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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盜妃 第111章 本王在做新的武器

作者/笑無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十年?”卓離郁輕挑了一下眉頭,“我并不覺得我打動你需要花費(fèi)這么長的時(shí)間。”

    “如果你始終打動不了我呢?”

    “阿星,這樣的事不存在。”卓離郁慢條斯理道,“如果你是個(gè)有心有肝的人,我早晚能走進(jìn)你的心里。”

    “你就這么有自信嗎?”

    “我并不覺得其他人對你會比我對你更好。”

    “你我相識才幾個(gè)月?你竟然放出這樣的話,是在跟我承諾嗎?”妙星冷望著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你對我的熱情必然會減退,你現(xiàn)在對我做承諾未免有些太早。”

    “阿星在質(zhì)疑我?”

    “不只是針對你,無論誰做出這樣的承諾,我都會質(zhì)疑。你是個(gè)很有自信的人,覺得我遲早會被你拿下,那我想問一問你,你計(jì)劃是幾年之內(nèi)把我娶回去?”

    “一兩年之內(nèi)。”卓離郁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阿星,我對你的熱情不會減退,只會增多。”

    妙星冷:“……”

    一兩年之內(nèi)?

    這時(shí)間說長也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了。

    他就那么肯定她不會喜歡上旁人?

    正想著,馬車就停下了。

    卓離郁伸手撩開了馬車窗簾,“到了。”

    妙星冷朝窗外看了過去,正是百花園,大門上貼著的封條還未撕。

    “我下車去了。”朝著卓離郁道了一句,她躍下了馬車,快步走到了大門外,伸手撕下封條。

    身后,車轱轆聲再次響起,卓離郁的馬車駛向了隔壁的齊王府。

    “阿星!”身后不遠(yuǎn)處響起熟悉的女子聲音,妙星冷轉(zhuǎn)頭一看,葉冰清正從對面的街道奔跑過來。

    “阿星,我一回來就看見咱們的園子被查封了,去跟隔壁齊王府的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因,我擔(dān)心你,但我猜,齊王殿下去幫你了,就不會有問題,便一直在對面的街道上打轉(zhuǎn)等你回來。”

    “沒事了。”妙星冷說著,推開了大門。

    “年年呢?怎么沒有跟你一同回來。”

    “她留在丞相府照顧病人,過兩天應(yīng)該就回來了。”

    “阿星,能不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可以,但是在我說之前,我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咱們進(jìn)去說。”

    妙星冷說著,率先邁出了腳步。

    葉冰清緊隨其后,二人一同到了涼亭內(nèi)坐下來,妙星冷才開口,“我聽年年說,你去謝家是為了探望謝查楠。”

    “是,你生氣了嗎?我去探望他,是有理由的,因?yàn)槲矣星笥谒?br />
    “我不希望你和那樣的人有交集,也是為了你好,你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怎么不問我?你嫌我煩我也要說,我在這世道上混得比你久,有些人是什么樣的德行,我一眼就看穿了,你久居郊外,根本不明白人心叵測。”

    葉冰清聞言,面上頓時(shí)顯露出不悅,“阿星,你是在說我沒見過世面?我還想說你霸道呢,是不是只要你討厭的人,我都不能來往?那我還討厭齊王呢,你是不是也要跟他斷絕來往了?”

    “你……”妙星冷蹙了蹙眉,卻仍然秉持著耐心道,“齊王跟謝查楠怎么能一樣?你看我把自己丑化成這樣,他也沒嫌棄過我,他的容顏勝過我多少?他追求我是有誠意的,但是謝查楠不同,他看重的只是你的皮囊而已啊,注重表面的人與注重內(nèi)在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阿星,我看你也是被灌了迷魂湯了。”葉冰清悠悠開口,“你可別忘了齊王當(dāng)初是怎么對你的,兩鞭子打得你皮開肉綻,好長一段時(shí)間都在追殺你,你受的苦,你受的痛,不都是因?yàn)樗肯衲氵@樣有仇必報(bào)的人,怎么就原諒他了,我看你是被他的容貌和家世迷惑了雙眼,就像我當(dāng)初也被迷惑了一下子,但是我很快就清醒了。”

    “他打我,是因?yàn)樗J(rèn)為我是刺客!對待想要刺殺自己的人,哪能客氣?他是完全有理由打我的,我被打,只能說明我自己倒霉,這件事情你就別提了。”

