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衣衛(wèi)跟她來來回回斗了這么多次,這期間也折騰過幾次新型武器,在她看來也并沒有多大的用處。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她以為,他們腦力有限,制造不出多好用的東西。 但是這回,他們所用的道具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兩片薄薄的琉璃,整體有一個彎曲的弧度,罩在眼睛上幾乎不留縫隙,可以十分有效地防止粉末入侵。 還有那口罩,像是用鐵絲網(wǎng)制的,中間隔著一層類似紗布的東西,粉末應(yīng)該也很難透進去。 這么看來的話,她的那些藥粉…… 遇上這樣的工具便沒有用武之地了。 但是幸好,她跑得快。 前有錦衣衛(wèi),后有郡王府的追兵,眼見著就要被包圍了,她便跑到了街道的邊緣,朝上一跳,直接跳到了民房的屋頂上。 飛檐走壁,對錦衣衛(wèi)來說也絕非難事,眼見著她跳到了屋頂上,謝家兩兄弟也不甘示弱,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上去,踩著屋瓦,對妙星冷緊追不舍。 之后再跟上來的人,速度就落下了一些。 跳上屋檐的人總共也就五六個,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都往下掉,這屋頂只怕要被踩塌了,因此,絕大多數(shù)人是在街道上跟著跑,視線鎖定著屋頂上的人,一路不停歇。 “辰王殿下提供的東西,能夠抵擋九命貓的藥粉,可就算咱們不受到藥粉的攻擊,也很難追得上她啊。” 謝驍夜望著前頭那道矯健的影子,輕嘆了一口氣。 腳力跟不上,是沒法靠任何東西提升的。 謝查楠接過話,“要是今夜還能碰上辰王殿下就好了。” “恐怕咱們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我有辦法了。”謝查楠說著,忽然彎腰迅速撿了一塊瓦片,一邊疾跑,一邊朝著前頭妙星冷的背影砸了過去! 妙星冷奔跑的過程中,察覺到身后有動靜,本能地朝著旁邊一躲。 “啪” 瓦片碎開的聲音。 妙星冷臉色一沉。 居然想撿瓦片來砸她? “后面跟著的人聽著,動作麻利點,邊跑邊撿著瓦片去砸他,咱們這么多人,就不信沒一個砸得中!誰若是砸中了,記頭等功。” 他一聲令下,后邊的人只能照辦,在疾跑的過程中拾瓦片,紛紛朝著前頭的妙星冷砸過去。 妙星冷聽著身后好幾道破空聲,心中自然有了危機感,連忙從這個屋頂跳到了另一個屋頂,讓那些瓦片全都落了空,摔在了地上。 寂靜的夜里,全是瓦片碎裂聲。 “二哥,這么做不妥。”謝驍夜蹙了蹙眉,“這大半夜的,百姓們都在睡,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等同于擾民,只怕這幾條街上的人都要睡不著覺。”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個,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弄出動靜來,若不是為了抓大盜,我們也不用這么做,我們錦衣衛(wèi)干的不都是除暴安良的事嗎?如果砸?guī)讐K瓦片就要惹得百姓抱怨,那這些人也太矯情了,他們怎么就不記著咱們平時辦案子多辛苦。” 謝查楠說到這,冷哼了一聲,朝著身后的人道:“繼續(xù)砸,別放松!飛天大盜離我們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再不砸就沒機會了,等他跑遠了,咱們就砸不中了。” 趁著距離還不算太遠,能砸?guī)状尉驮規(guī)状巍?nbsp; 這么多的瓦片朝著她扔過去,指不定她就會被哪塊砸到呢。 吩咐完之后,他又撈了兩塊在手上,又跳過了一個房頂,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又朗聲道—— “都別亂砸了,飛天大盜何其敏銳,咱們的動作不一致,有一下沒一下的砸,他總會有躲避的空間,聽我命令,我們同時扔,你們別跑在一條線上,都錯開,排成一排,整齊地朝著他砸過去,且看看,他有沒有能夠躲避的空間!” 眾人聞言,便都錯開了。 七八個錦衣衛(wèi),在屋頂之上排成一排疾跑,齊齊舉起了手中的瓦片。 “扔!” 謝查楠一聲令下,瓦片整齊地朝著妙星冷砸了過去。 妙星冷聽到了他的吶喊之聲,回過了頭,就看見一排瓦片飛來! 躲左邊也不行,靠右邊也不行。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只能抱頭趴下! 她躲得快,卻依舊沒辦法完美避開,仍然有一片瓦砸在了她的肩上,還有一片瓦砸在了她的小腿上。 她悶哼了一聲。 瓦片的重量算不上輕,再加上遠遠拋過來的力度,擊打到了人,疼痛是不可忽略的。 謝查楠…… 艸他大爺。 她這么一趴下,耽誤了片刻的時間,身后的錦衣衛(wèi)與她的距離已經(jīng)拉近。 “我就說能砸中吧?”身后響起了謝查楠的笑聲,“九命貓啊九命貓,今夜你說不定就要栽在我手里了!” 妙星冷背對著他,冷笑了一聲。 栽在這廝的手里,未免也太丟人! 用瓦片砸她是吧? 