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九劍領著眾人入鐵球,鉆密道,走了好一陣,終于回到了圣火殿之內。易武陽與張卉心雖然受傷不重,但由于受了計無量些許瘴氣侵襲,兀自昏迷不醒。令狐九劍無奈,只好請蕭賤將兩人好生照看,接著眾人沿著了圣火殿后走廊回到了大堂。
東方必勝見著令狐九劍尚健在,自是大驚失色,還想率眾頑抗,但令狐九劍拍了拍洪龍吼肩膀,道:“洪左使,接下來靠你了。”
洪龍吼乖覺無比,自知現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萬萬反抗不得,當即大聲說道:“令狐門主神機妙算,知道血龍門中有人意圖不軌,故而特意隱藏,引出真兇,現下真兇已然伏法,令狐門主說了,對余人罪責既往不咎!闭f罷,他將頭轉向令狐九劍,恭恭敬敬地行跪拜之禮。
令狐九劍微微頷首,朗聲道:“正如洪左使所說,一切既往不咎!
東方必勝等人起意反叛本就是洪龍吼教唆,現下見洪龍吼服軟,叛軍失了頭領,自是全無斗志。再聽令狐九劍親口承諾不再追究,也就放下心來,一齊下跪,高聲道:“令狐門主算無遺策,武功蓋世,統御江山,易如反掌,在下愿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令狐九劍面露微笑,絲毫不以眾人諛詞為意。
正在眾門徒歌功頌德,大表忠心之時,南宮心嵐自一旁走出,氣勢洶洶地來到令狐九劍身旁,怒氣沖沖地說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一走就是大半年,連正宮老婆都不管了。好,你說你有門派大事要處理,我也不來過問。那這封信是怎么回事?”說著,她將一個信封平平扔出,飄至令狐九劍手中。
令狐九劍拆開一看,登時尷尬不已,原來這封信中將他與南朱子之事寫得極是不堪,難以入目,還言之鑿鑿,連兩人何時私會,什么體位,一天幾次,都說得清清楚楚,仿佛親見一般。此等內容,絕非東方必勝或是洪龍吼可以寫出,想必是出自計無量手筆。
令狐九劍咳嗽一聲,柔聲道:“嵐兒,你聽我解釋,寫這封信者是我的對頭,不安好心,純屬捏造,小南姑娘冰清玉潔,與我絕無半分私情。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不信你可親自查驗!
令狐九劍這話說得大是違心,第一,他與南朱子雖無**之.歡,但屬于施.虐.伴.侶,可說污穢至極。第二,南朱子御男無數,絕非處子之身,只不過身有尸陰凝時之體,處.女.膜.破.裂此等小傷可隨時復原,絕無破綻。
南宮心嵐聽他說得斬釘截鐵,極是真誠,不由將信將疑,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不給他面子,于是猶豫了片刻,道:“好吧……我相信你,她的身子我也不驗了,不過你今后要將她趕出血龍門,不再與她見面,你可答應?”
令狐九劍還未出聲,南朱子忽然“撲通”跪下,扒住令狐九劍大腿,撕心裂肺地哭道:“令狐主人,小南絕對不離開您,小南整個身子都是您的,您忘啦?那天奴婢身上插滿蠟燭,為您慶壽……”
她說這話時哭天搶地,語音含糊,難以聽清,令狐九劍趕緊大叫一聲,將她打斷,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好,你先下去,我們從長計議……”
南宮心嵐生于大戶人家,對于男子三妻四妾見怪不怪,此時步步緊逼,不過是要讓令狐九劍心生愧疚,以確保自己正妻地位,F下眼見令狐九劍極是尷尬,知道需見好就收,于是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見這小南姑娘也頗可憐,你就收她為丫鬟,留在身邊吧。以后時間長了,也可立其為妾,給她個名分。”
蕭賤眼看令狐九劍志得意滿的回歸之行變成了妻妾爭寵的肥皂鬧劇,心中充滿了感慨。同時他聽力過人,將剛才南朱子話語聽得一清二楚,想起“身上插滿蠟燭”這句話,不由細思幾孔。
之后令狐九劍宣布一切如常,眾人各回其位,至于他之后會如何秋后算賬,那眾人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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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令狐九劍在私人宅邸大排宴筵,款待眾人。
張卉心心懷不忿,埋怨令狐九劍竟對自己隱瞞實情,還下如此重手。令狐九劍向她與易武陽連連道歉,說當時為情勢所迫,兩人武功又高,實在無法留手。況且自己這無形分身僅可致人一時昏厥,無法害人性命,故而似險實安。
張卉心見他態度誠懇,言辭謙卑,于是設身處地地為他一想,也便即釋然。
酒過三巡,令狐九劍忽然舉起酒杯,道:“令狐與諸位久別重逢,甚是高興,這一杯酒,便是令狐向諸位表示謝意!闭f罷,仰脖抬頭,一飲而盡。
眾人盡皆欣然,紛紛將杯中酒倒入口中。待得眾人酒杯落下,令狐九劍驟然臉色一沉,喝道:“但在下尚有一事未明,為何諸位在來此途中,要使蠱毒殺盡克蘇魯村一眾村民?”說罷,他陡然將手中酒杯一擲。
酒杯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隨即門外叮當作響,無數血炎甲衛自門口涌出,將蕭賤等人團團圍住。歸無計走出人群,長劍向張卉心一指,道:“張卉心,在下于血炎谷中找得你好生辛苦,沒想到你竟混進了血龍門,現下你自投羅網,快快束手就擒,由令狐門主發落。”
張卉心粉面含怒,道:“我說過了,那根本不是血炎爆蟲,你們是非不分,中了奸人詭計!