    “好,這件事情我姑且不提,你忘了師父的告誡了嗎?師父曾被卓家人傷過,他要你遠(yuǎn)離卓家的人,不想讓你步了他的后塵,皇家子弟哪來的真心?他們有的只是野心和虛情假意。”

    “至少目前我沒看出來齊王的虛情假意。”妙星冷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語重心長道,“冰清,你不聽我的話,你會后悔的。”

    “阿星,既然我們雙方都不退讓,那你看這樣好不好?”葉冰清頓了頓,提議道,“如果你跟齊王斷絕來往,我就與謝查楠斷絕來往,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提議,那么也別來干涉我的私事。”

    “你這樣有些無理取鬧。”

    謝查楠,什么玩意。

    拿他與卓離郁相比,實(shí)在是對卓離郁的侮辱。卓離郁要是聽到這些話,恐怕會氣得頭發(fā)著火吧。

    “從小到大我都很聽你的話,如今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能不能讓我有點(diǎn)自己的想法?不要把你的想法強(qiáng)加在我身上。”葉冰清的語氣有些無奈,“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以后有機(jī)會,會還給你的……”

    “葉冰清,你吃錯(cuò)藥了吧!你說這話有把我當(dāng)自己人嗎?你覺得自己比我成熟嗎?你不聽我的勸,將來腸子都會悔青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證明給你看,不依賴你,我自己也能混好日子。”

    葉冰清說完之后,不再等妙星冷接話,轉(zhuǎn)身便跑開了。

    妙星冷望著她的背影,伸手揉了揉眉心。

    冰清比年年還要叛逆。..

    ……

    一晃眼,兩日的時(shí)間過去了。

    高年年已經(jīng)從丞相府回來,給妙星冷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阿星,辛家二老爺和丞相一家子鬧翻了,鬧得那叫一個(gè)雞飛狗跳,昨天二老爺身子好些了,能下榻了,就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他去找辛丞相理論,丞相護(hù)著自家夫人,二老爺險(xiǎn)些跟他大打出手。”

    “猜到了。”妙星冷道,“你在他們家呆了兩天,他們家的人對你怎么樣?”

    “挺客氣的,他們肯定不敢對我不好。那位丞相夫人,這幾天都故作惆悵,一口咬定二老爺耍流氓,二老爺險(xiǎn)些就氣暈了過去,今天他跟我說了,要離開丞相府,并且此生不再踏足一步,與辛丞相恩斷義絕,從此不再是兄弟。”

    “跟我預(yù)想的結(jié)果差不多。”

    “對了,欠我們的銀子,這幾天應(yīng)該就會送過來了。阿星,這兩天照顧他,我有新的發(fā)現(xiàn)。”

    “什么發(fā)現(xiàn)?”

    “其實(shí)他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富裕很多。當(dāng)初他承諾,能把他治好的大夫,拿家產(chǎn)的三成作為謝禮,你當(dāng)時(shí)問他,大概數(shù)目是多少,他的回答是十幾萬兩,其實(shí)遠(yuǎn)不止這些,他有所保留,他心里很清楚,把他治好的大夫,不可能查探到他所有家產(chǎn)的數(shù)目,所以,三成是多少?還不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妙星冷聞言,挑了挑眉,“你是怎么知道這事的?他親口告訴你的?”

    “對,他說,他忽悠了我們,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之后,他最感謝的人就是我們,并且對我們有幾分愧疚,他覺得我們被陷害,跟他也脫不了干系,因此,他承諾我,他要把三成家產(chǎn)真實(shí)的數(shù)量給我,比他原來說的,要翻上好幾倍呢,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翻上好幾倍?那他的錢還真不少。”妙星冷說到這兒,忽然有了一個(gè)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丞相夫人害他的動機(jī)……會不會就是圖他的家財(cái)?因?yàn)樾霖┫嗖⒉桓辉#恢痹谖业陌酌麊紊洗糁揖椭浪麤]有撈油水,不想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收受賄賂,是大官撈油水的主要途徑之一,辛丞相辦事謹(jǐn)慎,平日里不張揚(yáng)不擺闊,留下了清廉的好名聲,而他的弟弟家財(cái)多也是做正經(jīng)生意得來的,若他弟弟死去,他們找個(gè)理由占了人家家產(chǎn),對外宣揚(yáng)是弟弟留下的,也沒人能說什么。

