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右手的槍抵在梅雨腰后,左手的刀尖抵在楚天的后心。.org
梅雨和楚天不再亂動。
楚天冷冷的看著眼前幾個歹徒:“我已經按照你們所說到了這里,放了我女兒和妻子,我楚天任你們處置。”
一臉疤痕的老大悠悠走近楚天,手里的針筒迅速往楚天脖子上插進去。
楚天軟軟的倒在地上,老大接過老二遞過來的刀,銀光一閃,楚天的右耳已被削落。
一道慘叫聲從眾人頭皮滑過,太過真實的痛音讓在場的演員頓時僵住,狀態(tài)一下就卡了。
劉風從監(jiān)制器探出頭來,怒吼:“凌宇康,你他媽的怎么回事?你現在是個硬氣的警察,就算被割掉耳朵也不會吭一聲,你他媽慘叫成這樣是想要顯示你的嗓門大嗎?”
有人尖叫:“有兩塊耳朵!”
什么?!
劉風瞪大眼睛:什么有兩塊耳朵?!
沒有時間給他驚訝。
傅景生躥步上前,查探一番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轉身一把搶過已經呆滯住飾演老大的演員吳晉手中的刀。
“這是真刀。”
又指著地上掉落的兩塊血淋淋的耳朵,聲音冰冷的砸在眾人心中:“其中一只是真的。”
凌宇康已經疼的暈過去了。
“不可能,道具我都檢查好了,都是假的!凌宇康耳朵上的假耳朵我也裝得好好的!”道具師驚恐的怒吼。
傅景生環(huán)顧四周,厲聲道:“先叫救護車!”
很快救護車把凌宇康接到醫(yī)院。
傅景生報了警,警察很快來到現場。
本來劉風是不愿意報警的,凌宇康這事兒幾乎可以算是謀殺案,他也知道,不管他愿不愿,這警都得報。
劇組高層控住現場的所有人,一群人臉色蒼白,等著警察的到來。
此刻,吳晉和道具師嫌疑最大,眾人有意無意的將二人隔離。
吳晉臉色難看不己,一個字也沒說。
道具師正大聲的吼自己不是兇手等。
傅景生看著眾人,最后走到還被綁著的江小魚跟前,替江小魚松綁。
為了演的逼真,江小魚是被緊緊綁住的。
她揉了揉被繩子勒紅的手,朝傅景生嘟嘴:“終于想起來給我松綁了?”
傅景生揉她手腕:“剛剛情況混亂,誰知道兇手在哪,你在這里坐著反而是最安全的。”
江小魚哼哼:“就算他當著面用刀捅我我也不怕。”
傅景生見她自得的模樣,皺眉,沉下聲音:“江小魚,我說過很多次,不要以為自己身負異術就可以把所有危險不當危險,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傅景生難得發(fā)一次火,好幾次都是沖江小魚發(fā),江小魚覺得有點委屈,但也知道傅景生是擔心自己,只得趕緊順毛。
她摟著傅景生脖子,換上楚笑笑糯糯的聲音:“好了,叔叔,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注意。”
一聲‘叔叔’喊的傅景生黑了臉。
警告的瞪她一眼,剛要說話,劉風走過來,打斷了親親我我的情侶。
——劇組發(fā)生了假道具變真道具且傷了人的事,傅景生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談情說愛。
要不是知道傅景生他惹不起,劉風都想指著傅景生鼻子罵。
見到導演來了,江小魚松開摟住傅景生胳膊的手,歪著頭和傅景生一起看向劉風。
劉風被這兩雙眼睛看著,詭異的有種想冒冷汗的沖動。
他輕咳一聲,清嗓子:“景生啊,你覺得這事兒會是誰干的?”劉風目光往吳晉和道具師兩人瞅去。
傅景生淡淡道:“兇手是誰,我也不知道,等警察到了看警察怎么說吧。”
劉風也不指望能從傅景生口中得到什么,他就是心慌,不找人說話難受。
他萬萬沒想到,這部劇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兩人又說了幾句,劉風撤離,傅景生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劇組眾人。
他忽然轉頭問江小魚:“小魚兒,你能看出誰是兇手嗎?”
江小魚攤手:“不能。”
她又不是神。
“不過……”江小魚拖長了音,“兇手肯定是劇組里的人。”
傅景生給她一個‘你說的不是廢話’的表情。
江小魚掐了他一下,分析:“那個下刀的吳晉,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他偶爾抬頭間眼里都是茫然與恐慌,如果他是兇手,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至于那個道具師。”
江小魚冷哼一聲:“他表現的太過浮夸了,反而更令人起疑。”
傅景生:“你的意思是他是兇手?”
