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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少撩情:欲寵不休 正文 大結(jié)局(二):都會陪著你

作者/淺淺的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宮宅

    晚九點(diǎn),孫茂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頭,看宮昦走進(jìn)來,忙迎上前,伸手拿過他手里的外套,“少爺,您回來了。”

    “嗯。”

    “吃飯了嗎?”

    宮昦搖頭,“還沒有。”

    “那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準(zhǔn)備。”

    “簡單的做點(diǎn)就行,我也不是太餓。”

    “好的。”

    孫茂效率很高,這邊宮昦梳洗出來,飯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四菜一湯,沒什么大菜,卻也簡單營養(yǎng)。

    宮昦在餐桌上坐下,吃著,想到什么,開口問,“童貝今天怎么樣?”

    “童小姐上午在院子里看書,下午在院子里曬太陽,傍晚在門口等少爺,半個小時前才上樓。”一天動態(tài),一句話概括。

    簡單地說就是,看書,發(fā)呆,等他。

    童貝貝的日常,從之前的一天不出去蹦跶就會渾身不舒服,到固定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兩端的轉(zhuǎn)變,宮昦突然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之前,她想法設(shè)法的靠近他,目的明顯就是為了征服他。而現(xiàn)在,所謂的黏著他,也只是每天傍晚等他而已。可,知道每天等他,卻不知道給他打電話。這算是懂事兒了,還是越來越傻了?!

    要知道在之前,童貝貝可從來沒這么溫順老實(shí)過。之前,只要逮到能騷擾他的機(jī)會是絕對不會放過。

    把擾人無極限,做到了極致。所以,在出事后,童父干脆把童貝貝放到這里,而宮昦無法推脫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頭痛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沒想到童貝貝失憶后倒是大變樣,讓人省心多了,也覺得,這病情是真的越來越嚴(yán)重了。

    如果病情好轉(zhuǎn),她這會兒肯定都該想著蓄謀爬床了,哪里會笨到連電話騷擾他都想不起來。

    “少爺,您明天是不是要帶童小姐去醫(yī)院做復(fù)查?”

    “嗯。”

    孫茂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不免擔(dān)憂道,“少爺,如果童小姐的情況一直這樣不見好轉(zhuǎn),您說可該怎辦才好呢?”

    這問題,宮昦也沒有答案。

    病情一直不見好轉(zhuǎn),也總不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吧。可就這么把人推到童家,好像也有些不好交代。

    “明天去醫(yī)院復(fù)查后,先看看結(jié)果再說吧!”

    孫茂點(diǎn)頭,不再說話。心里:若童貝貝一直這么乖巧懂事,那么一直待在這里好像也不錯。有她在,這家里也有點(diǎn)兒人氣。不然,這么大的房子只有少爺和他兩個人,是真的很沉悶。

    飯后,孫茂收拾碗筷,宮昦上樓休息,躺在床上剛要入睡。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宮昦睜開眼睛,往門口看了看,這個時間點(diǎn)過來敲門的一定不會是孫茂,他清楚他的作息,不會在休息時間打攪他。那么,如果不是孫茂,就只剩一個人了。

    清楚門外站的是誰,宮昦閉上眼睛躺好,充耳不聞。

    篤篤篤……

    敲門聲持續(xù)。

    篤篤篤……

    你若不開,我就不走。

    當(dāng)嗅到這杠上的勢頭時,宮昦按按眉心,吐出一口氣,穿上睡衣起身。門打開,不意外的看到童貝貝站在外面。

    頂著一頭亂發(fā),素著一張小臉。

    一雙明眸,一張櫻桃口,搭配挺巧的鼻子,鑲在一張精致的鵝蛋臉上。

    就顏值,童貝貝撐的起嬌媚二字。

    只是,這一張?jiān)?jīng)時刻洋溢著熱情和活力的小臉。現(xiàn)在,就剩下呆了。

    之前不把自己打扮的艷麗四射絕不會出門。現(xiàn)在,頭不梳,口紅都懶得化一個就過來了。

    如果是之前,在這個點(diǎn)童貝貝來敲他的門,宮昦一定不會往單純的地方想。但……

    看著童貝貝的鳥窩頭,素凈的小臉,還有那身卡通睡衣。宮昦:這形象來勾搭他?是不是太不走心了,也太小看他了。他看起來已經(jīng)到了饑不擇食的程度了嗎?

