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就先不管了,反正就像我之前的,校慶這段時間有魔法世界的強者出現在麻帆良是很正常的事。而魔法世界強者那么多,碰上個不認識的也一樣不值得奇怪。你還是趕緊準備準備上臺吧,現在應該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對手身上。”
萊維這可不是故意把鈴仙趕走避嫌,來就沒嫌疑何必此地無銀?當然他沒拍鈴仙的肩膀也沒把她推出去之類的舉動也是正常的男女禮儀,一個結了婚的新好男人避免跟其他女性表現得太親近這不是萊維一直以來都很注意的么?有什么好值得驚訝的,輝夜你那表情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請放心!我一定會力以赴取得勝利!”
雖然是無意的,但貌似間接讓麻帆良這邊的選手獲勝的幾率又降低了一些。萊維盡管不是麻帆良的老師,沒有那種中央區學校綜合運動會上二中的學生連短跑決賽都沒進去的遺憾,此時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抱歉的。不過以鈴仙的性格,就算萊維不特意叮囑她也沒可能就變成上臺玩樂的心態,所以到底也不能算是他的錯嘛。
“手感怎么樣?”
“啊?”
靠在懷里的依文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萊維低下頭跟她四目相對,完搞不懂什么意思。
“我是問兔子的耳朵,毛茸茸的感覺應該不錯?”
……
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搶先跟依文簽訂了攻守同盟嗎?這種警惕性也太可怕了吧?萊維無語的看著正朝著自己眨眼睛也不知道是賣萌還是示威的輝夜。
“首先上臺的選手跟之前為大家奉獻了經常格斗戰的古菲選手是同班同學!但跟以前就獲得過許多校內比賽冠軍的古菲選手相比,昨天預賽中由于同擂臺的瓦爾特選手棄權才獲得決賽參賽權的長瀨楓選手,其真實實力還是個未知之數。但這樣的神秘性也是能讓比賽更精彩的可能,不定長瀨楓選手待會兒就會讓大家目瞪口呆呢!”
剛才沒從鈴仙那得到答案,實際上萊維也并不怎么關心的問題在朝倉和美這兒給出了解答。原來那個跟長瀨楓一個擂臺,并讓鈴仙覺得實力遠勝于長瀨楓的男人叫瓦爾特?萊維又低頭盯著依文,后者搖搖頭表示沒聽過這么一個人的名字。那么也就是對方沒準還真有可能并不是來自于魔法世界的強者。
至少不是那種久負盛名的強者,否則必須了解更多強者情報以避免無防備下被埋伏的依文,應該聽過那個名字才對。
難道還真是誤打誤撞讓鈴仙發現了一個潛藏在麻帆良等待著時機的敵人?盡管即便不是來自魔法世界,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依然很多。可在這個早就料到會有人暗中算計的時間點上,不由得萊維像往常那樣隨隨便便就算了不去深思。
但既然是參加了武道會,那么隆道肯定已經盯上了那個人吧?萊維認為隆道應該不至于那么疏忽大意,畢竟他來參加武道會就是為了打探情報。但萊維還是掏出手機給隆道發了一條郵件。好歹也算是這學校的警衛,就算明知道可能多此一舉,也是有備無患。
萊維的郵件發出去后沒有立刻收到回信。不過隆道就不是十幾二十歲的拇指黨,想當然現在也肯定正忙著到處追查不知躲到哪去的超鈴音的蹤跡,沒有第一時間給萊維回郵件這事兒太正常了,他也沒有在意。
從觀眾席那邊上到擂臺的長瀨楓已經走到了正中間朝倉和美的身邊。這名總是瞇著眼睛的忍者少女發型跟尤娜有點像,都是那種乍一看像是短發,繞到后面才會發現原來還有一根細細的辮子直墜到腿附近。看清了長瀨楓的樣子,菲特跟ITEM的四名少女還有夢夢都很自然地圍觀了一下正認真注視著擂臺上的尤娜。偶像少女也知道大家為什么忽然跑來圍觀自己,微笑著撩起自己的辮子在手上繞了好幾圈。不過尤娜的辮子跟長瀨楓那種只是在靠上的位置跟扎馬尾那樣隨便扎了一下的不同,而是用紅布綁著編出來的麻花辮。每天要編這么長的辮子,到底得花多長時間才能見人啊?這大概才是少女們都突然盯著她的最主要原因。
“其實,這個只是個裝飾品,我的頭發沒有這么長哦。”
呃,裝飾品?
