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聽到此處,忽然背后汗毛直豎,到:“神像里藏骨頭倒也可能,說不定是鑄造神像之人所為,但小孩尸身怎會進入神像?難道真有妖魔作祟?”
只聽那李師爺繼續說道:“那些村民一見如此場景,只道是龍王顯靈,馱了孩子尸身在此,要讓真兇伏法,血案昭然,立馬將那幾名流浪漢五花大綁,帶到了縣衙。縣太爺當即受理此案,命我詳細探查。”
那王兄沉吟片刻,問道:“那落雷將神像劈開,有幾人得見?”
李師爺道:“幾乎所有村民眾口一詞,皆是如此描述。”
“那么那具龍骨,果然是真龍骨骼嗎?”王兄又問道。
李師爺聲音凝重,說道:“據仵作所言,這骨骼絕非人骨,至于是不是龍骨,沒人知道,不過這骨骼如此龐大,若非龍骨,恐怕也不知如何解釋了。”
“那么這案子真兇查到了嗎?”王兄接著發問。
“唉呀,這還用問,除了那幾名流浪漢,還能有誰?這案子已經驚動天子,加上近幾月西安附近也有不少孩童失蹤,縣太爺說了,這數案可并于一起結案,而且破案要快,好顯示縣太爺雷厲風行,認真務實的作風。”師爺捋須說道。
蕭賤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心想:“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這幾名流浪漢有何能力將孩子尸體藏于神像之內?更何況有這么多孩子失蹤,下落都沒有找到,就急于結案,萬一不是這些流浪漢所為,真相豈不是永遠沒有大白的一天了?”
剛想上前質問,那王兄倏地站起,拱手道:“李師爺,此案尚有不少疑點,請務必將此案交于在下,在下保證,七日內必將真相及證據一同逞于師爺面前。”
李師爺猶豫不決地說道:“可是如此一來,縣太爺可能會心生不滿……”
王兄嚴肅地說道:“師爺,當今圣上聰慧賢明,如此案證據不明,漏洞百出,被圣上察覺,龍顏震怒,師爺應該知道會有什么結果吧。”
師爺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忙道:“如此便有勞明犀兄了。”
“王明犀!?”蕭賤急忙轉頭,只見那人濃眉大眼,與王明犀截然不同,就連聲音也判若兩人。
“莫非兩人同名同姓?”蕭賤心下思量。
兩人又寒暄幾句,那李師爺便離座告辭,王明犀招來小二,塞了一兩銀子在他手里,說了句:“不用找了。”,接著坐到了蕭賤面前,笑道:“蕭居士,好久不見,怎么樣?過了這么長時間終于想通了?”
蕭賤細細打量此人,過了半晌,皺著眉頭問道:“王兄,你是易容了還是恢復了本來面目?害得我都不敢向你搭話。”
王明犀嘿嘿一笑,說道:“相由心生,意能養形,我是何面貌,皆可由我心意而定。只要我想,可化為千人萬相。”
蕭賤一聽,頓時想起鴻雁說過森羅法相可化為千人千面,使用萬法萬象,不由脫口而出:“莫非王兄你練成了森羅法相?”
王明犀皺眉道:“森羅法相是什么功法?我沒聽說過,我生平甚少練武,只有近幾年為了對抗劍嘯宮才開始研究各類武學書籍,偶然在幾卷古書殘本中見到過我自身這種現象,似乎是仙體的一種,大概叫作不滅之魂吧。”
蕭賤一下子驚得險些跳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重復道:“不……不滅之魂?”