    “什么事?”

    “我來例假了。”

    宮昦;?

    宮昦:……

    來例假了?!

    這話什么意思?來炫耀她真的是個‘真’女人?還是來嘲笑他,這輩子都來不了例假?

    想法出,宮昦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看著童貝貝,一時理解不了她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過來敲他的門,特地過來跟他說這個,是不是太多余。她來例假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是為了告訴他,她現(xiàn)在生理期什么都辦不了,所以過來準(zhǔn)備跟他暫時做兄弟?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的也相安無事的‘兄弟’。

    還是說,過來跟他分享一下來例假的心情和心得?如果是,抱歉,他沒什么可以跟她一起分享的,更沒意愿跟她試著做‘兄弟。’

    “恭喜你親戚如期而來,祝你排毒順利,晚安。”宮昦說著,伸手就要關(guān)門。然后又聽……

    “我來例假了,可家里沒有衛(wèi)生巾。”

    聞言,宮昦關(guān)門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著童貝貝,所以呢?

    “天太晚了,我不敢自己去買。所以,你載我去買衛(wèi)生巾吧!”

    聽到這話,宮昦二話不說,果斷關(guān)門。

    童貝貝伸腳,擋住,直勾勾看著眼前男人,也不說話。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不去買,不罷休。

    宮昦:“去找孫叔。”

    “跟你說了,不想再跟孫叔講。買衛(wèi)生巾這事不想廣而告之。”

    所以,必須他載她去。

    可宮昦不想這個點(diǎn)還開車出門,特別還是為了這種奇葩事兒。

    “用別的先暫替一下,明天早上再去買。”

    童貝貝:“用什么代替?”

    問的認(rèn)真,不抬杠。完全請教,請教宮四爺,您有什么高招,覺得用什么代替姨媽巾比較好?

    如果能替代,童貝貝也懶得出門。

    宮昦:用什么代替?他怎么知道。

    看童貝貝一臉等他支招的表情,宮昦嘴巴抿了抿,在這個時間段,他跟一個女人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多余了點(diǎn)兒,純粹是浪費(fèi)時間。

    “去換衣服。”

    童貝貝聽了,腳收回,轉(zhuǎn)身回房。

    啪!

    宮昦啪的把門關(guān)上,脫掉睡袍,換衣服,去買衛(wèi)生巾!

    一個女人在身邊,真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能遇上。

    開車出門,兩人一路無話。為了這種事出門,一路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總不能一起討論買什么牌子的衛(wèi)生巾吧。

    找到便利店,童貝貝下車買東西,宮昦坐在車上等。點(diǎn)燃一支煙,視線不由投在童貝貝剛坐過的地方,看到座位干凈如常,沒遺落下什么邪惡液體,不由吐出一口氣。心里又有些好笑,這擔(dān)心的都是些什么事兒。

    宮昦染著煙,往對面的便利店門口望了望,等童貝貝出來。

    沒等到童貝貝,倒看到兩個年輕男人,腳步不穩(wěn)說說笑笑的走進(jìn)便利店,宮昦坐著沒動。

    便利店人來人往很正常。

    當(dāng)十多分鐘過去了,還沒看到童貝貝出來,宮昦眉頭皺了皺,他雖然不懂,但也不以為買衛(wèi)生巾是一件特別復(fù)雜的事情,又不需要挑顏色和款式,十多分還沒出來有些不正常。

    宮昦想著,掐滅手里的煙,抬腳下車往便利店走去。

    “啊……”

    剛走到門口聽到一聲殺豬一樣的叫聲,宮昦眉頭動了動,隨著推門走進(jìn)去。

    “媽的,你個臭娘們……”

    一個男人趴在地上,卷曲著身體,臉色青白,強(qiáng)忍著痛意還不忘咬牙叫罵。

    一個女孩手里拿著衛(wèi)生巾,面無表情。看到宮昦,抬腳走過去,走的有些不穩(wěn)。

    男人同伴看到童貝貝要走,一個健步走過去,“想走,沒……嗷……”

    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童貝貝。

    啪!

