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他不行了!趕緊想想辦法吧,現(xiàn)在不是斗氣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少了兩個人,大家一起進來的,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一起出去!”張峰看到杜天厚的嘴唇快要發(fā)烏了,到時候毒氣攻心就來不及了!
張峰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急的團團轉(zhuǎn),張峰看了看杜天厚,只見杜天厚的手掌已經(jīng)黑了一大半,從指尖開始的地方如同朽木一般,居然開始自行脫落,整個手掌手指的肉已經(jīng)快沒有了,看起來十分驚悚!
張峰心里狠下心來,看來只能自己放血救他了,反正他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他想著割破自己的手喂點血給杜天厚,這樣他應(yīng)該能保住性命,至于他們怎么想,到時候再隨便找個借口忽悠他吧。
“把他扶到這邊來,那邊不安全,萬一再碰到石俑就麻煩了!”張峰怕在過道里等下碰到石俑又節(jié)外生枝,他剛才走在前面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個石門,里面有個隔室正好讓杜小斌扶著杜天厚進去,杜小斌趕緊把杜天厚拖到里邊,一刻也不敢耽誤。
張峰走到杜天厚旁邊,對杜小斌說道:“你握住他中毒那只手的血管處,別再讓毒素加快蔓延了!闭f完張峰也走到杜天厚旁邊。
張峰猛的抽出自己背包里的匕首,拿著匕首看著杜天厚,杜天厚已經(jīng)不省人事!“小斌,我們現(xiàn)在試著救杜天厚,現(xiàn)在沒有辦法,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不過他不相信我們,現(xiàn)在又不省人事,我們需要征求你的意見,因為這里你是他唯一信得過人的,你點頭,我們就開始行動。”
這幾句話張峰說的異常認真,這也是他剛才聽到杜天厚反咬鄭虎一口思前想后總結(jié)出來的,可能之前他太認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自從進入洞穴出了這么多事情以后張峰早就忘記了最初的賭約。
大家在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共患難,張峰以為大家都已經(jīng)放下來芥蒂把彼此當成了朋友,可是剛才杜天厚潦草幾句話,讓張峰覺得太驚訝了。他萬萬沒想到杜天厚居然是這么想的,把他們想的這么陰險惡毒。
所以鄭虎才會那么生氣,他一點都不怪鄭虎。鄭虎三番兩次冒著自身的生命危險救下杜天厚,杜天厚說出這么氣人的話,還反咬他們一口,鄭虎怎么能不生氣,F(xiàn)在如果杜小斌不同意他也絕對不會再多管閑事。
只見杜小斌含著熱淚點了點頭,其實他并不是一個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只是天厚哥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么多驚嚇,可能剛才一下說錯了話,“大哥們,我替天厚哥向你道歉,對不起大家了。我知道一路來要不是你們,我們倆早就掛了。真的對不住了,請你們救救他吧!闭f完杜天厚低下了頭。
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杜天厚,當他看到杜天厚逐漸發(fā)烏的嘴唇和漸漸露出錚錚白骨的手掌,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眼淚嘩嘩的往下來,心想著杜天厚遭的這份罪實在太大了。
張峰點點頭,正準備拿起匕首割像自己的大動脈時,鄭虎一把搶過張峰手里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鄭虎如颶風閃電般的速度揮舞著匕首就朝杜天厚手腕上砍過去,嘴里還大聲喊道:“峰哥這種事情讓我來,你閃開一點,我怕傷到你!到時候他要怪就來怪我好了!”
只見手起刀落,鄭虎一刀下去,直接把杜天厚中毒的手給砍了下來,大家不由得嚇傻了眼,雖然他們都知道鄭虎不待見杜天厚,可沒想到鄭虎居然會砍他的手,這得什么愁什么怨哪。
“啊!虎哥,你……”黃薇薇就算再漢子,哪見過活砍人手,嚇得也顧不上不凡,直接蒙住自己的眼睛,心跳突突突的,這也太血腥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啊。這晚上肯定要做惡夢了。
原本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杜天厚,被這一陣鉆心痛直接給痛醒了過來,“啊!我的手!混蛋!你們在干什么!我的手怎么會變這樣!”
杜天厚看到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傷口處不斷的涌出黑色的液體看起來十分惡心!看到自己被砍掉的手掉落在地上還咕嚕了幾圈杜天厚一瞬間就紅了眼睛,杜天厚一時間似乎忘記了疼痛,呆呆的看著自己掉落在地上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手掌,漸漸的紅了眼眶。
只見杜天厚的手被砍下來之后,斷口處不斷的滲出液體,也不知道是血還是毒素,而且一開始流出來的還是黑色的東西,后來慢慢才變紅了,張峰這才明白鄭虎為什么二話不說就把他的手給卸了下來,萬一他的血不管用,就耽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杜天厚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這時大家看到杜天厚臉上的青紫色已經(jīng)慢慢褪去,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臉上有些蒼白,估計這條命應(yīng)該是保住了,鄭虎也顧不得杜天厚把他當仇人一樣的看待,馬上就脫下自己里面的一件衣服,把衣服撕扯成一條一條,準備把杜天厚的傷口給包扎起來,否則杜天厚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鄭虎一心想著給杜天厚處理傷口,沒有去管他怎么想的,這時杜天厚反應(yīng)過來,他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鄭虎,整個人開始發(fā)狂,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從杜小斌手里掙扎著要過去和鄭虎拼命,好像他的手是因為鄭虎才沒了的一樣。
“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同歸于盡!!放開我!讓我去殺了他!杜小斌你個王八羔子,你吃里扒外,聯(lián)合外人一起整我,我和你們沒完,你們這幫劊子手!我的手!我的手沒了!”此時的杜天厚哪還能聽的進別人的勸解,一心要過去和鄭虎拼命,以報斷手之仇。
“別他媽的在那跟瘋狗一樣,我救了你的命,如果不砍掉你的手,再慢上幾秒你的命喪黃泉了,不他媽的謝謝我,還要上來跟我拼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救你。”鄭虎怒喝道。
鄭虎看著杜天厚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氣的頭上都快冒煙了,不感謝自己不說,還要跟自己拼命,一看他這樣鄭虎把布條子往包里一塞,愛他媽誰誰去,自己不操這份閑心了。真是白瞎了自己一件衣服!
