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管仲好不容易遠離了那黑衣部隊,只見遠方山麓之間又出現一黑衣部隊,約數百人眾,排著松散的隊形,向著自己信步走來。
他身被數創(chuàng),雖不致命,但依然疼痛不已,此刻見兩支部隊對自己呈夾攻之勢,心中不免有些驚慌。向著蕭賤喊道:“師父,你再不動真格,不要等那韓信下手,這兩支隊伍便能要了徒兒性命啦!”
蕭賤冷靜地說道:“你稍安勿躁,來者是自己人,眼前黑瘴軍絕非敵手。”
魯管仲瞪大眼睛,凝神望去,只見新出現那部隊雖然身著黑衣,但衣領處描著紅線,作武圣軒鐵衣使者打扮。但人人步履穩(wěn)健,眼中神光湛然,赫然便是張三豐制造的五百名真武金身部隊。
“怎么不是敵人,這些人不是武圣軒執(zhí)行使者嗎?”魯管仲大聲喊道。
蕭賤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傷到了腦子?你剛獲取了張三豐近八百年功力,這些執(zhí)行使者與你系出同源,自然與你是友非敵。”
魯管仲將信將疑,還待發(fā)聲喝問。忽然這些執(zhí)行使者飛奔起來,呼嘯著掠過蕭魯二人,向著黑瘴軍沖去。
黑瘴軍還待抵抗,但怎是五百名執(zhí)行使者敵手?兩軍甫一接觸,黑瘴軍瞬間便被殺得潰不成軍。
但黑瘴軍力大無窮,又悍勇至極,既不投降,亦不逃散,始終奮戰(zhàn)不息,但這等努力在比自己強大十數倍的敵人面前毫無用處。很快便被執(zhí)行使者們盡數屠盡,而執(zhí)行使者們僅僅稍有折損。
魯管仲見執(zhí)行使者大顯神威,瞬間便將敵人殲滅,當即大聲叫好,道:“諸位使者當真是天兵天將,這些尋常角色怎是諸位敵手?”
執(zhí)行使者中走出一人,拱手道:“能得大人稱贊,當真令我等倍感振奮。”
魯管仲平白無故得了“大人”頭銜,不明所以,當下笑笑不語,將柳如是及葉浮香身上絲罩褪去,忽然想起一事,隨口對執(zhí)行使者說道:“對了,張三豐已死,你們今后將何去何從?”
執(zhí)行使者凝立片刻,忽然齊齊鞠躬,異口同聲地說道:“二位分別繼承了武圣大人武學及內力,自今天起,我等誓死為二位效命。”
魯管仲目瞪口呆,望向蕭賤,見他不置可否,不由咽了口口水,道:“這下發(fā)財了,這樣吧……你們先隨我回公輸世家,再做打算。”
眾執(zhí)行使者欣然領命,當即在兩人身后排成方陣,身形凝立,不動如山,顯得威武霸氣,哪怕有十萬滿清騎兵在此,也未必有如此氣勢。
魯管仲得意洋洋,站在隊首,大聲下令道:“兵發(fā)成都去也。”
“慢著,我們剛剛一場大勝,怎可不取些戰(zhàn)利品回來?”蕭賤忽然出言,隨即下令道:“使者們,大家下手快些,將這些黑瘴軍頭顱割下來,系在腰間,等會兒也好邀功。”
魯管仲面露嫌惡之色,道:“師父,咱們隨便拿些盔甲兵刃回去就行了,何必割人頭這么惡心?”
蕭賤搖頭道:“這割人頭之舉乃明軍傳統(tǒng),我承襲自張三豐腦中經驗,當無謬誤。”
于是乎,這五百余人快手快腳,割了五百多個人頭下來,令葉浮香與柳如是嚇得花容失色,各自躲閃。眾人完成這番舉動,就此開始向成都進發(fā),由于這些人皆身負絕世武功,這等險峻山路對其來說猶如平地一般,魯管仲一路上向著執(zhí)行使者問東問西,將眾人名字均問了出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執(zhí)行使者自有姓名,而并非以使者甲乙丙丁冠名,其中領頭的使者名為司馬古,其余眾人大都來自窮鄉(xiāng)僻壤,名字也各具特色,這個叫張土豆,那個叫王狗生,與蕭賤一樣,起的都是些賤名,都是迷信思想的受害者。
這些使者都是身負重傷時為張三豐所救,故而對張三豐死心塌地,現下張三豐已死,便轉而對蕭魯二人誠心歸附。
沒過幾日便出得這崇山之間,來到了成都城墻之下。
此城墻甚是高聳,五百人剛剛靠近,忽然墻上冒出無數弓箭手,一名將領厲聲道:“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魯管仲掏出一令牌,向著那將領高聲道:“我乃西川公輸世家魯管仲,聽聞左總兵遭遇惡賊攻城,特來助左總兵擊退惡賊。以期早日回都江堰與我家人團聚。”
那將領困惑地說道:“魯家的人?怎的繞到了城墻南面?莫非你長了翅膀不成?”