    “啊……”

    一個過肩摔。

    動作那個干凈,利索。

    宮昦本已伸出的手收回,看著童貝貝挑眉,他怎么不記得她有學(xué)過拳腳功夫?

    童貝貝走到宮昦身邊,看著他,對他伸出手。

    宮昦挑眉。

    童貝貝:“剛踹人的時候,沒掌控住姿勢和力道,不小心腳扭了。”

    宮昦:所以呢?

    “能麻煩你抱我回車上嗎?”

    “不能。”說完,宮昦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童貝貝收回手,忍著疼,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剛走到門口,聽到身后傳來急促腳步聲,童貝貝眉頭皺了皺,回頭……

    看一個拳頭對著她揮過來。然后,不等她躲避,還手。一條長腿越過,帶著風(fēng)!

    “啊……”

    一聲慘叫,人被踹飛。

    童貝貝轉(zhuǎn)頭,看看宮昦,還未說話,男人已轉(zhuǎn)身走人。

    童貝貝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又看看自己的腳,如果沒扭到,她一定再去補(bǔ)一腳。現(xiàn)在,算了。踢他一腳,加重自己傷,不劃算。

    瘸著走到車前,上車坐好,車啟動。

    童貝貝看著宮昦涼淡的表情,開口,“你剛才踹人那一腳,看起來帶著一股火氣。”

    宮昦沒說話,像是沒聽到一樣。

    童貝貝繼續(xù)道,“你生氣是因?yàn)樗蛭遥窟是……純粹就是覺得我很麻煩,心里很不痛快呀?”

    宮昦繼續(xù)裝死。

    童貝貝:“如果是前者,那么說明我之前并不是自作多情,你多少也是有些喜歡我的。如果是后者,就證明你對我完全沒感覺,一直都是我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

    說著,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宮昦,“為什么不高興,不能明確告訴我嗎?也省的我再自作多情,糾纏不休。”

    童貝貝說完,宮昦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是后者。”

    童貝貝聽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果然呀!跟我想的一樣。”說完,伸手按了按心口,“心里感覺有點(diǎn)兒難受。看來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腦子混沌后,看到你才會比看到親爹感覺還熟悉。”

    顛顛的非要跟宮昦回家,也不愿意跟親爹走。就是因?yàn)椋瑢m昦讓她感覺更熟悉。

    宮昦聽著,沒再說話。

    童貝貝也不再吭聲,失戀外加來大姨媽的人,這會兒只想回去睡覺。

    雖然對于宮昦對她的毫無感覺,嘴上說心里有些難受,可那種感覺,其實(shí)很飄忽,近乎似有若無。離常人失戀的苦楚,好像還相差很遠(yuǎn)。

    童貝貝想著,閉上眼睛。

    到家,宮昦轉(zhuǎn)頭,看著副駕上沉睡過去的女孩兒,心里:被喜歡的人明確拒絕,她的反應(yīng)倒是與眾不同。別人失眠,她睡的香甜。

    之前,時常掛在嘴上說著對他多喜歡。現(xiàn)在,好像也變得有口無心了。

    對此,他該松口氣才對。可是……為什么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突然就有些郁悶了呢?

    宮昦嘴巴抿了抿,抬腳下車。

    對童貝貝,宮昦不認(rèn)為自己喜歡過。所以,她對他是不是還喜歡,都無所謂。現(xiàn)在這種郁悶的心情,純粹是人的賤性,和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

    ***

    夜半,許文靜醒來,轉(zhuǎn)身,看著身邊位置空空的。躺了一會兒,披上睡袍走出去。

    樓上靜靜的,書房的燈也關(guān)著。走到樓下,客廳也是空空的。

    許文靜看著眉頭皺了皺。

    “爸,這酒真難喝。”

    “呵呵,那是因?yàn)槟悴欢钠穱L。不過,要是讓你媽看到我竟然教你喝酒,她肯定該不高興了。”

    “你不說,我不說,媽不會知道的。”

    席少騰:“你媽要是聽到你這話肯定很欣慰。兒子真的長大了,都會騙她了。”

