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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盜妃 第121章 實在太不解風(fēng)情了

作者/笑無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卓離郁的語氣平靜無起伏,話語中卻是簡潔易懂的嘲諷與指責(zé)。..

    “不用齊王殿下指責(zé),我也知道自己對不住阿星。”

    高年年低垂著眉眼,“我很懦弱,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敢跟義父叫板!

    “你何止懦弱?”卓離郁淡淡一笑,“你太重利益,你不配跟在阿星的身旁,這樣也好,你有你的好去處,以后再也不用成為阿星的拖油瓶!

    “你以為我想做阿星的拖油瓶,總是依賴她嗎?”高年年苦笑一聲,“我早就不想過那種日子了,與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越發(fā)覺得自己不如她!

    “再過多少年,你也是不如她的!弊侩x郁毫不客氣地抨擊,“這輩子你大概都比不上她!

    “齊王殿下,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高年年嘆息了一聲,“既然知道阿星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會去跟她致歉的,現(xiàn)在我只想問殿下,關(guān)于丞相夫人被綁匪劫持那事……”

    “是本王做的,你既然已經(jīng)懷疑了,本王也不怕告訴你,那些綁匪都是這王府里的人,諒你也沒有膽子把此事往外說。”

    “我當(dāng)然不會往外說,我只是來求證心中的猜測罷了。丞相夫人的品行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我們都十分鄙夷她,她出了這事,我就覺得覺得不是尋常綁架案,當(dāng)然我也只是猜測,以阿星的性格,可能會做這種事,但是她才脫險,再加上她身體不適,她肯定沒有精力做這個事,于是,我就想到了殿下你。”

    卓離郁對阿星的維護(hù),她是看在眼里的。

    她還記得那日在丞相府大堂中,丞相夫人害人的事被揭發(fā)了之后,卓離郁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讓丞相夫人作出選擇,一是去官府投案自首,二是自盡。

    最后由丞相出馬協(xié)調(diào),這事私下調(diào)解了,可她依然察覺到了卓離郁怒火未消,所以,和平只是表象,他日,卓離郁應(yīng)該會找到一個時機(jī)對丞相夫人進(jìn)行報復(fù)。

    果不其然,丞相夫人真的出事了。

    因此,她懷疑的頭號人物就是卓離郁。

    辛家人那邊會不會懷疑,她不知道,即使懷疑了也沒有任何證據(jù),他們絕不敢來齊王府詢問,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先湊齊了贖金,等待著錦衣衛(wèi)的協(xié)助,抓住綁匪進(jìn)行逼問,查出幕后人。

    這一過程注定不會順利,因為他們的對手太強(qiáng)悍了。

    “她的人品如何堪憂,本王一點(diǎn)都不在意,可她錯就錯在不該惹了本王,在本王所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人品堪憂的多了去了,本王總不能見著一個就修理一個,只要不做得罪本王的事,本王理都不去理!

    卓離郁說到這兒,冷然一笑,“可她不應(yīng)該讓阿星給她背黑鍋,那件事情過去之后,本王就等著她走出丞相府呢,只要她敢踏出那個大門,就讓她倒霉。”

    “我想請問殿下,丞相夫人現(xiàn)在還安好嗎?”高年年頓了頓,道,“是這樣的,殿下您向丞相府索要五十萬兩贖金,這個數(shù)目對辛丞相來說有些沉重,他的家底,或許支撐不起這一筆錢,于是,他來請求我義父,借他二十萬兩!

    卓離郁聽聞此話,輕挑眉頭,“你可別告訴本王,你義父答應(yīng)下來了?”

    “實不相瞞,義父他……同意了。”

    卓離郁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你沒開玩笑?”

