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二人之前奉家主之命參與尋找魯管仲,本以為是個耗時的活計,因此在道理書院附近租了一個大院以方便監視。現下正好派上用場,供眾人居住。于是草成灰便攙起魯管仲,與木焦枯,紫陽真人一起回到了住所。
魯管仲安頓好小麒麟。取好了銀兩,深深吸了口氣,興奮地想:“姑娘們,我來了,洗得白白嫩嫩的等我。”
天有不測之風云,魯管仲與草木二人外出尋歡的計劃還是以失敗告終。
固然,其中部分的原因是魯管仲虛張聲勢,胡吹大氣,實則他年紀幼小,身體瘦弱,根本不會有青樓將之納為佳客。因此由他領路實為笑談。
最重要的原因是,葉凋零很快便結束了追蹤,并將花慈悲救了回來。
眾人見到花慈悲,盡皆大喜,追問之下,才知那蕭顏本就受傷不輕,回到藏身之處欲殺慈伯滅口,但葉凋零暗中隱伏,趁蕭顏心思紊亂,施展暗殺之術,再度將其重傷。那蕭顏不敢戀戰,數招間迫退了葉凋零,飄然遠去。葉凋零由此得以救下了花慈悲,便扶著他急急趕回來救治。
木焦枯擅長醫道,見花慈悲雖然傷痕斑駁,但顯然未及筋骨,傷勢不算甚重,因此稍稍放心,攙著他回屋包扎。
魯管仲贊道:“零姐,你武功果然高強,竟能將此人迫退,我看日后當有資格成為我魯家媳婦兒。”
“誰要當你媳婦兒!”葉凋零羞紅了臉,啐道,雙眼不時地向紫陽真人瞟去。
魯管仲心思何等機敏,一見此等情狀,登時心頭生出一念:“莫非零姐對這老道有意思?”
此念一出,頓覺妒火中燒。只因他這么些年來垂涎葉凋零美色,早已將其視為自己禁臠,容不得任何人染指,此刻眼見夢中女神竟對其余男人有意,自然要惱羞成怒。
其實對于剛進入思春期的男子來說,熟識的美貌大姐姐往往是其最早的傾慕對象。只因此時段同齡女子發育不全,女性體貌特征尚不明顯,缺乏誘惑力,加上此時男子本身心智尚未成熟,極易對年齡稍長女性產生依戀之情。是以這種情況十人中占**,極為普遍。
魯管仲在其對男女之事尚懵懵懂懂的青蔥歲月認識了葉凋零,受其保護照顧,自然而然對其產生情愫。雖然后來明白了葉凋零的恐怖之處,但這情苗已深埋心底,再難擺脫。故而其娶葉凋零為妻之言,絕非兒戲。
魯管仲鐵青著臉,拉過草成灰,悄聲道:“草哥,零姐是什么時候變做此打扮?她不是帶朧月休息去了嗎?”
草成灰賊忒兮兮地笑道:“怎么啦?少主,是不是見到葉妹如此打扮,有些心動啦?”