    二老爺在重病的過程中,床邊竟然沒有妻子兒女伺候著,那個(gè)時(shí)候她就知道,這個(gè)二老爺,要么就是與家里人鬧不和,導(dǎo)致重病無人探望,要么就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妻子兒女。

    “阿星你覺得丞相夫人是圖財(cái)富?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可能性挺大,我這兩天在辛家,知道了不少事情,二老爺兩年前攜妻兒同游,遇上了強(qiáng)盜,妻兒被殺,他便積郁成疾,丞相怕他一個(gè)人想不開,這才接到了府里,整日噓寒問暖,時(shí)間一長,這二老爺沒有最初那么消沉了,只是他這兩年把身子拖垮了,只能臥病在床。”

    “這位辛丞相很有頭腦啊。”妙星冷呵呵一笑,“他眼見著弟弟郁郁寡歡,沒有繼承人,便接到自己家里來住,時(shí)間一長,他弟自然會感動,心中想著只剩兄長一個(gè)親人,家產(chǎn)無人繼承,分給兄長也不心疼。”

    “真是人心叵測啊,親兄弟之間,都能如此算計(jì)……”高年年有些感慨,“阿星,權(quán)貴之家背地里都這么陰險(xiǎn)的嗎?”

    “也不一定,只是陰險(xiǎn)之人占的比例不少,隨便都能給遇到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但至少我對兄弟姐妹不會虧待,哪怕不是親的,只要跟我關(guān)系親近,跟親生的委實(shí)沒有差別,就像你跟冰清,我對你們怎么樣?你們沒得抱怨吧?”

    “沒有,我一直都記著你的好,對了,我怎么沒看到冰清?”

    “她跟我鬧脾氣,這兩天都不怎么跟我說話了。”妙星冷不咸不淡道,“她太年輕,被我數(shù)落幾句就不樂意,她跟謝查楠來往,我能不罵她嗎?我都想罵她眼睛有毛病,可我還是克制著情緒跟她講道理。”

    高年年怔了怔,隨即道:“她之前跟我解釋過,她與謝查楠來往,只是想請他辦事。”

    “不管是有什么樣的理由,只要有來往,對謝查楠而言,就是接近冰清的好機(jī)會,那家伙貪圖美麗的皮囊,壓根就沒有幾分真心,可冰清不明白這一點(diǎn)。”

    “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呢?”

    “我得想個(gè)主意,讓冰清看穿他的真面目。”

    妙星冷頓了頓,又道:“有時(shí)候我像個(gè)長輩一樣管教你們,你們興許會覺得我煩,其實(shí),等你們都各自找到了如意郎君之后,我就不會再管太多了,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找到真正待你們好的人,希望你們眼睛尖利些。”

    說著,她起身走到了床榻邊,“我想躺一會兒。”

    “那你躺著,我就不打擾你了。”高年年起身走了出去,順便伸手帶上了房門。

    妙星冷躺在榻上,并無睡意。

    老狐貍總是告誡她,不要對身邊的人付出太多感情,有些人或許還不領(lǐng)情,到那時(shí)煩惱的就是自己。

    老狐貍從來沒有煩惱,因?yàn)樗麑θ艘幌驔霰。男娜缤撹F一樣硬,沒有人能夠打擊。

    或許,他永遠(yuǎn)都不會讓人傷害吧。

    可她并不羨慕。

    她不想活得像他那樣孤寂,因此,不想學(xué)他的涼薄。

    ……

    齊王府。

    雅致的臥房內(nèi),卓離郁擺弄著一堆器械。

    忽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敲響,席洶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殿下,您讓我去查的事,有結(jié)果了。..”

    “進(jìn)來。”

    席洶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將自己查探到的關(guān)于辛家二老爺?shù)纳硎老蜃侩x郁匯報(bào)。

    “原來他們圖的是財(cái)。”卓離郁嗤笑了一聲,“血緣親情和利益比起來,竟然如此不值錢。”

    “如果不是因?yàn)檫@件事,屬下還真看不出來辛丞相如此薄情寡義。”

    “他是什么樣的人,本王不關(guān)心,他們辛家的家務(wù)事,本王也懶得管,但是牽扯到阿星就不行。”

    “屬下有些納悶,丞相夫人圖財(cái),何故牽連外人?她自己不能找個(gè)機(jī)會悄悄下手嗎?還非要找兩個(gè)人來背黑鍋。”

    偏偏找的又是有靠山的人,辦起事情來就更加不容易了。

    “你以為,她找人來背黑鍋,只是純粹為了自己脫身么?你為何不往其他地方想想?她口口聲聲說,只怪阿星倒霉,她想害人是臨時(shí)起意,順手就嫁禍在了阿星頭上,她當(dāng)然不敢說,她從一開始就想針對阿星。”

    “從一開始就想針對?”