    想當(dāng)初,丞相夫人貪圖辛員外的家財,趁他病入膏肓之時想要毒害他,在他死后占有他的所有家產(chǎn)。

    辛員外的所有家產(chǎn),可比丞相那兩口子的積蓄多得多。

    丞相夫人蓄意害人的事暴露之后,用自己的名節(jié)作為借口,誣陷受害者對她意圖輕薄,按道理來說,辛員外作為受害者,應(yīng)該是最痛恨丞相夫人的。

    他應(yīng)該比阿星更加憎恨那卑鄙的婦人。

    “殿下,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義父最初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覺得丞相夫人遭此一劫是活該,不管辛丞相如何說好話,他都不動搖?烧l知道辛季婉口齒伶俐,又是賣弄可憐又是下跪求他,義父對這個親侄女,終究還是心軟了。”

    “婦人之仁!弊侩x郁嗤笑一聲,“對待企圖害自己性命的人,他竟然愿意伸出援手,本王應(yīng)該稱贊他心地太好,還是笑話他腦子有坑?”

    “此事我也勸不住,畢竟我才進(jìn)辛家,就算心中憎恨丞相夫人,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刻薄,他們在商量的時候,我也只能旁聽,不好插話!

    “既然他這么熱心腸,那二十萬兩他就注定虧了,你且看看丞相家能不能還得起這筆錢。丞相心中一定在想,先湊齊贖金,救回夫人,讓錦衣衛(wèi)設(shè)法拿下綁匪,連贖金都能撈回來,如此一來不用遭受任何損失,他想得太美!弊侩x郁慢條斯理道,“本王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殿下,您應(yīng)該不會臨時提高贖金的價格吧?”高年年試探般地問了一句,“如果您臨時抬價,他們拿不出錢,又要去找義父,義父的虧損可就太大了,辛丞相他們還不起,義父的銀子就全都打水漂了……”

    “高姑娘。”卓離郁望著她,眼神涼薄,“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會看在阿星的面子上,把你們家虧損的那筆銀子還給你呢?”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讓高年年的頭皮麻了一下,“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想知道您會不會抬價,我怕義父太容易心軟,又要多掏銀子。”

    “他自個腦子不清醒,虧了錢不也是他活該嗎?難不成這筆賬還要算在本王頭上,又不是本王逼著他掏錢。”卓離郁嗤笑一聲,“臨時抬價這種事,本王不會做!

    “殿下在拿到了贖金之后,是否會放人?”

    “當(dāng)然會了。”卓離郁唇角的笑意越發(fā)涼薄,“你還有事嗎?若是沒有,慢走不送!

    “我想見見阿星,可以嗎?”

    “阿星在休息,你最好不要前去打擾。”

    “那……我改日再看阿星。”高年年留下這么一句話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眼見著她走遠(yuǎn)了,卓離郁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榻,“阿星,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妙星冷撩開了床幔,掛回床柱子邊上。

    “你聽見了嗎?她關(guān)心你的話不過才寥寥幾句,主要是聊丞相夫人被綁一事,她擔(dān)心我臨時抬高贖金,造成辛家損失過多!弊侩x郁面無表情道,“她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辛家人了,只因為辛家的家產(chǎn)有她一份,她來之前大概真的會想著,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她義父虧損的那一部分歸還!

    二十萬兩,對于皇家而言或許不足掛齒,但對于中低階貴族而言,仍然是一筆大數(shù)目。

    名門望族也分三六九等,不同的階級,所擁有的財產(chǎn)數(shù)目也大有差異,辛員外雖富裕,在這皇城之內(nèi),也就只能位于中等階級。

    這一筆錢,大概也能占總家產(chǎn)的二三成。

    要是自己真的再臨時抬價,辛員外大概仍然會再出一筆錢援助辛丞相,只因為看在他那個親侄女的份上。

    他能為了這個親侄女心軟第一次,也就能心軟第二次。

    “咱們先不談年年了。”妙星冷道,“我只想知道,你拿到這筆贖金之后會怎么做?”

    “放人啊,說話算數(shù)。”

    “真這么簡單嗎?”

    她覺得他的真正目的并不只在于敲詐。

    “人,當(dāng)然是要放的,至于放回去的人,是死是活還是殘廢,都跟我的信譽(yù)無關(guān)。”卓離郁沖她淡淡一笑,“我答應(yīng)要放人,卻沒承諾過要還他們一個毫發(fā)無損的人,只要我把人給放了,那就是遵守承諾,對不對?”

    “……”

    就知道他不會那么簡單地把人還回去。

    “阿星,你覺得解氣嗎?”卓離郁注視著她,“我是個很記仇的人,只要我記恨一個人,不當(dāng)場報復(fù),也會過些日子報復(fù),那人倒霉,只是早或晚的事。”

    “看出來了。”妙星冷干笑一聲,“我忽然有些慶幸,沒有跟你成為死對頭!