江小魚卻搖頭,沒有說話,說不出為什么,雖然道具師看起來特別可疑,但是她卻覺得兇手另有其人。
警察很很快就來了。
了解情況后開始調查。
于是,劇組放假了。
在真相沒有找到時,只能暫時放假。
江小魚還沾沾自喜可以玩兩天時,就聽傅景生說兇手找到了。
居然是江靜白。
聽到傅景生吐出這個名的時候,江小魚把嘴巴張成一個o:“你再說一下,我沒聽錯?”
傅景生給了她肯定答案:“你沒聽錯,是江靜白。”
江小魚是猜到江靜白有問題,但她一直以為江靜白對她和傅景生在謀劃著什么,結果劇情突然來個神轉折。
江小魚忍不住問:“她為什么呀?”
傅景生給江小魚解釋。
江靜白其實不叫江靜白,她真正的名字叫江靜初。
她有個雙胞胎妹妹,叫江靜白,兩人長得非常相像。
五年前,江靜初父母出車禍雙雙死亡,剩下兩姐妹相依為命。
靠著父母的賠償金,姐妹倆繼續(xù)求學生活。
高中的時候,姐妹倆考的不是同一個學校,也就是那段日子,妹妹江靜白認識了凌宇康。
江靜白不顧一切愛上凌宇康,沒想到凌宇康居然是個負心渣男,他忽然在一個選秀節(jié)目中走紅,出道,迅速簽立公司。
這個時候,若是傳出他有一個高中女朋友,對他的形象是極為不利的。
于是凌宇康提出分手,那會兒江靜白甚至已經懷孕了。
凌宇康帶著江靜白去了一家黑診所做流產,但是,江靜白就這樣不幸在那間小小的診所中死亡。
等江靜初得到消息后,看到的是妹妹身下滿是血、眼睛瞪得滾大的痛苦模樣,她的身子早已涼透。
黑診所的醫(yī)生已經潛逃。
凌宇康也已經離開。
那會兒江靜初還是一個高三學生,悲痛之下壓根兒不知道怎么辦。
替妹妹辦了身后事,江靜初冷靜下來,發(fā)誓要替妹妹報仇。
她報警,說她妹妹是被凌宇康和黑診所醫(yī)生聯手害死的,讓他們抓人。
可警察卻問她要證據,沒有證據的她就被趕了出來。
江靜初絕望,看著電視里越來越紅的凌宇康,她恨毒了他,甚至查到他的行蹤,到他的發(fā)布會上鬧事,結果還沒鬧就被人截了,她甚至還被工作人員打了幾頓。
于是她決定換個方式來接近他。
她用妹妹江靜白的名字考上某戲劇學院。
只要她成了明星,她就可以接近凌宇康,伺機報仇。
當初江靜白和凌宇康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透露自己有個姐姐,因為江靜白明白,如果江靜初知道她和一個比她大很多的男人交往,肯定會反對的。
考上戲劇學院后,江靜初找到機會和凌云康見面。
凌云康在初見到江靜初時,整個人嚇傻了,以為是江靜白來找他索命。
江靜初這些年為了報復凌云康,將自己生生變成江靜初。
兩人相貌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再加上江靜初刻意模仿江靜白,就算是熟識的人,只怕也區(qū)分不了江靜白和江靜初的區(qū)別。
甚至連江靜初也把自己當成了江靜白。
她告訴凌宇康,她當年沒有死,只是失血過多一時休克,后來被救回來,但是那會兒他已經離開。
凌云康相信了江靜初這番說詞,將江靜初當成江靜白,私底下在一起,并且決定要好好照顧江靜初。
和凌云康在一起后,凌云康對江靜初很好很好,除了不向眾人公布和她的戀情外。幾乎對她的要求達到有求必應的地步。
江靜初卻一直在找辦法想要殺了凌云康。
只可惜凌云康是個非常警惕的人,她找不到機會。
這次進《破案風云》劇組里,終于讓江靜初找到機會。
她本來是想殺死凌云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臨到頭,她卻發(fā)現她的殺意減少了。
江靜白是傅景生的粉絲,這些年來,江靜初模仿久了,有時候連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模仿了。
江靜初本來的性子是偏向于安靜甚至有些陰郁,江靜白的性格則是歡脫、開朗。模仿久了,仿佛自己的性子也變得開朗了。
江靜初初見江小魚的時候,就覺得江小魚和妹妹江靜白很像。
縱使江小魚和江靜白的相貌沒有絲毫相像點。
但那種性格,那種笑容,是她所熟悉的妹妹的味道,這是她怎么也模仿不出來的味道。
所以她對江小魚多了絲關注。
后來江小魚和傅景生公開他們的關系,她迫切的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認識并相愛的。
一會兒腦子想的是:妹妹當初為什么沒有江小魚的好運,遇到像傅景生這樣的男人,而是遇上凌云康,最后得了個這樣的結局。