    “你是不是也覺得挺奇怪?阿星跟他們家從未有恩怨,甚至可以說是不相識。”

    “是。既然不相識,殿下為何說是刻意針對?”

    “不相識,不代表不牽扯利益。你想想,如果阿星沒有發(fā)現(xiàn)碗被人調(diào)換,她就不能自證清白,如果張氏的計(jì)劃得逞,不僅能拿到一筆財(cái)富,還能順便幫女兒解決了情敵,一石二鳥之計(jì)。可惜啊,她沒能成功,還險(xiǎn)些把自己的名聲搭進(jìn)去。”

    席洶聞言,贊同道:“還是殿下考慮得多,屬下就沒猜到這一層上,殿下覺得,這是張氏一個(gè)人的計(jì)劃嗎?辛姑娘會不會參與其中?”

    辛家姑娘對殿下的心思,還挺明顯。

    “不管她有沒有參與,本王看她都不順眼,即使沒有參與,她起碼也是知情的,憑這一點(diǎn),你就該知道她是個(gè)怎樣的人。”卓離郁唇角勾起一抹輕嘲的笑意,“先收拾張氏,你派人盯著丞相府的動靜,如果張氏有出門,就來匯報(bào),收拾她自然是在外面動手比較好。”

    “是!”席洶正要轉(zhuǎn)身出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卓離郁手上的東西,“殿下,您這兩天都在擺弄這些玩意兒,屬下能不能問問,這是什么?”

    “武器啊。”卓離郁悠悠開口,“本王在做新的武器,準(zhǔn)備送給阿星的。”

    “又送?之前的銀針弩,您也花了大半個(gè)月的時(shí)間……”

    “錢她會賺,飯她會做,又會喝酒,又會打架,珠寶不愛,首飾不戴,不喜歡打扮,像個(gè)男人似的,給她送禮,除了送實(shí)用的東西,還能送什么?送錢?送珠寶首飾?她看都懶得看,即使收了,也是放在抽屜里不去問津,本王就是要送些她拒絕不了的東西,她不但拒絕不了,還得經(jīng)常用上,一用上就會想起本王。”

    卓離郁冷哼了一聲,“有本事她就拒絕,看她能不能禁得起誘惑。”

    妙星冷可以干脆利落地拒絕金銀珠寶,卻拒絕不了珍稀武器。

    對她來說十分實(shí)用的東西,她會想要擁有的。

    “殿下您……”

    席洶張了張口,略一思索,又把嘴閉上了。

    說得多了,等會兒殿下又要不高興。

    “你想說什么?說。”卓離郁瞥了他一眼,“不罰你。”

    “殿下,您看上的姑娘跟一般姑娘不一樣,她實(shí)在太不好對付了,你就是對她再好,也沒見她動春心啊,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鐵石心腸。”

    席洶埋怨著,又補(bǔ)充道,“屬下絕不是說她不好,屬下心里也很敬佩她,只是她太特別,特別到有些令人發(fā)指,她壓根就記不住殿下的好,太沒心沒肺了。”

    “阿星對人防備太深,本王和她相識的時(shí)間太短,她不那么容易被打動。”

    “她該不會還記恨著那兩鞭子的事吧?初見時(shí),您對她下手太狠……”

    “不要誤會,她不是這么蠻不講理的人。”卓離郁瞥了席洶一眼,目光清涼,“你未免把她想得太心胸狹隘了,這事她早就不記仇了,本王認(rèn)為,最大的原因或許是因?yàn)椤龑始易拥芎苡谐梢姟!?br />
    “屬下真是不明白她啊……”

    “你當(dāng)然不明白她,你怎么能明白?你若是能明白她,本王可就要看你不順眼了。”

    “……”

    “話說回來,這兩天都在做新武器,都沒去看望阿星。”卓離郁想了想,又道,“罷了,還是不去看她了,天天去她面前轉(zhuǎn)悠,指不定她覺得煩,偶爾出現(xiàn),再給她帶些意想不到的禮物,更容易被她記住,還不招人煩。”

    “殿下英明。”席洶唇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之前還以為殿下只是對那個(gè)女子感興趣,圖個(gè)新鮮罷了,如今看來,倒是認(rèn)真的。

    ……

    是夜,冷月高懸。

    屋瓦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月輝,黃衣女子坐在屋脊上,對月飲酒。

    “當(dāng)家的,你喝多了別爬那么高,小心摔下來!”

