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黑支起身子,腦中思索,如何干掉這個兇巴巴的人類,干掉后,它要去救它的小美人兒!
結(jié)果還沒等它發(fā)威呢,連續(xù)幾聲爆裂聲,江小魚手執(zhí)魂鏈化成的劍,朝包裹著傅景生變異植物砍去。
同樣擺脫獲得自由的蘇北辰則迅速襲向陳天昆。
察覺到身后攻勢厲害,陳天昆不敢托大,只得暫時放過傻黑,回身和蘇北辰斗起來。
傻黑則快速的朝周圍游了一圈,待它一圈游完回來時,腦門上的肉疙瘩已經(jīng)消失,它身上的金紋也失去光澤,整條蛇看起來焉不拉幾的,就跟被戳了菊花似的。
但是,它跑了一圈后的效果,體現(xiàn)的很明顯,那些變異的樹草等,竟然紛紛縮了回去,變回本來模樣。
這時,蘇北辰忽的清嘯一聲,他的身體里像是一個吸入器似的,漫天的陰氣全部被他吸進(jìn)他的身體里。
這動靜,不僅讓對方三人吃驚,就連已經(jīng)成功將傅景生解救出來的江小魚亦是震驚不已。
“師兄!你在干什么!”自吸陰氣,這簡直是找死的行為。
江小魚飛快的來到蘇北辰身邊,迅速掏出幾張符箓要往蘇北辰身上拍,被蘇北辰阻擋:“我沒事。”
關(guān)心則亂,江小魚這才發(fā)現(xiàn),吸收那么多陰氣的蘇北辰,不僅沒有任何事,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更加危險。
江小魚一臉懵逼,她再傻也知道,天山派可沒有把陰氣納為己用的功法。
江小魚再看向蘇北辰的武器,那是一把鐮刀。
剛剛因?yàn)樵趹?zhàn)斗,所以江小魚并沒有細(xì)看,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把鐮刀上,布滿濃烈的死氣。
傅景生亦走了過來,他手中拿的是江小魚在英國殺了扎瑪?shù)露蚝蟮玫降暮谌~檀珠,江小魚拿這玩意兒沒用,便把它給了傅景生。
也正是這黑葉檀珠,變異樹草將傅景生裹住后,那些恐怖的陰氣均被黑葉檀珠擋住。
否則,此刻的傅景生已經(jīng)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陰邪之物。
因?yàn)樘K北辰突然露出的這一手,雙方的交戰(zhàn)暫時暫停。
準(zhǔn)備充分的陳天昆木清依陰承鴻,萬萬沒想到,江小魚請來的點(diǎn)子這么扎手。
并且,江小魚本身的實(shí)力也很厲害。
之前在木家,木清依試探江小魚后,她告訴陳天昆和陰承鴻,江小魚很厲害,對江小魚的實(shí)力做了個比喻。
只是沒想到,江小魚比她想像中還要厲害得多,還請了一個比她還厲害的幫手。
他們所有都計劃好,無論江小魚帶多少人來,他們都不會活著走出去。
然而,陳天昆花費(fèi)大力氣布置的五行奪生陣,竟然被他們輕而易舉破解。
其次,傅老爺子這步棋,亦被他們破掉。
最后便是這陰煞大陣,這個陣法是套在五行奪生陣之中,不到特定時間不會發(fā)出。
一旦陰煞大陣啟動,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為他們所用。
卻沒想到,這一招,竟然被一只蛇給破了。
他們在種種布置之后與江小魚蘇北辰交手,居然還是占據(jù)下風(fēng)。
這如何不讓陳天昆等人驚訝。
今晚若不拼命的話,還真不能將他們留在這里。
霓裳在旁邊加油助威:“老蘇,小魚兒,對面三只狗怕了,你們倆加把勁,把他們仨的狗頭擰了。”
至于傅景生,霓裳暫時沒把他的戰(zhàn)斗力放進(jìn)去。
江小魚聽到霓裳的聲音,往對面看去,果然,一時之間倒沒再問蘇北辰的問題,她立刻脆生生的回應(yīng)霓裳:“師嫂,你且看著,我把他們的頭擰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小賤人,你好大的口氣。”木清依忽的出口,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被黑氣包裹,看起來異常惡心。
回應(yīng)她的,是江小魚的冷哼以及可怕的殺意。
江小魚將氣機(jī)鎖定在木清依身上,打定主意,接下來要?dú)⒌模谝粋就是木清依。
被江小魚這般盯著,木清依竟沒有躲,反而還朝江小魚走了兩步,臉上帶著詭異而又瘋狂的表情:“本來打算再陪你們玩玩,沒想到你們這幾只老鼠,上躥下跳的本事還不錯,不過,我要告訴你們——”
“游戲到此結(jié)束!”
