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自龍王山上敗走,驚魂未定,心想:“張智難這小子已然化妖,非我等凡人能夠制服,眼下我手下全軍覆沒,去見闖王必有重罰,不如自立門戶,到他處發(fā)展。”想罷,也不通知李自成,自行帶了殘兵舊部,往四川而去。
李自成,霍金名攜了另外一萬人,分隊在山下把守,已然等了十余天。久候不至,心里本已焦躁,又聽探子自山上帶來消息,說道張獻忠已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頓時大吃一驚,心中思忖,如回報闖王,辦事不力這頂帽子是扣定了,說不定還會有小人給自己按上個心懷嫉妒,刻意陷害張獻忠的惡名,到那時就永無翻身之日了。當(dāng)下也是一咬牙,攜一萬名士兵,即刻奔赴山西,擬自立山頭。
陜西農(nóng)民軍自此一分為三,闖王高迎祥元氣大傷,最終敗于曹文詔之手,此乃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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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蕭賤自昏睡中醒來,發(fā)現(xiàn)竟然身在一間客棧內(nèi),身旁便是鴻雁。
蕭賤心中忐忑,見鴻雁雙目緊閉,急忙伸手一探鼻息,發(fā)現(xiàn)她呼吸平穩(wěn),似乎只是熟睡,頓時心下稍安。忽然瞥見床旁桌上有一封信,趕緊拆開一看,只見信內(nèi)寫道:
蕭賤吾弟敬啟:
之前真是萬分抱歉,為兄受殺意困擾,加上心中對弟妹存有非分之想,因此真靈蒙塵,行為顛倒,是非不分。以為只有親手斬斷塵緣才能使真靈無垢,這才痛下殺手,險些鑄下無可挽回的大錯。
幸得吾弟以劍嘯之聲震魂,才使我從妄念之中脫離,思憶起方才行徑,實在是無地自容,再無面目見你,只有一走了之。自此之后為兄便浪跡天涯,唯有行萬般善事方才能贖我一身罪孽。言盡于此,祝你與弟妹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和和美美,永不分離。
另:弟妹既然能驅(qū)逐你體內(nèi)尸蟲,應(yīng)該也能如法炮制,將我伯父治好,希望她有空能去一趟金虎頭軍,為我那在冰窖內(nèi)的伯父診治一番。
愚兄智難親筆
蕭賤讀完,心里感慨萬分,哪里想到自己那大大咧咧的義兄也會為情所困,還想要親手殺死鴻雁來斬斷孽緣,顯然已入魔道。不知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正常,一個人在江湖流浪是否會遇到不測。
正想著,鴻雁打了個呵欠,從睡夢中醒來,一抬眼,見到蕭賤看著自己,心里一驚,雙手護住胸前,道:“夫……師傅,你沒對我做什么吧?”畢竟女子臉薄,不好意思當(dāng)面以夫婦相稱,話到嘴邊便改口叫師傅。
蕭賤心想:“怎么每個女孩醒來都這樣,上次敏詩也是同一個反應(yīng)。”急忙搖手道:“哪有……我也才剛醒……”
鴻雁坐直身子,定了定神,問道:“師傅,你那義兄怎的忽然如此兇惡,非殺我不可,后來怎樣?你將他擊退了?”
蕭賤嘆了口氣,隨手將信交給了鴻雁,鴻雁讀了一遍,皺眉道:“你那義兄真不厚道,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嗎?垂涎我貌美,暗戀我也就算了,怎么還要喊打喊殺的,真變態(tài)。更何況你體內(nèi)的尸蟲全是由你的冰火雙核聯(lián)手消滅的,我只是稍加引導(dǎo)而已。”
蕭賤見鴻雁將張智難說得如此不堪,不由滿頭大汗,說道:“這也不能完全怪我義兄,據(jù)說他為了救我們,足足殺了一萬多人,這才使我們化險為夷,而他則被殺意奪取了心神。恐怕他也由此聯(lián)想到他的伯父,這才在信中出言求懇。”
鴻雁想起張智難所做出的犧牲,氣憤之意稍平,站起身來,道:“不管怎樣,我們總算逃出了龍王山,而且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以后我說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蕭賤無奈,道:“好,謹遵徒兒……夫人教誨。”鴻雁見他稱自己為徒兒夫人,不由好笑,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一事,大叫一聲:“不好!”