    “當(dāng)家的,你還是下來喝吧。”

    屋頂下有人喊著,下一刻,一名高個(gè)子男人跳上了屋頂,“當(dāng)家的,咱們還是去屋里吧,這屋頂上冷。”

    “別管我,我有酒暖身,不怕冷!”墨寶輕輕打了個(gè)酒嗝,“我高興喝,咱們從來都沒有存過這么多積蓄……”

    “我知道,掙錢了你高興,我們大家也高興,但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否則明早起來要頭疼,當(dāng)家的,你把酒給我吧。”

    “不行!不給你!”墨寶的臉色有些泛紅,望著眼前的男子,忽然嬉笑了一聲,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九命貓,你說,我好不好看?”

    “當(dāng)家的,你眼花了吧?我不是貓哥,我是柱子,你看看你都出現(xiàn)幻覺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沒人比你更好看了,咱們下去吧。”

    “那——你喜不喜歡我?”

    “啊?”

    “啊什么啊?問你喜不喜歡我!”

    柱子有些懵了。

    當(dāng)家的這話是在問他?

    不對,應(yīng)該是在問貓哥。

    “當(dāng)家的,貓哥喜不喜歡你,我是不知道的,這個(gè)你得去問他,你不會是喜歡他了吧?你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啊,他雖然很厲害,但是萬一長得不行呢?”

    “長什么樣都好,只要不是又老又丑……有本事就行了!”

    “好好好,我回頭去問他,你先把酒給我。”

    柱子說著,伸手就去搶墨寶的酒。

    “不給你!”墨寶轉(zhuǎn)身立刻避開,卻似乎忘記了自己就坐在屋脊上,這么一躲,雖然躲開了柱子的手,整個(gè)人卻維持不住平衡,順著屋面的斜坡滾了下去——

    “啊!”

    她頓時(shí)清醒了幾分,但是酒意未散,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無法控制自己滾落的身軀。

    “當(dāng)家的!”

    好幾道驚慌的聲音同時(shí)響起,有幾個(gè)人奔到了屋檐下方伸手就要去接,卻有一道更快的身影從空中閃過,對著從屋頂上滾下來的墨寶,伸手一撈。

    眾人松了一口氣。

    “有武功的人,還能從屋頂上滾下來?”

    妙星冷接住她,落了地之后,才察覺到空氣中浮動著酒味。

    原來是喝酒了,難怪。

    腦子不清楚,滾下來都來不及自救。

    她扶著墨寶站穩(wěn)了,正想說話,墨寶卻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九命貓,以前咱們剛認(rèn)識的時(shí)候,我對你是不太服氣的……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得服氣,我一直都是個(gè)要面子的人,所以,我不敢說,我心里很敬佩你……”

    “好好好,我知道。”妙星冷隨口應(yīng)道,“如果你不是喝多了,你估計(jì)還不愿意說這話吧?”

    “你聽我說完,別打岔!其實(shí),我很早就開始佩服你了,那天晚上,我們在司空家遇到危險(xiǎn),你掩護(hù)著我們逃跑,我心里就挺過意不去,我很擔(dān)心你出事……后來,你平安回來了,又帶著我們出去行動,大豐收了,嘻嘻,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對,可以慶祝一下,但是,喝酒還是得有個(gè)分寸。”

    “其實(shí),我也挺喜歡你的……你對我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

    “什么?!”妙星冷微微一驚。

    “我覺得我們很配啊。”墨寶抬頭看著她,雙頰酡紅,格外俏皮可愛,“你看,我們都是飛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功夫好,我雖然沒你好,但也不差,你聰明,我也不笨,你有本事,我長得好看,你說,哪里不配?”

    “不行!”妙星冷當(dāng)即反駁,“哪都不配,你可別是撒酒瘋了吧?”

