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星冷沒想到這個過路人觀察能力極好,話還挺多。
一聽對方要把她送官府,頭腦飛速運轉(zhuǎn),迅速給出了解釋。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小女子得罪了很有權(quán)勢的人物,你若是把我送到官府,不管我有沒有罪,我的下場都注定凄涼。這年頭,官府壓百姓,貴族壓官府,最高層的是皇親國戚,最低層的可不就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我是萬萬不敢跟官府有牽扯!
以她現(xiàn)在身體的虛弱程度,區(qū)區(qū)官府衙門她都跑不出去。
以齊王的身份,他要是有心抓人,通緝令都能滿天飛,王府進(jìn)刺客的這件事應(yīng)該會傳出去,送她見官,無疑是把她推進(jìn)火坑里。
“姑娘的解釋倒是挺合理,看來你對官府和貴族意見不少!蹦凶佣紫铝松,與她對視,唇角掛著友善的笑意,“不知姑娘得罪的是哪位權(quán)貴?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的直覺告訴我,姑娘一定是犯了事!
妙星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這廝廢話真多,好奇心還不小。
但現(xiàn)在是她請人幫忙,還需要擺正態(tài)度。
“公子,我真的快撐不住了,有什么問題,咱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可好?”妙星冷嘆息一聲,“你把我安頓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訴你!
男子似乎還想再說什么,可妙星冷已經(jīng)不愿意再與他多話,索性兩眼一翻裝暈。
她也確實快累暈了,她的疲憊可沒有絲毫作假成分。
男子望著地上‘昏迷’的妙星冷,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多想,直接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她渾身都濕透了,要是抱著或是背著,自己的衣服也會跟著濕一大片,因此,他十分不憐香惜玉地——拎著。
確保她不會把自己的衣裳打濕。
下一刻,妙星冷便感覺身子騰空,耳邊風(fēng)聲作響,很顯然,男子拎著她用輕功飛躍
被拎著的感覺自然不太好受,妙星冷并不抱怨。
有人肯救都謝天謝地了。
這個時辰,街上的大半店鋪都關(guān)門了,只有兩三家還亮著燈火,剛好就有一家客棧。
男子拎著妙星冷進(jìn)了客棧,只要了一間房。
忽略了店小二異樣的目光,他帶著妙星冷上樓了。
他手上的這個女子,身上的傷痕太明顯,自然會惹得旁人多看兩眼。
到了干凈的客房內(nèi),他把妙星冷提到了床上,手一松,讓她自然倒在被褥上。
“姑娘,現(xiàn)在這個地方安全了,你不用裝暈了。”
他的話音落下,妙星冷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并不確定,這個家伙是真的看出來她在裝暈,還是試探。
畢竟她的疲憊是真的,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個兒現(xiàn)在臉色很蒼白,再加上鞭傷,昏迷又有什么奇怪的?
這樣他都能看出來她在演?不信。
她絕不露餡。
她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男子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最好不要有來往,少跟他交流。
男子眼見著妙星冷不醒,索性在床沿邊坐了下來。
“姑娘,你這一身濕衣要換下來,傷口也要上藥,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親自動手了,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
妙星冷:“……”
來吧,看你是不是真的敢。
被脫個外衣也沒什么,就算只穿著肚兜,也露不了多少春光,她這纖細(xì)的身板本來就沒什么看頭,露胳膊露腿,無所畏懼。
男子眼見著她還沒反應(yīng),眼眸微瞇。
這樣她都不醒,是真覺得他不敢,還是真暈。
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暈沒暈,她若是裝昏迷,原因只有一個,不想跟他說話。
這就導(dǎo)致他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她會拿自己的清白來賭嗎?