“杜小斌,你放開他,你讓他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樣!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我峰哥讓我救你你看我搭理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以為自己比誰都能耐。真有能耐就別和我們一起走,自己想辦法出去!编嵒⒖炊盘旌瘳F(xiàn)在死不了了,也不再容忍他,他要是敢沖過來,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張峰趕緊過去阻止杜天厚,“行了虎子。你少說兩句,他現(xiàn)在受傷了,你就別和他計較了,趕緊過來替他止血吧,否則還有生命危險!睆埛宀幌脒@兩個人再起沖突,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全部活著出去。
“他說的也沒錯,這毒跟一搬的毒不一樣,如果剛才真的鄭虎晚上幾秒,你的命可真就沒了,而且我們事先征求過杜小斌的意見,醫(yī)生開刀不也要家屬簽字嗎,杜小斌答應(yīng)了我們才救你的,有什么事出去以后再說。你現(xiàn)在趕緊保存體力,越劇烈運動血液就流的越多!睆埛甯盘旌窠忉屩屗灰賮砘氐睦,能保存一條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雖然張峰不知道為什么鄭虎會突然抽刀把他的手斬斷,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也沒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只能先安撫杜天厚,等找機會再去問問鄭虎,看他是不是故意報復(fù)杜天厚。
張峰讓黃薇薇趕緊拿止血藥過來,現(xiàn)在給杜天厚止血消炎才是最重要的,黃薇薇已經(jīng)從背包里找出了一些救急的消炎藥和破傷風的藥,又拿了一袋水趕緊遞給了張峰讓杜天厚服下。
鄭虎看杜天厚不再像條瘋狗一樣的亂咬人了,也安靜下來了,便不再搭理他們,和鄧亮站在不遠處生著悶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圖個啥,他們背著這點藥品全被這孫子給用了,合著大家都是在為他服務(wù),陪他在這玩地下城勇士呢。
要不是張峰,他真的早撂挑子不干了,就他們幾個沒準早就出去了,還用的著跟這倆人在這耗著,一會兒這個毛病一會兒那個毛病,死又死不了,跟誰看著誰心里不難受,真他大爺?shù)牡K眼。
這時張峰朝鄧亮喊道:“亮子,把你那私貨弄點出來,給杜天厚來消消毒,否則不等出去那手肯定會化膿,多少給他弄一點,到時候出去了馬上送去醫(yī)院!编嚵烈荒槻磺樵傅膹陌锩瞿莻金貴的小壺遞給鄭虎,他眼不見為凈。
“虎子,省著點兒用,就這么兩口貓尿,自己都不夠,還浪費在這孫子身上,沒準人家到時候好起來了又追著咱們咬。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鄧亮嘴里嘀咕著,心里是真心疼這點兒好東西,這一路來自己都沒舍得喝,也就和張峰他們奢侈了一會會,眼看著又要被這孫子給敗了,真是欠了他的。
鄭虎打開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了一口,真香,真醇啊?上Я,暴殄天物,浪費在這孫子身上,鄭虎心里也是十萬個不情愿,鄭虎悄悄回頭看了一樣,張峰正在替杜天厚處理傷口,沒有盯著他們,鄭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悄摸的抿了一小口。
接著馬上又把小壺塞給鄧亮,小聲的說道:“亮子,趕緊整兩口,估計等下那孫子疼的難受又該打咱們這酒壺的注意了,你整幾口,剩一點給他就行,趕緊的,別磨蹭了,我替你擋著呢!闭f著鄭虎故意往這邊挪了挪,剛好擋住了張峰看過來的視線。
鄧亮原本還有點猶疑的,心里想著這樣不好吧,這救命呢,這時張峰喊道:“趕緊的,怎么還沒過來?”這時杜天厚那里又傳來“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钡慕泻奥,原本還沒下定決心的鄧亮拿著酒壺一仰頭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大口。
鄭虎邊答應(yīng)著邊替鄧亮掩護著:“哎,來了來了,找著呢,不知道塞那角落了,哎呀,你東西咋這么多啊,亮子你趕緊的,真墨跡,人等著急用呢。”鄭虎邊說變回頭看著。鄧亮這兩口下肚,只有一個字,爽!鄧亮都沒舍得擦嘴,伸出舌頭舔吧舔吧嘴唇,“舒坦,拿去吧。便宜這小子了。”說著遞給了鄭虎。
杜天厚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來,他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臉色也非常的蒼白,原來是他錯怪了鄭虎,雖然鄭虎剛才救了自己的性命,但是自己也殘疾了,杜天厚心里非常的難受,整個人都蔫吧了,再也沒了剛才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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