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小魚兒,你別維護他,你越維護他他越不知好歹,這些年來我是把他慣壞了,沒想……”
“傅叔叔,不是傅景生的錯。”
江小魚抽泣,她抬起頭,一雙圓潤的大眼睛因為傷失去往日活力,加上剛剛哭過,更顯得可憐和嬌弱,“是我的問題。”
又想到傅景生剛剛的話,“不不不,不是我的問題,也不是他的問題。”
傅老爺子糊涂了。
江小魚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她其實很委屈,可傅景生剛剛痛苦壓抑的話一直在腦海里回響,讓她心疼得不行。
她所認識的傅景生,從來沒有這么失控的一面。
她明明是一片好心,不想讓傅景生擔心,自從她醒來傅景生就緊張得不行,她翻個身,呼吸重了都能惹傅景生擔憂的詢問。
她知道,這件事將傅景生嚇到了,所以他的精神時刻緊繃著,因此就算頭仍然疼著,她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就怕增加傅景生心中負擔。
卻沒想到,剛剛傅景生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
傅景行突然出聲:“你和景生相差十歲,看待問題的想法與你現(xiàn)在這個年齡時看待問題的想法會有出入。今天的沖突遲早會發(fā)生,你們避免不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就要把這件事解決。”
“溝通是解決所有問題的有效途徑,冷戰(zhàn)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們需要……”
話未說完,便見江小魚眼睛一亮,看向門口:“傅景生。”
傅景行默默將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傅老爺子見傅景生走回來,他是傅景生的老子,兒子哭沒哭過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心中暗嘆,傅老爺子沒再訓(xùn)兒子,拉著傅景行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這對情侶。
江小魚委屈巴巴的看著傅景生,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傅景生緊緊擁在懷里,你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魚兒,對不起。”
傅景生不道歉還好,一道歉江小魚的委屈立馬以現(xiàn)在的基數(shù)乘百倍放大,哇哇大哭:“傅景生,你渾蛋!”
“對,我渾蛋。”
“你兇我!萬惡的臭男人!”
“是,我是萬惡的臭男人。”
“我明明是為你著想,你反而還怪我。”
“我的錯,是我不對,來,打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
“你!我真的會打!”
傅景生一個‘打’字還沒出口,臉上一疼,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內(nèi)響起。
江小魚瞪著傅景生:“是你讓我打的。”
這一巴掌用了她全身力氣,打完之后,身子一軟,倒在傅景生懷里。
傅景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低頭看她,眼底帶笑:“臭丫頭,真打啊。”
江小魚喘了兩口氣,聲音有些軟:“是你讓我打的!”
傅景生:“我哪知道你打這么重。”
江小魚:“我可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傅景生動動生疼的臉:“我感受到了。”
江小魚心疼了,伸手去摸他臉:“很疼嗎?”
傅景生蹭了蹭她手心:“疼。”
江小魚攀著他脖子,稍稍使力,讓他低下頭來,將唇輕輕印上紅印的地方,親了好幾下,才松開,又呼呼,呼完才放開傅景生,看著傅景生:“這下不疼了吧。”
小姑娘眼睛還紅紅的,里面充斥著對傅景生濃濃的愛戀,傅景生在心中狠狠打自己一拳,剛剛他是瘋了才對她發(fā)火。
心中激蕩,傅景生眼中微微濕潤:“傻丫頭,你怎么就這么傻呢。”
江小魚瞧著他傻樂:“沒事,有我的傻才能襯托你的聰明嘛,看我,多大方。”
傅景生失笑,點她鼻尖,爾后再也忍不住,含住那張櫻桃小嘴,深深吻了下去。
這個吻來勢洶洶,猶如猛虎看到獵物,猛的撲出去,不讓獵物有絲毫反抗機會,將獵物吞吃得一干干凈。
江小魚好幾次喘不過氣來,被傅景生松開,等她呼吸平穩(wěn)了,再度吻上去。
到得最后,傅景生松開她,從她嘴里退出時,還牽出一條長長的**的銀絲。
江小魚臉蛋紅得能直接把蛋蒸熟。
“傅景生,你丫就是個禽獸!”她忍不住控訴。
傅景生將她嘴角的銀絲吞噬干凈,再度抬頭,笑:“別再說我禽獸,我真正禽獸的事還沒有做。”
江小魚實在不忍直視傅景生無賴的行為。
遙想剛剛傅景生發(fā)火的場景,只覺得像是做夢。
柔情蜜意過后,傅景生擁著江小魚躺在病床上,撫摸著江小魚柔順的頭發(fā):“小魚兒。”
“嗯?”江小魚乖乖的趴在他胸膛上。
傅景生低頭親親她的發(fā)頂:“你要記住,你可以不對世上任何人任性,唯獨可以對我任性。”
江小魚頓了兩秒,聲音帶了點委屈:“可是,我舍不得對你任性啊。”
傅景生撫著江小魚頭發(fā)的頭不知不覺的停下,有時候,這東西的話戳得他心窩子又暖又疼。
“你舍不得對我任性,就舍得對別人任性?”傅景生捏捏她耳朵尖。
江小魚撇撇嘴,不說話。
心中暗想:快而立的男人不是才進入中年期嗎?怎么感覺傅景生像是到了更年期?
