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告狀的人做飯。
席少川,小兔等吃飯。
兩人坐在院子里,小兔拿著碘酒給席少川擦拭手上傷口,“疼不疼?”
“疼。”
小兔聽了,抬頭看看他,垂首,給他擦著手,說道,“所以,你應該聽弈叔的把我綁起來。”
席少川抬眸,“都記得?”
“嗯,都記得。”因為都記得,所以,她自己都感心驚膽顫。那,席少川呢?當時有沒有嚇到?
小兔抬頭,“你有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當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慌張害怕時,除了想著找媽媽,還有想過找誰嗎?”
“有。”
“誰?”
“席少川。”
席少川聽了,點頭,“這答案可以給滿分。”
清楚記得小兔被掛陽臺,墜落后,明明委屈后怕,卻對著他笑,而抱著商城和商哲哭的畫面一直印在腦海里。而現在,再害怕時她已經能想到他,開始依賴他。這感覺席少川確定他確實有當爹的潛質。
被人依賴,要操心一個人的感覺,他竟然還覺得不錯。
“封弈說你行為反常是因為沾到了臟東西。所以,你不是因為喜歡上了某個人,才不顧安危去救他的對嗎?”
“嗯。”
“回答的不錯。可是,我心里并沒有舒服一些。”
小兔聽了,把臉伸了過去,“那給你擰一下。”話落,臉頰上疼了一下。
席少川真上手。
小兔揉著臉頰,看著眼前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卻是笑了。心里澀澀的軟軟的,還有些甜甜的。
“席二,你過來一下。”
聽到封弈喊聲,席少川起身去了廚房。
小兔看著席少川高大的背影,心頭百種滋味兒。他,其實很好。只是她
小兔垂眸,只是沾上了臟東西?封弈是這么跟他說的嗎?這也是事實,可并不是全部。但,她卻不知道該從那里說起。
重生,這是全部事實,可卻無法全部坦白。
“什么事?”
“菜炒糊了。”
席少川看他一眼,做飯時三心二意的,不糊才是奇怪。把菜倒掉,不咸不淡道,“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嗯!”封弈分外滿意,更期待,“你和小兔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我當舅爺爺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席少川重新炒著菜,順便潑封弈一盆冷水,“你想太多了。”
“怎么?你不想要孩子?”
席少川沒說話。
封弈端出長輩的架子,語重心長道,“少川,你年紀可是不小了,到了要孩子的時候了。”
“我不正在學帶孩子嗎?”
封弈聽了,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側頭看看院子的小兔。
“確實還是個孩子。不過,這世上可沒有那個當爹的,會用剛才那樣的眼神看自己的閨女。”封弈說完,席少川甩過一盤菜。
“端過去。”
“是,席少爺!我這就給你家寶貝把菜擺上去。”
席少川:寶貝這兩個字從封弈口中說出來油膩膩的。
一些東西雖被剝離了。可是,要小兔跟之前一樣神氣活現,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所以,她在封弈這里住幾天是最好的。
“我去上班了。”
“嗯。路上不許開快車。”
“好。”
小兔撇嘴,一臉信他,“每次都是答應的挺好。然后,每次一摸到方向盤就什么都忘記了。”
席少川聽她念叨,也不說話。
“這里離學校好像也不是特別遠。要不明天買輛電動車,你騎電車上班吧!”說著,試想一下席少川騎電動車的畫面,不由眼彎了彎,伸手抱住席少川胳膊,“你今天下班我們就去買一輛怎么樣?”
“你想我每天騎電動車載你去學校?”
“多好呀!”