    他與她的相識很不愉快,曾經(jīng)也斗過好幾個來回,她早就把他當(dāng)成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了。

    但是如今……他們可都沒有和彼此作對的想法了,因此,他們沒法再分個高低輸贏。

    他們之間的斗爭早已終止。

    得罪過她的人,他比她還要憎恨,下手也比她還要狠。

    “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成為死對頭的。”卓離郁唇角掛著的笑意十分和煦,“但是我們有極大的可能成為歡喜冤家呢!

    “少貧嘴了你。天黑了,我要睡了!

    “阿星,時辰尚早,咱們還可以再多聊聊!

    “不聊不聊,我要睡覺!

    “可我還不想睡呢,我看著你睡可好?”

    “你看著我,我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咱們再繼續(xù)說說話?”

    “……”

    “好了,不逗你了!弊侩x郁站起了身,走向門外,“睡你的覺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喊我!

    話音落下時,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門外,順手帶上了門。

    妙星冷躺在床榻上,背對著房門,若有所思。

    卓離郁……

    別對我太好。

    因為……

    我還沒想好。

    ……

    “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置丞相夫人呢?”

    “從把她綁來到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還沒給她吃的東西吧?”

    “沒有,她連一口水都還沒喝上!

    “今天什么都別給她吃了,讓她餓著,明天再給她吃,廚房里應(yīng)該還有剩飯剩菜,都別扔,明天直接帶去給她,把這包藥粉摻進(jìn)去!

    卓離郁說著,指間夾著一包藥粉,遞給了席洶。

    “殿下,這是……”

    “三日必死。”卓離郁輕挑眉頭,“本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活著,之所以要讓你們把她給綁了,是為了多拿丞相一筆贖金,本王知道他家底不厚,他或許會成為我昭國開國以來,最窮酸的一位丞相了!

    “……殿下說得是!

    ……

    一夜的時光飛速流逝。

    這一日艷陽高照,一大早,和煦的日光透過紗窗打在床幔之上。

    妙星冷躺在榻上,還未睡醒。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來人緩慢地進(jìn)了屋內(nèi),腳步踩得十分輕,顯然是不想驚動床榻上睡著的人。

    妙星冷的眼睫毛動了動,依舊沒有睜開。

    卓離郁已經(jīng)走到了床沿邊坐下,望著她靜謐的睡顏,緩緩俯下了身。

    就在二人的臉龐相隔一指的距離時,妙星冷倏的睜開了眼。

    卓離郁的動作靜止,不再往前湊近。

    “你干什么呢?”妙星冷望著眼前那張異?∶赖哪橗嫞幌滩坏,“是不是覺得跟我混熟了,進(jìn)房間都不用敲門?未經(jīng)許可就坐到我的床邊來……”

    “阿星,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弊侩x郁眨巴了一下鳳眸,“我進(jìn)自己的房間,坐自己的床,有什么不合適的嗎?”

    “……”妙星冷抽了一下子唇角,“我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情人,你能不能別這么不正經(jīng)?你我之間,還是應(yīng)該規(guī)規(guī)矩矩的。..”

    “你不是我的情人,但也不僅僅是我的客人,也是我心上的人啊!弊侩x郁輕挑眉頭,“看見你總是會有些情不自禁,阿星,你能夠體諒我一下嗎?”

    “不能。”妙星冷依然正兒八經(jīng),“你給我起開!

    “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卓離郁試著打商量,“你再讓我親一下,我再讓你打一巴掌?”

    “你神經(jīng)啊!泵钚抢洳辉俑蜌,伸手把他大力朝著床外一推,“卓離郁,在我沒有明確表態(tài)之前,你給我老實點(diǎn)!”

    “阿星實在太不解風(fēng)情了!弊侩x郁嘆息了一聲,走到桌邊坐下,“你說你沒有父母,那你大概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你胸腔里的這顆心,也像石頭一樣堅硬,不容易捂熱!

    “我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只是目前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我也不想吊著你的胃口。”妙星冷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打聽護(hù)國公的事情,可別忘了啊!