“奸人?什么奸人?難道是計無量?”令狐九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易武陽上前一步,道:“令狐兄,那奸人卑鄙毒辣,手段百出,自號無相觀音,目的乃是阻止楊氏雙姝與你相見。只怕有重大圖謀!
令狐九劍冷笑一聲,道:“那我可要謝謝她了,我本不愿受朝廷招安,便是師父前來勸說也是無用。”說罷,他手一揮,道:“都拿下了,送出血龍門,今后無我允許,一個也不可放進來。”
血炎甲衛得令,紛紛挺兵刃上前,張卉心等人只氣得目眥欲裂,剛想動手,忽然蕭賤身形一晃,出現在了大廳正中,淡淡說道:“令狐兄,我有一事未明,不知可否賜教?”
令狐九劍毫不猶豫,道:“但問無妨。”
蕭賤道:“先前楊龍兒幾人途經劍閣棧道,本行蹤隱秘,卻遭遇張獻忠聯合九頭蚰蜒阻攔,F下想來,那向張獻忠透露她們去向之人便是你吧。”
令狐九劍也不隱瞞,森然笑道:“蕭兄明察秋毫,令狐佩服得緊。”
“是你?”楊龍兒登時跳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令狐九劍道:“我們自小視你為兄長,爹爹也將你視為己出……為什么你要如此害我們?要不是……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只怕我們已經死了。”
蕭賤聽到此話,心道:“那時老子身為無角蛑,糊里糊涂,全然記不起以前之事。幸好分出的真靈還算仗義,把你們救了下來,好人壞人,全讓老子做了去。也不算虧待了你們。”
令狐九劍似乎略感歉疚,道:“我……并不知張獻忠會如此決絕,我跟他有過約定,他絕不會傷你們一根汗毛……”
蕭賤再度插口道:“令狐兄如此做法,莫非是想與張獻忠聯盟?故而阻止楊氏雙姝前來,以免礙于楊天辰情面,不得不答應朝廷招安?”
令狐九劍嘆了口氣,道:“師命如山,我本不得不從,但此刻我成事在即,絕不可半途而廢。只好費盡心思,阻止師妹前來說項。誰知機緣巧合,幾位硬是將她們護送至此,也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還請諸位莫要抵抗,不然偶有誤傷,便會損故人之情。”說罷,他轉過身去,竟似不欲多言。
“令狐師兄!慢著……我爹爹他有一言語,要我獨自說于你聽……”便在此時,楊襄兒的聲音忽然自人群中響起。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向楊襄兒投以驚詫的目光。
令狐九劍緩緩轉過身來,神情肅穆,道:“襄兒師妹,如果是勸降之言,那便不必多費口舌了。”
楊襄兒搖了搖頭,道:“我爹爹要我跟你說的絕非勸降言語,他還說,我這番言語決不能向旁人泄露半句,是以便是龍兒也不得知曉!
楊龍兒呆了半晌,陡然驚呼起來:“為何不能讓我知曉?爹爹偏心!”
楊襄兒正色道:“龍兒,爹爹絕非偏心,只不過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為了你著想,便只告訴了我一人。”
令狐九劍見她說得鄭重,也不敢輕忽,于是點了點頭,道:“襄兒師妹,請隨我來!
話音落下,令狐九劍向著屋內便走,楊襄兒轉身向著蕭賤道:“蕭大哥……我去去就回,不要動手打架,好么?”
蕭賤眨了眨眼睛,道:“襄兒姑娘有命,我怎敢不從?”
襄兒嫣然一笑,道:“你如當真這般聽話,那就好啦!”說罷,她轉過身去,追上了令狐九劍。
令狐九劍打開了一間密室,待楊襄兒入內之后,他扭動機關,將密室關起,隨即說道:“師妹,此處與外界隔絕,絕無泄密之虞,你請說吧!
楊襄兒凝視令狐九劍雙眼,一字一字說道:“爹爹將借討伐張獻忠之名,支持洛陽李家,舉兵起事,于河南建國,國號為‘唐’,命你率血龍門于四川響應,共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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