一會兒腦子又想:江小魚和妹妹如此相像,看著她幸福,就好像看到妹妹幸福。
那些充斥在她心中的恨意就會慢慢的減弱。
種種的復雜的原因,最后,她根據劇情的發(fā)展,決定割掉凌云康一只耳朵作為懲罰。
劇情里有割耳這個情節(jié),演的時候會把真耳朵用特殊方法卷起來,然后用準備好的假耳朵覆蓋住。
假耳朵里有小血袋,道具刀輕輕一揮,就會將耳朵掀翻,撞擊力會把耳朵極易破掉的血袋撞破,再加上后期再處理一下,觀眾看到的就是相當逼真的割耳畫面。
可事實上,是她讓道具師換了道具刀,也是她讓道具師在替凌云康貼假耳朵時做了手腳。
一刀下去,在刀碰到耳朵的時候,假耳朵掉落,露出真正的耳朵。
間隔剛剛好,一只真正的耳朵就會被割掉。
事情就是這樣。
江靜初的妹妹江靜白當年的死,換了凌云康多年后的一只耳朵。
就以江小魚的想法來看,一只耳朵換一條人命,尼瑪太輕了。
可是,這是江靜白,不,江靜初的選擇。
江小魚窩在傅景生懷里,聽完傅景生說的這個故事,渾身一股不得勁。
“怎么了?”傅景生敏感的發(fā)現了她的不對勁。
江小魚嘆氣:“我之前還懷疑她對我倆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呢。”
沒想到因為他們的存在,反而讓江靜初的仇恨更淡了幾分。
總替那個已經死去的江靜白感到不值。
聽到傅景生說江靜初說她和死去的江靜白很像,江小魚想,若是一個男人害死自己,她是迫切的希望那個男人得到報應,有人能替自己報仇!
但人的感情是這個世上最復雜的東西。
比如,有些愛會隨著時間推移有可能變淡,也有可能變濃。有些恨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變少,也可能變得更恨。
不處在那個位置,永遠不能去置喙別人的選擇。
傅景生輕觸江小魚的頭,將她攬在自己懷里,溫聲道:“警察要定江靜初的罪,凌云康帶著傷去警察把她求了出來。”
“警方看著當事人都不追究江靜初的責任,最后把江靜初放了。”
“見到江靜初的第一面時,凌云康朝江靜初下跪了。”
江小魚驚訝:“下跪?他知道所有事情了?”
傅景生‘嗯’了一聲。
江小魚狐疑的盯著他看:“你又沒在現場,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傅景生給了個非常有力的答案。
“有齊默。”
江小魚默:齊默同志,辛苦了。
網上很快就把這個消息爆出來。
江靜初和凌云康一直霸占著熱搜詞條,網上全是他們的消息。
網友們瘋傳警局門口,凌云康跪在江靜初身前懺悔的那則視頻。
視頻中,警局門口。
一身病服的凌云康耳朵纏著白布,明亮的光線下,可以看出白布上浸出紅色的液體。
英俊的臉因失血過度顯得極其蒼白,頭發(fā)凌亂,衣衫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凄慘。
他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
他說:
“我一直懷疑過你不是靜白,當年在那張小小的、破爛的、骯臟的病床上,我摸了她的脈搏,確定她已經死了。”
“那會兒,我才剛剛嘗到紅的滋味,我害怕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被毀。靜白死的時候,黑醫(yī)害怕的逃了。而我,居然鬼迷心竅的把我在場的指紋給清理掉,清理之后,我就跑了。”
“這些年來,我每晚都在做夢,夢里靜白問我為什么,我不敢答。甚至,我都不敢讓自己更紅。好的劇本好的代言我通通不接,保持著現在這個狀態(tài),似乎這樣,我就能對得起靜白。”
“直到我突然見到你,你告訴我,你是靜白,你沒死,你只是一時休克。我不敢相信,可由不得我不相信。你記得我和靜白發(fā)生的所有事,什么時候在一起,什么時候第一次約會……所以我相信你就是靜白。”
“然而每個深夜里,我仍然做噩夢,夢里靜白向我索命。時間久了,我再也瞞不了自己,你不是靜白,你是為靜白來向我報仇的。”
“我一直在等著你動手,可我又舍不得讓你動手,我要是死了,你會背上殺人之名。到時候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所以,我打算制造一場意外,既能讓你殺了我,也能讓你不背上殺人之名,我謀算了好久,終于出了這個計劃。”
“但在這個計劃實施完成之前,我想要和你一起拍部戲,拍下我們同框在一起的畫面。因為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一張合照。”
