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張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您說您是……太極張三豐?"
劉云劍眨眨眼,捋須笑道:"正是,難道你還不知道?那你在天臺上念那詩干嘛?"
蕭賤急忙在腦中回憶那兩句詩詞,反復默念之下,驟然發現兩句詩句首字,連起來正好念作‘君寶‘,恰是傳聞中張三豐真名,而詩詞所描述的,似乎也與張三豐生平事跡所吻合。
蕭賤一下子激動起來,一時之間坐立不安,口干舌燥,慌慌張張地說道:"我……也是聽別人教我的……并不知您就是……"
劉云劍忽然手一拂,一股柔和的氣流向蕭賤吹來,將蕭賤推回了座椅之上,隨即蕭賤感到仿佛有一只大手,將自己牢牢摁在椅子上,半分動彈不得。
蕭賤大驚失色,急道:"劉老前輩……你這是做什么?"
劉云劍正色道:"這世上已無人知曉我的秘密,你究竟是從何人處聽來的?還有,我那徒兒顧楓溪,已然盡得我真武通天掌精髓,竟然敗在你手,尸骨無存。你是否受人指使,故意與我為難?"
蕭賤一聽,只急得滿頭大汗,剛想用冰環反擊,忽然想起王明犀的話,心中一動,霎時冷靜下來,態度誠懇地說道:"劉老前輩,在下并非有意與你為敵,也不知顧楓溪是您的徒弟。只是實在有求于您,這才受人指點,念了那兩句詩詞。指點我之人行蹤神秘,我也不知他是誰,因此也無可奉告。至于顧楓溪之死,比賽中刀劍無眼,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也不想多做辯解。您想為弟子報仇,盡管動手。"
劉云劍聽了蕭賤所言,面色緩和,揮了揮手,蕭賤頓時肩上一松,活動自如。
劉云劍長嘆一口氣,說道:"罷了,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你這便去吧,只是莫要向他人透露我的秘密,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人打擾。"
說罷,手掌又是一揮,大門打開,顯示送客之意。
蕭賤不甘心就此便走,拱了拱手道:"劉老前輩,您說您曾找尋過劍嘯宮的位置,不知您可否將您所探尋過的地點告知在下,好讓在下做個參考?在下也不想麻煩于您,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只好再耽擱您一些時間……"
劉云劍不耐煩地道:"好吧,我曾在西安秦始皇陵……"
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劉云劍雙手捂頭,渾身發抖,不停地說道:"不能說,不能說……"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身子搖搖欲墜。
蕭賤連忙上前,扶住劉云劍,關切地道:"前輩,您沒事吧?"
忽然聽鴻雁嬌叱一聲:“小心!”蕭賤感到被人一推,身子向旁邊倒去。便在此時,劉云劍一個肘錘擊出,險險擦過蕭賤身體,“轟隆"一聲,木屋正面那堵墻上出現一個大洞,幾乎整面墻都所剩無幾。
鴻雁焦急的聲音在蕭賤耳邊響起:"師傅,您快逃,劉云劍不太正常,我拖延他一會兒。"說罷,只見白光一閃,向著劉云劍涌去。
劉云劍面目猙獰,似乎對于白光入體全不在意,雙手成太極之形,作勢就要出掌。此時鴻雁聲音再度傳出,但卻是充滿驚喜,說道:"師傅,他……沒有真靈……我可以試著影響他的思維,還可以探尋他的記憶,找出劍嘯宮的所在……"
說著,劉云劍表情漸漸放松下來,似乎一下子沒了斗志,打了個呵欠,對著蕭賤說道:"你怎么還不走……?"
蕭賤心系鴻雁,眼見劉云劍敵意消失,只道鴻雁寄靈顯化奏效,便等在一旁,靜觀其變。
忽聽鴻雁悶哼一聲,急道:"師傅,你怎么還不走……此人精氣太過龐大,我控制不了……"須臾間鴻雁顯出身形,口角竟有鮮血流出,手扶住墻壁,似乎站立不穩。
劉云劍雙眉倒豎,喝到:"你使得什么妖法?速速湮滅去吧!"手掌舞動,鴻雁周身氣流開始盤旋。
蕭賤情急之下縱身撲去,推開了鴻雁,劉云劍一聲大喝,那股氣流瞬間加速,蕭賤仿佛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被擰了一下,頓時酸痛不已。當下不及細想,攬著鴻雁,便向竹林外跑去。
便在此時,張智難操縱著四具玩偶趕到。他聰明無比,雖然僅得蕭賤傳授一些皮毛,但已可利用真氣通過水母銀絲簡單操控尸體,他眼見蕭賤腳步踉蹌,忙雙手一揮,驅使玩偶向劉云劍沖去。同時放脫手中銀絲,口念梵文,氣流涌起,隨即大喝一聲:“天魔降伏!”炮彈般的掌力向著劉云劍轟去。
劉云劍一皺眉頭,手指一動,張智難的掌力竟然瞬間調轉方向,向著張智難飛來。
“借力打力?”張智難瞳孔收縮,不禁脫口而出。眼看就要被自己掌力擊中,一咬牙,身子轉動,一道白色旋風出現在周身,掌力碰到旋風,再次轉了個方向,轟向劉云劍。
“太極八卦?”劉云劍略顯吃驚,沒想到對方竟然也使出了借力打力的功夫,而且竟與自己弟子顧楓溪的太極絞極為相似,一時愣了一下。
“非也,此乃反三才,取人定勝天之意。”張智難狡黠地笑道,隨即雙手一推,白色旋風也咆哮著向著劉云劍卷去。
劉云劍懶得理他,一力降十會,手掌一按,頓時旋風及掌力皆消弭無形。
蕭賤突然轉身,雙手水母銀絲發出,接上了四具玩偶,只見阿飛,龍女,德古拉,柳生宗嚴身上藍光閃爍,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向著劉云劍撲去,手中兵刃飛舞,還隱隱帶著一絲南宮劍法的意味。
劉云劍摸了摸下巴,本來張智難及鴻雁已弄得他火大不已,現在一下子又多了四名高手,更是令他有些焦頭爛額,隨手與四人拆了幾招,只覺得四人動作雖然極快,但卻失了靈動之意,直來直去,并無高深武學。煩躁起來,以快打快,使出太極雷錘,手臂如鞭,拳頭似錘,轉眼間便將四具玩偶打得斷手斷腳,不成人形。
他抬眼望去,只見竹林內已人去林空,蕭賤三人悄然遠遁。于是打了個呵欠,喃喃地道:“睡覺睡覺,天人之道,哪管那皇帝混帳,百姓罵娘。”說罷,手緩緩在四具尸體上方劃過,只見那四具尸體頓時成為齏粉,隨風飄散。隨后轉身進了里屋,不一會兒鼾聲響起,竟已入眠。
蕭賤三人不知劉云劍并未追來,慌不擇路,疾奔下山,回到了會館之內。張智難見蕭賤氣喘吁吁,關切地問道:"義弟,你怎么了?莫非受傷了?"
鴻雁急忙扶住蕭賤,伸手一摸蕭賤身體,只覺得蕭賤渾身汗水淋漓,那本來冷如寒冰的皮膚竟似有了些許暖意,一時驚慌失措,沒了主意,顫聲道:"師傅……你沒事吧?"
蕭賤笑了笑,說道:"沒事……我有至陰冰封,怎會有事……"
張智難用手一摸蕭賤脈搏,只覺原本那幾不可及的搏動漸有清晰之感。大驚失色,說道:"義弟,你的至陰冰封……怎么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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