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
“漢哥還在閉關(guān),這怎么辦?”
陳常青一時間背脊生寒,感覺有些棘手了。
詛咒之船這東西,在這個時間來這里,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嘎吱!
嘎吱!
嘎吱!
好似木頭相互擠壓而發(fā)出的清脆低沉聲響,這給陳常青一種感覺,在之前他們拍攝加勒比海盜的時候,那艘黑珍珠號,對于普通人來說,無比詭異、嚇人,但現(xiàn)在,在他們面前的這一艘詛咒之船,相對來說仿佛變成了黑珍珠號,而陳常青和其他人就像是普通人的感覺。
甚至讓陳常青都有些窒息感。
因為他確定了,詛咒之船的方向,正是這里!
那碩大的船只,遠(yuǎn)遠(yuǎn)望去,也猶如大山一般,船頭直面這里。
而且方圓肉眼可見的范圍內(nèi),也只有這里才有山體,其他的地方全都是云層。
太陽依舊在西邊的角落,掛了一個尖兒,正如張漢和陳常青剛剛到達(dá)這里的時候,好像太陽被靜止在了那里。
但陳常青知道,這只是主大陸一個空間節(jié)點的映射。
太陽距離地球有一點五億千米,直徑是地球的百倍之多,一個遺跡的映像,或者太陽的角度都不同,但完全影響不了本質(zhì)。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虛的。
景色很美,但殺機四伏,這就是遺跡或者秘地的世界。
正如此時,面對緩緩接近的詛咒之船,陳常青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就連弗恩等人一時間都慌了神。
“它要是撞過來,哪怕我們現(xiàn)在擁有天階的實力,但也要摔死!”
“怎么辦?”
“逃!”
最后一個人吐出來的最后一個字,才是真諦。
不過眾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只見陳常青身子一動,跳入了深坑當(dāng)中。
這個時候的陳常青,身上繚繞的氣息,是宗師巔峰,讓人心驚。
“他是怎么能擁有這般實力的?”
弗恩等人完全想不明白,但他們知道的是,陳常青剛剛沒有動手,已經(jīng)算是很給東道主面子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一切均有衡量,陳常青還能維持宗師巔峰實力大概三分鐘,這里的情況多變,他并不像將能量浪費在這些人身上,得不償失,而且也沒有太大的必要。
現(xiàn)在他也慶幸沒有動手,可以下去嘗試將漢哥帶走。
但誰承想,當(dāng)陳常青經(jīng)過下方雷霆繚繞的地方后,感受到了一抹驚人的威壓。
轟隆!
數(shù)百道雷霆在陳常青靠近后,仿佛變成了兇獸,漏出鋒利的獠牙,頃刻間奔向陳常青。
“這”
陳常青的臉色有些難看,身形暴退。
這些雷霆,若是有十道、二十道,那他肯定可以扛下來,但是數(shù)百道齊發(fā),哪怕是他,也要落得一個隕落的下場。
“怎么辦?”
陳常青咬了咬牙,靈力和那一絲絲的靈識運轉(zhuǎn)喉部,聲嘶力竭的吼道:
“漢哥!快走!”
“漢哥!逃!”
“詛咒之船來了!漢哥,快上來!”
“它只有幾百米了,快快快!”
“快啊!快上來啊!”
陳常青站在深坑邊緣,目光中有些驚懼,一邊看著緩緩靠近的詛咒之船,一邊大聲吼叫。
這看得弗恩等人都沉默了。
他們看得出來,能讓青帝漏出這種驚慌錯亂的神色,聲嘶力竭的大吼,已經(jīng)詮釋了一切。
但在萬千雷霆中的張寒陽,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甚至連眼睫毛都一點沒有顫動。
顯然他是在關(guān)鍵的時刻,屏蔽了對外界的感應(yīng)。
其實張漢在決定閉關(guān)之前,就有考慮過詛咒之船的情況,但他了解詛咒這東西,喜好陰暗的東西,比如說之前的陰靈還有冤魂,在這個世界里,肯定還有其他的陰暗系東西,詛咒之船估計是在哪里進(jìn)食。
更何況這里的雷霆呈陽,正是克制詛咒的存在,萬千雷靈,也是詛咒之船不樂意接近,因為會消耗它的能量,來這里進(jìn)食那么多的陰暗系物種,并不會來這里。
但張漢并沒有想到,明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東西,卻出現(xiàn)了。
若是張漢看到,他一定會質(zhì)疑詛咒之船。
如果真是詛咒顯露的形態(tài),一定不會來這里。
只不過世事無絕對,饒是如此,張漢的耳朵還是動了動,他可能感應(yīng)到了什么,但并沒有選擇蘇醒。
“漢哥啊啊!”
