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威懾
啪!臥室的電燈被點(diǎn)亮,黑漆漆的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王承源本能地遮擋住眼睛,這時候,似笑非笑地話音從他身邊傳來:“王承源,你還真有種啊,還真把我說的話當(dāng)放屁了!”
聽聞話音,王承源倒吸口涼氣,下意識地放下手,定睛一看,只見到坐在床沿正樂呵呵含笑看著自己的人,不是李松還是誰?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李……李總……”
躺在床的女人被吵醒,她揉著朦朧的睡眼,囫圇不清地問道:“王哥,你和誰說話呢……”
她話到一半,突然看到臥室里竟然多出這許多人,她愣了片刻,忍不住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她的叫聲才剛出口,一只大手便狠狠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死死摁在床。李松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那個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穿著薄紗的睡衣,衣下美妙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李松瞇了瞇眼睛,轉(zhuǎn)頭看向王承源,冷笑著說道:“你看人、看事都沒什么眼光,選女人倒是不錯。”
說著話,他向左右的黑衣人甩了甩頭,說道:“你們先帶王總出去,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眾黑衣人沒有二話,其有一人抓著王承源的頭發(fā),像拖死狗似的把他從臥室里硬拽了出去,一直把他倒到外面的客廳里。王承源尖聲叫道:“李總……”
他話在剛出口,一只皮鞋已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踢在他的嘴巴。啪!這一腳,把王承源口的牙齒都踢松動了好幾顆,他滿嘴是血,再也喊不出來一聲。
一名黑衣人隨手從茶幾抄起煙灰缸,對準(zhǔn)王承源的腦袋,惡狠狠砸了下去。啪!煙灰缸震碎,王承源一頭倒在地,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頭頂,汩汩流淌下來。
周圍的黑衣人圍攏前,對著他拳打腳踢,只眨眼的工夫,王承源已滿頭滿臉都是血,趴在地,動也動不了,只能發(fā)出有氣無力地哼哼聲。
看打得差不多了,周圍的黑衣人這才停手。
王承源躺在地緩了好一會,他才把這口氣緩來。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子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到最后,整個人都快哆嗦成一團(tuán)。
等他漸漸恢復(fù)神智的時候,耳輪不時聽到有女人的慘叫聲。
他慢慢從地抬起頭,看向臥室的方向,顫聲說道:“你們……你們放了她吧,你……你們的條件,我都答應(yīng)……”
周圍的黑衣人,或是坐在沙發(fā),或是直挺挺的站立,沒有一人答話。從臥室傳出女人的慘叫愈發(fā)的凄厲、悲慘,王承源在地爬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臥室蹭了過去。
只是他爬出沒兩步,一名黑衣人走前來,一腳踩住他的后背,讓他動彈不懂。臥室里,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小,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已然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又過了一會,王承源系著衣扣,從臥室里走出來,到了外面,看到王承源還趴在地,旁邊有人用腳死死踩著他,他皺了皺眉,嘖嘖兩聲,不悅地埋怨道:“你們這是做什么,我不是讓你們好好和王總談?wù)剢幔俊?br />
說著話,他向手下?lián)]揮手,那名黑衣人收腳,順勢把王承源從地拽了起來。李松走到客廳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人還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一名黑衣人從飲水機(jī)里打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李松接過來,一口將杯水喝干,這才舒適地嘆了口氣。
他向自己對面的沙發(fā)努努嘴,那名黑衣人將王承源扯過來,摁在沙發(fā)。
李松樂呵呵地看著王承源,說道:“王總選女人的眼光的確不錯,是太嬌氣,不經(jīng)玩。”
王承源身子一震,顫巍巍地問道:“穎……小穎她怎么了?”
“小穎?”李松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隨口說道:“死了。”
“啊?”王承源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李松,嘴巴張開,一時間什么都說不出來。
李松向一名手下人揚(yáng)揚(yáng)頭,那人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臥室,從里面拽出渾身的女人。看她的身,青一塊紫一塊,都找不到一處好地方,在她的脖頸處,還掛著著一根黑色的皮帶。
黑衣人把她拖到沙發(fā)旁,扔在地,女人雙目圓睜,但眼已毫無神采,只剩下死灰,哪里還有一點(diǎn)氣息?
王承源看罷,心如刀割,起身便要撲過去。站于他背后的黑衣人死死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fā),動也動不了。
李松扭了扭脖子,伸伸筋骨,說道:“王總,你看,這尸體是我們幫你處理呢,還是你自己處理呢?如果是我們幫你處理,那簡單,尸體我們會帶走,我保證,永遠(yuǎn)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你要自己處理,也沒問題,我們會幫你做好你行兇殺人的假象,到時,警方會來處理這里的一切。”
王承源呆呆地看著李松,過了片刻,他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顫,顫聲說道:“我……我發(fā)貨,我……我明天一早向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
“嘖。”李松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形,走到王承源面前,站定,他抬手拍拍王承源的臉頰,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王總,你早這么說不沒事了嗎?何必還要麻煩我大老遠(yuǎn)的專程到你這里跑一趟,搞得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何必呢?”