凌云康臉上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他將手里謀算的計劃書遞給江靜初。
江靜初接過,拍視頻的人看不到計劃書里寫的是什么,但過了有五分鐘之久,卻突然聽到江靜初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哭聲。
她將手里的計劃書撕掉,灑在凌云康身上,厲聲道:“你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原諒你,靜白就能原諒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說完迅速跑開,跑在地上的凌云康起身去追,卻突然暈倒在地上。
接著,視頻結束。
這則視頻出來后,再加上之前爆出的事實真相,有的人在凌云康的微博下面大罵,也有的人卻表示理解,然而更多的人都在好奇那份計劃書里到底寫的是什么。
凌云康是如何計劃既讓江靜初親手殺了他又不會被警方查到謀殺證據的。
江靜初的微博下面卻是清一色安慰她的話,偶爾有幾個冒出來說她是圣母,妹妹死了還和害死了妹妹的渣男在一起,最后居然還放過渣男等戳人心窩子的評論。
不過好在這些評論也并不多。
也有人表示讓江靜初原諒凌云康,因為現在江靜初雖然是江靜初,但她儼然也已經成了江靜白。
當年的悲劇,隨著男主角的悲痛懺悔,何不給雙方一個機會,重新開始呢。
網上炒得沸沸揚揚的。
然而不過短短三天,就爆凌云康自殺死亡的消息。
那會兒《破案風云》劇組已經重新開始工作,江靜初和凌云康自然是拍不下去了,劇組重新找了兩個演員代替他們。
江小魚陡然聽到這個消息愣住了。
不止她愣了,整個劇組都愣住了。
死了?
自殺?
之前視頻出來后,大家以為凌云康既然敢將自己的計劃書給江靜初看,那肯定不會死了。
不然若真死了,大家肯定猜測是江靜初殺了他。到時網上的鍵盤俠們定會攻訐江靜初。
可沒想到,凌云康還真死了。
不過,他在死之前發(fā)了一條微博。
內容如下:
“靜初能原諒我,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我這一生,欠江靜白一條命,也欠一個道歉。五年前,我的那個女孩,小靜白,對不起,等著我。”
在這條微博發(fā)出不久,就傳來凌云康自殺死亡的消息,許多網友哭了。
這下,又有許多網友跑到江靜初微博下面罵她。
隔著虛擬的網絡,這些人用鍵盤敲下惡意的話語,反正在這網絡里,誰也看不到對方的臉,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說的話自然就不會負責。
江小魚看到這些評論時,嘆氣。
“傅景生,我們去看看江靜初吧。”
傅景生沒有異議。
江靜初還沒有畢業(yè),本該住校,但她和凌云康在一起后,凌云康便在離她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套公寓,當作他們的愛巢。
此刻,這座空曠的房子,只有江靜初一個人抱腿坐于窗臺邊,目光看向窗外,眼里沒有焦距。
昨天,自從身份爆光后,江靜初就不再模仿江靜白了,恢復了屬于江靜初的安靜。
只是有些習慣徹底擺不掉了。
比如這抱膝看窗外世界的習慣,江靜初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這個習慣只有江靜白有。
有多少次,她這樣坐在窗臺上,凌云康從后面擁住她,然后吻她秀發(fā)。
從警局回來后,凌云康就沒再去醫(yī)院。
江靜初本打算回學校里去,卻被凌云康攔住。
他說:“你這個時候回學校會被大批記者包圍,這段時間,你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
末了苦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恨歸恨,不要苦了自己。”
然后,他們倆過了相安無事的兩天。
直到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忽然拉著她。
對她說:“靜初,謝謝你對我的手下留情。”
她沒有回應他,只是背對著他,默默流淚。
她恨自己,怎么最后心軟沒有替妹妹報仇呢。
于是,她竟連他最后一眼都沒看到,也沒有和他說最后一句話。