傅景生繼續(xù)說:“小魚兒,在我身邊,我不允許你有‘委屈求全’的想法,明白嗎?比起其他愛慕你的小鮮肉,除了顯赫的家世,我沒有任何優(yōu)勢,況且我還比你年長十歲。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你的包容,給予你我能給的一切,讓你成為我的掌中寶。”
江小魚聽不得他這樣貶低自己:“你比那些小鮮肉好多了。”
對于傅景生這番話,心中甜得不行。
傅景生:“我知道你有一顆俠意心腸,因著你自己的能力,總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小魚兒,你要向我發(fā)誓,以后你就算在做這些事時,要量力而為,更不要一意孤行。”
頓了頓,傅景生聲音變得低沉,擁著江小魚手不知不覺間變緊:“你可知,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你,我有多怕?”
“你的手無力的砸到地面,我有多怕?”
“你對說你好疼時,你身上有多疼,我心就有多疼。”
“你……”
江小魚冒著淚花眼打斷他:“別說了,我發(fā)誓,我以后碰到這些事,一定會斟酌再斟酌才會決定管不管,而且在管之前我會先詢問你的意思。”
她都沒有告訴傅景生她分魂的事,否則傅景生不愧疚死。
“好,我已經(jīng)錄下音了,不許反悔。”傅景生把手機拿出來,說。
江小魚:tf?
她深深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但是,這個套路她被套得心甘情愿。
隨后傅景生便將她被救之后的事情全部告訴江小魚,江小魚聽完之后,大怒:“這個天殺的周永安,不殺他難泄我心頭之恨。”
“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嗎?”
傅景生頓了頓,才說:“他死了。今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的。”
江小魚皺眉:“怎么死的?”
傅景生眉心淺淺隆起一點轍痕:“被一寸一寸把骨頭敲碎,最后再碎掉頭骨死的。”
江小魚一聽就樂了,直接下決定:“肯定不是自然死亡。”
“好歹不算死得不輕松,也不算便宜他了。”
“對了,我?guī)熜帜兀俊?br />
江小魚忽然想起出事當晚她分魂去找蘇北辰,看到蘇北辰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毫無生息。
當時她因要救自己小命,沒時間多逗留,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中一縮。
她都醒來這么久了,也沒見到蘇北辰身影,江小魚緊張起來。
傅景生按住她騷動的身體:“你師兄沒事,他現(xiàn)在公司,我給他打電話說你醒了,正趕過來。”
江小魚忍不住道:“我出事那晚去找?guī)熜郑翢o生息的躺在床上,我很擔心……”
傅景生打斷她:“你出事當晚找過你師兄?”
又想起白可可給他打電話,說朱淘淘被江小魚附身,傅景生追問,“你不是說周永安用精神力攻擊你,導(dǎo)致你聚不起力,那我那天晚上你用了什么辦法附在朱淘淘身上?”
呃,江小魚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說漏嘴。
但她知道萬萬不能告訴傅景生她分魂的事,也就草草解釋:“我當時雖然沒有力氣畫符,但我好歹是天山派第三十二代掌門,偏門法子還是懂一些噠。分了一點魂出去找你們來救我。”
反正她不解釋什么是分魂,傅景生是不會懂這里面的道道。
果然,傅景生松了口氣,沒在這個問題上糾著不放。
江小魚給自己一個大拇指,我真是天下第一大聰明!
之后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到最后江小魚實在困倦不堪打呵欠,在傅景生溫柔的撫摸下睡熟過去。
把江小魚輕輕放到枕頭上,傅景生凝神看江小魚蒼白的面容,眸色暗沉。
傅老爺子和傅是行一直在外面等著,見傅景生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傅老爺子問:“小魚兒怎么樣了?”
