板上的一塊鐵板掀開,里面放著的全是長短槍。王守利拿起兩支ak47,沖著那兩名還在發愣的青年大聲吼道:“別他媽的傻站著了,干他娘的!”說著話,他把兩把ak47分別扔給兩名青年,緊接著,他自己也拿起一把,熟練的拉動槍栓,對準距離漁船最近的那只探照燈,一槍梭子甩了過去。
噠、噠、噠
ak47的掃射聲連成了一片,啪的一聲,探照燈被一顆流彈打中,強光也隨之暗了下去。船上的其他人,各自拿起武器,沖著滅燈的巡邏艇,展開了瘋狂的掃射。
一時間,槍聲響的好似爆豆一般。子彈撞擊巡邏艇上的鋼板,噼啪作響,火星四濺。王守利換更彈夾,端著ak47,瘋狂地嘶吼著,繼續向巡邏艇開槍射擊。
也就在這時候,就見巡邏艇上突然噴射出火光,突突突沉悶的聲響響起,那是巡邏艇上的重機槍在開火。ak47的威力很大,但和重機槍相比,那要差了一大截。
而且雙方船只的防御也不能相提并論,巡邏艇的船身上都有加裝防彈鋼板的,ak47根本打不穿鋼板,反觀重機槍的掃射,打在船身的木板上,一下就是一個大窟窿。
站于甲板邊緣,正持槍瘋狂掃射的王守利,首當其沖,被打穿木板的子彈正擊中肚子。
就這一槍,便把他打了個大腚墩,再看他的肚子,被打出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連紅白相間的腸子都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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