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繼同一臉菜色的走到閔學近前,先往旁邊的洞口里瞧了瞧,這才開口道,“你丫是早就料到屋里沒東西吧?”
不怪彭繼同臉色不好,他們在屋里搜了大半天,毛都沒一根,能和兇殺案聯(lián)系上的線索就更不用提了,別說彭繼同,一旁蕭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你當我能掐會算啊,”閔學懶得看這廝臉色,從旁邊一同事手中拿來一個手電筒,往洞口內(nèi)照去。
“怎么樣?”連泰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閔學收回電筒,為難道,“實在看不清,看來是要下去一趟了,對了,閆云義看你們往這邊來,什么表情?”
“佯自鎮(zhèn)定。”蕭勝用四個字進行了高度概括。
行吧,看來下去一趟更必要了!
內(nèi)里空氣應該不存在什么問題,因為閆云義既然每天在這山頭上晃悠,下去的次數(shù)應該不少,安全性應該有保障。
雖然閔學很好奇地下是什么,但這種場合明顯輪不到他沖鋒陷陣,行動組一馬當先組織人手準備下去了。
至于他們這些專案組的專家,還是在上面當安靜的美男子,動動腦子就好。
看著那黑黢黢的洞口,閔學腦子不停閃過一系列影視作品的畫面,什么防盜墓墻,翻轉(zhuǎn)機關(guān),毒蟲大軍的...
于是乎臨行前,閔學囑咐了半天,一切以安全為第一優(yōu)先,遇到情況馬上退回。
搞的行動組頭頭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他半天,“我們不是幼兒園奶娃,而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部隊。”
好吧,影視終歸是影視,底下應該沒那么玄乎,希望一切順利。
閔學本以為下面即便沒什么危險,行動人員也不會很快傳上來消息,要不然閆云義怎么會耗費八年時間呢?
沒成想不到十分鐘,就見行動組有人從地下又上來了。
“什么情況?”連泰發(fā)問。
“報告連隊,探查完畢,底下發(fā)現(xiàn)被非法拘禁的婦女一名,因為昏迷不醒,組長正在想辦法運上來。”行動組組員說話時的神情有些激憤。
“啥?”閔學以為自己聽錯了,說好的盜墓呢?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嘛。
“底下有一條通道,直通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那名婦女就被捆綁關(guān)押在山洞中。”行動組組員再次解釋道。
竟然是這樣!
那么這個女人是不是被閆云義關(guān)進去的?從村里人的敘述來看,極有可能啊!
所以閆云義不僅是連環(huán)殺手,還是捆綁囚禁y愛好者?
真尼瑪,該說什么好?
意識到自己腦洞開大了的閔學,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
此刻他非常慶幸剛才沒把腦洞說出去,不然別人怎么想不好說,彭繼同這廝肯定得笑死。
然而聽到行動組報告的其他人,看向閔學的目光再次異樣起來。
乖乖,神了!
大寫的一個服字,墳底下竟藏著大活人,這誰能想到?又誰能找到?
然而這位竟就給找出來了!
閔學也只能自我安慰,雖然過程有點烏龍,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
連泰在聽取匯報后,緊急從外面調(diào)動了急救人員,在行動組把被關(guān)在地下的婦女運上地面后,為其進行了急救。
幸運的是,醫(yī)生最后給出的結(jié)論說該女子昏迷不醒是藥物所致,等藥效過后,很快就可以醒來。
但是醫(yī)生的話,并沒有讓地面上的警察們高興起來。
雖然該女子被運上來時蓋著衣服,但明顯是行動組組員的衣服,那么她在下面是什么光景,不用想也能猜到。
怪不得剛才那組員上來的時候,神情如此激憤。
所以事情似乎很明朗了,閆云義竟然利用墳底空間,控制婦女以滿足自己的yin欲?
X!
丫不是改過自新,而是犯罪升級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種長期不見天日的關(guān)押,才更折磨人的肉體和精神。
也不知該女子被關(guān)了多久了,閆云義此舉又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囚禁情節(jié)無疑讓人憤慨,卻和閔學的腦洞半點不搭邊,于是乎閔學站在山邊自我反省起來。
這個腦洞,怕是要向午時茶大神看齊的節(jié)奏啊,莫非寫手都有腦洞突破天際的通病?
沒錯,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聯(lián)想,鬼哭什么的,未必是謠言,而很可能是被關(guān)押婦女清醒時的呼救聲啊!
有了這種傳言,來山頭的人就更少了,閆云義當然樂見其成,未加阻止。
看來腦洞大開并不都是好事,很多時候反而會和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
“喂,高手風范裝夠了沒?救上來那女的醒了!”
對于閔學獨自在山邊“裝逼”這種行為,彭繼同實在看不下去了,丫也不瞅瞅,過往的工作人員都什么眼神,還能好好的不了?
尤其女警什么的,本身就喜歡有事沒事的時候偷看某人,原先還偷偷摸摸的瞄,現(xiàn)在有了借口,簡直正大光明啊!
還有專案組成員,當初的誤解有多深,現(xiàn)在的佩服就有多大,等案子結(jié)束大家回到各地,閔學的大名怕不是要傳遍全國?
好吧這夸張了,專案組本也沒多少人,地域說是全國,其實統(tǒng)共沒幾個,就是幾個主要城市罷了。
彭繼同不過是隨意的一吐槽,主要是女子的藥效過去,人清醒了過來,所以他才上前打斷了閔學的沉思。
那名女子已經(jīng)被抬到了救護車上,閔學聞言往山下望了望,看見有兩個女警和醫(yī)護人員正一起照顧著。
“聯(lián)系到女子的家人了嗎?她現(xiàn)在的情形,能問話嗎?”
彭繼同取出手機看了看才回道,“沒有,問話暫時是不用想了,剛才車里負責照顧的那妹子說,這女子醒來后,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對外界的一切都很戒備,問話也沒有一絲反應,應該是被長期關(guān)押所致。”
“那閆云義呢?”
“他應該是知道山洞里留下的痕跡太多了,所以根本沒否認。”
“禽獸!”
山下有連泰坐鎮(zhèn),而且山洞中的勘察取證還在繼續(xù),閔學和彭繼同就沒著急著下去。
彭繼同和閔學并肩站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發(fā)感觸,“你說人的欲望,怎么就永無止境呢?”
閔學看著夕陽,沒有說話。
案件偵辦的越多,人性惡的一面似乎也就展現(xiàn)的越多。
從古至今,人性善惡論的爭執(zhí)就未有過停歇。
所以,究竟什么是人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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