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仁!?”
吳飛沒想到,掌門的后手竟然是這個笑面老虎,這可是天魂派的人,他一個小小教修是萬萬惹不起的,但他不準備罷休,說道:“我兼任玄武派刑罰之責,蕭章嚴觸犯派規(guī),必須接受懲罰!”
田吉仁依舊滿面笑容:“吳教修,今日之事就此罷休吧,若你一意孤行,田某便要行使特殊權利了,還請吳教修三思而后行!
吳飛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頂撞,只是微微露出些不屑之色,說道:“恕吳某直言,你只是天魂派下派的監(jiān)修,似乎沒有權利插手玄武派的刑罰之事吧?”
田吉仁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執(zhí)迷不悟!闭f罷,他輕輕一揮手,那責天杖便掙脫了吳飛的控制,乖巧地飛到田吉仁手中。
吳飛的臉色黑里透著紫,他已經(jīng)打算好要叛逃玄武派,既然如此,他決定要拼死一搏。
想罷,他緩緩來到田吉仁身前,躬身行了一禮,道:“既然田監(jiān)修執(zhí)意要插手,吳某只得將其交由您處置了。”
田吉仁滿意地點了點頭:“多謝吳教修配合!
忽然,吳飛眼神只見閃過一絲狠厲,而后毫無征兆地,猛然擊出一拳,向田吉仁的丹田打去。
這一拳,集中了吳飛的所有功力。
田吉仁深藏不露,修為高深莫測,吳飛務必要一擊成功,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然而,田吉仁似乎一切盡在掌握,對于吳飛的偷襲早有預料,他不慌不忙地將廣袖輕輕一揮,一股無邊的大力轟然壓來,吳飛的拳勢頓時被瓦解,身體如斷線的風箏,翻騰著倒飛而起,摔落在了極遠處。
狂噴著鮮血,吳飛掙扎著爬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然而田吉仁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傷你性命,吳教修請回吧,不過此后要好自為之,不可再生歹念!
吳飛一愣,顯然沒想到田吉仁會饒他一命,他再也不敢久留,生怕田吉仁反悔,立刻起身急匆匆逃離而去。
田吉仁緩緩看向蕭章,笑道:“田某來遲一步,蕭小兄受驚了。”
蕭章靜靜看著田吉仁,他不敢肯定此人是不是真心來救他,此人神秘莫測,又是天魂派的人,他總覺得這家伙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味。
不過,既然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起碼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蕭章對田吉仁恭敬行禮:“多謝田監(jiān)修相救,今日天色已晚,弟子告辭了!
蕭章可不是傻子,對田吉仁這種人,絕不過多接觸,最好還是敬而遠之。
但是,田吉仁卻說道:“蕭小兄請留步,吳飛剛走不久,難道你就不怕他半路出來截殺你?”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但蕭章也不想和這個笑面虎多呆一會,他猶豫了片刻,問道:“那就麻煩田監(jiān)修護送一程了,我的分封島離這里不遠!
田吉仁卻搖了搖頭,笑道:“整個玄武派暗流洶涌,不是久留之地,蕭小兄是否考慮跟我回天魂派,直接接受最高級別魂修門派的洗禮,要知道,這可是多少魂修者夢寐以求之事啊!
這個田吉仁果然存心不良,莫非他也覬覦自己的屠魂刀法?蕭章瞇起眼睛,果斷地搖了搖頭:“以我如今的修為,去了天魂派恐怕活不過一天,還是不必了吧。”
田吉仁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急不可耐之色:“請放心,有田某在,蕭小兄絕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蕭章試探著問道:“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蕭小兄,請你千萬要答應!闭f著,田吉仁向蕭章伸出一只手,看樣子是想表示一下友善,但那只手上卻放出暗暗的力道,“否則,天魂派掌門怪罪下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頓時感覺到了危險氣息,蕭章急忙想閃身掙脫,但自己功力耗盡,又沒有了靈核支持,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田吉仁的魔掌。
想起前世的小白兔與大灰狼的故事,蕭章感覺很窩火,自己竟然扮演了小白兔的角色。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響起:“田吉仁,休得放肆!”
隨著話音,一位老者踏空而來,緩緩飄落在二人面前。這位老者身材矮胖,面色紅潤,頭上光光無發(fā),頜下留有七寸白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演武場為蕭章開辟第二丹田的九重境界醫(yī)修——海青。
海青號稱醫(yī)祖,修為高深,醫(yī)術超群,他成名于玄武派,卻拒絕掌門之位,所以玄大成才得以坐上了掌門寶座,海青的地位可想而知。
一見這老頭竟然來了,田吉仁的臉色頓時黑了一下,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躬身行禮道:“醫(yī)祖前輩大駕光臨,田某有失遠迎,恕罪!