    “不會忘,昨日進(jìn)宮的時候,我已經(jīng)囑咐兩個宮人去幫我打聽了,問問那些在宮中呆久了的老人,或許能問出些什么,必要的時候花錢疏通,總不可能問不出半點(diǎn)信息!

    “那就好,謝了!”妙星冷道,“吃過早飯之后,我就回隔壁自己家去!

    “在我這繼續(xù)多呆兩天不好嗎?”

    “不好,我自己有地方住。”

    “罷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別讓我逮住你到處溜達(dá)就行!

    用過了早飯之后,妙星冷便離開了齊王府,回到自己的百花園。

    “冰清,我回來了。”

    “冰清?”

    妙星冷喊了兩聲,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去廚房和葉冰清的屋子看了看,都沒有人在,可見是出去了。

    興許是去大街上買東西了?

    冰清不在,她便回到了廚房,從現(xiàn)有的食材里挑了一些去熬湯,用小火慢慢燉,這才回到了庭院之內(nèi),坐在秋千架子上緩慢地晃蕩著。

    這兩天不能出去溜達(dá),估計會挺無聊了。

    才這么想著,大門忽然被人敲響。

    妙星冷聞聲,走到了門后,隔著門板詢問,“誰?”

    拍門聲一停,門外傳來了熟悉的男子聲音,“是我!

    低沉中帶著一絲冷清,正是謝將軍特有的聲音。

    妙星冷立即開門,望著站在門外的人,笑著問候,“謝將軍,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

    “我今天得閑,登門拜訪,是想問你件事。”

    “那就別站著了,咱們進(jìn)去院子里坐著聊!

    二人到了庭院的涼亭之內(nèi)坐下,謝子荊把隨身攜帶的配劍放在了桌子上,“當(dāng)初你送這把劍給我的時候,說是友人贈予你,你再送給我的,我能否問問,你這位友人是什么來頭?”

    這把劍實際上是白衣神秘人送的,但他根本找不到那個神秘人,就只能通過妙星冷來解答心中的疑惑。

    他甚至猜不到那個神秘人與妙星冷是什么關(guān)系。

    “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要問這個問題?”妙星冷望著桌上的那把雪鷹劍,“莫非這把劍給你帶來了什么麻煩?”

    “沒有。這個問題我是幫陛下問的!敝x子荊實話實說,“昨日我進(jìn)宮帶的正是這把佩劍,陛下無意中看到我這把劍,神色復(fù)雜,表現(xiàn)得很不鎮(zhèn)定,他追問我這把劍的來歷,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他要我一定查明白,他說,若我問不出來,他就親自來問!

    “這……我也不太清楚啊。”妙星冷聳了聳肩,“并非我有意隱瞞,你得相信我,我是真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借花獻(xiàn)佛罷了,這是他人送我,我再轉(zhuǎn)手送你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陛下似乎很在意,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這是陛下的私事,作為臣子不該過問!

    “陛下很在意嗎?”妙星冷問道,“他當(dāng)時是什么情緒?比如——仇恨或者憤怒?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把劍居然能牽扯到老狐貍和皇帝之間的恩怨?那她倒是有興趣了。

    “陛下當(dāng)時的情緒……”謝子荊仔細(xì)回憶了一下,道,“應(yīng)該說是懷念才對,你說的憤怒和高興都不存在,他似乎在追憶什么!

    “這樣啊。”

    由此看來,皇帝對師父沒有憎恨,只是師父單方面憎恨他嗎。

    “實話告訴你,這是我?guī)煾杆。”妙星冷沖他笑道,“我?guī)煾甘莻隱居的高人,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問世事了,你要是問他,他可能也是一問三不知,這把名劍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過很多人的手也說不定呢,不過你放心,我改天幫你問問師父!

    老狐貍肯定不希望皇帝找到她,她自然只能這么回答。

    “能不能說說,你師父什么模樣呢?”