這回不那些盯著她的女孩子們,就連萊維都回過頭望著坐在那好像有點害羞的偶像少女。
“那是裝飾品?完跟真的一樣。”
萊維是個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是因為對那種能以假亂真的女性裝飾品的欣賞功能感興趣,他在意的是那個‘以假亂真’。以前初次見到尤娜的時候,那根長長的辮子就讓萊維印象挺深。畢竟這算是一種比較獨特的發型,記住一個人自然首先記住的是她身上最特出的那些地方。可現在尤娜卻那是假的只是個裝飾。
萊維沒想到自己也有連假發跟真頭發都分不清的一天。即便尤娜親口出來的現在,他依然看不出那根辮子是用什么方法固定在腦后的,感覺分明就是長出來的。
“這是一種魔法的效果,類似魔法裝備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并不像別的魔法裝備那樣有特殊的作用,僅僅只是個裝飾品。嗯,魔法裝備的附屬裝飾品。”
原來是魔法裝備的一部分?這倒是一下子就給萊維解惑了。不是他感應不出那么明顯的魔力波動,而是尤娜平時常穿的那幾身打扮貌似就是魔法效果形成的‘裝備’,就像剛剛在擂臺上輸給依文的高音那一身黑漆漆的戰斗服一樣。正因為渾身上下都透著魔法的氣息,才讓人沒有注意到那根辮子也是魔法的產物,就跟一根不同品種的竹子藏在漫山遍野的竹林當中似地,有誰會去費那么多功夫找出來?
“原來是魔法呀,難怪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呢。”
夢夢在凳子上挪了下屁股蹭到尤娜邊上,得到同意后托起她的那根辮子好奇的摸了摸。
不過話身都是魔法裝備啊……平常也就算了,這種時候出來卻讓人不準往之前擂臺上的高音去聯想,實在有點強人所難。該不會要是尤娜被人打暈過去也會跟高音那樣……這可不是男人的問題,是其他女孩子們先臉紅起來了好不好!
發現盯著自己的大家各個都臉上表情怪怪的,尤娜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她那張迷倒了世界萬千少男少女的臉蛋刷的一聲就紅透了,一把從夢夢手中搶回自己的辮子,就用散開的辮梢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樣弄有點癢呢,哈哈、哈哈哈哈。”
是太正直了完沒往那些方面想,還是垂著腦袋靠在墻上的克勞德其實已經睡著了?在場這么多人除了理所當然的長門有希之外,就數他沒有任何反應了。這讓萊維心里很是慚愧,在男人的正直這方面輸給那個家伙了!
“另一方的選手也來到了擂臺上!大家請看!”
不愧是盡管很天然卻仍舊讓萊維覺得極為善解人意的好兔子鈴仙,又一次在緊要關頭幫在座的大家解了圍。聽到朝倉和美要開始介紹鈴仙了,這邊選手席的所有人都很順理成章的借著這個由頭無視掉了剛才的尷尬,好幾雙閃著光的眼睛齊刷刷的轉到擂臺上,讓正在踩著臺階邁著端正步子的兔耳娘突地背后一寒,差點跟依文似地踩錯步子。
好險沒有踉蹌起來,沉了下肩的鈴仙沒有回頭看看后頭怎么回事兒,反而仰起脖子雙目直視擂臺上站著的對手。她該不會是把剛才那一下誤以為成長瀨楓暗中已經開始較勁動的手腳吧?
很有可能,以鈴仙的直線條思維,貌似已經涌起了戰意。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讓等著她上臺的長瀨楓有點莫名其妙。為什么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女好像對自己有點敵意?只不過是個娛樂性質更重的比賽而已,難道是聽了之前依文潔琳的‘只要站在戰場上就是無需留情的對手’的言論,激起了真正的戰意嗎?
有意思。
來就是想借機會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的長瀨楓,終于也把她那一直瞇著的眼睛睜開了點,燃起了跟鈴仙相似的斗志。誤打誤撞弄出了敵對意識的二人,想必都會迸發出最強的力量。朝倉和美今天的運氣實在很好,剛剛那一場中途稍微有點冷場的比賽一結束,緊接著就將迎來這樣的一場火星撞地球,她今天主持人的工作看起來注定是有驚無險完美完成了。
“正在走上擂臺的這名少女穿得是什么學校的校服,我也不太清楚。但重點是大家請看她頭上的兔子耳朵一樣的頭飾,據我得到的情報,那好像并不是s用的道具,而是真正的兔耳朵喲!相信大家都聽過月亮上住著仙女跟搗藥的兔子的傳中吧?沒錯,這位名叫鈴仙-優曇華院-稻羽的選手正是來自月亮上的月兔妖怪!”