江小魚心中一跳,一股不安的情緒從心底猛的升出,她和蘇北辰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里看到凝重,當(dāng)即不再遲疑,朝對面殺過去。
就在他們動了的時候,對面的三人也動了。
位于木清依身后的陳天昆和陰承鴻,齊齊祭出他們的武器,但是他們卻沒有攻向江小魚和蘇北辰,而是——木清依。
受到攻擊的木清依并沒有吐血,反而渾身一震,恐怖的力量在她身上蔓延。
她反手插入自己雙眼,將眼珠摳了出來,木清依張嘴,發(fā)出一聲痛嘯,在她的痛吼聲中,那兩顆脫離眼眶的眼珠漸漸變成銀色。
它們像是有了生命般飄浮在半空,銀光乍現(xiàn),黑沉的天幕瞬間被撕開一條口子,清冷月輝灑下來,盡數(shù)落進(jìn)那對銀色眼珠里。
木清依漸漸的升離地面,她在離地面半尺的距離停了下來,雙手張開,那張布滿血污的臉在月輝的映照下變得慘白,卻并不見痛苦的神色,仿佛她剛剛的慘叫只是幻覺。
“以吾之血肉,獻(xiàn)吾之靈魂,恭請魔神降臨!”
狂風(fēng)呼嘯,頭頂?shù)膱A月似乎被蒙上一層黑影,整個空間都在顫抖,一股可怕的威壓從木清依身上猶如波紋一般席卷開來。
她身后的陰承鴻以及陳天昆在這股威壓下?lián)渫ㄒ宦暪蛟诘厣希R齊高呼:“偉大的魔神,您終于來了。”
木清依頭頂兩只銀色的眼珠高速轉(zhuǎn)動,吸收完月光之后,這兩顆眼珠又重新飛回木清依眼眶里。
木清依的氣息在節(jié)節(jié)攀高。
有個聲音告訴江小魚,必須阻止木清依!
否則,今夜,他們真的都得死在這里。
只是此刻木清依身邊周圍,已經(jīng)形成巨大的能量場,江小魚和蘇北辰根本不能近她分毫。
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木清依仰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慢慢變成另一個樣子。
是她,又不是她。
咔擦咔擦,木清依的頭皮裂開,從中冒出三根長長的森白骨刺,她后背的衣服被撐開,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兩側(cè)居然長出寬大堅硬的翅膀,那翅膀上流躥著黑色的火焰,每扇一下,便有黑火冒出,前方的樹草等物,盡皆化成虛無。
短短不過半分鐘,木清依變成一只怪物,這只怪物長著木清依的臉,但頭頂、脊椎、四肢,均有不同呈度的獸化,看起來,惡心的很。
當(dāng)木清依停止變化之后,她身上本就攀至顛峰的氣息更是再往上爬了個層次,可以這么說,江小魚要是和她對上,分分鐘被撕碎。
這股氣息實(shí)在太可怕,面對這樣的氣息壓迫,江小魚連氣都快喘不過來。
她和蘇北辰往后退,退離她攻擊的范圍,傅景生和霓裳都圍了過來,所有人神色凝重的看著那頭由木清依衍變而成的怪物。
沒有任何人生起能打敗她的念頭。
傻黑更是嚇得直哆嗦,它是靈物,以這些氣息更是敏感。
之前它之所以能將那些變異的樹草給逼退,也是因?yàn)樗臍庀ⅰD切〇|西,害怕傻黑身上流露出的氣息。
現(xiàn)在傻黑就如同之前變異的樹草般,要不是江小魚在這里,舍不得它的小美人兒,它準(zhǔn)能轉(zhuǎn)身逃了。
“臥槽,這是召喚出了一頭深淵巨魔呀,逃逃逃,趕緊逃!”霓裳兩眼一瞪,脫口而出。
江小魚這會兒也沒追問深淵巨魔是什么鬼,光聽這個名字再看這個氣勢就知道不是他們這個界的東西,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她倒是想逃來著,問題是,對方會讓嗎?