    “我?guī)煾赴,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長相挺磕磣,滿臉褶子,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大爺,武功奇高。”

    “……”

    謝子荊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沒說實話。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所謂的‘老大爺’,跟自己私底下見過好幾回了。

    雖然是隔著斗笠看不清那人臉孔,聲音卻很年輕,況且,那神秘人修長挺拔,身輕如燕,裸露在衣衫外的一雙手也是指節(jié)分明,光看手,就覺得應(yīng)該是年輕人。

    再怎么著都不可能跟‘老大爺’這三個字沾邊。

    沒準(zhǔn)就是個俊俏青年。

    可她偏偏就要胡扯,可見她很想保護(hù)那個神秘人,不愿意泄露關(guān)于他的訊息。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再刨根究底,以免引起她的不滿。

    那神秘人是她的師父,徒弟護(hù)師父,人之常情。

    明日去陛下那里回話,也就只能按照她的原話轉(zhuǎn)達(dá)了。

    “謝將軍,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妙星冷的話再次傳入耳膜,“我一定知無不言!

    謝子荊聞言,難得有些想笑。

    她那么一本正經(jīng)地胡扯,臉上卻沒有半分心虛,眼神里也是一派鎮(zhèn)定,要不是因為他跟那神秘人私下見過幾回,沒準(zhǔn)真的就信了她。

    她是個扯謊的行家。

    她對他……有警惕之心。

    想到這,他心中竟然覺得有些悶。

    “陛下吩咐的,我已經(jīng)問了,接下來咱們可以說點(diǎn)別的了!敝x子荊稍作停頓,又道,“劫囚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把辰王殿下得罪得挺狠,下次再遇上他可要多加小心,他比起我那兩個弟弟,棘手得多。”

    “我興風(fēng)作浪,害得你弟弟整日東奔西走,沒個安寧,將軍你心里會不會對我有幾分埋怨?”

    “不會!敝x子荊搖了搖頭,“官兵抓盜賊是職責(zé),抓得到是本事,抓不到又能怨得了誰?難道還指望盜賊乖乖停下束手就擒嗎?我總不能為了自家兄弟逼著你就范,我心里也清楚,你對他們算客氣了!

    “你果真有大將風(fēng)范,明事理!”妙星冷朗聲一笑,“我看得出來,你說這話不是違心的!

    “過獎了,我并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明事理!敝x子荊猶豫了片刻,道,“如果飛天大盜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的心態(tài)或許就不會如此平和。”

    “這是為何?”

    “人們對于心里贊賞的人,總是會多出幾分寬容的,哪怕那個人犯了錯,可能也會下意識偏袒罷!

    “……”

    這話說得……

    “對了,你膝蓋下一寸的位置,是不是有一塊淤青?”謝子荊說到這,臉色有些繃緊,“辰王有令,挨家挨戶進(jìn)行檢查,但凡是在那個部位有淤青的人,都要暫時收押,因為他在和大盜動手的過程中,在那個位置踢了一腳。”

    妙星冷聽著他這話,下意識伸手觸摸那個部位,輕輕按壓,還能察覺到疼痛。

    “對,是淤青了,兩三天之內(nèi)消不掉。”

    “得想個辦法遮蓋過去。”謝子荊提醒著,“這幾日城門緊閉,只準(zhǔn)外邊的人進(jìn)來,不準(zhǔn)里頭的人出去,除非持通行令。錦衣衛(wèi)從城門附近的人家開始進(jìn)行挨家挨戶的檢查,無論是普通百姓家里還是名門貴族,一家都不放過,這事上報到陛下那邊,也是經(jīng)過陛下批準(zhǔn)的,我剛才來的這一路上聽說了,只差三條街,就要輪到你這邊了!

    “這么快?我險些就把這事給忘了!

    “不如去我府中暫且躲避。”謝子荊提議道,“錦衣衛(wèi)頭領(lǐng)就是我們謝家人,我們自家府邸里面,檢查得不用太仔細(xì),只是走個流程罷了,誰也不會覺得我們將軍府里會藏大盜,對于搜查的人,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掩護(hù)過去,錦衣衛(wèi)的人不敢質(zhì)疑我!

    “不。”妙星冷拒絕了,“此事我還是不連累你了,我可以自己想個辦法躲避過去!

