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jīng)走了。.org ”
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雨塵炸了毛,一蹦三尺,撒丫子就跑,跑了幾步之后才想起聲音耳熟,一回憶,是昨天晚上那瞎子,瞎子還坐在昨天晚上坐的地方,那地方自門口往里看是死角兒,所以他剛才沒有看到那瞎子。
“老先生,是你嗎?”雨塵回去之前加以確認。
“是我。”殿內(nèi)傳來了瞎子的說話聲。
雨塵挪了回去,自門口撿起那串螞蚱,邁過門檻進了大殿,“你怎么還沒走啊?”
“我白天出去了,晚上沒有地方落腳,就來這里再借宿一晚。”瞎子,風無恨笑呵呵的說道。
風無恨心道,你們今天干什么好事了,我都知道呢!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
不等雨塵說完,風無恨就接了口,“早上官府的人來過了,在那之前你的朋友已經(jīng)走了。”
雨塵聞言如釋重負,“他們走的時候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瞎子搖了搖頭。
由于天太黑,雨塵沒看見瞎子搖頭,以為他沒聽清,就又問了一遍。
“沒有,他們走的很匆忙。”瞎子說道。
雨塵沒有再問,開始盤算下一步該怎么辦。
“你今天白天去了哪里?”瞎子探手拆解著包袱。
“我去東城看法會去了。”雨塵說道,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該找地方睡了,但他不敢睡在破廟里,萬一官府殺個回馬槍就把他堵住了。
瞎子自包袱里拿了個窩頭出來,遞給雨塵,“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謝謝,我不餓,你自己吃吧。”雨塵將瞎子遞過來的窩頭推了回去,實際上他很餓,但他不忍心吃瞎子的東西。
瞎子沒有再遞,但他也沒有將窩頭放回去,而是捏在手里再度發(fā)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白天跟誰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跟別人在一起?”雨塵疑惑的問道。
瞎子笑了笑,“我不但知道你跟別人在一起,我還知道對方是個女的。”
雨塵剛想說‘你是不是看見我們了’,但想了想又把這話咽了回去,瞎子怎么可能看見東西。
“不要再去東城,更不要再見那個女人。”瞎子說道。
“為啥呀?”雨塵始終不知道瞎子是怎么知道他白天跟誰在一起的。
風無恨安頓好雨塵,在午夜中,悄悄的溜出了破廟,回到了郊區(qū)的住宅。
次日一早,風無恨帶著一隊隨從來到了嚴宅,雨已經(jīng)停了,被連續(xù)幾日的艷陽照得發(fā)蔫的樹葉恢復了些許生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眾人騎著戰(zhàn)馬,趕著一輛馬車而來,到了院門口紛紛下馬,把戰(zhàn)馬和馬車帶到院子后面的馬廄去休息,如今這座宅子已經(jīng)不姓嚴了,自然不用再將馬匹拴在門口,嚴家寡婦和一個老管家一個丫環(huán)暫時還住在宅子里,等行李收拾好就回鎮(zhèn)江娘家去。
風無恨在堂上坐著喝茶,隨從們從馬車上拿下大掃把、油漆桶、刷子之類的東西開始打掃粉刷,就等著東廠的人來找碴了,風無恨已經(jīng)約好了內(nèi)操的李總管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到時候兩下一起沖突他就可以跟著看熱鬧了,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李公公他們還沒有到。
站在嚴宅門口挎刀守門的是孫綱的兩個手下:許三皮和許三多兩兄弟,此二人正是前幾日被虎字幫搶了三輪車的那兩人,兄弟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小樹林里忽然冒出一面旗幟,上面四個猙獰的黑字“東輯事廠”隨后是大群身穿黑衣的東廠番子如同鬼魅一般從四處冒出來,手持明晃晃的刀槍沖了過來,許三多性子憨直,還想出言詢問,早被機靈的許三皮一把拉進大門,隨手把大門一關,一陣雨點般的聲響砸在大門上,顯然是對方的弓箭射過來了。