她將手伸入腰間,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那把銀針弩。 五根銀針,在危難時刻,可以連發(fā)五針。 弩身上帶著一個扣子,類似手槍的扳機一樣,學(xué)名稱之為‘懸刀’,扣動懸刀,發(fā)射銀針,扣一次便發(fā)一根。 她的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轉(zhuǎn)過頭,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奔來的謝查楠,手中的銀針弩瞄準了他的膝蓋處,扣動懸刀—— 細小的銀針劃過氣流,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了謝查楠的膝蓋,一擊命中! 謝查楠頓覺得膝蓋一疼,由于是在奔跑的途中,這樣的疼痛使得他的膝蓋下意識彎曲,整個人維持不住平衡,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屋頂上! 他以為九命貓落魄了,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能給出這樣一個反擊。 屋頂呈斜坡,他這一下摔得也不輕,整個人就朝著斜坡滾了下去。 “二哥!” 謝驍夜想要撈他一把,彎腰的那一瞬間,妙星冷也用銀針弩瞄準了他的小腿,射出一針! 其實,她并不討厭這個謝驍夜,可誰讓他是錦衣衛(wèi)的正統(tǒng)領(lǐng),如今為了脫身,自然得對他出手。 謝驍夜沒有防住這一針,整個人也栽倒了,眼見就要跟著謝查楠一起滾下去,身后的兩名手下連忙拉住了他的腳! 他的半個身子懸空在屋檐邊上,眼睜睜地看著謝查楠滾到了街上去。 ‘撲通’一聲。 謝查楠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謝驍夜額頭上的筋跳了一下。 他想要阻止二哥摔下去的,卻有心無力。 身后的人把他拉回了屋頂上,他也就避免了摔跤。 妙星冷并沒有對拉住謝驍夜的人出手,而是從屋頂上跳到了地面上,在錦衣衛(wèi)趕來扶謝查楠之前,先趕到了謝查楠的身邊,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用銀針弩瞄準了他—— “再敢亂動,我就往你的腦袋上射!” 謝查楠一聽這話,頓時不敢掙扎。 眾多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趕上前來,眼見著謝查楠落在她手里,便都不敢靠她太近。 “你是不是很懊惱?你的人比我慢半拍,他們要是比我快,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抬起來,會有一堆人伺候著你,幫你處理傷口,順帶安慰你。” 妙星冷說到這兒,用手背掄了一下謝查楠的腦袋,“可你偏偏運氣就是不好!你們錦衣衛(wèi)里面沒有能夠跟我比速度的高手,所以你們注定要落在下風(fēng),就算你們?nèi)硕嘤衷鯓樱磕氵@個副統(tǒng)領(lǐng)在我手上,他們敢把我怎么著?嗯?” 妙星冷的語氣極度囂張跋扈,說這話的同時,還斜睨了一眼對面的一眾錦衣衛(wèi),“我建議你們聯(lián)名上書,廢了你們這個副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再換一個更有本事的人來當,這家伙只會滿腦子鬼算計,武功又不行,作為我的手下敗將,還來挑釁我。” “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謝查楠反駁道,“你作案無數(shù),觸犯本朝律法,錦衣衛(wèi)捉你歸案,也是聽從朝廷的吩咐,你怎么能把氣都撒在我身上?” “對,你們捉拿我,的確是聽從朝廷的吩咐,朝廷讓你們盡力來抓捕我,朝廷有沒有說,你們在抓捕我的過程中,可以擾民?可以破壞百姓的屋瓦,損害百姓的利益?你知不知道普通平民蓋個房子多不容易,你們隨隨便便撿人家的瓦片就砸,還在這振振有詞跟我理論!你們要是有良知,就把摔掉的瓦片賠給人家,那么多人家的屋頂漏了,要是下個雨下個霜,你要凍死他們嗎?” 妙星冷一番話說出來,眾人一時無力出聲反駁。 畢竟這一番言辭說得正義,若是反駁,他們就成了不講理了。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謝查楠思索了片刻,道,“他們的損失我賠給他們就是了,是你先跳到屋頂上,你又何必在這兒佯裝正義?你若是不跳到房頂上去,我又怎么會想到拿瓦片砸你。” “還敢頂嘴。”妙星冷朝著他的背后踹了一腳,“我跳上屋頂?shù)某踔灾皇菫榱颂优埽∥也惶先サ戎銈儼盐仪昂髪A擊嗎?我這才是走投無路之舉,你覺得你自己撿瓦片扔得滿天飛很有理是吧?” 謝查楠挨了踹,心中怒極,被妙星冷鉗制著,卻無法還手。 他跟這個飛天大盜之間的過節(jié),還真的是數(shù)不清了。 妙星冷伸手就扯他臉上的眼罩與口罩,扯下之后,又捆了一下他的腦袋,“這道具還挺不錯的嘛,琉璃眼罩、鐵網(wǎng)口罩,可惜啊,防住了臉,也防不住身子,你有本事身上再帶個金鐘罩。下次看見你,我還拿針射你,回去好好想想,要弄個什么樣的工具來防我的銀針弩。” 