    “你何必跟我這么客氣呢?談不上連累,我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那我還不如去隔壁齊王府呢!泵钚抢涮裘家恍,“齊王想要幫我打掩護(hù),也是簡單的事,我又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

    “我差點(diǎn)忘了,你和齊王是鄰居!敝x子荊定定地望著她,“聽聞你與齊王殿下走得親近,你們莫非……”

    “別把我們的關(guān)系想得太曖昧!泵钚抢浣忉尩,“我不管外人怎么想,我與他還并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你們作為鄰居,必然來往頻繁,說不準(zhǔn)哪一天就……”謝子荊說到這兒,目光忽然有些復(fù)雜,“阿星,我之前以為,你或許是喜歡我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

    他打心眼里是欣賞妙星冷的,對于那些嬌滴滴的貴女,他從來也不會給予太多關(guān)注。

    他是一個忙人,少有清閑的時候,他以公務(wù)為重,兒女私情倒是次要的,因此,他沒有太多閑時間來和妙星冷接觸。

    可現(xiàn)在看她對待齊王的態(tài)度,他竟然也覺得心里不舒服。

    曾幾何時,他明明是對自己很有好感的,她從前對齊王……并無好印象啊。

    “將軍,我必須要跟你解釋,喜歡與欽佩是兩碼!泵钚抢鋽科鹆诵θ荩兊檬终(jīng),“說心里話,我自小就欣賞保家衛(wèi)國的武將,尤其是長得又俊,武功又高強(qiáng)的,這兩點(diǎn)你都符合,你也是個盡職的好將軍,我至今對你仍然佩服,但是——我不喜歡你。”

    “……”果然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將軍,我應(yīng)該沒有做什么令你誤解的事吧?似乎也沒有給過你什么暗示啊!泵钚抢渎柫寺柤,“崇敬你的人千千萬,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況且,敬佩的人可以有許多個,喜歡的人卻只能有一個,我敬佩的人太多了,除了你,齊王也算,還有我?guī)煾,將來的日子里,說不定還會繼續(xù)增多,只要是能力出眾的人,我都服氣。”

    “抱歉,是我誤解了!敝x子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方才的話,你就當(dāng)我沒說!

    “不用道歉,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泵钚抢錇⒚撘恍,“在很早之前,我也設(shè)想過,是不是會喜歡上將軍?可我與將軍分別好長一段時間不見,對你也并沒有任何思念,甚至……壓根就沒想起你來!

    “……”

    謝子荊只覺得心里更郁悶了一分,連忙道,“我清楚了,你不用再解釋了!

    挺長一段時間不見,她壓根就沒想起他?

    他倒是想起她幾次。

    她說話可真直接呢,毫不拖泥帶水。

    “既然你不打算去我那躲避,我也就不多言了,你快些去齊王府躲避吧,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告辭。”

    謝子荊說著,起身走開。

    “慢走,恕不遠(yuǎn)送!

    眼見著謝子荊走了,妙星冷思考著,她那自制的胭脂水粉能夠偽裝膚色,要是涂得更厚一些,是不是能把腿上的那塊淤青給掩蓋?

    才這么想著,余光瞥見屋頂上落下一道人影,她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正是秋葉。

    “秋葉,你怎么也喜歡翻墻跳屋頂了?”

    “姑娘,別多說了,快些跟我進(jìn)王府,街上四處都是錦衣衛(wèi),他們挨家挨戶搜查腿上有淤青的人,不論男女都要檢查,只有幼童和老人可以避免,差不多再查兩條街就能查過來了,殿下他有辦法幫你掩護(hù)過去。”

    “好,我這就跟你去……等會兒!我爐子上還燉著湯呢,你等我打包好帶過去!

    ……

    妙星冷被秋葉帶回齊王府,回到之前她住的那間屋子里。

    “你們殿下呢?”

    “他在幫你調(diào)制膏藥,可以掩蓋淤青。姑娘你平時偽裝膚色,所用的膏藥應(yīng)該遮不住傷口吧?而且,有傷口的地方也不能亂涂抹東西,如果造成感染或者傷口刺激,很不好受!

    “對,我自制的胭脂水粉,除了偽裝膚色沒有任何用處!

    “殿下在調(diào)制一種膏藥,平時可以進(jìn)行面部改造,簡單來說也就是——易容,這種膏藥一旦涂抹上皮膚,很不好卸下來,上等易容膏必須要有專門的藥水才能卸下來,涂抹在肌膚上掩蓋淤青,檢查的人就看不出來了!