“嗯,是挺好的。既高調又惹人注目。”
小兔聽了,眨巴眨巴眼,“我覺得挺好的。”
“我可不覺得。”
“為什么?”說著,伸手手指在席少川胸口戳了戳,“難道你還有別的什么”話沒說完,唇上多了一抹溫熱,順帶被輕咬了一下。
小兔抬眸,席少川已開門上車,“我走了。”
小兔舔舔嘴角被咬的地方,一時有些走神,忘記剛才在說什么了,只道,“哦!那個,早些回來。”
早些回來?!新詞,第一次聽到。
開著車,透過后視鏡看著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的小女人那模樣,還真像個小媳婦。
一不小心看的有些入神,一不小心又開了s形路線。
“席少川,你又給我胡來。”小兔叫著,掄拳抬腳就追。剛跑出兩步,就見剛還在緩慢行駛的車,咻的!竄不見了。
小兔:
“這家伙。”說著,有些好笑。
開著車的男人,想到自己剛才踩油門開溜的舉動,也是無語了一下,低喃,“小潑婦。”
學校
小兔又請假了。
這請假的頻率
校長表示:他事兒多人瞎,不知道這會兒事兒。
數學老師:商同學不來,學校都不熱鬧了。
看熱鬧的:商小兔又沒來,小赫妾今天該高興了。以緋聞先后排位,小兔是正室,高赫是妾室。
高赫:靠。
你才是妾,你全家都是妾。
看官:你是傲嬌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俺不給你抬杠,俺怕你找席老師告狀。
最近被調侃到瘋的高赫,火到一定程度,氣到了沒脾氣了。
“高老師。”
吃過午飯,高赫剛躺下想小睡一會兒,冤家就來了。
“干嘛?”滿臉寫著不歡迎。
席少川卻像是都沒都看到似的,推開門走進去,在床邊坐下。
席少川屁股剛挨床,高赫跐溜站起來,站的離他遠遠的,“找我什么事?”
“也沒什么。就是想到上次高老師對我表白后,我好像忘了回應。”
高赫聽言,面皮抖了抖,日!他都把他摁倒講臺上了,還說沒回應?他想怎么回應,扒光他?
“席少川,你再說這話別怪我跟你急。”
“好,那就不說。”
高赫:日!
誰要他答應的那么利索?感覺
別扭傲嬌受生氣了。然后,被哄了。
靠。
“我想向高老師借樣東西。”
“你說!”說吧!反正說了他也不借。哪怕席少川是借橡皮,他也不借。原因,心里不爽他。
明明都是當事人,可席少川天天沒事人一樣,自己天天心急火燎的。高赫就憋悶的慌,看他各種不順眼。
“高老師的祖傳玉佩,能不能借用一下?”
“不能,絕不外借。”橡皮都不借給他,何況是玉佩。
“那,有沒想過作為定情信物贈與我?”
高赫:
好厚顏無恥!
真想扒開他的腦子看看,他怎么就能問出這么奇葩的問題的?還定情信物?!
高赫深吸一口氣,手指門,“席老師,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看來是不可能贈與了。”席少川說著,站起,往外走去。
看席少川走人,高赫吐出一口氣,他沒繼續廢話挺好,不然正想著,看席少川走到門口停下,轉頭看著他,問,“有想過賣嗎?”
“不賣,不賣,我特么就是賣身,我也絕對不賣玉佩。”
聽著高赫吼聲,席少川有些失望,“那就沒辦法了。那我就不打攪高老師午休了,祝你有個好夢。”
啪!
用力甩上的關門聲,就是高赫的回答。
好夢個屁!
關上門,高赫坐在椅子上,伸手給自己順著心口,念叨,“不生氣,不生氣,生氣會變傻”
高赫確定以前自己絕對不是這么沖動易怒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一碰到席少川就控制不住的冒火,無法淡定。對此,大概是因為被摁一男人摁倒在全體師生眼皮子底下的經歷,太慘烈。還有就是,一定要揍他一頓,只有抽他一頓心氣才能順。
自己給自己順著氣,好一會兒感覺好些了,腦子開始運轉了。玉佩
席少川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到玉佩了。第一次,好像只是隨口問。可這次要借,要贈,要買?三個關鍵詞,說明一件事,席少川想要玉佩。
按常理來說,席少川想要那是他自己的事,只要自己不答應。那,事情也就結束了。可是
高赫凝眉,席少川是那種你不答應他就會聽從,然后干脆放手的人嗎?自問一句,答案:不是,絕對不是!
別問高赫為什么這么肯定。
他現在的凄涼的日子就是證明:席少川忒不是個東西。所以,他若就是不給,席少川又明顯非常想的到時候,會出現什么局面呢?
“席少川那貨,他,他不會偷吧!”一念入腦,高赫臉色變來變去的。
偷?這太下作了。可是為什么感覺席少川他就是做得出呢?
題外話
高老師你真是席二肚里的小蟲蟲,你咋知道那么多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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