朝倉和美很開心的就爆出了鈴仙的真實身份,聽那歡快的語氣,貌似就跟在開玩笑似地。而事實上觀眾們也的確都把她的話當成了玩笑,包括朝倉和美自己。
是這種‘設定’對吧?哄堂大笑的觀眾們想的都是類似這樣的玩笑。好在擂臺上的是認真起來幾乎完就跟個軍人一樣的鈴仙。否則就觀眾剛才片刻的起哄,換成別的女孩子要不就羞得無地自容、要不就氣得想亮虎牙咬人了。
觀眾們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分,立刻壓低了音量盡量不再大笑。可哼哧哼哧的聲音同時由那么多人發出來,反而聽著很詭異有點嚇人,就跟某知名恐怖游戲的某種怪物藏了一屋子似地。
“超鈴音讓她這么的?”
這是肯定的,輝夜只不過隨口嘟囔一句罷了。
知道鈴仙身份的只有萊維身邊的很少一部分人,比如常住在屋里的少女們,以及遠坂宅的三個‘后補’人員。還有就是時常會到屋去做客的超鈴音跟泉此方。
泉此方倒是用不著別人告訴她。一開始萊維還懷疑過她最初的辭,畢竟自己身邊這些人在另外的世界里只是二次元作品中的角色這種事讓人接受起來有點困難。但仔細想想,就在輝夜被召喚出來之前,不光自己,恐怕這個地球上也沒有幾個人認為竹取物語是真實發生的歷史事件而不是一個傳故事吧?還有圣杯戰爭中另外的某些英靈,那也都是曾經只以為是存在于人們幻想中的人物,卻都實實在在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于是泉此方的法貌似也就沒什么不好接受的了,尤其那還是另一個世界,這不就更無所謂了么。自己這個世界的事兒還管不過來呢,別的世界?萊維可沒有一顆冒險家的心,山在那里所以我要征服它這類壯舉,還是交給出這些豪言壯語的人去實現吧。
“到這里,超鈴音想把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事公之于眾這點基上已經可以確定了。雖這么搞肯定會世界大亂,但那樣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萊維了毫不負責的話,依文只是哼了一聲,輝夜倒是立刻點頭同意。但到底萊維負不負責的,這來就不是他的責任嘛。況且超鈴音想是那么想,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兒。
自己豎立一個目標然后堅決的朝著那個目標前進。可最終能否達到卻不光取決于人的堅持與能力,還要看路上的障礙是否憑人的努力就能夠邁過。
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做到,這種話當老師的萊維也沒少向他的學生們。可作為鼓勵出去的話往往并不是世間的真理。這個世界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在同一件事上并非付出了更多就能做的更好。就像同樣努力學習的學生考完試得到的分數總會有差別,甚至每天恨不得把二十四時當四十八時用的拼命三郎最終考試還不如只完成規定作業的學生,這種事在老師們的經歷中實在太多。
超鈴音想把現實世界大部分人所不知道的‘世界真實’公之于眾。但這么做的話將會有許許多多強大的人擋在她前進的路上,甚至有許多原是她朋友的人也會因此變成敵人。比如雖然被稱為‘死亡眼鏡’,卻對麻帆良每一個學生都十分重視的隆道,又比如雖然平時不算來往特別多,卻也都把她當做重要的同學的那些少女們。
注定會擋在超鈴音面前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多得有沒有萊維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在無法計算清把一切公之于眾對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是好是壞的前提下,萊維也無法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自己的朋友就一定要幫她的話。
既然不知道那樣的結果是好是壞,那么就姑且讓她自己試著努力一下吧。
萊維決定袖手旁觀,不因他跟超鈴音的私情而擅自加入到這件有可能改變未來許許多多人的人生的大事當中。可若是超鈴音失敗了并遭到危及她生命安的危機時……去救一個自己重要的人,就不需要任何別的理由了吧?