顯然,霓裳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后,也是有些氣餒。
“逃不掉,那便戰(zhàn)!”
江小魚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銀鏈,她對蘇北辰道:“師兄,我有辦法拖住這魔頭一段時間,你帶著師嫂和我爸下山,我剛剛給我四哥發(fā)了信息,他們會在山下接應(yīng)你們。”
一旁的傅景生伸手握住她的,對于江小魚沒有讓他跟著離開,他很高興。
這件事,本就與蘇北辰霓裳無關(guān)。
霓裳喵了眼蘇北辰,翻了個白眼:“小魚兒,你要能說動你這根木頭似的師兄和我一起下山,我就下。”
江小魚看向蘇北辰,目光帶著祈求:“師兄。”
蘇北辰斷然道:“霓裳和景生帶著傅老先生離開,我留下來和你一起。”
傅景生說:“北辰,我爸的魂蠱還要靠你解除,拜托了。”
留在這里,能不能活下去,還是未知。
傅老爺子腦海里還有一只魂蠱,蘇北辰和江小魚至少要留下一個,方才能保證替傅老爺子取出魂蠱。
蘇北辰淡淡道:“我不會放下你們離開。”
他忽的掐決,在他身旁,居然分裂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一出,蘇北辰臉色白如金紙,他卻沒管,指揮這個影子彎腰將傅老爺子負(fù)起,爾后拉著霓裳一起走。
霓裳掙開了影子,拍手:“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蘇北辰蹙眉,聲音變冷:“霓裳!”
“你吼什么吼?”霓裳插腰,“你真以為我是瓷娃娃,什么也不會了嗎!笑話,姑奶奶我逞兇的時候,你們幾個還沒出生呢。”
話落,霓裳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放在額間,剛要動作,卻被蘇北辰阻攔。
緊接著蘇北辰居然在她身上幾處大穴狠狠一拍,霓裳渾身一震,人瞬間軟了下去:“蘇北辰,你丫魂蛋!”
蘇北辰又點(diǎn)在霓裳喉間,頓時,霓裳便說不了話。
避開霓裳冒火的雙眼,蘇北辰將霓裳放在影子手上,口中呢喃幾句,黑影身上霧氣更濃,它背上負(fù)著傅老爺子,手中抱著霓裳,悄無生息的往山下躥。
那魔頭似乎對霓裳和傅老爺子不感興趣,任由黑影把他們帶走,它那雙銀色眸子已然變異,銀色中摻雜著血色和黑色,攪合在一起,格外詭異。
江小魚忽然道:“它現(xiàn)在正在進(jìn)行力量融合,這會兒應(yīng)該最虛弱,事不宜遲,動手!”
“傅景生,你待在原地!”