傅景生:“睡著了。”
聽罷,傅老爺子松口氣,然后用拐杖狠狠打向傅景生腰上。
傅景生沒躲,生生受了。
見狀,傅老爺子臉色好看了些。
“小魚兒不吃東西肯定不行,我讓素云多做一些小魚兒愛吃的可口小菜送過來。”
傅景生點頭,沒有異議。
傅老爺子看傅景生臉色也不好看,便道:“你也去休息休息,你的傷也還沒好。”
傅景生額頭上的傷本就沒好,接著江小魚就出事,他衣不解帶的在醫(yī)院里守了三天,直到今天江小魚醒來后,他才匆匆洗了個澡刮了個胡子,看起來精神多了。
但青白交加的臉色卻透露了他此刻的狀態(tài)。
傅景生揉揉眉心:“等會小魚兒的朋友要來探望她。”到時候他和江小魚都睡了,他們怎么辦?
傅景行插話:“交給我。”
于是,等白可可一行四人到醫(yī)院時,就被冷著臉的傅景行給攔住了。
白可可永遠記得傅景行的冷酷,對他很是不喜,見到他就翻了個白眼:“怎么是你?”
傅景行沒理她,只抬手看表:“去吃飯。”
四人一頭懵逼,唯有姜豆認真的跟上傅景行離開的腳步。
姜豆跟上去,正在追姜豆的朱淘淘只得跟上去。
見狀,白可可咬牙帶著陶潔一并跟了上去。
傅景行隨意選了一家較高檔的餐廳,領(lǐng)著四位少男少女走了進去,隨后點了個靠窗位置。
服務(wù)員過來遞餐單,傅景行微揚頭:“給他們。”
姜豆坐在靠過道的位置,服務(wù)員正好遞給他,他接過,不慌不忙的點自己喜歡吃的,點完后順手把餐單給了他身旁的朱淘淘。
朱淘淘見他想著自己,立馬高興,連白可可瞪過來的目光都選擇忽視,高興的點了自己喜歡吃的,然后還把白可可喜歡的一并點了。
末了再把遞給陶潔:“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你自己點啊。”
白可可:“……”尼瑪這貨,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然后她將目光轉(zhuǎn)向陶潔,臉上清楚的寫著:你敢點試試?!
陶潔弱弱的撤開目光,然后英勇的點了她喜歡的。
白可可:“……”
她一拍桌子,怒視傅景行:“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我們是來探望小魚兒的,不是來吃飯的。”
傅景行抿了口服務(wù)員端上來的茶,想來是茶的味道令他不滿意,他淺淺的皺了皺眉,周身的冷意更強,以至于他身旁的位置沒有人坐。
“小魚兒傷還沒好,剛剛已經(jīng)睡下。你們是她的朋友,不好讓你們白來一趟,請你們吃頓午飯表示感謝。如果吃完,小魚兒醒了,你們可以去探望,如果沒醒,便回學(xué)校。”
白可可怒:“你別以為你是男神的二哥就可以替我們做主了!小魚兒還沒嫁進你傅家呢。我們是小魚兒的朋友,走不走是我們的事,你管得著嗎?!”
傅景行淡淡道:“我是管不著,但你們要是吵醒小魚兒,這事就歸我管了。”
白可可:“你干嘛這么關(guān)心小魚兒?小魚兒可是我們男神的老婆,你別……”話還沒說完,便對上男人射過來的尖銳目光,那目光里的寒氣讓白可可頭皮一涼,心中狂跳,冷汗瞬間從背后流出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后,白可可有些后悔。
她這話搞得傅景行也喜歡江小魚,要和自己弟弟搶女人一樣。
白可可其實就是氣憤傅景行對她們的態(tài)度,搞得她們好像什么病菌一樣。
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她看了就想懟。
好半晌,在傅景行冰冷的視線中,白可可垂下目光,聲音低了下去:“抱歉,剛剛是我口不擇言,我這話都是沒過腦子的,你別介意。”
磕磕巴巴的說完這句話,感受到傅景行銳利的視線撤去,白可可這才輕吁一口氣。
“白小姐已經(jīng)到了為自己出口的話而承擔責(zé)任的年齡了,還忘白小姐日后多多善言,別因為一時嘴快而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白可可臉色一變,最后生生忍了下去。
朱淘見不得自己朋友受欺負,眉頭一皺就要說話,被白可可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
傅景行剛剛的話聽起來是在威脅她,但實際上能聽出教育的味道,只是語氣不大好而已。
白可可認了。
朱淘淘張了張唇,只得無奈的咽下口中的話,爾后狠狠瞪了一眼傅景行。
傅景行卻一個眼神也沒給她們,仿佛她們是空氣一般,只偶爾擺弄一下手機,或者閉目養(yǎng)神。
氣氛尷尬的令人坐立不安。
在陶潔第三次擦汗的時候,姜豆突然出聲:“傅先生,我見過你。”
傅景行睜開眼,看他。
姜豆:“你記得何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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