看著只有上百米距離的詛咒之船,陳常青耗盡體內(nèi)最后一絲的靈力,吼出最后一句。
隨即表情充滿了無力,目光有些迷惘的看著大船。
弗恩等人在一旁久久不語。
“我們、還怎么逃?”
這是他們要面對的一個問題。
“逃不了了。”冰狼王弗恩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們怎么上來的,都知道,山體就這么大,被這東西撞開,除非能飛,不然向下逃也無濟于事。”
“難道、難道我們就要留在這里給張寒陽陪葬?”那位黃發(fā)男子一頭冷汗的說道。
這個時候,場上陷入一片死寂。
他們當(dāng)然不想隕落于此。
“沒辦法,只能賭一賭,如果它撞來破壞山體的壓制,那我們都不會有事情,如果不能破了山體壓制,那唯有一死!”
最年邁的那人緩緩道出了一句話。
隨即所有人的心臟都提了起來,甚至自己都可以清楚的聽到心跳的聲音。
巨大的詛咒之船越來越近。
他們漸漸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心臟都停止跳動,令人窒息的壓迫。
包括陳常青在內(nèi),所有人緩緩抬頭,看著已然來臨的、數(shù)十米高空上、遮天蔽日的詛咒之船,他們所有人,心神震動。
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或許是對未知的恐懼,本以為自身夠強大了,但對于某些超脫于世的東西來說,依舊太過渺小,宛如螻蟻一般,他們知道,如果這大船想要宰了他們,不用別的,垂直落下來便可。
但詛咒之船并沒有,巨大的船頭到達(dá)深坑上方的時候。
嘎吱!嘎吱
巨大的嗡鳴聲再次出現(xiàn),船尾竟然緩緩提高,船頭向下,明顯是要沖入深坑當(dāng)中!
“不!”
陳常青睚眥欲裂,雙目繚繞起一縷縷黑芒,手持幻影劍,奔著船頭沖了過來。
未到近前,陳常青便斬出一劍,碩大的劍芒讓弗恩等人有些心驚。
沒想到這個時刻,他還能打出如此凌厲的招式。
可是,劍芒波動雖強,斬向船頭部位,卻突然消失,根本沒有近身,好似被一個無底洞給吸收了般。
詛咒之船對陳常青的動手,根本沒有什么表現(xiàn),僅僅圍繞四周的少許黑霧,飄向陳常青,觸碰的瞬間,陳常青身形倒飛而去。
“噗”
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精神頃刻間萎靡下來,他奔著遠(yuǎn)離山體的方向,目光有些絕望的看著前側(cè)情景。
巨大的船頭,開始撞了下去。
不知為何,本來船體的寬度要比深坑的直徑小,但是撞過來的時候,驀然發(fā)現(xiàn),船頭突然放大了很大。
“不好!”
“快跳!”
“逃!”
弗恩低沉的嘶吼了聲,突然,他的皮膚變了,一縷縷毛發(fā)生出,體型越來越大,漸漸地變成三米多高的一頭巨狼。
通體雪白,給人一股爆炸般的力量感,他的另外兩個族人也是如此,頃刻間向外一跳。
其他人也是各顯神通,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好留手的,如此高度,砸落在地面,哪怕天階也要落得一個隕落的結(jié)果。
但他們也沒辦法,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詛咒之船將山體的鎮(zhèn)壓法則震碎!
轟隆隆!