魯管仲面色嚴肅,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莫開玩笑。”
草成灰見魯管仲如此正經,心中一陣悲涼,垂頭喪氣地說道:“之前她陪朧月郡主回到這宅子休息,不久后紫陽真人趕到,便派兩名弟子前去幫助葉妹一起保護郡主。等葉妹再度出現之時已是這副打扮,我還道葉妹對少主你有意思,想給你個驚喜呢。”
魯管仲一聽,心中雪亮:“葉凋零與自己相處許久,未曾見她換過半條肚兜。但一見到紫陽真人兩名弟子,立馬就變了樣。定是其仰慕紫陽,一聽紫陽前來,立即穿上紅裝,巧施粉黛,以吸引紫陽注意。”
想到此處,魯管仲不禁恨得牙齦瘙癢,望向紫陽的目光中全是怒火,全然將紫陽適才救命之恩拋諸腦后,********想著要紫陽出一個丑,以奪回女神的心。
紫陽哪知他竟在動如此齷齪心思,見他目光熱烈,望向自己,還道他對自己仰慕崇敬,當下不以為意,稍稍向魯管仲點了點頭,算是致意。
魯管仲心里一驚,急忙移開目光,暗道:“此時敵意不可過顯,這老道武功蓋世,只可智取,不可力敵,待我想幾條妙計,好好當著零姐面前羞一羞這老道,同時讓零姐對我刮目相看。”
他一邊打著心中算盤,一邊又拉過草成灰,輕聲道:“草哥,這老……紫陽真人住哪里?我過會兒有幾個武學問題想要向其咨詢。”
草成灰不虞有他,立即答道:“紫陽真人房間便在此院子西面最僻靜處,他說練功不希望人打擾,故連我們給他指派下人他都婉拒。少主如要前去求教,只怕……他未必有空。”
魯管仲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隨即神情嚴肅,道:“我又想起一件要事,去去就回。你不用跟來。”說罷,瘸著一條腿,走出了院子。
他毫不遮掩,徑直走到了西安知名青樓“翠綺樓”,一把推開大門,嚷道:“老板娘呢?本少爺給你們介紹一筆天大的生意。”
老.鴇見魯管仲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倒也不敢怠慢,滿臉堆笑道:“喲喲喲,小少爺,您是頭一次來啊?國有國法,院有院規,十六歲以下八十歲以上不得嫖.娼。我們這里守法經營,童叟無欺。”
魯管仲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本少爺年滿十八,自是符合規定,不過本少爺今天并非為自己前來,而是為我師尊慶壽。”
“慶壽?”老.鴇不解地問道。
魯管仲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一杯剩茶,喝了一口道:“我師父是武當山紫陽真人,今夜乃是五十大壽壽辰,他這輩子立過誓言,五十歲前守身如玉,但五十歲一過便可還俗,今日我偷瞞著他來此,便想幫著他一遂心愿。”
老.鴇與周圍姑娘面面相覷,不知魯管仲所言是真是假。
魯管仲掏出一錠金子,拍在桌上,道:“這二十兩金子是定金,事成之后,還有五十兩相贈。”其實這二十兩金子已是魯管仲全部家當,剩下五十兩乃是空中樓閣。
老.鴇及姑娘哪見過這等大手筆,不由目瞪口呆,過了半晌,老.鴇兩眼放光,咽了口口水,恭恭敬敬地說道:“不知尊師何時到來?”
“非也,非也,我師尊臉皮薄,不好意思前來。故我越俎代庖,替師****,乃是請姑娘上門,替我師尊****。”魯管仲面沉似水。
“這個……”老.鴇面露難色,道,“小少爺……我們這里不提供上.門.服.務。”
“既是如此,在下告辭。”魯管仲也不多說,將桌上黃金一把抓起,作勢欲走。
“等等,我……想一想,對了,當今各行各業都在發展,我們賣春行業也不可固步自封,當與時俱進,今日這筆上門買賣我們接下了,少爺便是我這翠綺樓新業務開張第一炮。”老.鴇急忙說道。
“好,今夜亥時我在道理書院對面明勢街五十六號恭候大駕。”魯管仲英姿颯爽地站起,向老.鴇拱手道。
老.鴇與其相對一笑,登起惺惺相惜之感。
其后魯管仲挑了兩名最丑的風塵女子,生的闊口黃牙、高顴鼠目,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跟其說好接頭暗號,并囑咐其不可透露自己身份。在眾女歡送聲中,他抬頭挺胸地離開了翠綺樓。
“紫陽,任你武功通天,今夜也要你出盡洋相,早晚知道我魯管仲的厲害。”魯管仲惡狠狠地暗道。
魯管仲回到了住所,借口待會兒要找紫陽練功,囑咐草成灰與木焦枯除非聽見自己呼喚,否則聽到任何動靜都不可輕舉妄動。隨后拆下馬車上的望遠鏡部件,將望遠鏡組裝起來,爬到了院外一里外的一棵大樹上,準備在遠處監視紫陽行蹤,為等下的行動做準備。
此時距離亥時還有約半個時辰,魯管仲冒著寒風,咬緊牙關,牢牢地盯了紫陽房間約一盞茶時間,哪知紫陽房間始終無甚動靜,不過火燭倒是長亮。
“好,紫陽,只要你身在此間,今夜我定叫你難逃公道。”魯管仲痛快地想。
忽然之間,一道紅色身影一閃而過,向著紫陽臥室掠去。
“零姐?怎么你……”魯管仲看清這紅影面貌,登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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