“哼!”海青冷冷看了田吉仁一眼,卻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到蕭章跟前,見蕭章渾身已經(jīng)血肉模糊,體無完膚,他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痛惜之色。
沒錯,就是痛惜之色!絕非田吉仁那中明面友善,其實貪婪的神色。
蕭章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一流的,這是他前世混社會時培養(yǎng)的絕活,僅憑觀察到的這一點,他斷定,這位醫(yī)祖完全可以信任,今天的無數(shù)風波終于要結束了。
想到這里,蕭章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但由于嚴重脫力,而且重傷在身,他再也無法支撐,昏了過去。
蕭章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又回到了蕭家,父親蕭戰(zhàn)天親自出門迎接,蕭家族人們看著少主歸來,一個個歡欣鼓舞。
父親親切的擁抱,族人熱情的簇擁,蕭章感動得留下了熱淚。
忽然,夢境轉換,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眼前的一大群小弟激動地簇擁著他,口中高呼著大哥,蕭章的眼淚洶涌而出,再也止不住。
他的前世,父母早亡,無人管束的他不得不混跡街頭,十幾年的摸爬滾打才混到了大哥的地位,不過,他不喜歡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向往著有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夢境再次轉換到異界的蕭家,眼前又出現(xiàn)了蕭家的景象,他沖進了族人中間,擁抱著,歡呼著,完全沉浸在家的溫暖之中。
這時,一個侍女出現(xiàn)在眼前,正是小環(huán)。
蕭章拉住小環(huán)的手,關切地問道:“小環(huán),我正要問你呢,你怎么加入黑蝎會了?你竟然瞞了我這么多年!
小環(huán)流著淚說道:“少主,醒醒吧,這一切都是假的,蕭家已經(jīng)被滅了。”
“什么?!”
蕭章悚然一驚,急忙環(huán)顧四周,卻看見族人們突然變成了殘缺不全的骷髏,一個個痛苦的哀嚎著,掙扎著……
他急忙向父親看去,卻早已不見了父親的蹤影,他嘶聲大喊著:“父親——父親——你在哪里——”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無數(shù)鋒利的鋼刀。
一群窮兇極惡之人猛沖而來,看起來像是天魂派的魂修者,又像是前世的其他混混幫派,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揮舞著鋼刀向他砍來。
他想反抗,卻感覺渾身虛弱無比,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他的身體被砍得血肉模糊。
“少主,醒醒啊!毙…h(huán)的聲音響起,蕭章猛然抓住小環(huán)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開。
“少主,少主……”
緩緩睜開了眼睛,蕭章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分封島的居所里,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俏玲瓏的面孔,含淚的美目中帶著焦急關切之色。
“小環(huán),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蕭章嗓間干裂疼痛,聲音嘶啞。
小環(huán)驚喜地歡呼一聲,激動地淚水簌簌而落:“少主,是我,是我,你終于醒了!”
蕭章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拉住小環(huán)的手,感受著那溫暖的感覺,體味著她身上熟悉的清香,他終于可以肯定,這一次,不是夢。
“呵呵呵呵……”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海青緩步走到床前,“小子,你恢復得不錯嘛,看樣子再過幾天就會生龍活虎了。”
“醫(yī)祖前輩!”蕭章抬頭望著海青,“是你救了我嗎?”
海青笑著點了點頭。
小環(huán)俏臉一紅,慌忙掙脫了蕭章的手,扎著腦袋,羞羞答答站在一旁。
忽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遍體鱗傷,渾身都沒有一塊好肉了,他立刻低頭一看,卻見自己已經(jīng)恢復如初,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而且體內的功力也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
蕭章立刻起身,向海青深深行了一禮,感激地說道:“多謝醫(yī)祖前輩搭救之恩!”
海青卻搖了搖頭,道:“不必謝我,你這次為玄武派立下大功,同時也證明了你是貨真價實的大器之子,我已經(jīng)退出修煉界多年,若不是因為這些,我斷然不會救你!
蕭章所有所思,他看向小環(huán),又看了看海青,有些疑惑地問道:“醫(yī)祖前輩,你和小環(huán)認識嗎?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小環(huán)噗嗤一笑,卻沒有說什么。
海青哈哈大笑,許久之后才說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見過諸葛明先生了?”
蕭章頓時一驚:“您怎么知道?”
海青的臉上笑意濃濃:“你是諸葛先生親定的關門弟子,而我們,都受了諸葛先生的指示,前來相助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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