突然,猶如爆炸一樣,又如火山爆發(fā),碩大的山尖被撞的稀爛。
亂石紛飛,一陣灰霧彌漫山尖整個區(qū)域。
在他們身體掉落的時候,可以看到,山體仿佛被詛咒之船吞食。
伴隨著滔天的轟鳴聲,詛咒之船漸漸下降,最終被灰霧所覆蓋。
嗖嗖嗖!
這是他們看到的最后一個場景。
所有人,包括陳常青在內(nèi),全部受到了大山的規(guī)則鎮(zhèn)壓,陳常青出了一招之后,張漢教給他的辦法也蕩然無存,沒有什么力量,和其他人一樣,被壓制在天階的程度。
自由落體,是非常刺激的,哪怕在場這些人都是武者,但真正的自由落地,讓他們也有些背脊生寒。
常說綁繩蹦極數(shù)百元,不綁繩不花錢,現(xiàn)在陳常青等人就算是不綁繩、還是在很高很高的空中落下。
可以說是到了生死關(guān)頭。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陳常青也是如此,但他更多的卻是對剛剛那一幕的事情。
漢哥、他怎么辦?
其他人,關(guān)心的只有自己的生死了。
“糟了,壓制還在!”
那位最年邁的武者目中漏出了驚恐,想要控制身體,卻根本控制不了。
其他人嘴巴一張,剛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嗖!”
“砰!”
只見從上方云霧中,快速飛來一塊巨大的山石,速度快到極致,根本不讓人有反應(yīng)的時間,巨石便將那位最年邁的武者幾種,直面拍在山體上。
“什么!”
弗恩等人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巨石也是自由落體,速度為何會那么快?
他們向上望去,驀然發(fā)現(xiàn),上方落下的,是成千上萬的亂石。
此時的大山,仿佛變成了吸鐵石,而那些亂石,在下落一段時間后便像是鐵渣一樣。
“怎么回事?”
他們有些想不明白,感覺好像是在針對他們這些人。
“我命危矣!”
弗恩聲音沙啞的突出者幾個字。
轟隆!
就在他們都已經(jīng)絕望的閉上雙眼,準(zhǔn)備接受死亡的洗禮之后。
一道更為巨大的聲響傳出。
他們感覺到,整個山體好像都震顫了下。
但來自于大山的壓制,依舊繼續(xù)著。
“完了!”
弗恩再一次絕望,看著越來越近的那一塊巨石。
他咆哮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這個世界,他留下了最后一道聲音。
一邊吼著,他一邊閉上了雙眼。
“啊啊啊!”
只是在叫了七八聲之后。
怎么還沒來?
他突然一愣,那一塊巨石都到了眼前,怎么還沒砸在自己的身上?
啥情況?
他不敢睜開雙眼開,因為他也害怕,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巨石落下的時候,他并不想看自己血肉橫飛的一幕。
“啊啊!”
又叫了兩聲,叫到他的氣差點不足后。
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統(tǒng)、統(tǒng)領(lǐng),您這是在干嘛?”
嗯???
弗恩頃刻間睜開雙眼。
嘶!
他的瞳孔急劇縮小。
原來自己已經(jīng)在了深坑入口的地方!
“哈哈哈,我沒死!”
弗恩猛地狂笑起來,樣態(tài)宛如瘋癲。
這個時候,在他身前數(shù)十米外,另外兩位族人和其他剩下的神境,都在那附近不遠(yuǎn)處。
“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天啊,真的出來了,天不亡我!”
“沒死!太好了!”
“”
他們的話語,讓在場上百的冰狼族人和其他看熱鬧的宗師武者,都懵逼了。
一時間背脊生寒,相互對視幾眼,都感覺到莫名的驚心:
“什么情況?他們竟然遇到了生死危機?還是整體的這些人?”
“十幾個神境啊!竟然如獲新生一樣,他們到底遇到的是什么?”
“難不成等等!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進(jìn)去了很多宗師巔峰啊!還有獨眼大人,還有奧利咯大人,他們都哪去了?”
