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朱淘淘問姜豆:“你想幫胡橋?”
姜豆并沒有瞞著朱淘淘,他點頭:“事情畢竟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做點什么,大概這件事會在我心里扎根一輩子。 .org”
朱淘淘很愁:“可是怎么查?就算是查到是誰推的胡橋,沒有證據也拿對方無可奈何。要是對方來一句當時混亂不小心推到,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作為福爾摩斯豆的姜豆這下也有些愁了,但他不想讓朱淘淘因為他的事而憂慮,她該做的是每天開開心心上班,平平安安回家。
這幾天朱淘淘請了假跟著他跑上跑下,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姜豆心疼:“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那怎么行。”朱淘淘一口回絕。
姜豆抿了抿唇,說:“你才剛到公司不久,你看小魚兒每天都上班,你要久了不去會被人說閑話。你現在是處在社會上,不是在學校里,不能這么任性。”
朱淘淘蠕動著嘴唇就要反駁,姜豆不給她這個機會:“而且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吧。”
朱淘淘最終還是被姜豆說服了,她第二天乖乖的去上班。
然后朱淘淘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江小魚,姜豆讓她不要管,她哪里能安靜的坐著什么也不做。
要真這樣,她也就不是朱淘淘了。
江小魚聽罷后,皺眉道:“要不挨個挨個的詢問那些人?”
朱淘淘:“你和我想到一塊了,但豆豆說不行。你想想,我們又不是警察,憑什么審問別人?再說,如果一旦問那些人,潛藏的兇手肯定就知道我們已經警覺了,這個人能隱藏這么深,想到這么個方法害胡橋,輕而易舉是問不出來的。”
江小魚:“那就不管唄,不是沒死呢嘛。”
朱淘淘這會兒沒在姜豆面前,終于露出本來面目,朝江小魚大訴苦水:“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我不是很喜歡那個胡橋。可豆豆這個死腦筋,他不同意啊。他覺得胡橋被砍,一切的源頭皆是因而起。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潛藏的兇手,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胡橋。”
說到忿忿處,朱淘淘提高聲音:“我看他就是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木頭!”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目光,江小魚一巴掌拍向朱淘淘頭頂:“小點聲,不要打擾到別人!”
周圍的‘別人’:“……”已經打擾到了好嗎?
同時上班時間,她倆可以在那里肆無忌憚的談天說地,他們便只能做工作,就算要聊天也得偷偷摸摸的,唉。
好在眾人也習慣了,默默的低下頭把她倆給屏蔽了。
朱淘淘捂著頭,倒也把聲音壓了下去:“你丫打輕點行不行?腦子不能打,會變笨的!”
江小魚呵呵:“你已經比我笨了,不需要再保護腦子。”
說完話,兩人一陣無語,半晌,朱淘淘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身來。
“哈哈哈,江小魚,你也有今天,你終于承認你笨了。”
江小魚飛她一個白眼,面無表情:“幼稚不幼稚。”
兩人對視三秒,江小魚也穩不住大笑,好在笑之前把自己嘴給堵上了。
麻蛋,損朱淘淘把自己也損進去了,她是不是傻?!
恰好手機響,江小魚拿來一看,是傅景生打過來的。
她對朱淘淘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她接起電話,聲音掩飾不住的笑意:“傅景生,打電話干啥嘞。”
這幾天傅景生真的乖乖聽她話在家里待著哪兒也沒去。
同時他還去把傅生生接了回來,要再不和傅生生見面,估計傅生生都快把這個爸爸忘掉了。
這幾天傅景生充分的當了一個居家好男人,每天八點起來給江小魚做早餐,八點二十叫醒江小魚,十五分鐘洗漱,十五分鐘吃飯,十分鐘送她去上班。
中午的時候把飯做好,前來接江小魚下班,再送江小魚去上班,下午再接江小魚下班,如此循環。
而且還變著花樣給江小魚做好吃的,明明他受傷了應該他好好養身體,結果倒把江小魚給養胖了點。
他們有什么事都是發微信,畢竟在公司講話不太方便,沒想到傅景生會打電話過來。
電話里,傅景生含笑的聲音響起:“什么事高興成這樣?”
江小魚覷了一眼同樣在笑的朱淘淘,低咳一聲,把敵意隱藏起來,這么丟臉的事還是不要給傅景生說了。
哪有承認自己笨的。
江小魚眼珠一轉,決定哄哄這個男人:“是我一看你打電話來就高興嘛。”
傅景生‘哦’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江小魚猜不準,正要說話,傅景生便說了打電話的來意:“今晚我們回傅宅。”
江小魚愣了一下:“有誰過生日嗎?”