今夜還真的是多虧了卓離郁送她的銀針弩。 這小東西真是救她于水火之中,讓原本處于弱勢的她,能夠逆轉(zhuǎn)局勢,重新占回上風(fēng)。 回頭得好好感謝卓離郁。 “九命貓,我們可以放你走。”謝驍夜拔掉了小腿上的銀針,朝著她道,“只要你放了我二哥。你的肩上和小腿上也受了傷,恐怕跑起來也不會比平時快,只要你答應(yīng)不傷我二哥,我允許你跑出我的視線,在這之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追趕你。” “是嗎?”妙星冷挑了挑眉,“那么,等我跑出了你的視線范圍之外,你們是不是又要準備來追我了?” “讓你跑出那么遠,我們恐怕也追不上了,就算你受了傷,依然是不可小看的。”謝驍夜道,“話我是放在這里,就看你信不信。” “我可以考慮一下。” 妙星冷略一思索,道:“正統(tǒng)領(lǐng),你看起來比你這位二哥和善一些,我可以信你,但是你要拿出一點誠意,你也知道,我的腿被砸傷了,現(xiàn)在還疼著,跑起來也不會輕松,你讓人給我牽一輛馬車過來,讓我駕駛著馬車離去。” “可以。”謝驍夜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轉(zhuǎn)過頭正準備吩咐手下的人去拉馬車,卻忽然聽見前方響起了馬蹄聲。 在這樣寂靜的夜,馬蹄的聲音十分清晰,頓時就吸引了大部分的視線。 眾人朝著前方看了過去,只見一名黑衣蒙面人策馬而來,到了妙星冷的身后,勒住了馬匹。 妙星冷轉(zhuǎn)過頭,望著那馬背上的人,一時認不出來是誰。 馬背上的人跳了下來,走到了妙星冷的身旁。 妙星冷原本有些防備,那人卻雙手環(huán)著胸,不做出任何攻擊的姿態(tài),就那么平靜地走了過來,目光沉穩(wěn)。 這樣的眼神…… 好熟悉。 于是,她便允許他靠近。 那人走近了,湊到她的耳邊低語,聲音壓得很輕,輕得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 “你先走,我掩護你,等你走遠了我再走。” 妙星冷聽著這話,目光中浮現(xiàn)一抹訝異。 這道聲音是—— 謝子荊! 雖然壓得很低,也能夠聽得出來。 她眼見著謝子荊走到了謝查楠的身后,一手扣住了謝查楠的肩,另一只手朝她擺了擺,示意她趕緊策馬離開。 妙星冷見此,便也不再猶豫,走到了馬兒邊上,一個翻身上了馬背。 謝子荊的本領(lǐng)比她高,她不需要擔(dān)心。 更何況錦衣衛(wèi)也是他的自家兄,要是真的打起來,他給個暗示,也不會出事的。 “駕!” 她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疾馳過街道,漸漸地遠離了眾人的視線。 謝子荊眼見著她的身影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提起了謝查楠,朝著對面的一眾錦衣衛(wèi)扔了過去。 錦衣衛(wèi)連忙伸手接人,接得倒也挺準,沒有讓謝查楠再摔一跤。 而謝子荊的身影早已閃了出去,身輕如燕一般,在空氣中留下黑色殘影。 “愣著干什么?都給我去追!” 謝查楠陰沉著臉,朝著邊上的眾人吼道。 “不用去追了,根本就追不上,費那個勁作甚。”謝驍夜淡然道,“弟兄們今晚已經(jīng)很累了,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事,飛天大盜已經(jīng)逃了,后面來的這個人,速度并不比大盜低,你再追個十幾條街也是徒勞,弟兄們各自回家罷,睡個安穩(wěn)覺,明早起來,在這兩條街上做一個調(diào)查,調(diào)查屋瓦受損情況,砸碎的所有瓦片,我們錦衣衛(wèi)得賠。” 謝查楠磨了磨牙。 真是氣煞他也。 妙星冷策馬到了郊外,把馬兒拴在了一棵樹邊,倚靠著茁壯的樹干坐了下來,輕輕喘著氣。 墨寶他們……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脫身了罷? 今夜真的是挺累人,還吃了點虧。 她在策馬的過程中變換了幾次方向,錦衣衛(wèi)應(yīng)該找不過來了。 或許……他們有自知之明,明知追不上,應(yīng)該散了。 忽聽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她都能猜到來人是誰。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道修長的黑影緩緩走來,走到了她的身旁,問道:“你平時行動,身上總是會帶著不少藥粉,那么,有沒有帶消腫化瘀的金創(chuàng)藥?” 妙星冷搖了搖頭。 “你為何不帶?難道你覺得自己都不會受傷?你看看你這肩膀,都出血了。” “跌打損傷的藥,平時都沒怎么用上,我只有在想起來的時候才會順便攜帶,多謝將軍的關(guān)心。” 妙星冷說到這,沖他笑了笑,“你二弟被我弄傷了,你怪不怪我?” ------題外話------ ~ 同志們,昨天的獎勵幣發(fā)了哈。 二更大概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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