這一刻,種種疑問上心頭,但他們并不敢問。
眼前這些大人們,心經(jīng)波動太大了,大喜大悲,他們哪敢隨便問話,平常他們都是喜怒無常。
倒是冰狼族人,知道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對自己人是很不錯的,便湊到身旁,小聲的問:
“統(tǒng)領(lǐng),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弗恩突然嘆了口氣,雙目有些感慨,整個人的情緒也有些不好了:“那里面、那里面”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只聽他接著說道:”簡直太恐怖了,能活著回來,真是幸運的事情,看樣子,除了獨眼和奧利咯,另外兩位也隕落在那里了。”
十個神境,最終只回來了六個。
得到這個消息,在場眾人無一不感到頭皮發(fā)麻。
可就在這個時候!
“啊!”
一道咆哮響起,突然間將在場眾人震得發(fā)暈,甚至有少許人被這股震蕩之力,震得雙耳流出鮮血。
唰唰唰!
在場眾人的目光向側(cè)方望去,只見青帝身上的氣息極為狂野,身體四周開始掛起了強風(fēng),他的雙目一片漆黑,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嗡!
他右手中的幻影劍,仿佛在詮釋主人的心情,猛地發(fā)出一抹淡淡的嗡鳴。
有些悲涼。
嗖!
突然間,陳常青的身影動了,微微一晃,便來到那深坑前,落入其中。
下降數(shù)百米,眼前只是一片泥土,哪還有什么發(fā)光的波動?
“不可能!”
陳常青一聲怒吼,手中魔舞劍不斷的揮舞了起來,滔天的能量,讓在場諸位神境有些心驚。
“他已經(jīng)這么強了?”弗恩的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等程度,怕是自己單獨面對他,都要感覺棘手。
“這”
其他幾位神境相互對視一眼,剛剛他們還有著想要逼迫青帝,交出在下面得到的寶物,可現(xiàn)在這般強度,已是在場神境當(dāng)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們心里盤算,除非生死大戰(zhàn),否則僅僅逼迫,他定然不會同意,加上其他人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他們的隊伍自從出來后,便是解散,想一想,便也作罷。
最重要的因素,深坑中的那個家伙已經(jīng)有些瘋了。
這個時候,看狀態(tài),誰要是沾染一些,怕就是一場生死大戰(zhàn)!
轟隆!
轟隆隆!
不斷的悶響聲從下方傳來。
持續(xù)大概一分鐘的時間,生個深坑,被陳常青硬生生的斬出上千米的深度。
但無濟于事。
“沒用的。”弗恩有些不忍的說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洞窟世界已經(jīng)結(jié)束,無跡可尋,而且在那艘大船的撞擊下,張寒陽也無命可活。”
“這不可能!”
陳常青猛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但沒有針對弗恩說些什么。
身形一動,飛出深坑,奔著冰原深處快速飛去。
“他要去哪?”
在場眾人有些懷疑。
弗恩想了想說道:“我去看看。”
于是他身子一動,遠(yuǎn)遠(yuǎn)的跟了上去。
其他幾位神境,有三個也跟上了弗恩,大概十幾分鐘,來到那一處峽谷當(dāng)中。
水潭,已然消失不見。
“不會的、怎么會、不應(yīng)該!不!”
陳常青心中悲涼,看著平攤的雪面,他久久不語,過了一分鐘,他才仰天咆哮一聲。
隨即揮動了右手的常見。
“轟轟轟轟”
仿佛是無覆蓋的攻擊,將這里的地面不斷的打出深坑,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又是近千米。
但依舊沒有任何洞口的痕跡,仿佛他和張漢剛剛下去的那條路,憑空消失!
這一幕讓弗恩等人有些動容。
這種很吹村的兄弟情誼,他們似乎好久都沒有經(jīng)歷過了。
看著青帝在那里狂打半小時,弗恩又是嘆了口氣:
“遺跡世界,兇險萬分,哪怕我等晉升神境,也依舊有太多的危機,這個世界,本就不普通,普通的,是我們而已。”
說完這句話,弗恩轉(zhuǎn)過身影,快速離開,心頭是有些感慨,擁有神境實力的同時,對這片天、這片地、有了更大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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