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樹臨還沒來得及拒絕,那杜肥腸已擠過內(nèi)院大門,來到眾人身前,撫手笑道:“東方兄弟,你所說那位當(dāng)世名廚究竟是哪位呀?”
東方必勝將手伸向郭樹臨,介紹道:“這位便是‘仙宴樓’主廚,全國最年輕五星廚師的劉陽星劉主廚,您二位多多親近?”
杜肥腸臉現(xiàn)喜色,湊上前來,點頭哈腰地向郭樹臨道:“劉大師,我已備好廚房,全國食材應(yīng)有盡有,請您前去大展身手。如在下吃的滿意,事后必有補報。”說罷,一把拉住郭樹臨衣袖,向著一間矮房走去。
郭樹臨一臉無辜,向著蕭賤等人頻頻眨眼,示意求助,但蕭賤等人視若不見,很快郭樹臨便被拉得沒影。
丫鬟于千道:“幾位請往內(nèi)院走,三莊主在里面等著。”說罷,微微欠身,當(dāng)先引路。
蕭賤等人心中忐忑,生怕郭樹臨馬上便會露餡,是以腳步匆匆,跟上了于千。
走了約百步,眾人已進(jìn)入內(nèi)院,只見此處有四間平房,青檐白柱,石廊木檻,瞧來甚是順眼。院中有一涼亭,其中有石桌石椅,可供人休息。
蕭賤等人正不知該去何處,忽然西首房屋大門打開,一禿頂紅鼻之人打著飽嗝,渾身酒氣地走了出來,口齒不清地說道:“那個是川南酒仙?來來來,與我酩酊醉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醉的不是英雄好漢。”
東方必勝拉過李季棲,道:“三莊主,這位是李太白后人,人稱詩酒雙絕的李慕白,千杯不倒,出口成詩,特來與你共謀一醉。”
李季棲大驚失色,連連搖頭,但那酩酊醉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來,湊近臉來,與李季棲四目相對,僅隔寸許,道:“你姓李?能喝酒?”
這問話甚是無禮,李季棲聞著他口中酒氣,幾乎想吐,還沒來得及拒絕,蕭賤上前一步,低聲道:“李公子,你只需與他喝個幾杯,裝裝樣子,我們事情辦完,便找借口將你帶出。”
李季棲冷靜下來,心道:“我既然欲成大事,又怎能畏懼喝酒?”想罷,他挺起胸膛,傲然道:“我自然姓李,喝酒對我來說便如喝水。”
酩酊醉歡呼一聲,拉起李季棲,便向西首廂房走去。
眾人見李季棲出頭,皆長出一口氣,還沒定神,便聽“砰”的一聲,東首廂房大門打開,一個女聲故作深沉地說道:“雙子名.妓來了?讓我花下鬼開開眼。”
眾人一看,登時寒毛直豎,只見來人身著藏青書生服飾,扎著發(fā)髻,頭戴秀才帽,一副公子哥打扮。但其容貌卻甚是柔美,未施粉黛之下,瞧來也必是女子無疑。
東方必勝低聲向楊氏雙姝道:“此乃二莊主,雖身為女子,內(nèi)心卻是男人,二位與之虛龍假鳳一番,并無失.節(jié)之虞。”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雙姝怒道。
花下鬼倚門而立,目光中充滿挑逗,望向雙姝道:“雙子名.妓果然名不虛傳,生得跟一對瓷娃娃似的,快快過來,讓本大爺好好品鑒品鑒。”說罷,她若有意若無意地跨前一步,任微風(fēng)吹過,將長袍下擺拂起,露出一對雪白**,竟然已是真空狀態(tài)。
楊襄兒驚恐已極,拉著蕭賤手臂,顫聲道:“蕭哥哥,你快想想辦法,這妖怪不男不女,看樣子想吃了我們。”
蕭賤拍了拍楊襄兒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襄兒,自古以來**事小,失節(jié)事大,此女雖陰陽怪氣,但實則并非男子,你倆似險實安。更何況你倆以二敵一,大可輪流上陣,她定非你倆對手。另外,我再教你一招……”
說罷,蕭賤湊到楊襄兒耳邊,竊竊私語,楊襄兒聽了片刻,登時花容失色,紅著臉道:“蕭哥哥,你怎么知道這等下作之事?”