    席翊嘿嘿干笑了兩聲,拿起酒杯又輕輕抿了一口,呲牙,咧嘴,難喝。

    席少騰看著,扯了扯嘴角,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許文靜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院子里的父子倆,靜靜站著沒動。

    重權(quán),逐利,精明,薄情。

    席少騰在許文靜眼里,一直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商人。

    他的準(zhǔn)則就是:商場如戰(zhàn)場,容不得你重情重義。在利益面前,什么朋友情誼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

    商圈游蕩幾十年,涼薄這一詞,已經(jīng)滲透到了席少騰骨子里。

    如果有一天,拋棄妻兒能再讓他建立一個新的商業(yè)帝國,席少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和席翊拋棄。

    如果能讓他在商界成為傳奇,席少騰沒什么不能舍棄的。

    曾經(jīng),在許文靜的眼里,她一直認(rèn)為席少騰就是這樣的存在。可是……

    在知道了今天在醫(yī)院發(fā)生的那些事,許文靜忽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想錯了。

    她嫁的男人,其實(shí)也有讓人刮目相看的一面。

    雖然很多時候很自私,很自我,可骨子里并不完全無情。

    我也怕死,可我不想變成和封雅一樣的人。

    少川,殺了我,不要讓自己活得太冤……

    想到席少騰在醫(yī)院對席少川說的話,許文靜心里有些動容。嫁給這樣的男人,很榮幸。也很慶幸,無論是席少騰還是席少川,都跟封雅不同。

    席翊默默陪席少騰喝著酒,父子倆都沒提及席少川。可是,彼此心里都清楚。

    因?yàn)椋闶谴蟾纭?br />
    席少川這一句話,讓席少騰比挨了槍子兒還難受。

    挨一槍子兒,疼一下子,這輩子結(jié)束了,什么歉疚都沒了。

    可現(xiàn)在,這一句話,擱在心里一輩子,什么時候想起,什么時候都覺得不是滋味兒。

    席少騰一杯酒倒入口中,品著那其中辛辣,亦如心中滋味兒,有那么一個人,這輩子都讓你覺得虧欠著,惦念著,那感覺,原來是這樣。澀到發(fā)苦,卻又暖到眼睛模糊。

    ***

    第二天,說好要帶她去醫(yī)院做復(fù)查的人,卻先一步把自己弄到了醫(yī)院。

    童貝貝來到醫(yī)院,看著吊著一條腿,躺在病床上的人,走過去,“腿怎么了?”

    昨天半夜去買東西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短短幾個小時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宮昦不咸不淡道,“不小心碰了一下。”

    回答的避重就輕,不真不實(shí)。

    童貝貝聽了,看看他,也沒再多問。實(shí)情是什么,宮昦既然不想跟她說,她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招人煩。

    “孫叔呢?”

    童貝貝話剛落,就看孫叔同幾個白衣天使一同走了進(jìn)來。

    “看來宮四少最近跟帝都這塊土地確實(shí)有些不合拍。”謝聿看著宮昦微笑著調(diào)侃道。

    宮昦扯了扯嘴角,笑的無奈,“是呀!所以,最近每次來帝都都要先來醫(yī)院報(bào)到一下。”

    謝聿笑了笑,從身邊醫(yī)生手里拿過宮昦的病歷看了看,“除了日常行動上有些不方便,其他沒什么大礙。”

    宮昦點(diǎn)頭。

    “傷筋動骨一百天,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別拿傷不當(dāng)事兒。”

    “謹(jǐn)遵醫(yī)囑。”

    “最近幾天就先在醫(yī)院住著吧,這樣用藥也方便些。等稍好些了再回家養(yǎng)著。”

    “好。”

    謝聿和宮昦說著話,感覺一道視線,一直在盯著他猛看。

    謝聿:?

    心里疑惑著,轉(zhuǎn)頭,順著視線看去,看到童貝貝那張素凈的小臉,挑眉,“童小姐。”

    童貝貝神色微妙,“你認(rèn)識我?”

    謝聿聽了,淺笑,溫和道,“去年童小姐住院時,我們見過兩次,你忘了嗎?”