已經(jīng)到拼命的時刻,所以江小魚和蘇北辰上去就將自己生平最強(qiáng)的攻擊招式給祭了出來。
然而,雖然他們的攻擊給魔頭造成了傷害,但這傷害亦是有限,反而還將魔頭激怒。
這個魔頭揮舞雙翅,整個身子凌空,它仰天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尖嘯,布滿利齒的嘴張開到極致,從中吐出一團(tuán)巨大的黑炎光球,
黑炎光球以光的速度砸向江小魚和蘇北辰,江小魚和蘇北辰雖然合力抗下這顆可怕的黑球,但他們倆亦是狂吐鮮血往后倒飛,砸到地上一時起不來。
江小魚的意識有那么一段時間是空白的,剛剛黑炎光球最主要的是砸向她,因?yàn)樗娜琳婊鹨约皽缒刈屵@個魔頭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
是以她受到的沖擊最大,砸到地面上時,頓時就暈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暈死過去,所以努力咬著牙不讓自己的思緒徹底變得死寂,她費(fèi)力的做著斗爭,漸漸的,耳邊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那個聲音在不停的喊著‘小魚兒……’
江小魚猛的睜開眼,對上傅景生擔(dān)憂的神色,見她醒來,傅景生緊繃的身體松了下去。
這一刻,傅景生無比痛恨自己,眼睜睜看著江小魚七竅流血,氣息全無,而他除了擔(dān)憂之外,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甚至不能上前與魔頭相對,身體那股神秘的力量無論他怎么呼喊都不出來,他很清楚,他沖上去,或許連魔頭的毛都摸不到,就會被撕成碎片。
他還沒有確定他的姑娘是否還活著,他還不能死。
江小魚剛要說話,張嘴卻是一陣咳嗽,一大口血吐出,越過傅景生的肩膀,她看向前方。
蘇北辰手持黑色鐮刀,渾身的氣息越發(fā)邪惡,恍然之間,她覺得,她看到的不是魔和人相頭,而是兩頭魔相斗。
眼前有重影,她看到氣息邪惡的蘇北辰終究沒有擋住魔頭的攻擊,被魔頭堅硬的翅膀拍在身上。
“師兄!”江小魚眼眶通紅,咬牙推開傅景生,朝著戲耍蘇北辰的魔頭沖了過去。
沖的路程當(dāng)中,江小魚的身體在變化。
面對像破布口袋一樣被玩耍的蘇北辰,江小魚心中繃緊的那根弦再次斷了。
跑到半跑中的她,忽的回頭看了一眼傅景生,眼中有著萬般眷念情深,她的頭發(fā)在寸一寸長長,她的身體漸漸拔高……
她張嘴,對著傅景生無聲的說:
“傅景生,我愛你。”
下一秒,江小魚黑眸中的情緒如潮水般退散,那雙眸子變得冰冷、無情,同一時刻,江小魚身上的氣息開始暴增,可怕的靈力在她周圍縈繞,甚至牽出一股靈力旋風(fēng)。
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般可怕的靈力,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爆裂,又被強(qiáng)大的靈力修復(fù)。
——太極玄靈體的封印,再度被江小魚沖破。
江小魚看著前方正在肆虐的魔頭,眼里有著找到對手的興奮,這是不屬于江小魚的情緒。
腳尖往地上一踏,江小魚猶如炮彈一樣沖向魔頭。
然而,就在這時,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在江小魚的身后,因江小魚朝他說出最后幾個字而心如刀絞落淚的傅景生,他的身體發(fā)出了淡淡的紫色光芒。
光芒當(dāng)中,穿著休閑裝的傅景生漸漸換成了另一副裝束。
一襲黑色的對襟長袍,長袍的袖口和衣襟處均繡著金色龍紋,他的頭發(fā)亦長長,直至膝下,尾端用發(fā)帶束著。
那張臉仍舊是傅景生的臉,只是此時此刻,這張臉上,沒有傅景生往日的沉穩(wěn)溫和。
有的只是睥睨天下的淡然和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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