在看到他發(fā)的那條微博時,江靜初意識到不對,沖進他的房間,凌云康抱著靜白小時候最愛的玩偶躺在床上,胸膛上插著一把泛著森寒的水果刀。
詭異的卻是,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他終于,不用再做噩夢了。
他沒有用他計劃書里的方法讓自己死亡,因為他怕她會更痛苦。
他已經害了一個女孩,不能再害另一個女孩。
從江靜初身份爆光時,凌云康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
這條命,本就是他欠江靜白的。
所以,他選擇用這樣的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
江靜初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忽然笑出了聲。
她在笑,然而卻有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
一場替妹妹的復仇之旅,她心軟了,所以沒有殺仇人。可仇人終于還是死了,為什么,她不僅沒有報仇后的興奮,反而心中愈發(fā)荒涼呢。
那顆心仿佛化成一座冰冷的墳墓,里面住的是已經腐爛的她。
如果是靜白的話,她肯定已經笑著為自己加油打氣,哪怕前方一片黑暗,她也會笑著走下去。
當年父母死亡之后,就是靠著靜白的笑容,她才堅持了下去。
可現在,靜白早已化作泥土沉在地底,而她,就算模仿的再像,她也終究不是江靜白。
“江靜初,你看看你,做人做得多失敗。”
自嘲一聲,江靜初抹掉眼淚,正準備起身,忽聽敲門聲。
從昨天到現在,有太多人敲門了,全是記者。江靜初本以為這也是記者,但是微信上傳來一則消息讓她有些訝異。
——
自從凌云康自殺之后,雖然有他的那條微博,還有警察的作證,但是仍然有些網友認為是江靜初逼死了凌云康。
他們忘掉了江靜白當年的慘死,現在只看到凌云康的死,所以紛紛出言訓罵江靜初。
這個時候,就算是江靜初學校的朋友都與她保持距離,更別說藝人了。
她只在《破案風云》的劇組里待了十多天,與劇組的人也并不多熟,但她從來沒想到在劇組里結識的人會毫不避嫌的來看她。
她起身,走到門前,從貓眼處看,發(fā)現門外的那些記者全不見了。
只剩下兩個人。
她打開了門。
枯敗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小魚兒。”
對看向傅景生:“傅前輩。”
江小魚拉著傅景生進屋。
環(huán)顧四周:“只有你一個人嗎?”得到點頭后,皺眉:“你在學校沒有朋友?”
回想沒出事之前,江靜初在劇組與人相處的方式,和她一樣,典型的自來熟,這種性格,還是容易交到朋友的。
江靜初淡淡道:“我這種情況,還是別沾的好。”
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小魚看她情緒,感覺說什么都是白搭。
她其實向來都不大會安慰人。
“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就當翻開新篇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最后,江小魚只能這樣干巴巴的說。
江靜初感激的朝江小魚笑了笑。
江小魚知道她心情不好,并不想說什么,也沒有強制性的找話題。今天過來主要是看看她,就算幫不上什么,總算是能帶點安慰。
她和傅景生沒待多久就走了。
坐在車上,江小魚道:“希望她能挺過這關。”
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江小魚的頭,傅景生說:“行了,別再操心別人的事,先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江小魚懵逼:“我自己的什么事?”
傅景生捏了捏她臉蛋:“你忘了你還有十天就開學的事?”
江小魚哀嚎一聲。
十天之后她就要開學,也就意味著她要在十天之內把她的戲份拍完。
“傅景生,其實我想到一個方法。”江小魚期期艾艾的說。
傅景生:“什么方法?”
江小魚:“我這十天拍不完,可以等周末放假的時候來拍啊。到時候我還可以順便監(jiān)督你。”
傅景生:“你的意思是讓與你搭戲的演員等你?”
“呃……”
“我可以等,但不代表別人能等。”
“……”
“當然,我也可以讓他們等你,但是你愿意我用特權壓他們?”