    “我沒瘋。”墨寶板起了臉,“我是個(gè)女賊,從小到大,我都不指望嫁給達(dá)官貴人家,因?yàn)樗麄兛隙ㄇ撇黄鹞业纳矸荩∥也幌矚g受規(guī)矩的束縛,我想找志同道合之人!如果是賊就更好了,更容易成為一家人。”

    “你想找志同道合之人?這么多兄弟等著你挑,你怎么就找上我了?”妙星冷有些不可思議,“他們跟你認(rèn)識的時(shí)間更長,而我,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

    “他們都只是我的小弟呀,他們不能讓我有敬佩之情。我佩服的只有你,當(dāng)然只能找你啊。”

    “你這是什么邏輯?敬佩和喜歡能一樣嗎?你壓根就沒理清楚你自己的感情。”

    “敬佩,怎么就不能是喜歡了?因?yàn)榕宸韵矚g,因?yàn)橄矚g,所以佩服。”墨寶說著,掐了一下妙星冷的胳膊,“你說了這么多,是不是看不上我?”

    “我……”

    妙星冷思索著,該說實(shí)話了,不能再這么拖下去。

    其實(shí)這幫人,都信得過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百花園的那幾個(gè)妞了?她們是不是你相好!”

    “不是……”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妙星冷與墨寶對視,望著她眼中的期盼之色,嘆了一口氣,“墨寶,我接下來要跟你說一件挺嚴(yán)肅的事,希望你能冷靜。”

    “什么?你該不會想說,你面具下的容顏很丑?或者你年紀(jì)很大?”

    “比這些還要不可思議。”妙星冷望著她,面無表情道,“我不是男人。”

    “啊?”墨寶嚇得后退一步,“你……你該不會是太監(jiān)?”

    “……”

    眾人因?yàn)槟珜毜倪@句話,大驚。

    “大當(dāng)家的,不是個(gè)正常男人?”

    “我看他平時(shí)還挺正常的,不像個(gè)公公啊……”

    “該不會是故意尋我們開心吧?”

    “你們理解錯(cuò)了,我不是那個(gè)意思!”妙星冷連忙解釋,“我說自己不是個(gè)男人,不是凈身的意思,從頭到尾,我是女扮男裝。”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如同炸鍋了一般。

    “女的?!”

    “真的假的?”

    “這個(gè)笑話可不好笑啊……這么高的個(gè)子……”

    “姑娘就不能個(gè)子高嗎?”妙星冷驀地轉(zhuǎn)換了聲音,原本清朗的男子聲線,傾刻間變成了清脆卻又透著英氣的女聲,“我很欣慰,我的偽裝可以騙過絕大多數(shù)的人,身高我能用鞋子墊,聲音我也可以變。我很抱歉,隱瞞了你們這么久,如今我跟你們說實(shí)話,是因?yàn)槲倚诺眠^你們,同時(shí),我也不想給墨寶任何希望。”

    “真……真的是女的啊……”

    “她扮男人也太像了,聲音都可以學(xué)。”

    “真沒看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想到飛天大盜是個(gè)女子。”

    就在眾人感嘆連連的同時(shí),墨寶也回過了神,轉(zhuǎn)身就奔進(jìn)了屋內(nèi)。

    “當(dāng)家的一定是傷心難過了。”

    “我們都別去打擾她了,讓她一個(gè)人靜一靜吧。”

    眾人只當(dāng)是墨寶不太能接受事實(shí),就連妙星冷也認(rèn)為,墨寶進(jìn)屋只是想一個(gè)人靜靜。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讓人想不到。

    墨寶的身影又從屋子里踏了出來,不光是人出來,手中還舉著一根木棍,她舉起了木棍,就朝著妙星冷奔了過去。

    妙星冷額頭跳了跳。

    這是要打人了!

    “你這個(gè)騙子,你怎么不早說!”墨寶大罵著,手中的棍子對著妙星冷就掄了過去。

    “別打別打,冷靜。”妙星冷左右閃躲,“若是我跟你們不熟悉,我自然不能把秘密告訴你們,如今我相信你們了,我才愿意說,我知道,你是無法平靜,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以和為貴。”

    “貴你的頭啊!我居然喜歡上一個(gè)女人,說出去都笑死人了!”

