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心中惶恐,他雖然平時不通事務,但也知道此物如在這時站起,定然極為不雅。于是寧心靜氣,收斂雜念,苦苦抵抗心魔。
這時鴻雁的聲音再度傳出:"師傅,你放心啦,現在別人完全看不見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這隱身法范圍有限,要包住我們三人勉強正好。我和敏詩現在離你不足半尺,你要是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或是舉起了什么不該舉的東西,可別怪徒兒翻臉不認人。"
蕭賤一聽,心里更加緊張,死死抑制住陽核傳來的沖動,不一會兒已是額頭見汗。
過了一會兒,大概鴻雁覺得再欺負蕭賤這個老實頭也不太好,便低聲笑道:"師傅,鴻雁在和你開玩笑呢,我們早就洗好了,正穿著衣服坐在你兩旁的岸上,你剛才碰到的是師妹的腳。"
話一說完,蕭賤立馬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但心里隱隱有些失望,惱火地說道:"鴻雁,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這隱形法是怎么做到的?害得我白擔心了一場。"
鴻雁毫不謙虛地說道:"徒兒不過是天資聰穎,頭腦靈活罷了,現下已將寄靈顯化運用得出神入化,可以把我的真靈分出無數細小部分,寄附于細小的顆粒上,比如水滴,空氣。稍加驅使,便可隨心所欲控制其流向。我之所以能夠隱形,是因為我將真靈寄附于一樣更小的東西上。"鴻雁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一下。似乎在等人來問。
"什么東西?"蕭賤知道她的性子,不得不出言相詢。
“光!兵櫻懵曇糁型嘎吨闹械牡靡狻
“光?光是顆粒?”蕭賤學識淺薄,不由撓頭問道。
“是的,自從能夠分離真靈之后,我才發現,其實光也是一種細小的顆粒,而我的真靈竟然能附著其上,改變其運行軌跡。稍加練習,我便可使光線繞開自身。旁人看我,只會直接看到我身后的物體,就像我消失不見一般。不過我這招寄靈只能涉及周身六尺范圍,大了就不行。"鴻雁解釋道。
“竟然如此神奇?”蕭賤驚異地說道,隨即想了想,又問道:"那么你既然已能夠隱身,為何不偷偷潛出玉仙宮,而是……"
鴻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之前并不能將真靈分離至斯。那時自殘雙目,自廢武功的確是一時沖動,但出宮后沒多久便發覺已然能夠操控真靈,附著于無知無識之物上。便如之前附著于冰鉆上一樣,可以用不同視角觀察四周,但如物體太過細小,便不能出聲,只能夠驅動。而物體太過巨大,則不能驅動,僅能夠發聲或者顯形。"
蕭賤聽得似懂非懂,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鴻雁,你一直在說真靈真靈的,這真靈倒底是個什么東西?"
鴻雁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許多書上都有真靈的記載,有人說是靈魂,有人說是真氣,但至今沒有一個定論。不過自從我參悟森羅法相以來,與真靈多有接觸,我感覺真靈就是真正的我,如果離開了真靈,我雖然仍然能夠思考,能夠行動,但仿佛就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樣了,師傅你能夠理解嗎?"
蕭賤聽了鴻雁的話,霎時如墜云里霧里,只感到頭暈腦漲,說道:"好啦好啦,太復雜了。反正鴻雁你自己懂就行。這里男人那么多,鴻雁你快帶敏詩出去吧,省得帶壞了她。"
鴻雁生氣地說道:"什么我帶壞了她,我是為了救她才進來的好嗎?你以為我想要看男人的那話兒?"
說罷,一拉柳敏詩,憤而起身,走出了男浴室。
蕭賤眼見鴻雁越發神通廣大,而且說話越來越粗魯,不由深深地擔心起自己的未來。
正在腦海中模擬著自己以后與兩女一同生活的悲慘情景,忽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呼,鴻雁的聲音叫道:"怎么回事?這門怎么變成了鐵板?"
眾男一聽到女子聲音,頓時興奮起來,爭先恐后地往門口奔去,哪知到了門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心里均覺奇怪,王希儀更是煩躁起來,伸手便去推門板。
只覺一推之下,那門紋絲不動,而且感覺堅硬無比。仔細一看,只見那門表面又黑又硬,顯然已變為一塊鐵板。不由大叫一聲:"這門果然是鐵做的,這莊主要害死我們。"
“怎么回事?”旁邊眾人團團圍上,腳踢的腳踢,肩撞的肩撞,但那門毫無損傷,死死地封住了眾人的出路。
眾人正急著自救,只聽頭頂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沒用的,這整棟樓都是精鐵煉制,你們逃不出去。乖乖在此等死吧!"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天花板上露出幾條細縫,隱約可見一人正站在細縫之前,對著樓下諸人說話。聽其聲音不是很老,但透過細縫,可看出那人佝僂著肩背,手中拄著一根拐杖。似乎是一名老頭。
“你是誰?是劉莊主嗎?”李自成對著那細縫大叫。
“劉狷華?不,當然不是,你們可以叫我鬼魂,或者亡靈,或隨便其他什么。"那人語氣平緩地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做一個游戲,你們可以選擇參加與否。想要參加的人請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不想參加的人請將自己的舌頭拔下來!"說罷,那人仰天長笑。
“你這個瘋子!舌頭拔下來,豈不是死了嗎?快把我們放出去啦!”霍金名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當下也顧不上裝成矮人,身形瞬間暴漲,變成一名肌肉壯漢。
現場除了蕭賤、李自成張獻忠之外,所有人均大吃一驚,那王希儀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對著霍金名,戰戰兢兢地說道:"妖,妖,妖,妖怪……?"跟著抬起頭,向著那細縫大叫:"喂,你要玩游戲,讓這妖怪陪你玩好了,我們都有要事在身,沒空陪你玩!"
“非也非也,我這個游戲要人多才好玩!蹦侨嗽捴袘蛑o之意漸濃,說道,"當然游戲獲勝者有獎賞,可以留在我這莊子里做牛做馬,輸了的人呢?當然只有死路一條了。"
眾人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紛紛破口大罵,但那天花板離地約有三丈,眾人赤身露體,沒有攜帶暗器,無法攻擊到那位置,只能站在原地,逞逞口舌之快。
那人不理會眾人怒罵,繼續說道:"現在正值中午,陽光猛烈,房間四壁又都是鐵制的,加上你們房間里的溫泉,這房間里的溫度很快便會達到連人都燙熟的程度。當然,隔壁女浴室的墻壁倒還是磚瓦所砌,畢竟我還沒興趣對女流之輩下手。"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心中驚懼更甚,不由停住了罵聲,凝神聽他說話。
那人接著說道:"不過上蒼有好生之德,留有一線生機,你們之中有一人,肚腹中有一把鑰匙,能夠打開墻上的一道門,然后便能夠逃出生天,只是那人自己也不知道曾吞下一把鑰匙。如何分辨,只能靠你們自己咯。"
蕭賤心想:"如果此人所言屬實,那必須要開腸剖肚才能知道鑰匙在何人那里。但這樣一來,就算運氣再好,至少要殺數人性命才能獲救。此人用心歹毒,實是從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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