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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正文 第325章 輕舟,我愛你

作者/明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vp章節(jié)內(nèi)容,

    顧輕舟帶著自己的行李,去了司行霈的別館。.org

    司行霈不在家。

    顧輕舟簡單整理了一番,就下樓坐在客廳里喝茶。

    “李媽交給我的任務(wù),我?guī)缀跞客瓿闪恕!鳖欇p舟想。

    母親和外公的仇已經(jīng)報(bào)了,兇手也伏誅了,外公的家產(chǎn)如數(shù)到了顧輕舟手里,雖然已經(jīng)被顧圭璋花的差不多了。

    “唯一沒有消息的,是舅舅的死。”顧輕舟想。

    她舅舅是在煙館被人捅死的。

    她去過那家煙館,也托錫九查過。沒什么意外,他舅舅是搶了人家的伎女,對方氣不過,一刀捅死了他。

    兇手被判了絞刑,舅舅的死,沒什么陰謀詭計(jì)。

    一切都有跡可循,而且李媽也沒有吩咐顧輕舟為舅舅報(bào)仇,看來舅舅的確是沒什么冤情。

    顧輕舟軟軟坐著,復(fù)又上樓把毛線衣拿出來織。

    她高估了自己。

    一個(gè)月之內(nèi),她根本沒有把袖子織好。

    如今快要收尾了,顧輕舟卻有點(diǎn)不滿意,光左邊的袖子,就拆了兩回。

    司行霈一直沒有回來。

    快到晚上九點(diǎn),朱嫂給顧輕舟做了晚飯,顧輕舟問副官:“少帥何時(shí)回來?”

    副官道:“少帥沒說。”

    “他今天是在城里吧。”顧輕舟又問。

    副官道:“屬下不知。”

    顧輕舟沒辦法了。

    她睡了一夜,木蘭躺在她身邊,司行霈徹夜未歸。

    顧輕舟有點(diǎn)狐惑:“他知道我今天要來,哪怕再忙也應(yīng)該飛速回家的。既沒有口信,又不回家,怎如此奇怪?”

    她很少患得患失。

    司行霈很好,只是想起他從前那些話,以及他讓顧輕舟做的事,顧輕舟就沒有安全感。

    她愛他,卻真害怕給他做妾。

    她開始整理醫(yī)案。

    顧輕舟到了岳城,也看過很多病例。依照師門規(guī)矩,這些醫(yī)案都要整理成籍冊,留給后人。

    她每次都記錄了,卻從未系統(tǒng)整理過。

    顧輕舟出門,買了半桶宣紙,又買了兩塊布。

    她回家之后,先做封面。

    封面很簡單:把五張宣紙用米漿浸泡,讓它們黏在一起晾干,有了硬度和厚度,再用布包裹著。

    忙了一下午,冊子才做好。

    是黃昏了,庭院種著的花草樹木,逐漸露出了敗相,特別是木樨,已經(jīng)落了滿地的碎蕊。

    只要墻角的菊,層層疊疊盛開,沐浴在暖金色的夕陽里,秾麗冷幽。

    徹夜未歸的司行霈,這時(shí)候回來了。

    他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凌亂,有幾縷灑落在眉梢,添了妖冶的邪魅,讓他看上去既英武又漂亮。

    他的軍服有點(diǎn)臟,甚至還有幾塊暗淡的顏色,不知是機(jī)油還是血跡。

    顧輕舟不管這些,看到他,她就笑起來:“你回來啦?”

    她真有點(diǎn)想念他。

    司行霈腳步微頓。

    屋檐下的女孩子,花顏云鬟,正看著他微笑,陽光的余暉落在她的眸子里,她睿智又聰明,是司行霈的最愛。

    司行霈腳步一頓,差點(diǎn)軟了下去。

    “怎么才回來?”顧輕舟又開口了,笑盈盈望著她,夕陽落入她瑩然的眸子,她懂事又溫柔,“很忙?”

    司行霈卻把她手中的茶盞接過來,放在窗臺(tái)上。

    “輕舟,你跟我走。”司行霈表情肅然。

    一句問候也沒有。

    顧輕舟不解何意,心中便打鼓。

    上了汽車,司機(jī)開車,副駕駛座上坐著副官,車門外的腳踏上,也各自站了兩名副官。

    前后各有汽車跟著。

    一副嚴(yán)密保護(hù)的模樣,像是出了大事。

    顧輕舟心中越發(fā)不安,惶然問道:“咱們?nèi)ジ陕铮俊?br />
    司行霈卻沉默。

    顧輕舟把所有事都在心頭過了一遍。這么前思后想,越想越害怕。

    “是不是司慕做了什么?”

    “是不是司督軍說了什么?”

    “是不是要打仗了?”

    “他是不是又反悔,還想再娶一個(gè)軍閥千金?他是不是想讓我藏起來,他將我養(yǎng)做外室?”

    顧輕舟一瞬間腦子里似乎要炸,所有的事蜂擁而至。

    她想得多,臉上的表情跟不上,看上去就呆呆的。

    不好的預(yù)感很強(qiáng)烈。

    在火車站停下了汽車,白熾燈光照得整個(gè)火車站亮如白晝時(shí),顧輕舟才開口:“要送我走?”

    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覺得自己猜對了,她不能見光,司行霈要趕走她,又不肯松開她。

    司行霈心思沉重般:“不是。”

    他不看顧輕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率先進(jìn)了火車站。

    顧輕舟疾步跟上去。

    火車站被管制戒嚴(yán),停靠著一輛專列。

    專列的車身上,有著數(shù)不清的子彈痕跡,玻璃窗破了八成。

    “這是遇到了襲擊?”顧輕舟忍不住又問,“誰在車上?”