    “這種的我倒是有所耳聞,但是……這膏藥和我的膚色不能有違和感,如果有色差,豈不是很容易被看出來?”

    “放心吧,殿下的手藝是很信得過的!

    二人正說著話,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二人轉(zhuǎn)頭一看,卓離郁已經(jīng)端著一個碗進(jìn)來了。

    妙星冷瞥了一眼碗里,是泥狀膏藥,那膏藥的顏色……和她一直以來偽裝的膚色還真是一樣的。

    “阿星,去床邊坐下,我來給你涂抹上去!

    卓離郁這么一說,秋葉便十分自覺地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了門。

    妙星冷看了一眼卓離郁手上的碗,“我自己來涂吧!

    “你會嗎?”卓離郁挑了挑眉,“你以為隨便抹上去就可以了嗎?你懂按壓的手法嗎?你還是乖乖坐下罷。”

    妙星冷聽聞此話,只得依著他的意思,坐到了床邊,脫了鞋子,把褲管一直掀到膝蓋上。

    卓離郁所說的按壓手法,她確實不懂。

    卓離郁拿了個矮凳子,坐到床邊,望著妙星冷膝蓋下方的淤青,臉色黑沉。

    卓子城踢的那一腳還真不輕,留下來的淤青比一枚銅板大。

    他當(dāng)時教訓(xùn)卓子城,顯然是教訓(xùn)輕了。

    “早知道他這么狠,我應(yīng)該多扎他幾根竹簽,也在他身上多踹幾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膏藥往妙星冷腿上的淤青處涂抹。

    他的動作十分輕緩,偶爾輕柔按壓,膏藥與偽裝過后的膚色融合在一起,并無違和感。

    “你這個顏色調(diào)得可真是恰到好處啊!泵钚抢淇滟澋,“這膏藥抹上來,冰冰涼涼的,沒有任何刺激感!

    淤青的那一處,稍微按到就會察覺到疼痛。

    卓離郁的手法很柔和,因此,在涂抹的過程中,她并不覺得疼。

    “這里面我加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非但不會給你這塊淤青造成任何刺激,反而有利,能夠讓它早點(diǎn)消除!

    “真是讓你費(fèi)心了!

    “你又跟我說客套話!

    “做人要懂禮貌,我跟你道個歉還不行嗎?”

    “用不著。”

    “……”

    好片刻的時間過去,妙星冷盯著腿上的那塊淤青,經(jīng)過膏藥涂抹之后,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diǎn)痕跡。

    她的小腿上一片光潔,用肉眼壓根就分辨不出涂了什么東西。

    “好了!弊侩x郁道,“這下應(yīng)該就萬無一失了,就等著他們過來檢查!

    “殿下,謝驍夜已經(jīng)帶人到府門外了。”屋外響起秋葉的聲音。

    “阿星,你就在這里躺著,我出去會一會他們,總得先擺點(diǎn)架子給他們瞧瞧,再讓他們搜查!

    卓離郁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謝驍夜已經(jīng)帶著許多錦衣衛(wèi)進(jìn)來了。

    錦衣衛(wèi)當(dāng)中也有少數(shù)女子,專門負(fù)責(zé)檢查女子。

    “見過齊王殿下,下官來履行職責(zé),對王府內(nèi)所有人的膝蓋進(jìn)行檢查。”

    “你覺得,本王的地盤上會容許大盜闖入嗎?”卓離郁冷眼看他,“在城南,有兩座府邸是任何人都不敢闖的,一座是本王的王府,還有一座就是你們謝將軍府,怎么,你們信不過齊王府的防衛(wèi)?”

    “殿下,下官只是公事公辦,請殿下不要讓下官為難,下官保證,只是檢查人,絕對不會亂動亂翻府里的東西!

    “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要檢查?連本王也不例外?本王千金之軀,哪能隨便讓人看!弊侩x郁慢條斯理道,“要是本王不給你們碰,你們是不是要對本王進(jìn)行圍攻?”

    ------題外話------

    ╮(╯▽╰)╭

    師父:聽說我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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