蕭賤一緊張,問道:“怎么了?”
鴻雁鼓著嘴,氣憤地說道:“那黔靈派還欠我們一千兩白銀以及半座金礦呢,我們怎可作罷?”
蕭賤一屁股坐在地上,嘆息道:“好吧,等我們從道理書院回來,再去找他們討要,相信他們應(yīng)該不會賴賬。”
鴻雁愁眉苦臉地說道:“但是我們目前身無分文,如何結(jié)賬也是個問題。”
蕭賤一聽,趕緊摸了摸衣服,發(fā)現(xiàn)的確是半片金葉子也沒有,不由目瞪口呆,愁上心頭。
原來之前鴻雁走的匆忙,未帶銀兩,一路全是張智難埋單。現(xiàn)在張智難羞愧離去,沒來得及留下銀兩,他倆一下子便沒了盤纏。
鴻雁思索了一番,說道:“現(xiàn)在看來我們應(yīng)該已到西安,只是不知道理書院在何處。不然也可找那王明犀借點銀兩使使。”
蕭賤搖頭道:“那樣可不太好,我們千里迢迢上門,有求于人,不僅不送禮,還向他要錢,太丟面子。我想到一個辦法,我現(xiàn)在武功已然極高,不如找?guī)讖埞俑ň兞睿纯锤浇惺裁唇蟠蟊I,你用寄靈顯化探查,我去出手捉拿,換些銀兩盤纏,再買些禮物上門,免得被王明犀小瞧了。”
原來蕭賤想起自己身負絕世武功,心中的俠客夢發(fā)作,一心想做些驚天動地之舉,便借鑒武俠小說中的情節(jié),出言獻策。
鴻雁皺眉道:“師傅,不是鴻雁不相信你,只是你那至陰冰封及至陽焚凈皆不是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而一般江洋大盜都輕功了得,你追又追不上他們,又不能出手將他們殺死,只怕到頭來白費心機。”
蕭賤神秘一笑,說道:“鴻雁,現(xiàn)在為師就讓你見識一下第六種仙體——陰陽雷亟!”說罷,一運內(nèi)息,便想發(fā)出紫光。哪知一用力,紫光沒有出現(xiàn),反而一道冰環(huán)發(fā)出,頓時房間內(nèi)氣溫驟降,竟?fàn)栂缕鹆搜?br />
鴻雁裹起被子,瑟瑟發(fā)抖,說道:“好啦,師傅,收了神通吧,你莫非想要將江洋大盜凍住,再行緝拿?這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有一試的價值。”說罷,楚楚可憐地縮在角落,在被窩里蜷成一團。
蕭賤面色尷尬,急忙使出藍刀,過了半晌,屋內(nèi)溫度開始回升。蕭賤也由此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冰火雙核竟然又雙雙分開,各干各活。
“這是怎么回事?”蕭賤一時摸不著頭腦,苦苦思索原因。
原來這冰火雙核長時間獨立,早已有了自己的個性,只有在大敵當(dāng)前之時才會通力合作,平時則互不干涉。與張智難交手前,恰好尸蟲強行融合冰火雙云,蕭賤這才得心應(yīng)手地使出陰陽雷亟。這時間一長,兩者便又各自為政。
蕭賤反復(fù)嘗試之下,好不容易在局部形成了紫色雷電,但為時不久,便恢復(fù)原狀。不由心中沮喪,悶悶不樂。
正在唉聲嘆氣之時,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快快給本大爺安排三間上房,我們可是衡山論劍大會的冠軍——黔靈派!將我們伺候舒服了,你這店以后生意就做得安穩(wěn)啦!”語調(diào)囂張,讓人一聽之下便心生厭惡,正是王希儀無疑。
蕭賤心中驚喜,驚的是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他們,喜的是盤纏有了著落。正想下樓與之見面,忽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面目全非,黔靈派必然不認識自己。一時撓頭抓耳,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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