    司行霈不回答。

    到了最中間的一節(jié)車廂,他停下來,轉(zhuǎn)身牽住了顧輕舟的手:“輕舟,你跟我來。”

    他掌心溫?zé)幔袧皴Φ暮挂狻?br />
    車廂里有血跡,滿地的碎玻璃還沒有清理。

    顧輕舟蹙眉,隨著司行霈往里走。

    她看到了尸體,遠(yuǎn)遠(yuǎn)躺在車廂的另一頭,血流成河。

    顧輕舟呼吸一緊。

    過了這么久,她甚至不止一次殺人,卻仍是很害怕尸體。

    旋即,顧輕舟看到了不同尋常。

    等走近時(shí),顧輕舟倏然雙腿發(fā)軟,差點(diǎn)跌坐在地上。

    司行霈緊緊扶住了她。

    顧輕舟看到座椅上,一個(gè)穿著寶藍(lán)色衣衫的女人,梳著發(fā)髻,帶著一把玳瑁梳篦,迎面被一顆子彈打穿了腦袋,正是顧輕舟的乳娘李媽。

    渾身的血液都在逆行。

    顧輕舟只感覺身子發(fā)僵。

    她掙扎了半晌,才從發(fā)僵的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她疾步奔到了李媽身邊。

    一摸她的脖子,尸體都硬了。

    在車廂的尾端,有個(gè)人迎面倒地,穿著天青色的長衫,胸前種了數(shù)槍,血流了滿地。

    是顧輕舟的師父慕宗河。

    顧輕舟的牙齒打顫,咯咯作響的打顫。

    她不知是撲在李媽身上哭,還是該撲在師父身上哭。

    這個(gè)瞬間,顧輕舟的腦子里像凝聚了無數(shù)的冰柱,她的腦漿都被凍住了,雙手和雙腿不像是她的。

    耳邊有司行霈的聲音:“輕舟,輕舟.......”

    顧輕舟良久,才能看到司行霈就在自己身邊,正抱著她。

    她一把推開了司行霈。

    她在師父跟前慢慢蹲下。

    師父被槍達(dá)成了篩子,胸膛幾乎打爛了,扶起來的時(shí)候軟綿。他死的時(shí)候眼睛是睜開的,司行霈的副官強(qiáng)行為他合上,卻沒有合嚴(yán)。

    顧輕舟隱約瞧見了他眼睛縫隙里的光。

    這像是嚇到了顧輕舟,顧輕舟重新將他放下。

    “我做了個(gè)噩夢!”顧輕舟喃喃,她用力拉住了司行霈的手,“我做了個(gè)噩夢,快點(diǎn)把我叫醒!”

    司行霈沉默,滿眸痛色看著她。

    顧輕舟發(fā)怒了:“快點(diǎn)醒過來!”

    她猛然用力拍打地面,想要讓自己在痛感中清醒。

    地面有碎玻璃。

    顧輕舟一掌拍下去時(shí),碎玻璃砸進(jìn)了她的掌心。

    很疼,疼得鉆心,血汩汩往外流。

    顧輕舟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手,她眼神里的光聚了散,散了又聚,將玻璃一下子拔了出來。

    還是疼。

    疼得刺骨而鉆心。

    她坐在地上,不顧師父和李媽,只是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我不是在做夢,就是中了某種迷幻藥。是司慕做的,對嗎?司慕想要我死。”

    司行霈半蹲著,沉默不語。

    “你真乖,你在現(xiàn)實(shí)里很少這樣沉默乖巧。”她伸手去摸司行霈的臉,結(jié)果抹了他滿臉的血。

    她掌心的血還沒有止住。

    顧輕舟又用袖子去擦司行霈的臉。

    他的肌膚是溫?zé)岬摹⑺暮粑彩菧責(zé)岬摹?br />
    像真的一樣。

    顧輕舟用力,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疼不疼?”

    他沒什么感覺,目光哀痛看著她。

    顧輕舟的手心卻疼了。

    “好奇怪的夢!”顧輕舟攥住了司行霈的衣領(lǐng),開始哭了,“好真實(shí),司行霈我好害怕!我怎么醒不過來,我好害怕司行霈!”

    她攥得很緊,很是用力。

    她又去看師父。

    淚眼婆娑里,她師父的確是被槍打爛了,她乳娘是被一槍斃命的。

    顧輕舟想要用玻璃割破自己的臉時(shí),司行霈用力攥緊了她的手腕。

    他死死抱住了她:“輕舟,對不起輕舟!”

    他的胸膛結(jié)實(shí),他的呼吸噴在顧輕舟的頸側(cè)。

    顧輕舟安靜數(shù)著他的心跳。

    一下下的,竟是不多不少。

    這時(shí)候,她才真正有了恐懼之感。因?yàn)樘鎸?shí)了,真實(shí)得像是真的。

    不可能是真的。

    她的師父和乳娘還在山里,沒有她的電報(bào),他們是不可能出來的。如今,他們卻在司行霈的專列上。

    他們死了,死得極其慘烈。

    若這是真的,可能是仇家把她的師父和乳娘當(dāng)成了司行霈。他們是為了司行霈而死,等于是司行霈害死了他們。

    若司行霈不去接他們,他們就不會(huì)死。

    “不是真的,我只是做了個(gè)噩夢而已。”顧輕舟喃喃,“我會(huì)醒過來的,我不會(huì)一下子就失去了親人和司行霈,我不會(huì)一無所有。”

    司行霈聽到了她的喃喃,倏然更加用力,緊緊抱住了她:“輕舟,我愛你!”

    他第一次說他愛她,竟是在她的夢境里。

    她太想聽他說這句話了,所以在幻想中實(shí)現(xiàn)了。

    “我為什么醒不過來?”顧輕舟越發(fā)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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