“雖然長瀨楓選手的個子很高,但請大家相信她的確是先前曾經登場的古菲選手的同班同學。這一點作為她們兩個同學的我可以作證。”
身高一米七七的初中女生,而且還是出身東洋的黃種人。朝倉和美這也是聽到了周圍觀眾的議論,這才又強調了一遍,絕對不是趁機黑已經輸了比賽不可能再上擂臺找她茬的古菲一把。
“而作為她對手的稻羽選手,看起來應該至少是高中生的那樣。不過想必看過之前比賽的大家,應該都已經明白無論年齡、性別還是身體條件這些通通都無法左右今天擂臺上的這些選手們的勝負這個事實了吧?沒錯!這就是大家以前不曾知道的真正強者的對決!請大家拋開以往被灌輸的那些常識,以最單純的心情來觀賞接下來的比賽吧!”
也許是因為隆道已經離開的緣故?朝倉和美、或者應該是背后指點她的超鈴音,已經顧忌的來少,漸漸借著朝倉的嘴,用言語來引導在場的觀眾們把自己所看到的往‘不科學’的方向思考了。
當然,至于這么做是能否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萊維是持否定意見的。
一個人從生活在科學的世界里,僅僅看了幾場一個學校校慶活動當中的格斗比賽,就讓他忘掉以前所學到的一切常識,接受這個世界其實跟他多年以來所見所聞的其實并不一樣?超鈴音怎么可能樂觀成這樣,總不至于真被她那幫笨蛋同學給傳染了吧。
“反正了也沒壞處,一些比較多疑的人早就開始有各種想法,這么一沒準會讓他們想的更多。”
輝夜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擂臺,這一場比賽好歹也是她的兔子上場,她的關注度自然比之前的那些比賽要高一些。而聽到她這么的萊維,其實也正盯著另一邊觀眾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站著早上他跟遠坂凜曾在圖書館島上遇到過的一名少女,也是依文同學的長谷川千雨。
那名少女正捧著個筆記電腦,皺著眉頭盯著電腦的屏幕并是不是在鍵盤上操作。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這名少女正是輝夜口中‘比較多疑的人’中的一個。已經開始懷疑這場比賽的長谷川千雨,就像早上明明穿著s服裝卻躲在角落里一樣,跟周圍的人顯得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你是依文潔琳的同學嗎?”
朝倉和美宣布比賽開始并離開擂臺后,鈴仙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向自己對面這名比自己個子高,還穿著西裝西褲、打扮得跟個男人一樣的少女問到。
“哦?你也是依文潔琳同學的同伴嗎?我倒是也知道最近學校里經常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現。”
長瀨楓跟她其他大多數同學一樣,跟依文這個長期曠課的同學根一點都不熟。但是正因為不熟,她才能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今天的對手,恐怕就是學校內部曾向魔法老師跟學生們通報過的那一群突然出現的強者中的一個。
不過學校之所以通報那些陌生人,意思卻是讓校內的魔法老師跟學生們無需對她們進行監控甚至主動出手。也因為如此,長瀨楓雖然一早就知道學校里多出來的這些人,實際上見過的只有其中一兩個。比如經常到圖書館島的大圖書館里借書的伊芙跟有希。
“我是依文潔琳的同學沒錯,請問你有何指教?”
長瀨楓想象中,自己這名對手開場先問這個,或許是打算確定了如果是同伴認識的人后,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手下留情。但她反問之后對方卻沒立刻回答,而是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
“該不會鈴仙根沒想過確定了長瀨楓是你的同學之后該怎么樣吧?”
見鈴仙遲遲不開口,萊維不太肯定的揣測。他身邊的輝夜則已經抬手啪地一下拍到自己的額頭上,語氣很是無奈的:“肯定的,那只笨兔子總是會在這種時候犯傻。她不動腦子吧,她一直都很努力的思考。可結果還是常常光想了個開頭連下一步該怎么辦都沒有搞清楚。”
“不就是因為她這樣,你才在家里養了的那么多兔子當中最喜歡她么?”
