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如果指責一家動畫公司媚宅的話,那他們做出來的動畫往往都是少年少女駕駛著笨重巨大的機器人在相對宏達的背景下戰(zhàn)斗的故事,但到了現(xiàn)在狀況已經(jīng)大大改變了,大家對于那些又粗又硬的物體的喜好正在向著一種名為美少女的生物轉變。”宮代奏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了一個由大到小的動作。
他的這種說法基本上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得到佐證:越來越多的阿宅把要花在機器人拼裝模型上的錢花在了美少女手辦上。
“往宏觀上說,這可能與社會節(jié)奏的變化有關,總之不管是在閱讀還是試聽等方面,人們的欣賞方向開始更傾向于‘輕’這個字——輕松、輕快、輕量,諸如此類。”
能哈哈一笑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不會講求什么作品的思想性,能轉一圈腦子就可以明白的事情,誰都不想賺兩圈……與學習或者充電這樣的目的相比,人們的閱讀目的絕大多數(shù)都鎖定在“消遣”這兩個字上。
“輕小說應該算是一種代表了,至于動畫方面,簡單的劇情、精致的人設、活潑的日常、幽默的氛圍、生動的演出,等等這些方面會逐漸成為一股潮流。”
“相對的,燒腦的劇情向動畫雖然不管放在什么年代都可以成為精品,但它需要優(yōu)秀的劇本和相當?shù)闹谱麟y度,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類動畫的生存空間正在被不斷的消減著。”
“迎合觀眾是動畫制作中考慮的基本點之一,實際上哪怕是劇情向的動畫,劇情要素也不得不為某些其他要素讓步了,哪怕這些要素會在客觀意義上影響到整個作品的節(jié)奏。”
除了作畫的要素之外,越來越多的動畫與依賴劇本相比,更多的開始依賴人設和演出……一言以蔽之,也就是說要“萌”。
輕日常、輕百合、輕校園,等等類型的作品會越來越好賣……當然了,宮代奏只是在隨口說一些趨勢而已,他的語言既不嚴謹也不準確,一切也并不是就那么“輕”化的。比如有本叫做百合姬的雜志,它最初廣為人知的契機是因為連載著一部名為“搖曳百合”的漫畫,而后來它的重點也會放在“柑橘味”和“捏造陷阱”這類漫畫上。
“于是,這些變化給角色設置上帶來的客觀影響是這樣的……盡管動畫大多數(shù)要賣給宅男的,但男主角以及男性角色的存在有時候真的無關緊要了。”
貌似宮代奏正在嚴肅認真的討論著動畫行業(yè)發(fā)展的問題。
“奏君,雖然你有些綜合的闡述了這些論據(jù),但是……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做蘿莉動畫進行說明嗎?越多解釋就是越多掩飾,這只會讓人懷疑某人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蘿莉控而已。”
“更何況……還有這種宅氣十足的宣傳用語……”石見舞說道,宮代奏的話讓學姐對一些根本不用懷疑的事情產(chǎn)生了懷疑。
“不不,這里完全沒有為宅男代言的意思,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好吧,大部分時候事實應該是這樣的。”
曾經(jīng)有一個叫做肉松的人,單手拂起一個叫做愛衣的人的額前長發(fā),然后重申了對很多人可以稱之為真理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正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可愛!”
一言以蔽之,這句話應該這么說:
“可愛即正義!”
“——乍一看確實挺有沖擊力的,尤其對于某一類人來說。”石見舞回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宮代奏一眼,同時用手中捏著的一支鉛筆虛點著屏幕上顯示的網(wǎng)頁。
這句話就標注在新的動畫企劃宣傳圖上。
“可愛即正義”,歸咎一下這種說法的出處的話,應該就是這部叫做“草莓棉花糖”的動畫了(實際是漫畫單行本的宣傳語)。
差點用手指把拳四郎戳死的希恩大神,應該沒有想到他的“力量就是正義”的句式會被以這樣的形式發(fā)揚光大。
除了這樣的宣傳用語外,“草莓棉花糖”在某種意義上應該算是那種“教典級”的動畫了。對某類動畫愛好者來說,“不看莓亂扔,妄為蘿莉控”是對它最好的形容……同時這部動畫也往往與“圣地巡禮”的風潮聯(lián)系在一起。
故事的登場舞臺后來成了蘿莉控的“圣地”之一,圣地巡禮即”朝圣”了。
不過嚴格來說,這樣的作品其實跟“萌系”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區(qū)別的,更不用說廢萌了。只是這種表現(xiàn)題材向來是萌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而已。
“可愛即正義”這種臺詞跟“小學生真是太棒了”那種還是存在區(qū)別的。
但總的來說,它是那種比較適合向萌系做過渡的作品,不管是在風格上、題材上還是故事類型上都是如此,所以宮代奏才準備做這樣的“原創(chuàng)”。
為了“新的趨勢”而成立的新的制作組,準備制作新的作品,以及……啟用新的監(jiān)督。
“拋開作品上的種種問題不談,制作組終究是缺乏經(jīng)驗的,準備使用的新監(jiān)督也是如此,這樣的話作品的質量要怎么保證?中間過程乏力的話,精彩的原作并不等于精彩的動畫的。”石見舞說道。
“學姐說的這些問題都是實際存在的,然而事實上這種情況不過是第二次重復而已,因為稍作考慮的話這也不過是‘黑巖射手’那個時候的Mad Poihat的重復而已,而且比較一下的話,現(xiàn)在的基本情況比那個時候好得多,參照一下黑巖,我覺得基本的信任感還是可以有的。”宮代奏解釋道,然而這些話有些安慰人的意思在里面,實際上還是黑巖的時候更有利一些。
不管在制作組的經(jīng)驗上還是監(jiān)督的經(jīng)驗上都是如此。
其實學姐更擔心的也是后者的問題,黑巖的監(jiān)督是岸成二,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具備相當程度的經(jīng)驗了,但現(xiàn)在要用的監(jiān)督可是比龍源悠紀子還要缺乏經(jīng)驗的多。
因為在屬意對方做監(jiān)督之前,她只做過一次演出而已……而這唯一的一次也應該說是“正在進行時”的狀態(tài)。于是這位年輕監(jiān)督的身份也就很明顯了——那就是正在做“小森林”演出工作的、來自隔壁京都動畫的“外援選手”杉田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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