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川站著不動,看商兔站在他跟前,手忙腳亂的給他系扣子,幽幽開口,“我餓了。”
三個字,商兔手都抖了,扣子都沒扣進去,脫口道,“我爸,我媽,我奶,我哥都在家,我媽有的時候半夜還會進來看我蹬被子沒。所以,不宜做任何事,絕對不宜。”
席少川聽了,靜靜看著商兔不話。
那眼神……跟討債似的。
好的做實質性男女朋友的。難道,你只是逗我玩兒么?
沒有,沒有,當時那句話絕對不是逗他。當時腦子一熱什么都敢做。現在,事到臨頭……慫逼了。
特別是這個地點,萬一被發現,萬一被撞見,想到那可能出現的畫面,商兔肝都顫了。
“咱改天,改天換個地方,我那個……那個……”
看商兔為了那兩個字兒,臉都憋紅了,席少川接過,“改天給我。”
商兔嘴角哆嗦著,吐出那個對字。
“回答的還真是鏗鏘有力,一點兒也看不出慫怯和不情愿。”
這話,完全反話。
“我,我沒有不情愿。”不過,慫和怯這兩點她不否認。
席少川聽了,勾了勾嘴角,或許是夜色的關系,也或許是燈光太過柔和緣故,讓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少了優雅和漫不經心,染上一絲趣味和溫和,“那我就默默期待那一天了。”
商兔干笑。
席少川抬手,自然攬住她腰,“我餓了,肚子餓。”
商兔聽到,盯他,靜了一會兒開口,“你之前餓了,也只是肚子對不對?”
席少川輕笑,看著她,“當然不,我主要是被你魅力折服,身體很餓。”
商兔:這是取笑,絕對的。他就是肚子餓,開始根本沒有其他。被她魅力折服?狗屁!
知道這點兒,再想她剛才的回答……
商兔低頭找地縫。
“不要怪自己思想黃,主要是我來的時間不對。”席少川揉揉她的頭發,很是體貼道。心里:這頭軟毛摸著挺順手。
商兔抿嘴,開始心里建設,自我安慰:丟臉又不是第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雖然這次除了丟臉之外,好像還把自己許出去了。
內心狂吼幾聲,抬頭,“你想吃什么?”
過程不重要,關鍵是結果。他沒想在這時間這地點滾床單,極好,極好。
“都行。”
“那我們出去吃。”
“也許,商太太很愿意給我下碗面吃。”
果然,他要是愿意在外面吃,就不會爬進來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做。”完,拉開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走到門口,“老實待著,不許亂跑知道沒?”
“我一定老實待著。”席少川輕笑。
看著那笑的有些晃眼的大男人,商兔:冤家,孽緣吶。
盯他一眼,商兔輕手輕腳往樓下走去。
西紅柿,青菜,雞蛋,面條,商兔手腳利索忙活著,不多會兒一碗面做好,偷偷摸摸的端上樓。
在自己家搞得跟做賊一樣。席少川就是給她找刺激呀。
“商兔。”
突然一聲,嚇得商兔差點把碗扔出去。
商走到商兔跟前,看到她手里的面,“你在干什么?”
“我餓了,下了點面吃。”商兔著,看一眼近在眼前的房門,郁悶,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就安全上壘了。
“半夜做飯吃,你什么時候添了這毛病。”完,俯身,直直盯著商兔,“剛才你在慌什么?”
“我不是慌,我是被嚇了一跳。誰讓你鬼一樣冒出來。”商兔完,趕忙轉移話題,多了她一定會露餡,商這家伙有的時候精的跟鬼一樣。
“都這個點兒了,你不會是才從外面回來吧?又去哪里鬼混了?”
商不回答,只是眼睛瞇了瞇,“商兔,你每次一心虛,就開始轉移話題咬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商兔:才知道,她心虛竟然是有跡可循的!不知道現在改晚不晚。
“吧,這次又闖什么禍了。”
“我才闖禍。”
“沒闖禍嗎?”商著,看著商兔手里的面,開始亂猜,“你晚飯吃的可并不少,半夜的就又餓了,你又不是孩子要長個子,又不是……”著,一頓,瞪眼,“商兔,你懷孕了?”
靠!
“你是不是懷孕了?是席少川的是不是?”
“懷個屁。”商兔急眼,“你少給我胡亂猜想。”
“是我亂猜嗎?我看是你……”沒完,被打斷。
“商。”商謹走出來,拉過商,“媽身體還沒好,你們在這里嚷什么,有話明天再。”完,不由分把商拉走了。
“商兔,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弄清楚的,嗚……”
商謹把商推到屋里,進屋前,看商兔一眼,眼神耐人尋味。
商兔低頭,耷拉著腦袋進屋。點兒背的,簡直了。
走到房間,沒看到席少川。
“席少川?”人呢?
商兔放下面,瞅了一圈,人不見了。走了嗎?
商兔想著,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往外看了看,二樓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上來的。等下,這是什么?
看到窗臺那一絲紅色,商兔皺眉,伸出手指摸了摸……是血!·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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