    童貝貝聽了,恍然,“原來是這樣。”說著,垂眸,凝眉,可是謝聿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好像不止是見過兩次。

    看童貝貝若有所思的表情,謝聿轉(zhuǎn)頭看向?qū)m昦,“你身體不方便,一會兒我?guī)〗闳ヒ娨娦旖淌诎桑 笨赐愗惉F(xiàn)在這樣,情況是真的沒見好轉(zhuǎn)。

    宮昦:“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又說了一會兒話,謝聿帶童貝貝和幾個醫(yī)生離開,病房內(nèi)靜下,孫茂走到宮昦身邊,低聲道,“四少,我已經(jīng)派人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宮昦點(diǎn)頭,在自己家門口被人襲擊,簡直不能忍。

    “不過,別墅那邊暫時不能住了。”

    能那么精準(zhǔn)的瞄準(zhǔn)宮昦,有人潛伏四周一定不是一天半天了。這種敵在暗,我在明,太危險(xiǎn)了。

    宮昦聽了沒說話。雖然結(jié)果還沒查出來,可是誰做的,他心里已大概有數(shù)。豁出命去也想取他性命的,除了宮家那幾個蟑螂,也沒其他人了。

    “少爺,現(xiàn)在別墅危險(xiǎn)沒清除,暗中對你下手的人也還沒找到,在這之前,您先住在醫(yī)院也好。”孫茂輕聲道,“這里相對來說,比其他地方都安全。”

    宮昦聽言,抬眸,“比其他地方都安全?”這答案是從哪里得來的?

    醫(yī)院人來人往,安全在哪里?

    孫茂:“謝院長剛跟我說,少爺現(xiàn)在住的這一層,席二夫人曾在這里住過。當(dāng)時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席氏專門讓人操作過,這里有不少地方都安置了特別裝置,只要啟動,安全絕對有保障。”

    席二夫人,也就是商小兔了。如此,比其他地方都安全,也很有說服力了。

    宮昦放松身體靠在床頭,“既然這樣,多住一些日子也不錯。”

    孫茂點(diǎn)頭,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也剛好給自己放放假。

    “那,童小姐……是不是也留在這里比較好?”孫茂問。

    童貝貝還未恢復(fù),如果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對童家,真的很難交代。所以,自然是留在這里比較好。只是,童貝貝留下,宮昦肯定就難清凈了,也會有諸多的不方便。這一點(diǎn)孫茂清楚,宮昦自然更清楚。

    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讓謝聿在這一層樓給她安排間病房。”

    這也就是同意童貝貝留下來了。

    這答案,算是在孫茂意料之中。讓童貝貝留下,省的以后留下更多麻煩。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謝院長。”

    “嗯。”

    孫茂走出去,宮昦不由的抬手按按眉心,想到童貝貝有些頭痛。

    很可惜,童貝貝完全沒感覺。

    “根據(jù)檢查結(jié)果看,童小姐身體很健康,至于記憶這方面,在治療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方案,也許只有時間才能逐漸緩解。”

    檢查了一個遍,聽完徐教授的結(jié)論,孫茂有些無奈,童貝貝沒說話。想康復(fù),靠自己努力吧!多吃點(diǎn)補(bǔ)腦的,努力想起過去。

    “童小姐,麻煩你在這里等一下,我跟謝院長說幾句話,一會兒我們一起上去。”

    “好。”

    孫茂同謝聿走進(jìn)辦公室,童貝貝一個人在走廊走走坐坐,瞎晃蕩。

    十多分鐘過去,童貝貝走到走廊另一頭,看到辦公室門打開,謝聿和孫茂走出來。

    童貝貝抬腳走過去,走到一半兒,停下,看一個人出現(xiàn),走向謝聿。

    高大,清瘦,好看,涼淡,還有……熟悉!

    童貝貝愣愣看著,一時竟邁不開腿。

    “少川,你怎么過來了?”謝聿看到席少川,有些意外,驚訝。要知道,自從小兔躺下,席少川就沒從頂樓下來過。今天怎么……?

    “有事問你。”說完,席少川抬腳走進(jìn)辦公室。

    孫茂趕緊道,“謝院長,那你忙,我就不打攪了。”

    “有什么事就讓宮四少給我打電話。”謝聿轉(zhuǎn)身走進(jìn)辦公室,門關(guān)上。

    孫茂看到童貝貝走過去,“童小姐,走吧!”說完,看童貝貝站著沒動,好像沒聽到一樣,眼睛愣愣望著辦公室的門。

    孫茂順著看過去,沒看到什么呀?