“好吧……你贏了。”
傅景生勾唇一笑,拍小狗一樣的拍了拍她:“乖。”
*
有傅景生這個作弊神器在,江小魚第一次演戲生涯好歹沒有背上ng王的稱號,不過雖然如此,但她也是全場ng最多的一位。
不過對于沒有培訓過毫無演繹生涯的江小魚來說,這已經算不錯的了。
要知道很多專業(yè)的演員演起戲來那演技也是real尷尬的。
劇組里的人也知道江小魚要開學,都把她的戲份集中在一起拍,她的戲份集中在一起拍,與她搭戲最多的就是傅景生。
要累的也是傅景生,不過誰讓傅景生是她男朋友呢。
沒看到每場戲傅景生都會耐心的陪她演,哪怕江小魚ng多次,傅景生臉上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反而不厭其煩的給江小魚講解。
就這樣,緊趕慢趕,在江小魚開學的前一天,江小魚的戲份終于殺青。
然后傅景生請了一天假,陪江小魚去報道。
劉風欣然同意,這十天,他們喂進肚子里的狗糧幾乎都快吐出來了。
趕緊的離開一下,讓大家緩一緩。
也不知媒體從哪得知江小魚戲份殺青然后回學校的消息,居然跑到劇組外蹲守,然后就拍到傅景生擁著江小魚離開的背影。
狗仔們頂著高溫不懈努力的跟蹤,然后拍到傅景生揉江小魚頭發(fā)的照片,捏江小魚臉蛋的照片,彈江小魚額頭的照片,還有江小魚調皮的掛在傅景生手臂,由傅景生掛著走的照片……
圖片一發(fā)到網上,配文字:什么叫虐狗,這就是!
分分鐘上熱搜。
網友們看到這些圖片,一個個大呼被強行塞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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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魚回到家,先是去看蘇北辰,發(fā)現蘇北辰一切如常后嘆了口氣,替蘇北辰捏了捏被子后,然后回到臥室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刷微博。
然后就發(fā)現她和傅景生上熱搜了。
給傅景生說了,他過來和她一起看了下照片說了句‘拍得還不錯’后就迅速去收拾。
江小魚則躺在床上刷評論。
正好看到這條說她丑的評論。
她把名字記住了。
然后拿起手機嘟嘴自拍一張,啪的傳到自己微博上。
并附文字:
江小魚的微博因為傅景生的關系也有五十多萬粉絲。
這條微博一發(fā)出去,有人驚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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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小魚看評論看得歡樂,忽然覺得為什么那些明星喜歡發(fā)微博,這些評論真的很有意思。
遇到有罵她的,她都直接懟回去。
眼睛子骨碌碌一轉,江小魚拿起手機跑下樓,傅景生在準備午餐,江小魚拍了一張傅景生在廚房切黃瓜的照片。
傅景生正在切黃瓜,察覺有異,將目光射這來,瞅見她鬼鬼崇崇的動作,花瓜一指,挑眉:“說,干什么壞事了?”
江小魚趕緊拿起手機把傅景生揚黃瓜的動作拍下來,然后脆生生丟下一句‘你慢慢做,我不打擾你’后,噠噠噠蹦到沙發(fā)上,重新傳了一條微博。
一張是傅景生系著圍裙正在全神貫注切黃瓜的圖片,一張是傅景生揚起黃瓜挑眉的圖片。
附文字:
微博一發(fā)。
瞬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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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魚在沙發(fā)上滾笑著回復眾網友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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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回復的高興,陡然身子被翻過來,發(fā)現是傅景生不知什么時候走到身邊,江小魚條件反射的把手機往屁股下一坐。
“我什么都沒做!”
她瞪著眼睛,一頭毛茸茸的頭發(fā)經過剛才的蹭來蹭去團在頭頂,令人忍不住伸手狠狠揉搓一頓。
臉蛋本就粉嫩得能掐出水來,再加上江小魚剛剛笑得不行,一張團子似的臉紅通通得像個大蘋果,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一抹清澈的弘泉,帶著甘甜的誘惑。
這一幕,沖擊力實在是太大,傅景生要是不欺負欺負就特么不是正常男人!
于是——
接下來的畫面請自行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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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狗糧,你們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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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寵之娶妻送寶》簡牘
七年前,她年少輕狂,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當著眾人的面,一碗湯汁將剛回國的顧氏接班人從頭到腳淋成了落湯雞;
五年前,她零落成泥,生母親姐為了利益將她送上他人床榻,她僥幸逃脫卻跌入他的魔爪,淪為玩物;
一場大火,大家都以為她香消玉殞,他更是幾度癡狂。
再見面,她卻手拉著一個玉雕粉琢的的四歲女童,他一口銀牙咬碎,該死的女人,自己這么多年的痛,該怎么讓她知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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