依文一臉‘我懂的’的表情,輝夜也很默契的重重點頭。萊維完搞不懂這兩名少女究竟是互相認同了對方什么,難道是覺得鈴仙這樣很傻很可愛所以才特別喜歡她嗎?這倒是也有些道理,尤其輝夜就是那種堅持‘萌即是正義’的宅女……不過因此委任鈴仙當她家里兔子們的首領也是因為覺得在繁重工作的情況下手忙腳亂的鈴仙會更萌嗎?萊維都記不清他自己聽過多少次鈴仙抱怨家里的兔子不聽話,完不把她這個首領放在眼里,從來做不好事,犯錯了還得她這個首領背黑鍋,并且按照萊維的個人理解,鈴仙貌似還被那些兔子暗中給孤立排斥了。
雖之所以會那么失敗,問題肯定首先是鈴仙的管理能力太差,極度缺乏馭下的手腕,就連靠威嚴恐嚇這種最低級的手段,也因為這只紫發紅瞳的兔子然沒有半點威嚴而只能淪為笑柄——別看鈴仙總是很嚴肅認真的板著一張臉,就跟學校里那些幾十歲還嫁不出去積怨極深的老處。女訓導主任似地。這只是跟鈴仙不熟的人才會看的表面罷了。但凡稍微跟她熟悉一點的人,就會知道這名外表很堅強堅持的兔耳娘實際上就跟她的種族一樣,總是像個兔子似地被人欺負還柔柔弱弱,就連發起脾氣來也弱氣的不得了,仿佛別人還沒被嚇到她自己就先要忍不住哭了。
明知道鈴仙是怎么樣的一只兔子,偏偏還把她推到壓根一點都不適合她的首領位置上去。這樣的人心理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壞心眼,根不用深思就能看得通透了。
“感覺好像有人在我壞話呢,莫非是你嗎?”
輝夜瞇起一只眼睛豎起胳膊肘往萊維那一撞,毫不在意人家正抱著自己老婆就公開的‘打情罵俏’。后頭幾個‘不明真相’的少女頓時又是一陣的騷動。ITEM的四名少女們,還有沒多久之前還差點懷疑輝夜是萊維的外遇情人的尤娜,都深深的感慨這個世界實在太復雜,也許有些事情自己永遠也弄不懂。
“我?我在想鈴仙……呃,比賽都開始了,誰有工夫你壞話?”
覺得不對勁臨時改口自然是來不及的,以輝夜那被眾多游戲宅膜拜的神反應速度,怎么可能讓萊維給逃過去?
“嗯哼,原來你一直在想著稻羽,整個人的心里都讓她填的滿滿的,已經沒有可以留給可憐的我的空間了嗎?”
之前還亮閃閃滿是興奮的一雙大眼睛瞬間山洪泛濫。輝夜那張絕美的臉蛋再加上淚汪汪的雙眼,就連知道自己又被她給陰了的萊維都沒法抵抗。脖子往后縮,身子也整個往后靠,在發覺自己有那么一瞬間差點就被這位歷史上真的迷死過人的月都公主給迷惑了后,萊維迅速擺出回避防御的姿態。
月都公主?來自月亮上的仙女?這個根就比狐貍精還狐貍精好吧!萊維甚至懷疑歷史上曾多次被指為禍亂傾覆國家的九尾狐都未必有輝夜這么能迷惑人!
不過聽鈴仙她們過去住的幻想鄉里就有一只在歷史上很有名的九尾天狐?不過若是問鈴仙輝夜跟那只狐妖誰更有魅力,顯然忠心耿耿的兔妖怪不可能給萊維一個客觀的答案。
“唉,罷了罷了。妾身自然這世事就不能盡如人意。不屬于自己的強求也無意義,既然你那么喜歡稻羽,妾身就干脆成你們吧。”
一般人光聽這番話估計會感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讓宮斗劇給毒害成這樣真可憐,但實際上就看輝夜平時的穿著打扮,這樣的話方式才更正常,怎么都比一個古代穿過來的公主開口萌閉嘴燃還成天不忘攻受對人類的三觀更加健康——什么?覺得這些不是重點某人民教師是在逃避現實胡思亂想?
放心放心,哪來的危機哪需要逃避?若是之前還可能比較擔心,可現在盡管懷疑自家老婆跟人家沆瀣一氣,但依文在場的話肯定不可能都是讓萊維吃虧的壞事啊。
“好啊,早就覺得家里人太多,茶茶丸一個人忙不過來了。前兩天我們還考慮過要不要再找個女仆來著。那只兔子雖然看起來大事上不怎么中用,平時幫忙一下家務之類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既然你這么主動,我再拒絕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待會兒比賽完了就讓她跟我們回家吧。”
就算再怎么惡魔再怎么喜歡惡作劇,依文也不可能老看著自家丈夫被別人擠兌捉弄不吭聲。這種事應該是自己來做才更有意思嘛,你蓬萊山輝夜給搶了去這算什么意思?