    所以,童貝貝在看什么呢?看的這么入神?

    “童小姐?童小姐……”

    孫茂喊了兩聲,童貝貝才回過神來,看向他,“孫叔。”神色有些呆怔。

    “童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嗎?”

    童貝貝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口處,靜默少時,隨著搖頭,“沒有。”

    只有剛才,在看到那個男人時,心突然跳得很快。現(xiàn)在,好像又沒事了。

    “那我們上樓吧。”

    “額,好。”

    童貝貝跟著孫茂,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宮昦病房,聽孫茂說,為了她的身體和安全要讓她在醫(yī)院住幾天,童貝貝什么都沒說,直接去了隔壁病房,她暫住的地方。

    配合度相當(dāng)?shù)母撸褪乔榫w看起來不高。

    宮昦看了眉頭皺了皺,“徐教授有說什么嗎?”

    “童小姐身體恢復(fù)良好,就是記憶,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童貝貝情緒消沉,是因?yàn)橛洃涍未找回嗎?

    孫茂:應(yīng)該不是這個原因。因?yàn)樾旖淌谡f的時候,童貝貝當(dāng)時并沒什么反應(yīng)。至于情緒為什么突然低落……可能是生理期的原因吧。

    女人嘛,那幾天情緒總是琢磨不透的。

    “對了少爺,剛才我在樓下見到席二少了。”

    聞言,宮昦抬眸,“他看起來怎么樣?”

    孫茂:“像失了伴的大雁一樣。”

    聽言,宮昦眼簾微動。

    失去了伴兒的大雁一樣嗎?

    有故事說,大雁從不會獨(dú)活,一只死去,另外一只一定會追隨。就算是強(qiáng)撐著活下來,結(jié)果也一定是郁郁而終。

    所以,席少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種狀態(tài)了嗎?

    這種極致的愛情,宮昦覺得自己一輩子也體會不了。對此,宮昦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遺憾。在他看來,愛情在生命里只是調(diào)劑品而已,不應(yīng)該被占據(jù)全部。

    另一邊……

    童貝貝坐在病床上,凝眉思索著。

    “孫叔,剛才在辦公室門口去找謝院長的那個先生是誰呀?”

    孫茂:“童小姐對他很好奇嗎?”

    “不是,就是覺得,我好像認(rèn)識他。”

    “據(jù)我所知,童小姐之前跟他并沒有任何接觸。如果說認(rèn)識,應(yīng)該也是在報(bào)紙或某個報(bào)道上見過吧!”

    “是這樣嗎?”

    真的像孫茂說的那樣,只是在報(bào)紙或某個報(bào)道上見過。所以才覺得熟悉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看到他時候那瞬間的異樣,只是身體的不適而已,并沒有別的。

    童貝貝甩甩頭,躺倒,不想了。想到那個人的臉,莫名的就覺得心里堵的慌。

    ***

    秋去冬來,轉(zhuǎn)眼又是一年。

    時光如梭,往事無法回首,往事無法重來。

    丁嵐從醫(yī)院出來,緊緊身上的衣服,抬頭望望陰寒的天空,眸色悠遠(yuǎn),心情復(fù)雜難言。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十幾年,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點(diǎn)。

    因果循環(huán),結(jié)果仍然無法改變。時間在流轉(zhuǎn),可發(fā)生過的事卻怎么也抹不去。

    “媽。”

    聽到聲音,丁嵐轉(zhuǎn)眸,看商文正站在她面前,什么時候過來的,她完全沒察覺到。

    “你怎么來了?”

    “跟您一樣,我也是過來看看小兔。”

    自小兔出事,商文也不覺得沉穩(wěn)了許多。

    丁嵐走下臺階,淡淡道,“改天再過來吧!”

    商文聽了,不由問,“怎么了?”

    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為什么要改天呢?難道小兔……又有哪里不好嗎?

    看商文疑惑,擔(dān)心的表情,丁嵐心里有些澀澀,在商文心里,小兔是妹妹,親妹妹。而在小兔心里,她和商文,商城,商哲,包括商謹(jǐn)都是家人。

    可其實(shí)呢?