傅景生:“寶貝兒,算算時間,我們有多久沒回傅宅了。”
“呃。”
掛了電話,朱淘淘湊過來:“男神說什么了?”
江小魚攤手:“就通知我一下,今晚回傅宅。”
朱淘淘見沒八卦可聽,也就沒了興趣。
“誒,剛剛我說到哪了?”停下來,朱淘淘一時忘了之前她說的話。
江小魚非常盡職的提醒:“你說你男人是根木頭。”
“對。”朱淘淘想起來了,“現在這腦子,記憶力忒差,老是忘掉前一秒說的話做的事。”
江小魚想起自己的記憶力,默默的沒有打擊她。
她怕她說出來會被揍。
朱淘淘嘆氣:“小魚兒,你說怎么辦嘛。豆豆那死腦筋,他非得把這事查出來,又不讓我幫忙。什么線索也沒有,他怎么查得出來?”
江小魚見她一張小臉都快皺到一起了,想了想,道:“等我從傅宅回來,你帶我去一下豆豆的事務所,我來看看。”
朱淘淘眼睛一亮,嗷嗚一聲沖向江小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江小魚嫩嫩的臉蛋上狠親一口,吧唧一聲,非常響。
“小魚兒,我愛死你了,要不是有了我家豆豆,我一定嫁給你。”
江小魚推開她,推不動,便擦臉上的口水,同時伸長脖子,不讓朱淘淘親第二口:“別別別,我才不想娶你,本寶寶已經名花有主了。”
“還有。”江小魚冷哼一聲,低頭瞅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從一來公司就在給我說姜豆有多慘,還向我賣可憐,不就想是想讓我出手嗎。”
“嘿嘿。”被戳穿的朱淘淘也不尷尬,“乖,做為你幫我的獎勵,我去給你洗水果,等著。”
江小魚:“……”
看著朱淘淘飛速跑離的背影,江小魚捂著嘴偷樂,嘖嘖,這幾天她有了可以奴伇朱淘淘的機會啦。
只是——
江小魚臉上雖然還帶著笑,眉心卻漸漸緊了起來。
如果真是人為的,她該用什么辦法讓這個隱藏的兇手說出實話呢?
*
下午下班后,傅景生載著江小魚,江小魚抱著傅生生去往傅宅。
到了傅宅才發現今天晚上傅家人都在,包括三嫂南音,還有小南忘。
南忘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傅景川帶他去買了一只小貓,有了小貓的南忘整顆心都到了小貓的身上。
因為小貓,南忘的自閉癥好了很多,也開始學著說話,以前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現在能說很長一段話了。
見到江小魚,還喊了聲五姨。
可把江小魚高興壞了,雖然在外面她不想被別的小孩喊姨,但是被自家人喊姨,代表著她是長輩啦。
江小魚便折了只影鶴送給南忘,南忘很高興,向江小魚道謝,道完之后,他把影鶴送給了卷卷:“妹妹,給。”
卷卷有點愣:“給我的?”
南忘點頭。
近一年的時間,南忘個子也長高了許多,他都已經滿十一歲了,只是曾經國灰營養不良,所以看起來特別瘦小。
現在長高了,身上也有肉了,像極了南音,俊透的小少年模樣漸露雛形。
卷卷個子也拔高了一點,之前還比南忘高,但現在卻比南忘矮了一點點,小姑娘也不介意,高興的接過影鶴:“謝謝南忘哥哥。”
南忘養的小貓叫咪咪,此刻傅生生已經和咪咪迅速成為好朋友,兩只貓你撓我一下,我抓你一次,玩得不亦悅乎。
不過傅生生明顯戰斗力更弱一些,不一會兒喵喵的跑到江小魚腳邊蹭她,任由咪咪怎么哄它,它也不過去。
——說起來傅生生還比咪咪兩個月呢。
江小魚恨鐵不成鋼的輕戳傅生生腦門:“虧你還是姐姐呢,連弟弟都打不過,沒用。”
——咪咪是只公貓。
傅生生委屈的叫了兩聲,用爪子扒拉下臉,一副‘別戳穿我’的表情,逗得在場的人都笑了。
何嬸笑道:“小魚兒,你這只貓怕是成精了吧。”
江小魚搖頭道:“何姨,你是沒見過我師兄養的那只肥貓,要說哪天有只貓成精,非肥貓莫屬。”
傅生生聽到熟悉的名字,松開捂住臉的爪子,抬頭看向江小魚,接著又向四周看了看。
——肥叔叔在哪,沒看到呀?
咪咪覺得自己作為一只智商情商雙高的貓,既能戰斗,又能賣萌,為什么不能像那只粉粉的貓一樣受大家寵愛。
它也很委屈,見大家不關注它,只關注傅生生,它甩了甩尾巴,一臉高冷的走向南忘,還不忘朝傅生生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南忘忽起它,說:“咪咪不高興了。”
眾人:“?”