    “你對我表明心意這事也就咱們這些人知道,咱們選擇忘記不行嗎?”妙星冷伸手截住她的棍子,“這種事沒什么可嘲笑的,我不會笑話你,我相信弟兄們也不會笑話你,是不是?”

    星星說著,看向?qū)γ娴囊槐娙恕?br />
    眾人連連點(diǎn)頭。

    “對對對,一點(diǎn)都不好笑,我們不會笑的!”

    “咱們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就全忘了。”

    “當(dāng)家的,把棍子放下吧,女子何苦為難女子?她要不是個(gè)女的,我們還能幫你逼婚,可她是女的,那實(shí)在沒轍啊。”

    墨寶依舊擰巴著臉,喘著氣。

    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她的確不該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不長眼。

    “你今夜可能只是喝多了才會如此沖動,好好去睡一覺吧,我就不留在這里礙眼,過幾天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們。”

    妙星冷留下這么一句話,連忙轉(zhuǎn)身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真是后怕。

    看得出來,墨寶剛才是真的想打人。

    幸好今天就坦白了,越晚說實(shí)話越找打。

    妙星冷遠(yuǎn)離了那幫盜賊之后,獨(dú)自行走在街道之上。

    而她也并沒有想到,在經(jīng)過司空府的時(shí)候,會給她遇上一個(gè)人。

    “辰王殿下,您請慢走。”

    司空府的大門打開,卓子城的身影踏了出來,一抬頭就瞄見了妙星冷。

    好眼熟的打扮……

    尤其是臉上帶著的那塊半臉面具。

    “九命貓?!”他喊了一聲,幾個(gè)箭步?jīng)_了出去。

    妙星冷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眼見他來勢洶洶,想也不想就跑。

    真是冤家路窄。

    辰王不比錦衣衛(wèi)好對付,不過還好,出門在外帶上了銀針弩,找個(gè)機(jī)會暗算就是。

    “混賬玩意,本王就不信這次還逮不住你。”

    卓子城說話的同時(shí),從衣袖口袋內(nèi)側(cè)掏出了琉璃眼罩與防毒口罩,戴上。

    這兩樣?xùn)|西都很輕便,如今出門在外都不會忘了帶。

    因?yàn)樗膊粫缘米约菏裁磿r(shí)候就能碰上飛天大盜,天天帶著這些防身,隨時(shí)碰到隨時(shí)用。

    妙星冷跑得飛快,卓子城也不甘示弱。

    妙星冷已經(jīng)逃出了銀針弩,手指扣上了懸刀,轉(zhuǎn)頭朝著卓子城的腿部射出一針——

    卓子城看清了有細(xì)小的東西飛過來,連忙躲避,可就在他躲避的同時(shí),妙星冷再發(fā)一針!

    他繼續(xù)躲。

    妙星冷不依不饒,不給他喘氣的機(jī)會,再次連發(fā)兩針——

    總算有一針命中卓子城的大腿,讓他的速度稍微停滯下來。

    “混賬!等本王想到辦法,讓你的銀針弩也變成廢品!”

    “好啊,我很期待你發(fā)明一個(gè)金鐘罩!”

    妙星冷大笑一聲,繼續(xù)狂奔。

    卓子城目光一沉。

    金鐘罩……什么東西?

    名字聽起來還不錯(cuò),等他真的想出了能夠克制銀針弩的東西,就叫這名字了。

    腿部受傷,他自然很快就被妙星冷給甩了。

    妙星冷又跑了好片刻,回頭一看,卓子城已經(jīng)被甩遠(yuǎn)了,這才放慢了速度,又開始悠閑地行走。

    看了一眼手掌心里的銀針弩,無聲一笑。

    這個(gè)東西,第二次幫到她了。

    “九命貓,等等。”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男子的低笑,有點(diǎn)耳熟。

    不是辰王,辰王不可能追得上來。

    妙星冷心中警惕,轉(zhuǎn)頭一看,身后一丈之外落下一道人影。

    太傅公子,吳銀,上回幫她躲過了辰王的搜捕,她答應(yīng)過他,要幫他偷榮郡王家的七彩琉璃玉。

    “吳公子,真巧。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的東西,我還沒得手,最近也沒空去,你就再多等幾日吧。”

    “不急,我不是來找你討東西的。”吳銀說著,看了一眼妙星冷手中的銀針弩,“能不能把你手上這把小巧的武器,借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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