    小兔不知道,她對她的好,卻有著太多的不純粹。

    丁嵐扯了扯嘴角,苦笑,這一輩人犯的錯,終究還是讓下一輩人跟著承受了。她也許真的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比起隱瞞,承擔(dān)和坦白才是一個人最應(yīng)該做的。

    “媽,你怎么了?”看丁嵐臉色不對,商文擔(dān)憂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丁嵐搖頭,“回去吧!我有事情跟你們說。”說完,往停車場走去。

    商文看著丁嵐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不安。

    席少川站在窗前,靜靜望著樓下,看丁嵐和商文一前一后離開,眸色涼涼淡淡。

    午夜

    商城帶著滿身的煙酒味回到家,意外看到家里這個時間點(diǎn)竟然還大亮著。

    平常這個時間點(diǎn),保姆已經(jīng)休息,家里也是漆黑一片了。今天怎么……

    心里疑惑著,卻沒什么精力去探究,走過去,推門進(jìn)屋,隨著愣住。

    “丁嵐……”

    還有商哲,商謹(jǐn),商文,竟然也都在。

    看著商城怔愣的樣子,丁嵐很是平淡,“你回來了。”

    “哦,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不再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而是什么時候過來的?突然之間有種變客人的感覺。

    丁嵐淡淡一笑,“傍晚就過來了。”

    對她,現(xiàn)在在商城心里是怎么定位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商城聽了,在丁嵐對面坐下,“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聽商哲說你最近很忙就沒打攪。”

    商城聽了,看商哲一眼,移開視線,對著丁嵐笑了笑,隨意道,“年關(guān)了,公司事務(wù)是有些多。”

    商哲垂眸,事務(wù)多倒也是實(shí)話,其實(shí)關(guān)鍵是不順。直白的說,可以說陷入危機(jī)。

    商文不關(guān)注公司的事,只是看著曾經(jīng)恩愛的夫妻,現(xiàn)在連說話都開始透著客氣和疏離,心里感到憋悶的很。

    商謹(jǐn):“媽,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們說嗎?現(xiàn)在爸也回來了,你說吧!”

    商謹(jǐn)只是關(guān)心丁嵐把他們都叫回來,又讓他們等這么久到底是為了什么重要的事。

    聽到商謹(jǐn)?shù)脑挘坛强粗梗睦铮汗皇怯惺虏胚^來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要把三個孩子也叫到一起來?

    父子幾個人心里都疑惑著,一致看著丁嵐,等她說。

    “我今天只是想跟你們說一件十多年前的舊事。”丁嵐說著,望著商城,問,“十七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你還記得嗎?”

    聞言,商城腦子里劃過一個畫面,凝眉,神色不定,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商文:車禍?什么車禍?

    商哲,商謹(jǐn)對視一眼,不解。十七年前那一場車禍他們知道,只是不懂丁嵐為什么提起那件事。

    “那一年的冬天,也是這個時候,天氣比現(xiàn)在冷的多。我還清楚記得,那一天,帝都飄起了雪,你出門談生意直到半夜都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那個時候我隱隱感覺是出事了。”

    丁嵐說著,扯了扯嘴角,“有些事還真是不能想,想什么還就來什么。一場車禍,你受傷,那對年輕的夫妻當(dāng)場死亡。”

    說著,丁嵐嘴角那飄忽的弧度消失,變得隱晦不明,“事故鑒定,造成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是對方轉(zhuǎn)彎過猛,最后因路滑剎車不及撞上了你的車。所以,那起事故他們被劃分為主要責(zé)任人。只是,他們已死亡,已無法追究。事情自然也就到此終結(jié)。”

    丁嵐看著商城,眸色起起伏伏,“可是,你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

    “丁嵐,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陳年舊事嗎?”商城打斷丁嵐的話,聲音不自覺的已染上一抹冷厲。

    語氣,泄露了他的情緒,他的排斥,抵觸,還有不喜。

    丁嵐看著商城,沉亮,肅穆,“是。”

    商城凝眉,臉色微沉。

    看著商城的神色,丁嵐淡淡道,“那一場車禍的真相,現(xiàn)在不止你和我知道,席少川他也已經(jīng)知道。”

