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劉龐的吩咐我們一路都很低調,不過江湖之人都有防備之心,我們一走進茶攤就吸引了幾桌人的打量,為了避免被人盯上,大家伙找了茶攤最角落的位置。.org剛一落座,小二便是熱情招呼,我們點了些茶和小菜,陳醰和寶財都是盯上綠竹了,二人搶著獻殷勤,如兩市儈的奴仆,桑魚看不慣他們的嘴臉,冷哼一聲,剛喝下一碗水,便是大快朵頤。在和她朝夕相處的這段日子里,我發現她被稱為魔王著實不為過,除了那副臭脾氣,她還是大胃王,一個人吃的能頂我們好幾個男人。每當她吃完自己碗里的,我們都會趕忙將自己的碗端起來怕是被搶,唯獨小道士,他總是瞌睡萬分,留著給桑魚搶奪的機會。而等他再醒轉,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碗,他便會以為自己已經食過了。
趁著還在茶攤里,還是顧客的時候,陳醰嘴巴塞得鼓鼓的問那倒水來的小二,水門村具體怎么走?那小二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他撓了撓自己的臉,一臉迷惑道:“水門村?官人說的這村是否不在附近?”
桑魚搶過話道:“這里是華山鎮啊,水門村不就在華山鎮的附近么?”
小二確認無比得道:“如果在俺們鎮子附近,俺不會不知道的。”
“不會有錯的,就在你們鎮子附近,我看你是傻子頭青,只懂招呼客人,你把你們家懂事的叫來。”桑魚是個直腸子,她說話可不會顧及人的感受。
而那小二年紀輕,脾氣也拗得很,聽桑魚那么一說,他將手上拿著的抹布往肩上一甩,不服氣道:“這位姐姐,俺在這里已經干了兩年了,雖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地底下發生的大事小事,俺都聽客人說了不少了,更何況是停在原地不動的村子。”說完,哼了一聲,招呼別人去了。
桑魚見他發脾氣走了,正要叫回他,雪魄輕撞了桑魚一下,示意她講話小聲,桑魚看了妹妹一眼,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她側過臉,就看兩桌佩戴著刀的江湖人士冷眼睨著我們,在我們將目光對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又迅速避開,十分鬼祟。
劉龐看那幾個人奇怪,叫我們提防那些人,話,大家伙心領神會地點了點有,我小聲對眾人道:“俗話說,小二通曉天下事,我看這少年說的不假,難道說這地有兩個華山鎮?我們到的這個華山鎮并沒有水門村?”
“怎么可能有兩個華山鎮。”陳醰喝了口水:“摸金門的探子不會有錯,雖然說地圖只到華山鎮,沒有具體描繪水門村,但確確實實地圖上就一個華山鎮,我眼睛都快看爛了。”
“對啊,俺也記得就一個,俺看那小二年紀輕,咱還是換個人問問。”八堅提議。
桑魚聞言,招呼過店家,那店家三十幾歲的模樣,裝扮十分古怪,他沒有像古人一樣梳發髻,而是有著我們時代比較流行的蘑菇頭,要不是在這里混跡了好些時日,我真以為自己到了電影拍攝現場。
他點頭哈腰地走過來,問我們還有什么需要點的,陳醰知這是老板的套路,于是又加了點酒菜,向著他打聽關于水門村的具體方位。
那店家一聽到“水門村”三字,怪異打量了我們一眼,喃喃道:“水門村……”
我看他神色不對勁,皺眉問道:“水門村怎么了?”
那店家回過神,僵硬笑了笑道:“沒……沒什么……”
“沒什么你怎么會這個表情?”桑魚將店家的軍。
那店家看了看四周,賊賊湊近我們,神秘兮兮道:“幾位官人莫不是……莫不是也去水門村探險的?”
“探險?”他的話著實古怪,我多心問了句。
那店家道:“對啊,莫不是要去探險,怎會提到水門村?”
“那里是發生了什么么?”小道士感覺到了不對勁。
店家將身子拱低,道:“哎呀,我聽幾位口音來自各地,又背負行囊,恐是不知道水門村這個地方是我們華山鎮人避之不及,且不能提的地方。”說著,他賊賊的用手指比劃了個要錢的手勢。
雪魄雖然冷,但是個老江湖,她一臉淡然地將錢塞入店家手中,冷冷道:“為什么避之不及?”
那店家接過錢財,喜笑顏開道:“水門村沿海,是個漁村。”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但是那村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很早的時候這個村就被官府獨立,成為一個放逐的**。官府的人不讓提這個村子,所以外來人都不知道有那么個地方,除非那些挖空心思要去那里琢磨一番的江湖人士。”
“**?”小道士疑惑。
店家點了點頭,道:“**,死了很多人的地方。”
聽他所言,眾人面面相窺,頗為驚喜,想是這店家或許能知道羊皮卷上的血腥屠殺,所以滿懷期待的聽他繼續說下去,誰知他就簡短說了兩個字:“瘟疫。”
“瘟疫?”眾人困惑,這個說法和我們所猜的大相徑庭。
寶財反應過來,問道:“如果是瘟疫死了人,事情可大了,你家小二怎么會不知道水門村?”
那店家笑意深深道:“因為知道此事的就只有封鎖消息的官府,還有……”
“還有什么?”陳醰和桑魚異口同聲,店家神秘兮兮道:“還有就是水門村里的活口了。”
“你的意思,你是水門村的活口?”我聽出了端倪。
店家打量了我一眼,笑道:“沒錯啦,那場瘟疫發生在二十幾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個少年郎,風流倜儻,那個英俊瀟灑。”他一臉得意的沉醉于自己的過往之中,隨之又伸出手,示意我們想聽下去,再給錢。
桑魚見此,一臉怒意道:“給了你那么多,你倒是沒完了是不是?”
店家斜睨了桑魚一眼,雙手一攤,無所謂道:“姑娘要是嫌我這消息貴,那我就閉嘴好了,反正想去水門村的人多得是。”語畢,佯裝要走。
雪魄一把拉住他,又從管錢的寶財那里取了點錢,讓那店家說下去。那店家原本冷漠的嘴臉一下子又變得市儈,他隨意地坐在我們身邊,道:“我呢,叫水太郎。”
聽到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我一口喝進的茶立馬噴了出去,茶水正好噴于桑魚的臉上,姑娘慍怒地抹了把臉,我尷尬又有點恐懼,忙是將目光對向水太郎道:“您剛才說叫水太郎?”
那店家沒事人似的點了點頭,道:“對啊,我們村里人都姓水,有何問題么?”
我心想:“問題是沒有,但這名字怎么像日本人似的,還太郎。”不過眼下消息要緊,我收回自己內心的笑意,正經起臉,將想問的概括起來,道:“好吧,水太郎,你倒是說說你們村在哪里,你說它又是瘟疫,又是不祥的,究竟怎么回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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