魯管仲道:“在下一月前自家中出發(fā),前往貴州辦事,兩周前將事情辦妥,啟程會鄉(xiāng)。誰知路上遇見陸魯路將軍,聽聞成都以北盡數被張獻忠占去一事。此刻心中焦急,只想手刃此惡賊,將回家道路打通。”
那守城將領思索了一會兒,望著他身后執(zhí)行使者,問道:“你去辦什么事,怎會攜帶數百人之眾?難道去打仗不成?”
魯管仲搖頭道:“在下來成都之前,自掏腰包,雇傭了這批金牌打手,想加入左總兵麾下,為國效力。”
那將領哈哈大笑,道:“金牌打手,小子,你以為這是什么江湖斗毆不成?這樣吧,這些天敵人有一支小股部隊在附近騷擾,偶爾也會越過成都,到川南搶掠,假如你們能將其擊敗,我便承認你們實力,放你們進城,如何?”
魯管仲也是仰天大笑起來,道:“你說的可是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黑瘴軍?我們路過時正好瞧見,順手將其殲滅,而我方并無半分折損。”
“當真?”那將領聞言大震,猶自不信。
“自然當真。”魯管仲正色道。接著他命執(zhí)行使者將擄獲的人頭堆在地上,同時扔出些盔甲兵器。那守城將領一瞧,登時激動地說不出話,大叫一聲,返身向城內奔去。
過不多時,這名將領再度探出頭來,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你等殲滅了這小股黑瘴軍,雖無關痛癢,但證明你等對我大明之忠誠,特此打開城門,放你等入內,你等務必遵紀守法,莫要喧嘩。”
魯管仲聽他雖然說得輕巧,但明顯聲音顫抖,顯然激動難抑。當下也不點破,恭敬一揖,道:“在下自領會得。”說罷,等墻上大門打開,便率領著執(zhí)行使者依序而入。
其實這支黑瘴部隊人數雖少,卻讓左軍頗為頭痛。蓋因其機動性極強,翻山越嶺,入林鉆洞,來去如風,進趨似電。且其武力強悍,可抵數千明軍,每次繞過成都,都能搶去川南不少壯丁物資回去。
左良玉大軍又不能妄動,去得人數少了又不是對手,左良玉數次誘敵深入,布陣圍剿,但均徒勞無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施為。
現下這執(zhí)行使者竟將此部隊隨手消滅,如同拔掉了左良玉背上的一根刺,怎能不令其心懷大暢?于是他當即下令讓魯管仲等人進城,想要親自接見。但那守城將領想要擺擺架子,故將執(zhí)行使者這場勝利說得輕描淡寫。
魯管仲等人來到城內,只見一英武的老者身后跟著一群將領,正站在自己跟前。兩人雖未見過面,但魯管仲仍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快步上前,拱手作揖道:“左總兵,聽聞你乃大明棟梁之臣,以前一直緣慳一面,深感可惜。此刻在下終于得償所愿,自是不勝之喜。”
左良玉則道:“魯少當家,在下一直身在行伍,但也聽過你力挽狂瀾,平息叛亂之舉,當真是少年英俠,前途不可限量。這次你又除去我一心頭大患,當真是名不虛傳。”
接著他向著魯管仲身后張望一番,贊道:“魯少當家這支軍隊精氣神十足,一看便有強軍風范。其中有何名堂,可否告知?”
魯管仲想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叫……魯蕭聯(lián)軍。”
“魯蕭聯(lián)軍?這魯字我可以理解,這蕭字又作何解釋?”左良玉奇道。
魯管仲拉過蕭賤,道:“此乃我公輸家所聘教習,乃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名曰蕭藏獒。這些士兵得以歸附,也有他一份功勞。”
此時蕭賤早已面目大異,左良玉自是無法認出,但還是與他客套了幾句,蕭賤裝出一副尋常武林人士模樣,大大咧咧的回應一番。左良玉見他毫無絕頂高手風范,也就不以為意。
其后眾人邊走邊說,魯管仲又向左良玉介紹了柳如是及葉浮香,他不欲多生事端,隱瞞了柳如是與蕭賤結為夫妻之事。左良玉登時擠眉弄眼,贊他與美女同行,艷福不淺。
眾人來到校練場之中,左良玉命人搬來酒肉米飯,為眾人接風,眾人早已肚餓,故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酒酣耳熱之時,左良玉忽然嘆了口氣,道:“魯少當家,實不相瞞,你這次擊退敵軍,實乃我方近日以來罕見大勝。那張獻忠不知遭遇何等奇遇,突然變得用兵如神,手下兵將也神勇無敵。老夫屢戰(zhàn)屢敗,當真令人慚愧。”
魯管仲與蕭賤對望一眼,均心道:“你與身為劍嘯宮宮主的軍神韓信交手,能夠獲勝,那才是見鬼了。”(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