    聞言,商城臉色頓時就不一樣了。

    丁嵐:“他知道,那場車禍的主要責(zé)任并不在于那對夫妻,而在于你,你酒駕才是造成那起事故的主要原因。他知道,當(dāng)初事實(shí)會被顛倒,是你使了手段,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使然。而那對年輕的夫妻枉死,還無人追究,是因?yàn)樗麄儫o依無靠,無親無故。兩個在孤兒院長大,結(jié)為夫妻剛生下女兒的人,沒有人出面替他們討回公道。”

    “他們死的無辜,死于無依無靠!”

    “這些,席少川都已經(jīng)知道。”

    “也許,你還不解,那對年輕夫妻怎么死的跟席少川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他就是知道了,也沒理由在意。”

    “可事實(shí)上,他很在意。因?yàn)椤?br />
    丁嵐看著商城,眼神深遠(yuǎn)莫測,不急不緩道,“商城,對小兔的身世,你就沒好奇過嗎?”

    丁嵐話落,商城心頭猛的一跳。

    商哲臉色心一緊。

    商謹(jǐn)皺眉。

    商文望望丁嵐,看看商城,心下沉。有什么呼之欲出!

    丁嵐:“那對年輕的夫妻剛生下的女兒,在他們死后怎么樣了,你沒好奇過嗎?”

    商城面皮緊繃。

    丁嵐淡淡道,“在他們出事的那一天,孤兒院的老院長剛好來看望他們的孩子。在事情鑒定結(jié)果出來之后,那個老院長什么都沒做,只是帶著孩子離開了。或許是看多了社會的陰暗面,所以為了孩子能平穩(wěn)的長大,選擇了沉默。”

    “在之后,你繼續(xù)在商海闖蕩,而那個孩子也在老院長的照料下逐漸長大。”

    “但你應(yīng)該記得,在那場車禍之后,你在生意場上諸多失利,好幾次本來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的合同,到最后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搞得功虧一簣。連續(xù)幾年都不順,那時你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犯了太歲才會那么倒霉。”

    “而我安慰你說,只要多積德行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這樣說的,你也確實(shí)試著那樣做了,包括同意我收養(yǎng)小兔。”

    “在那之后,你真的開始慢慢順?biāo)炝似饋怼N乙恢闭f,這都是行善的結(jié)果。其實(shí),這都是因?yàn)樾⊥谩!?br />
    “你那時不順不是因?yàn)榉噶颂珰q,而是因?yàn)槟窃┧赖娜恕N視I(lǐng)養(yǎng)小兔并不是巧合,更不是出于純善之心,而是出于私心。我答應(yīng)他們會好好善待小兔,會好好養(yǎng)育她長大。他們相信了我,才不再纏著你。”

    丁嵐說著,無意識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沒有做到。就算是再努力,我也做不到絕對的去愛她。因?yàn)椋颐看蚊鎸π⊥茫偸菚b想到以后她知道一切,恨我的樣子。”

    “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個偽善的人罷了!”

    丁嵐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商哲兄弟三人,眸色壓抑,平靜道,“我今天把這些都告訴你們,是想你們知道。對小兔,我和你們的父親不是施恩者,而是負(fù)罪者。以后,她恨我們理由。”

    說完,看向商城,“商城,該知道的席少川都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因果循環(huán),順其自然吧!殺人償命,也是天經(jīng)地義。兩條人命,你還一條,我還一條,不冤!”

    “血債該有血來償,我和你們的父親不冤,你們也別去怨。因?yàn)闆]資格。”

    丁嵐說完,起身離開。

    瞞下一切,本想來日一力承當(dāng)。可現(xiàn)在……

    “小兔活,你們活。反之……她若不在了,欠了她的,對不起她的,害了她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落下。”

    醫(yī)院

    席少川撫著小兔蒼白的小臉,眸色柔和克制,低語,“老婆,不要怕,不管以后怎么樣,我都不會讓你寂寞的。”

    虧欠你的人,會送走。

    愛你的,也會跟你一起走。

    不管人間,還是地獄!

    ------題外話------

    大結(jié)局終章,這周內(nèi)會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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