蕭賤正色道:“此乃兵法虛虛實實之道,并非下作之事。”
楊襄兒想了想,只覺此法甚是靠譜。于是在楊龍兒耳邊低語一番,兩人相視咯咯一笑,手牽著手,向著花下鬼柔聲笑道:“讓花大爺久等啦!我們這就過來。”
花下鬼立時露出急色面容,張大嘴巴,口水直流。
龍襄二人腰肢輕擺,邁著碎步,向著花下鬼走去,不久三人一起進(jìn)屋,又是“砰”的一聲傳來,房門已緊緊關(guān)牢。
“你究竟說了什么?將兩名純潔少女變得如同蕩.婦一般?”張卉心壓低聲音問道。
蕭賤神秘一笑,道:“商業(yè)機(jī)密,恕不泄露。”
此時只剩最后一間廂房,東方必勝向易武陽恭恭敬敬地說道:“易門主,此人賭術(shù)厲害,全靠您了。”
易武陽思索片刻,忽然將發(fā)髻打開,長發(fā)披落,遮住面龐,又將長袍下擺扯下一幅,做成面罩,擋住口鼻,道:“血龍門中認(rèn)識我之人甚多,我可不能貿(mào)然露臉。”
正說話間,正北廂房打開,一須發(fā)俱白,濃眉大眼的老者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此人氣勢威嚴(yán),神色嚴(yán)肅,左手持一對核桃,右手負(fù)于身后,身形挺拔,俯視眾人,當(dāng)真有睥睨天下之意。
他傲然道:“老夫名叫輸剁手,但從小到大,從未在賭桌上輸過一場,是以四肢俱在,現(xiàn)下聽聞神州賭霸高近來此,見獵心喜,特來一會。”
易武陽一躍上前,拱手一揖,道:“在下高近,自來逢賭必輸,但只有一種賭法,在下卻從未輸過。”
“哦?愿聞其詳。”輸剁手微微上前,側(cè)耳傾聽。
易武陽哈哈一笑,道:“賭命。”
“賭命?”輸剁手瞳孔頓時收縮,不由自主地重復(fù)一遍。
“正是。”易武陽正色道。
輸剁手不再說話,與易武陽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空氣凝重,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過了許久,輸剁手嘆了口氣,一側(cè)身,道:“果然是高手,這邊請。”
易武陽也不推辭,龍行虎步,與輸剁手并肩而行,進(jìn)了那正北大屋,隨后大門關(guān)上,再無聲息。
蕭賤眼看川南四友皆被引開,而于千還隨伺在側(cè),向東方必勝使了個眼色,低聲道:“現(xiàn)下就剩了個丫鬟,怎生處置。”
東方必勝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扭頭走向于千,柔聲道:“干干,干不干?”
于千啐道:“這般急色,不還有旁人在嗎?”
東方必勝道:“他倆有要事找洪龍吼商量,你放他們下去,咱倆正好辦事。”
于千瞥了蕭賤與張卉心一眼,皺眉道:“平時我偷偷放你下去,已然冒了極大風(fēng)險,現(xiàn)下你又要我?guī)蛠須v不明之人,萬一出事,我可是要被殺頭的。”
東方必勝雙手開始在于千身上游弋起來,同時在她耳邊悄聲道:“不會出事的,我怎舍得讓我的小干干殺頭呢?他倆去去就回,不會有旁人知曉。你快打開機(jī)關(guān),他們一下去我們就辦事,我的笤帚已然迫不及待地要進(jìn)你的簸箕……”
于千發(fā)出嬌喘,道:“好……好吧。”
說罷,她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扔給蕭賤,道:“在這石亭四角,有四個匙孔,你將鑰匙插入,分別擰動,密道便會開啟。你們快去快回,這鑰匙插入之后只能使密道開啟半個時辰。之后密道將自動關(guān)閉,匙孔中鑰匙也會被折斷。”
蕭賤接過鑰匙,剛想依言施為,忽而東方必勝走上前來,道:“我之前已請干干傳遞紙條暗號,洪龍吼知曉你們將要前往,你們長話短說,切莫逗留,我盡量拖延時間。這鑰匙是干干偷偷配制,僅有一套,萬不可折斷。”
蕭賤點頭稱是,依于千所說之法擰動鑰匙。那石亭中石桌緩緩移動,露出一向下石階,那石階下方漆黑一片,全無光亮。
蕭賤藝高膽大,當(dāng)先而行,張卉心爭強(qiáng)好勝,也不甘落后,快步搶上。兩人進(jìn)入密道不多時,便聽頭上噼啪作響,嬌喘連連,想來東方必勝與于千已然開始辦事。
兩人一前一后,很快走到石階盡頭,一條幽深隧道出現(xiàn)于兩人面前,墻上偶有熒光,但甚是微弱,僅僅能供人辨清道路而已。
蕭賤默念道:“分!”雙目綠火燃起,登時隧道中一切清晰可見。
張卉心不甘示弱,嬌叱一聲:“著!”雙目也是綠火瑩瑩,與蕭賤交相輝映。
兩人默默前行,張卉心忽然問道:“蕭賤,你以前便能使這等綠眼藍(lán)刀之法,但并不如我功力強(qiáng)盛。怎的現(xiàn)在不僅內(nèi)力遠(yuǎn)勝于我,還動作如雷似電,輕功也在炎陽驅(qū)血之上?”
蕭賤沉默一會兒,出言道:“我已練成仙體‘陰陽雷亟’,陰陽合則化為雷霆,分則各有妙用。雖然陰陽之力并不如真正至陰冰封與至陽焚凈,但我操控陰陽之技甚是熟練,多少可彌補一些功力不足。”
張卉心喃喃默念道:“陰陽雷亟?沒聽說過。那是什么仙體?”
蕭賤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正統(tǒng)五大仙體僅僅是伏羲自六十四卦中算出,并以筆墨記錄。其余尚有不少神通未被發(fā)掘,比如除了仙體,尚有魔體,其威力與仙體仿佛,但卻會使心智迷失,無法成道。”
張卉心奇道:“當(dāng)真,你怎知這么許多?”
蕭賤道:“我自斬邪劍劍靈之處學(xué)來,你若想知道詳情,我有空時便轉(zhuǎn)述于你。”
張卉心大喜,眼睛光芒大盛,道:“一言為定,你可不許騙我。”
蕭賤道:“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一笑,終于芥蒂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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