“大人!不好了,東廠番子殺過來了,怕是有好幾百人!”許三皮一把頂上門閂,拉著兄弟就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示警,正在院子里打掃的眾人趕忙把掃把扔下,抽出兵刃作戒備狀,風無恨聞聲也抽刀跳了出來,大門被砸得砰砰響,厚重的門閂仿佛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東廠番子都是身手敏捷的好手,等不及砸開大門便紛紛翻越院墻而入,轉眼之間就進來二三十人,也不說話,直接揮刀就砍。
風無恨等人一共才十四個人,除了孫綱帶領的許氏兩兄弟之外都是風無恨精心挑選的紅衫團士兵,此刻毫不含糊地迎上去廝殺起來,打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對手實力相當?shù)膹姡h比韃子兵要厲害,這也難怪,東廠番子本身就是招募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組成的,千軍萬馬打仗可能沒什么經(jīng)驗,但是這種小規(guī)模的打斗絕對是經(jīng)驗豐富。
眼下不比濟南保衛(wèi)戰(zhàn)那樣的形勢,沒有寸土不讓的需要,自家人數(shù)處于劣勢,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了,風無恨大喝一聲:“閃!”親自斷后,孫綱領著眾人往后院而去。
饒是東廠番子武藝高強,也擋不住風無恨的一把快刀,接連砍翻了七八個人后攻勢不得不放慢。
風無恨等人來到后院,剛想打開后門而走,忽然許三皮喊道:“東廠捕人算無遺漏,后門外必有埋伏!”
這小子的頭腦很利索嘛,風無恨贊許地看了他一眼,環(huán)顧四周,正好馬廄就在旁邊,他靈機一動說:“大家上馬。”眾人來不及細想,紛紛牽出戰(zhàn)馬,翻身躍上坐騎,那邊風無恨看準一處破敗的院墻,飛起一腳踹上去,圍墻轟然倒塌,不待他下令,眾人猛夾馬腹,一個個從倒塌處跳出,缺口不夠大,劉子光又踹了兩腳,把圍墻又踹倒了一段,把馬車也趕了出來。
此處院墻外是一片空地,再遠處就是一望無垠的田地,正適合戰(zhàn)馬馳騁,大家縱馬揚鞭直沖出去,濺起一片泥漿,東廠番子們從院墻倒塌處追出來時已經(jīng)望塵莫及了。
“哈哈,你們追不上了吧。”許三多回頭望著東廠番子笑起來,笑聲余音未了,土地突然松動,十幾個黑影如同土行孫一樣從地下暴起,直沖上天,眾人措手不及,勒馬躲閃,那些黑影在空中擲出圓盤一般的武器,直取眾人的頭顱。十幾個飛盤在空中飛舞,發(fā)出尖厲的嘯叫,極其詭異!
許三多反應稍微慢些,被一個鐵盤套住了腦袋,黑衣蒙面人把連著鐵盤的鏈子一收,許三多的頭顱已然消失,一股血柱從脖頸沖出,無頭的尸體還動了動,便從馬上栽了下來。
眾人大驚,這種取人首級的神秘武器從未見過,蒙面人們也吃驚不小,按理說他們一擊之下,斷無失手的道理,如今只干掉了對方一個人,如何不叫他們吃驚。
蒙面人已經(jīng)全都落到了地上,擺出一個錯落有致的陣勢,手中的鐵盤猶自發(fā)出詭異的聲響,說是鐵盤,其實更像是一頂草帽,只是這帽子里面排列著幾十個鋒利的刀刃,在機關驅動下能夠迅速轉動,加上使用者的高深武功,二十步內(nèi)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剛剛失去兄長的許三皮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說:“血滴子!”就要縱馬沖過去,“三皮!”孫綱一把拉住他的馬韁,“不要去送死!大人自有安排。”
原來這個東西就是血滴子啊,風無恨冷眼看著還在擺造型的蒙面人們,剛才那一波突襲,除了許三多被殺之外,還有幾個兄弟躲閃不及,被血滴子鋒利的刀刃割傷了,雙方相同的人數(shù)下吃這么大的虧可是第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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