“是啊,另外你那時在比賽中挨我一招‘虛無湮滅’居然若無其事,應該是另外三種仙體中的至陰冰封或者至陽焚凈吧。還有一種仙體叫作無盡之體,我懷疑劉云劍練成了,不過沒什么證據。”王明犀皺著眉頭說道。
蕭賤聽他隨隨便便就將這幾種仙體推測得**不離十,心中深感佩服,于是說道:“其實森羅法相是第五種仙體,劍嘯宮使者中有人使用,據說練成之后能化千人千面,使萬法萬象,是以剛才誤會你練就此功。”
王明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拱手道:“蕭兄學識淵博,令王某人茅塞頓開,對了,后來你們去找過劉云劍沒有?其實我細細研究過他的來歷,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張三豐,只是當時我不想嚇著你們,因此沒有明說。怎么樣,你們沒和他動手吧?”
蕭賤差點沖口而出:“你幾乎害死我了。”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悻悻笑道:“沒事,還好沒被他打死。王兄,你是怎么知道劍嘯宮的事情的?”
王明犀一下子沉默下來,呆呆出神,似乎陷入回憶當中,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一百多年前,當時我正在西域游歷,劍嘯宮使者來找過我。
當時一身穿甲胄的男子忽然從天而降,對我說:‘你已有資質,可愿聞劍嘯之聲,震蕩神魂,斬去三尸,入那真靈大道?’”
“我當時自負已經明了世間萬物,通曉宇宙運轉,但對他所說真靈大道是何物卻一無所知,以為他是騙徒,便雙手抱在胸前,說道:‘好,在下愿意一試。’
那劍嘯宮使者也不多話,取出一柄長劍,立在身前,念道:‘劍嘯之聲,神魂動搖,心若不定,魂則不守。’緊接著一陣怪聲從劍上傳來,我一下子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之內,各種千奇百怪、光怪陸離的事物不停在我眼前閃動,我一會兒化為君王,主宰億萬人生死,一會兒又身為螻蟻,疲于奔命。一會兒升入天堂,享盡極樂,一會兒又落入地獄,受盡折磨。接著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最痛苦的事在我身邊輪回往復,交替演繹,令我神志狂亂,亦悲亦喜。如是折騰了我不知多久,我忽然大徹大悟,四大皆空,一聲長笑,從空間內跨步而出。
那劍嘯宮使者不敢相信地看著我,道:‘恭喜你,你已三尸盡斬,可以去劍嘯宮成道了,這便跟我走吧。’我客客氣氣地一拱手,道:‘劍嘯宮是吧,我啥時有了興趣自會前往,勞您費心了,說罷,一轉頭,舉步離去。’”
蕭賤目瞪口呆地望著王明犀,過了半晌才出言道:“你真的斬去了三尸?那劍嘯宮就這么放你走了?”
王明犀點了點頭,道:“我以王陽明之名起誓,絕無虛言。”
“王陽明?他是你什么人?不會是你本人吧?”
蕭賤開玩笑地說道。
“蕭兄果然聰明,一猜便中,在下正是王陽明。”王明犀低聲說道。
“啪嗒!”蕭賤手中筷子落地,不可思議地望著王明犀,神情呆滯,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王明犀又傻傻一笑,低聲說道:“我自從練成不滅之魂,斬去三尸之后,又活了幾十年,發覺不對。別人越活越老,我則越活越年輕,再這樣下去要被人當成怪物,于是假裝病死,自己則改變形貌,裝成王陽明的子嗣,繼續在世上生活。又過了幾十年,發覺自己還活著,不得已,又假裝病死,再次偽造身份,成為自己子嗣。就這樣,我一個人冒充王陽明的一支旁系子孫,延續了十代。其實我現在表面上的身份是王陽明的第十代重孫王明犀,但實際上我就是王陽明本人。”
蕭賤聽得昏頭昏腦,不知此人說的是瘋話還是真話,嘆了口氣道:“你說怎樣便怎樣吧。”
王陽明微微點頭,說道:“蕭兄,在下現有一不情之請,可否請你當我助手,共同調查龍王顯靈一案?事成之后,我可將此案懸賞金額一半分歸與你,你意下如何?”
蕭賤一聽,心中俠義之魂燃燒,當即毫不猶豫,道:“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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