想到這兒,他伸出了手,解下了妙星冷的腰帶。
沒反應(yīng)。
他將手伸到妙星冷衣領(lǐng)的扣子上,解開第一顆扣子。
沒反應(yīng)。
第二顆。
沒反應(yīng)。
他收回手。
看來是真暈。
這就沒辦法好好說話了,只能等她醒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姿色還不錯,就是臉有點臟,頭發(fā)夾雜著粘糊糊的沙子粘在臉上,這就很缺失美感,若是把臉洗干凈了好好打扮打扮,應(yīng)該是好看的。
一身黑色勁裝,還說什么被惡人追,穿成這樣八成是去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對。
身板……
沒什么看頭。
他并不想伺候她,幫她換衣服上藥這種事,還是去找客棧老板娘來做吧。
想到這里,他起身離開客房。
妙星冷聽著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睜開了雙眼。
就猜他是試探她的,他根本就沒看出來她裝暈,只是懷疑而已。
證實的方法也不怎么樣,扯了個腰帶解了兩顆扣子,對她來說有什么的。
不過,換成這個時代的尋常女子,恐怕就要跳起來了。
這里的姑娘們被人家看個裸足都要羞答答,真是無奈。
趁著那男人不在,她從身上翻出了針筒和軟筋散。
出門在外針筒必備兩根,一根丟給了齊王,還剩下一根。
吸了點軟筋散在針管里,這才把針筒握在手中,倒回了床上。
很快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傳來。
“你動作快點!笔悄莻男子的聲音。
“好勒!绷硪坏琅魬(yīng)了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妙星冷只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走近,她知道那個男子在房門外等著。
客棧老板娘走到了床沿邊坐下,正打算給妙星冷換衣服,妙星冷一個挺身坐起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老板娘瞪大眼。
妙星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從懷里取出了前幾天在榮郡王府順走的珍珠,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輕聲道:“幫我個忙,這東西給你,好不好?外邊那個男人是我未婚夫,我不想嫁給他,便逃婚,被他抓住了一頓毒打,你看我身上這傷,你幫不幫我?”
“……”
結(jié)果自然是交易成功。
即使老板娘沒同情心,看在錢的面子上也得幫妙星冷。
二人無聲地進(jìn)行著動作。
妙星冷換好衣服上好藥之后繼續(xù)裝暈,老板娘走開了,到了房門口將門打開,“客官,好了,您可以進(jìn)來了!
門外的男子踏了進(jìn)去。
才從老板娘的身邊走過,突然就覺得后背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正是妙星冷交給老板娘的針筒。
他瞳孔驟然一縮,迅速轉(zhuǎn)過身揚起了手掌。
以他的能力,本來是一掌把人劈死的,可他舉起手的那一瞬間,明顯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好厲害的迷藥。
他只是分神的一瞬間,老板娘已經(jīng)揮起拳頭,朝他的額頭就是一拳!
‘撲通’
他摔了。
他平日里殺人不費吹灰之力,今日竟然敗給一個明顯不懂武功的婦人!
這婦人揮拳頭用的是蠻力,她真的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她腳步笨拙,體型微胖,怎么看都是個平庸人,這么平庸的人手上居然會有如此頂級的迷藥,他自認(rèn)為自己見多識廣,這一次的迷藥他也不得不服氣了。
難道進(jìn)了一家黑店?
而下一刻,他就知道原因了。
老板娘沖著他身后的女子道:“姑娘,事情辦好了,珍珠可以給我了吧?”
“可以可以!泵钚抢涮撊醯嘏榔饋恚奥闊├习迥,你再去準(zhǔn)備一輛馬車,叫人把他從這里送到皇城郊外,隨便找一家店安頓一下,我不想再看見他了!
男子額頭上的筋一跳,“我?guī)土四,你這么對我?”
她真的裝暈!
“我也沒怎么對你啊,我就是想跟你分開!泵钚抢渎柫寺柤纾澳氵@個人看起來不像個好人,我喜歡獨來獨往,不想被人探究,不想跟你交流,亦不想跟你來往,就這樣!
說著,她邁著有氣無力的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從身上又掏出了一顆珍珠塞進(jìn)他懷里,“好了,給你的酬勞,走吧走吧!
男子擰巴著臉,“爺記住你了!
“記住我也沒用,反正以后也見不到,沒興趣認(rèn)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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