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賤與鴻雁乍一聽到蕭顏這個名字,皆生出一種荒誕不經之感,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只見對方眼中寫滿困惑。
寧芷聞言也是滿臉訝異,奇道:“蕭顏?那是蕭賤的化名,我剛剛離間了他倆,你們怎么又把兩人湊成一對了?難道……你找了個冒牌貨?”
計無量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道:“是不是冒牌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擄獲炎帝芳心。我相信以此人之能,做到此點當非難事。”
寧芷見他說得輕巧,眉頭一皺,也不再追問。兩人身影漸漸在黑暗中變得黯淡,終于不復存在。
蕭賤心急如焚,向鴻雁道:“雁妹,敏詩恐遭人陰謀算計,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向白起說明真相,速速離谷,前去提醒敏詩吧。”
鴻雁白了他一眼,道:“看把你急的,先前我勸你將敏詩一并收了,你還在那里扭捏作態。現在敏詩好不容易找到歸宿,你又要去破壞,真不知你們這些男人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蕭賤大窘,一時急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組織語句,辯解道:“這……敏詩若是找到好……好人家,我高興還來不及,但這蕭顏……這蕭顏明顯是個冒牌貨,還是劍嘯宮所派,我怎能任敏詩遭受欺侮……”
鴻雁道:“管它冒牌貨西貝貨,只要與敏詩當真相戀,便是罪大惡極之人有又如何?難道便不能像我一樣改過自新了?”
蕭賤聽鴻雁胡攪蠻纏,但偏偏口舌伶俐,自己明明在理,居然辯她不過。于是絞盡腦汁,想要找些道理反擊,哪知越是著急,越是拙計,張口結舌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鴻雁瞧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莫要著急,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怕敏詩受騙,再遭情傷,因此想去幫她把關,看看那蕭顏究竟是何來頭,是也不是?”
蕭賤一聽鴻雁此言,頭立刻點得如同啄木鳥,連聲稱是。
鴻雁長嘆一聲,道:“唉,所以說男人喜新厭舊,口是心非,半點不假。明明對敏詩關心得要死,還要找諸多借口掩飾,對我則半句真話也沒有,以后還叫我怎么相信你?”
蕭賤如遭雷劈,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不由委頓在地,虛弱地道:“我說不過你,你砍死我吧。”
鴻雁捂嘴偷笑,捉弄夠了蕭賤,這才斂容道:“蕭郎,我們自是不能放著敏詩不管,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距離臘月初八還有一個月,我們此去京城不過半月路程,時間自是綽綽有余。況且就算我們不去找敏詩,這京城也要走上一遭。你忘啦?你手腕上還綁著茗楓郡主給你的紅線呢。”
蕭賤經鴻雁一提醒,立時抬手一看,果然發現手上有一根熒光閃爍的紅繩,這才想起茗楓郡主曾與自己有約,于臘月初八在京城相會。哪知事情說巧不巧,全趕在了一起。
鴻雁接著說道:“我看啊,這茗楓郡主估計也看上了你,要你參加這比武招親大會。想不到我家夫君還是個香餑餑,大家都搶著要呢!”說罷嗤嗤地笑了起來。
蕭賤再也無力辯駁,只能在一旁唉聲嘆氣。
鴻雁還欲作弄蕭賤,忽然又一幅影像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不過這次畫面模糊,看不真切。
鴻雁立即收聲,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凝神觀看起來。
那場景似乎一片漆黑,僅有窸窸窣窣聲音傳來,蕭鴻二人幾乎懷疑是不是記錄原石有所損壞,但隨著一個聲音傳來,蕭鴻二人立時臉色大變。
只聽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蕭郎,你把燈熄了,靠到我這邊來。”
隨即又是一陣瑣碎聲響,那女聲又說道:“你脫掉外衣外褲,鉆到被子里來吧。”
……
“蕭郎,抱著我。”
“我希望你以后會永遠記得今晚,記得我……”
鴻雁聽到此處,又羞又急,哪想到自己勾引丈夫的話語竟被盡數記錄了下來,成為鐵證,自己以后在丈夫面前如何還能抬得起頭來?想到此處,不由斜眼瞄向丈夫,只見他雙目圓睜,神色激動,似乎死命要看清什么。鴻雁陡然想起自己曾于黑暗中脫去貼身衣物,不著寸縷,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用盡全身力氣,一聲嬌叱,整個信息空間頓時被一道白光照亮,跟著白光退去,蕭鴻二人又回到了那間奢華的臥室。
蕭賤暗中嘟囔:“可惜,就差一點。”
鴻雁秀目含淚,哽咽道:“算你運氣好,你如看到了,我連你眼珠子一起挖掉。”
蕭賤吐了吐舌頭,不再敢多言。
“咚咚咚!”此時屋外傳來敲門之聲,蕭賤急忙從地上爬起,鴻雁則擦去眼淚。隨后蕭賤快步上前將門打開,只見南朱子站在門外,姿態妖嬈,正深情款款地望著蕭賤。
蕭賤鞠了一禮,問道:“南朱子……師姐,不知找我們有何貴干?”