抱著自家老公自己才能隨便欺負的心態,依文終于開始展示夫妻同心這句話的真實了。不過光這樣顯然不可能難住輝夜。
“唉,雖然很舍不得,但也是沒辦法的事,至少讓她待會兒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
之前就已經打算帶著鈴仙搬回去住的輝夜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忍痛割愛的樣子。等她晚上跟著鈴仙一塊背著大包包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依文不知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笑得陰險暢快?
應該可以吧,就輝夜這反應,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了。盡管依文暫時沒追究,那抬頭盯著萊維的眼神也看得出她基已經把事情猜到了個大概。畢竟萊維幾乎從來什么都不瞞她,考慮讓輝夜她們跟凜一起暫時住到家里來這事,之前也是跟依文商量過的。
“哎呀,我好像問了多余的問題?請不要在意我是不是依文潔琳的同學,希望你能夠發揮出力,這樣我也好看清楚自己的實力。哪兒,就讓我們先開始比賽吧。”
盡管臉上的表情還是微笑著沒太大變化,但估計長瀨楓也被鈴仙那拼命‘開動腦筋’的樣子給囧到了,很好心的讓她先別再想那不知為什么對她而言貌似很難的問題。
有人幫她解圍,鈴仙倒也沒繼續鉆牛角尖,這點就跟依文班上那些學生似地,笨蛋雖然容易鉆牛角尖,卻也十分容易從里頭出來。她身子一正握起拳頭在胸前重重一揮,大聲道:“對、對對!比賽!就讓我們現在開始吧!”
片刻前那個囧的讓人發笑的兔耳娘忽然就跟換了個人似地。站在那里的對手只是稍微改變了姿勢就讓長瀨楓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不,這不是姿勢的原因,那種端正的站姿應該沒有包含任何武道上的‘理’,讓長瀨楓覺得面前的對手不一樣了的,是那雙仿佛不是反射太陽的光,而是自身就能發出紅光的眼睛!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紅色。平時常見的紅色或深或淺,或濃或重,有讓人體會到溫暖的紅、也有人讓升起寒意的紅。灑落最后一點溫暖余暉的夕陽是紅色的,生命漸漸消逝所流出的鮮血也是紅色的。眼前這名對手雙眼中放射出的紅光,卻跟那些然不同。若是非要長瀨楓靠她那學習成績十分令人遺憾的頭腦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那就是瘋狂。
一個從里到外都看起來很認真很嚴謹的少女,為什么她的眼睛里卻透出那么瘋狂的目光?長瀨楓以為對手是個擁有扎實基礎的學院派格斗家,就像自己班上和自己同享‘武道四天王’稱號、從就刻苦鉆研武術的古菲那樣。但古菲的眼中從來只能看到堅持跟執著,對習武的堅持,對更進一步的執著。可現在跟自己站在一個擂臺上的對手,卻仿佛只是用她表面上跟古菲類似的外在表現,來強行克制自己體內原蘊含的瘋狂一般。
這是個很危險的對手!
長瀨楓能的從那瘋狂的氣息中判斷自己必須加倍心。原筆直站著如一株柏樹的她,彎下身子降低自己的重心,以便隨時對對方的攻擊做出各種反應。可當她彎下膝蓋的瞬間,正調整的重心忽然往身體一側一偏。
擂臺的地面什么時候變成傾斜的了!?
長瀨楓瞇著的眼睛半睜開一看,她腳下踩著的地板,以及周圍整個擂臺都不知何時變成了向一邊傾斜的斜面!就像站在陡峭的山坡上一樣,長瀨楓驚訝的望著對手。
“你把整個擂臺撬起來了?”
武道會這個擂臺是處在一個人工湖的正中央。長瀨楓也不清楚這是在底下用柱子支撐起來,還是湖面身只是挖空了四周引進來水形成的。可即便這擂臺底下不是實心的地面,而只有幾根柱子,要把這么厚實的一塊石板抬起來弄成傾斜的樣子,怎么像也太夸張了吧?
這是魔法嗎?還是念力控制物體的超能力?
作為一名忍者,身體平衡性十分出色的長瀨楓并不覺得在這種傾斜角度的地面上戰斗有多困擾。她在意的是對方把這擂臺舉起來的‘巨力’的真相!