“是、是、是!”王承源邊連連點(diǎn)頭,邊偷眼看看一旁的尸體,心頭一酸,忍不住老淚縱橫。
李松又笑呵呵地拍拍王承源的肩膀,說道:“嫂子人不錯,還給你生了兒子,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非要在外面包養(yǎng)什么,搞的家里雞犬不寧。這次,我也算是幫你回歸了正途,做了功德一件。”
王承源聞言,呆呆地看著李松,臉色煞白,身子突突突的哆嗦個不停。李松的這番話,表面聽起來好像是厚顏無恥的指鹿為馬,實則他想要表達(dá)的意思是,我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今天我能弄死你的,明天,我也能弄死你全家,讓你的老婆、孩子和你的一個下場。
以前,王承源便知道的可怕,但他所知道的那些可怕,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心里也談不有多忌憚,這次他親身經(jīng)歷,算是徹底明白了到底有多可怕。
李松向四周人揮了下手,又向地的尸體努努嘴,說道:“都別愣著了,趕快處理干凈。”有幾名黑衣人走出房門,時間不長,從外面回來。
人們拿著塑料布,鋪在地,然后將尸體放在面,一層層的包裹,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由兩名黑衣人合力將尸體抬了出去。
現(xiàn)場還剩下好多的塑料布,李松特意看了一眼,嘟囔道:“本來準(zhǔn)備了兩人份,結(jié)果只用了一人份。”
聽聞他的嘟囔聲,王承源的臉色更加難看,一張老臉已白得毫無血色。
第二天,南鋁果然向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了。王承源是要看亞鋁的臉色行事,但現(xiàn)在他更怕,更怕李松。
違背亞鋁的意思,他大不了不做這個總經(jīng)理了,可是違背,違背李松的意思,他以及他家人的性命都難保。
事情到這里并沒有結(jié)束,如果亞鋁那邊還要繼續(xù)發(fā)難,罷免了王承源的職務(wù),再換個新總經(jīng)理任,李松還得繼續(xù)出面處理這件事,為了杜絕以后的麻煩,他讓人給亞鋁的總經(jīng)理邢建軍發(fā)去幾張照片。
邢建軍聽說南山鋁業(yè)突然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了,氣得火冒三丈,s市汽車集團(tuán)已經(jīng)和他打過招呼了,而他也滿口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南山鋁業(yè)突然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這算怎么回事,他又如何去向s市汽車集團(tuán)解釋?
他給王承源打去電話,根本不聽王承源的解釋,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最后他放出話來,讓王承源準(zhǔn)備卷鋪蓋滾蛋。
既然他不準(zhǔn)備再做南鋁的總經(jīng)理,后面還有得是人等著做呢!
他和王承源打完電話不久,突然收到一份快遞。撕開封條,從里面倒出來好幾張照片。每一張照片都很恐怖,是把人截肢的照片。
剛開始看,邢建軍還以為是惡作劇,可看到最后一張人頭的特寫時,邢建軍忍不住從椅子站了起來,這個人頭他認(rèn)識,這不是王承源的秘密劉麗穎嗎?
他正看著照片怔怔發(fā)呆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起。邢建軍嚇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他倉促地拿起手機(jī),接聽電話。
“是刑總嗎?我叫李松,是辰豐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
邢建軍立刻想起李松是誰了,王承源曾和他說過,是辰豐集團(tuán)逼著他必須得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他凝聲說道:“是你?”
“嘿嘿,我發(fā)給刑總的照片刑總都看過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打電話報警?”
“你報警試試,看看警察是信你還是信我?除非你有本事一下子弄死我,不不不,光弄死我還不夠,你還得有本事弄垮辰豐集團(tuán),弄垮才行,不然,照片的人,是你的下場!”
“你……”
“如果你還想得個善終,別再和無盡銳翔公司過不去,話,我擱在這兒了,要不要照辦,你自己掂量。什么狗屁的亞鋁、南鋁總經(jīng)理,在我眼里,你們,只他媽是群蟲子!”
說話完,李松掛斷了電話。邢建軍保持著拿手機(jī)通話的姿態(tài),久久都是一動不動。盛夏,天氣炎熱,不過邢建軍卻如同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似的,從骨子里透出寒意。
現(xiàn)在他終于弄明白了,一直以自己馬首是瞻的王承源,為何這次會突然違背自己的意思,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了貨。原來,在無盡銳翔公司的背后有撐腰。
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手指哆嗦著把照面拿起,看著照片被截成一段一段的尸塊,他五臟六腑都在下翻騰,他突然彎下腰身,趴在辦公桌連連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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