南朱子眼含一泓秋水,神色激動,聲音發抖地說道:“你……你跟我來……”說罷,不待蕭賤同意,一把將蕭賤拉住,用力向外拖去。
蕭賤覺得她手上力氣大得異乎尋常,自己若不運內力全然無法與之相抗,但此時自己欲扮豬吃虎,不想暴露武功,于是輕輕向鴻雁傳音道:“我隨她去,你隱身跟著我們。”
說罷,假作力氣不繼,踉踉蹌蹌地被南朱子拖出黑尸塔外,往兩界村走去。
鴻雁見南朱子目不斜視,全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便找了個隱蔽角落,悄悄隱去身形聲息,落在兩人身后十步,緊跟不離。
南朱子緊握蕭賤手腕,腳步如飛,在村中繞了半個圈子,來到一間寬大的茅草房前,驟然停住腳步,不待蕭賤站穩,將蕭賤用力一推,扔進草房內。
蕭賤心道:“要裝就裝個十足十。”于是假裝跌跌撞撞,腳步不穩,倒在一堆草垛上,隨后氣喘吁吁,哼哼不斷。同時暗中打量這茅草屋內擺設,發現這茅草屋內空間寬闊,草堆不多,倒也沒見到什么機關陷阱。
南朱子也是氣息紊亂,一手捧心,一手扶住門旁方桌,嬌喘道:“你……你沒有練成尸陰凝時……對不對?”
蕭賤心中大驚,不知自己何處暴露了實情,當下結結巴巴地道:“哪……哪里,當……當然練成了,可能……練成不久,有點似是……那個……而非。”
南朱子雙頰緋紅,神情悲喜不定,道:“今日是我泄欲之日……你若練成了尸陰凝時,我又怎會對你動情?”
蕭賤一聽,登時瞠目結舌,隨即感到身后一股淡淡殺氣傳來,仿佛聽到了鴻雁摩拳擦掌之聲,不由大汗淋漓,瑟瑟發抖。
南朱子理了理耳鬢亂發,將胸前一枚衣扣解開,渾身散發出無窮魅力,以鬼魅勾魂般的聲息說道:“來吧,讓我們……忘掉一切……盡情放縱……”
蕭賤一個激靈,突然想起記錄原石中計無量的話語,似乎這尸陰凝時之體需時時發泄自身**,為此計無量還賜予三人尸陰絕陽陣法,給他們半個時辰外出泄欲。
蕭賤趕忙說道:“南朱子,你這是受惡人蒙騙,快快清醒過來,莫要繼續認賊作父,為虎作倀。”
南朱子嫵媚一笑,風情萬種地走上前來,道:“你在說什么,我半點不懂,快來吧,我泄欲之后便會忘記所發生的一切,就當沒發生過。這等便宜不占,你是不是男人?”
蕭賤當此生死存亡之際,再也顧不得俠義道,使出移禍江東之計,顫聲道:“你不是有什么……什么尸陰絕陽罩嘛,干嘛不到子午谷外面找個人泄欲?”
南朱子雙瞳發出奇幻光芒,道:“遠水救不了近火,說不得了,便是得罪鬼谷子主人也不可將你放過。”
說罷身形婀娜,四肢著地,形如一只大貓,扭著腰肢向蕭賤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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