要是這股力量打到自己身上,并不是專修**強度的忍者至少也會被拍暈過去吧?長瀨楓擺出防御的架式,沒搞清楚對方做了什么跟如何做到的之前,她不打算輕舉妄動無謀的沖上去。
“誰知道呢?魔法還是超能力?請用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吧!”
雙方是擂臺上的對手,鈴仙再老實也不會主動向對方解釋自己的能力。既然對方不攻過來,那么就有自己發動進攻好了。她舉起右手,豎起食指跟拇指像孩子比劃手槍做游戲似地。但孩子的游戲只是游戲,并不會真的從手比劃的手槍里射出子彈。可是鈴仙卻可以。
一顆子彈無聲的射出,長瀨楓只覺得眼前什么東西一閃,毫不猶豫的側身一躲,身后不遠處的地面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坑。
“稻羽選手好像從手里射出了子彈!就像第一場比賽的田中選手一樣!莫非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關系嗎?但田中選手是工科大學學生制造出來的機器人,稻羽選手則是外來的參賽者。”
朝倉和美當然不知道自己為了讓觀眾心里多點懸念隨口的話道出了部分真相,畢竟作為一名有常識的學生,雖然已經主持了幾場一點都不符合常識的比賽,卻仍然沒法讓自己多年以來形成的思維模式完轉變。超鈴音給她的參賽選手資料里寫了鈴仙是經過改造的兔妖怪,可就算朝倉和美照著念了出來,她也跟觀眾差不多,只把那些當做為了讓比賽更戲劇性而添加上去的‘設定’罷了。
“是子彈嗎?還好我也進行過針對現代槍械武器的訓練,要不剛才身上不定就會多了一個洞呢,想想都覺得疼。”
嘴上的輕松,長瀨楓卻對鈴仙更加戒備了。
“請放心,因為只是擂臺比賽,我會控制好妖力。就算被打到也只會比較疼,并不會在你身上開個洞。”
“是嗎?那真的要感謝你了。”
話間長瀨楓縱身一躍,貼著傾斜的地面飛速沖向鈴仙。盡管子彈離得遠近難閃避,可跟一名擅長遠程攻擊的對手近身作戰,無疑比在夠不著的地方只能被動躲閃要好得多。何況舉例遠的時候槍手瞄準時手上的動作,離近了則因為角度變大而需要更大動作這種戰斗常識長瀨楓也懂。
“打算進行接近戰嗎?正確的選擇,可這個擂臺卻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狹窄呢。”
鈴仙不像一般槍手那樣見到敵人沖過來就立刻后退來開舉例并開槍阻礙對方。她仍舊站在原地,好像等著對方過來似地。
“嗯?”
長瀨楓才沖出去就發現了不對勁。在比賽開始之前她跟鈴仙相對而立,中間站著主持人朝倉和美。兩人的距離大約十米左右,而已長瀨楓的速度,短短十米一個沖刺轉瞬即達。但事實上她眼中那名兔耳少女的身影卻沒有在瞳孔中來大。
接近不了?是用看不出身體動作的方式進行快速移動嗎?不對!這更像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給變長了!
十米,現代奧運會當中最引人注目的田徑比賽百米賽跑的十分之一。男子一百米賽跑的世界紀錄是九秒五八,雖跑十米所需要的時間不能直接以一百米世界紀錄的時間除以十,畢竟不管人類還是別的動物,奔跑都是一個從靜止到最高速度的加速過程。縱然長瀨楓恰好屬于這世界上那一撮無法完用世間常理來定義的特殊人群,但身體啟動后仍然需要一個短暫的時間才能達到最高的移動速度。可即便所需要的加速時間再長,十米這個距離在她的絕對速度之下按理也應該相當于馬力極高的大排量超跑一腳油門就撞上墻的程度。當然,理論上是這樣,實際上長瀨楓過往的經驗也都符合這些世間常理。但今天貌似是為了獎勵她參加這場武道會的決定似地,上天偏偏就幫她安排了一位能為她打破世間常理的對手。
短短的十米距離仿佛被延伸了不知多少倍,明明眼看著對手就在面前,長瀨楓卻怎么努力都無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這種感覺很是詭異,看著很近,卻又很遠。并非對方使用幻術讓自己誤以為自己在奔跑,作為一名精通各種忍術的忍者,幻術方面長瀨楓也算有所涉獵。擂臺的傾斜是真的,腳踏實地的感覺也是真的。而這座擂臺被無限延伸,怎么跑也跑不到頭也是真的。那么難道只有自己視覺上的感受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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