南忘又說:“它覺得自己不受寵。”
咪咪兩只爪子刨了下南忘:我的小主人喲,求給你的貓留點貓面好不好?
眾人順著南忘的話把目光投向咪咪,就看見這只雜色的貓搖了搖尾巴,把腦袋往南忘胳膊肘里一鉆,用圓潤的屁屁對上大家,完美的詮釋了‘高冷’二字。
卷卷看著南忘手里的咪咪,江小魚腳邊的傅生生,將滿是卷毛的小腦袋擱在了沙發靠背上,隨意的撥拉著手里九連環。
影鶴停在她頭頂,當只美美噠的風景鶴。
她的脖子上吊了個小玩偶,那彼岸鬼羅附身的地方,只是現在這個小玩偶已經不會動了。
江小魚朝卷卷走過去,眾人注意到江小魚的動作,交談的聲音小了下去。
見江小魚過來,蘇錦挪了挪位置,方便江小魚坐下,同時遞了眼神給江小魚。
江小魚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
“卷卷。”
卷卷‘嗯’了一聲,興致不是太高。
江小魚:“是不是想羅羅了?”
這里順便提一下彼岸鬼羅,地府的彼岸陀羅醒了,彼岸鬼羅受到召喚不得不離開。
這段日子,卷卷和彼岸鬼羅形影不離,有次卷卷受到的危機還是彼岸鬼羅幫忙替卷卷解決的。
當時因為強行使用力量,遭到反噬,九音金鈴感受到異樣,要不是江小魚發現得快,彼岸鬼羅就被九音金鈴給滅了。
但彼岸鬼羅也虛弱了好一段時間,結果等它好起來之后,在地府的本體又醒了,無奈只得離開。
他倆相約好,下次彼岸鬼羅再出來一定會來找她。
對于彼岸鬼羅的離開,卷卷很不適應,難過了好一陣子。本來都好了的,呆今天見到兩只貓,又想起彼岸鬼羅,這就又傷心起來了。
說起來,因為卷卷智商高,她其實并沒有什么同齡朋友,彼岸鬼羅幾乎彌補了這一個缺陷,這才導致卷卷如此依戀彼岸鬼羅。
卷卷悶悶的嗯了一聲,想了想,自己已經又大一歲了,不能這么沒志氣,又道:“也不是很想啦。”
江小魚失笑,揉了揉她軟軟的卷毛:“彼岸鬼羅重承諾,他答應你會再來找你,就一定會再來的。”
“真的嗎?”卷卷眼睛一亮,她雖然還小,但她其實已經懂很多了。她知道彼岸鬼羅的來歷,彼岸鬼羅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她就想,地府那是人死去才能到達的地方,彼岸鬼羅也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得到,這個幾率太小了。到時候若是等彼岸鬼羅再出來,她已經長大,或者她已經老了,再或者她已經死了怎么辦。
這些念頭她又不好意思跟爸爸媽媽說,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太好,現在聽到江小魚這般肯定的說,她自然高興了。
江小魚重重點頭:“你放心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只是——
江小魚眼底掠過一抹憂愁,彼岸鬼羅這東西肯定是會再到人間的,可它什么時候出來就不是江小魚能知道了。
唉。
但見卷卷這般低落,江小魚只得夸下海口。
如果實在不行,她就去地府。
——話說,她還沒去過地府呢。
雖然她從她爹那里知道開地府門的方法。
只是地府陰氣太重,正常人如果能進去,就算她要進,也得用靈體進。
用靈體進,危險率大大增加,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回不來了。
所以就算是江達羽也很少進地府,江小魚也只從他口中聽說他進過三次。
到時候再看。
南忘抱著咪咪走過來,把咪咪話卷卷腿上:“妹妹,咪咪喜歡你。”
小孩終究是小孩,卷卷的心情終于高興起來,拉著南忘往樓上跑:“南忘哥哥,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兩人上樓的時候,南忘由卷卷牽著變成他牽著卷卷,大哥哥一樣護著卷卷上樓。
這是妹妹,媽媽和爸爸說的,作為哥哥,要照顧妹妹,就像照顧咪咪一樣。
一群大人看著他倆,均欣慰的笑了。
尤其是南音,眼眶一紅,她不想在這么高興的時刻落淚,不壞氣氛,不好。因此她想轉頭把淚水擦掉。
傅景生川擁著她,不準她別過頭哭,只溫柔擦掉她的淚水:“都是家人,當著家人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沒看咱爸也紅眼睛了嗎?”
傅老爺子立馬板上臉,伸出拐杖就要去打他:“傅景川,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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