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大的會議室里,一片冷肅。
對程正的鑒定結(jié)果,白慕川是信任的。
而戚科和葉輪兩個人,他一個都不信任。
誰在說謊?
誰都有可能說謊——
在《灰名單》劇組相關(guān)人員被帶到市局之前,大家開了一個簡單的案情研討會。
這種會議在案子發(fā)生時很常見。綜合情況、匯總線索、探討一下各自的想法,三個臭皮匠還能當(dāng)個諸葛亮呢,一群刑警湊到一起,往往能找出案件的關(guān)鍵線索——
專案組討論的時候,向晚是無聊的。
坐在會議室外面的大廳里,跟一個值班的接線員一起。
你看我,我看你。
對方審視她,
她困得打呵欠!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白慕川早就說過讓她回去休息了,是向晚自己不肯的。
她想要化身為懂事的女友,陪著他一起破案——
當(dāng)然,嘴上是那么說的。
內(nèi)心里,她其實有點怕一個人回賓館。
可后面等待的時間太長,她實在撐不住了,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忙,她坐那里打瞌睡也影響形象。
最后,向晚聯(lián)系了方圓圓,去了方圓圓那里,準(zhǔn)備今天晚上做一只閃閃亮亮的大燈泡,跟她擠一宿。
白慕川沒有意見。
這樣他自己也放心一些。
在錦城的時候,方圓圓做了很久向晚和白慕川的燈泡,狠狠吃過一嘴又一嘴的狗糧,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終于輪到向晚吃狗糧了,方圓圓大仇得報,得意又開心地接待了她。
“瞧把你高興得。”向晚不客氣地倒在她的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那是!”方圓圓笑得眼都彎了起來,“讓你也嘗嘗我當(dāng)初吃過的苦……”
“嗬嗬嗬!可是好讓人遺憾哦,你家黃黃身子骨不好,動不了……”
“……污不污啊你!”方圓圓的臉,唰地紅了。
她把被子抱出來,放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將就睡啊,這里條件有限。”
“可以了,可以了,我不挑的!”
黃何的病房是套間,有臥室,有客廳。
向晚一個人在客廳里霸占了沙發(fā),方圓圓就只能去擠黃何的病床了。
不過,看她離開里唇角隱隱的笑意,向晚始終認(rèn)為她完全是求之不得。近身照顧嘛,什么不可以做啊?黃何目前只是身子有點不方便,但方圓圓可是方便得很啊……
嗯,這種事,一個人方便就行了!
“你這個女人,果然變污了!再不是那個純潔無瑕的少女了!”
走之前,方圓圓是這么懟她的。
向晚覺得好笑,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很有道理。
她跟白慕川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在這方面確實要保守得多……
如今么……
嗯,一污不復(fù)返。
什么去污粉都挽救不了!
……
天亮的時候,向晚被電話吵醒。
這幾天太累了,方圓圓病房里的沙發(fā),竟讓她睡得人事不省。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jīng)上午十點。
向晚打個呵欠,迷迷糊糊把電話接起來,“喂……”
“向晚。”電話那頭,居然是謝綰綰。
這是向晚沒有想到的。
就她倆的關(guān)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便打電話的。
“嗯?有事嗎?”向晚問。
謝綰綰沒有馬上回答,呼吸有些沉重。
向晚等了好久,才聽到她幽幽一嘆。
“你在哪里?我想見見你。”
嗯?向晚眉心都皺了起來——
看看四周的環(huán)境,她又打個吩咐欠,“你有什么事?如果是私事,在電話里說,會比較方便。如果是公事……嗯,好像我們之間,沒什么公事可談——白慕川的事情,我干涉不了,也一無所知。”
會讓謝綰綰打電話的事,向晚認(rèn)為應(yīng)該是案子。
孟熾對謝綰綰的好,向晚有感受到。他們兩個具體什么關(guān)系向晚不知道,但投桃報李,謝綰綰對孟熾的感情,想來也是不一般的吧?孟熾如今被扣在市局刑偵隊,她了解關(guān)心一下,也很正常。
向晚是這么考慮的。
可謝綰綰說的,卻不是孟熾。
“唐元初,他還好吧?”
啊!向晚懵逼了十來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怎么了嗎?”
謝綰綰猶豫一下,“沒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我家與他家粉絲掐得很厲害,他本不該出來說話的,結(jié)果這小孩兒傻,居然發(fā)博懟自己粉絲……”
小孩兒!好吧,大姐,你說什么都對。
懟粉絲是偶像大忌——
會掉粉的啊!
想必那些喜歡唐元初的小姑娘,心都碎一地了吧。
可謝綰綰既然關(guān)心“唐小孩子兒”,為什么不自己問。
向晚是一個耿直孩子,“你是不是忘記唐元初電話號碼了?找我發(fā)給你?”
謝綰綰:“……”
幽幽一嘆,她說:“算了。不用。”
就這樣,她掛了。
莫名其妙的掛掉。
就像莫名其妙的打來。
向晚遲疑了幾秒,想了想,打開那個“吃瓜群眾帥富美”的聊天群。
沒有人發(fā)消息,昨天晚上通宵辦案的警官們,好像都還沒有騰出手來聊大山……
向晚艾特一下唐元初,“小唐啊,你沒什么事吧?”
十秒后,唐元初發(fā)個表情,“剛醒,還在床上,什么事?”
向晚:“好命啊!都這個點了,還在睡覺?我為那些戰(zhàn)斗在一線的同志,對你表示深深地鄙視……”
唐元初:“別啊姐姐,我這是負(fù)了傷的戰(zhàn)斗英雄,差一點就犧牲了的好不好?”
向晚有些好笑,“行吧!差一點犧牲的戰(zhàn)斗英雄唐元初同志,我就是想問,你早餐想吃什么?”
她沒有提謝綰綰的事。
在公眾群里,她不想拿這事玩笑。
因為,唐元初和謝綰綰的關(guān)系,究竟發(fā)展到什么程度無人得知。
唐元初要吃“隨便”,向晚一嘆,“等著吧!”
發(fā)完最后一條,她放下手機,出去了。
方圓圓和黃何昨天晚上不知道搞什么事了,同樣十點未起,里屋一點動靜都沒有。
向晚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勞模,準(zhǔn)備了早餐,給方圓圓和黃何拎了一些回去,然后又拿去給賽里木和唐元初。
他倆的病房相隔一間,可里面的情況卻截然不同。
賽里木的病房,像一個兒童樂園。
電子儀器堆滿了病房,到處擺得亂七八糟。
向晚看不懂,也沒有興趣,只瞧一眼,頭都大了。賽里木卻坐在一堆電子儀器中間,神清氣爽地做著什么,對向晚拎來的早餐,一點興趣都沒有,隨意地努嘴讓她放在床頭柜,然后對向晚要求。
“向老師,你可不可以給白隊說說,讓我回去工作啊?”
“……你為什么不自己給他說?”向晚好笑。
“我說了不管用啊。他重色輕友的事,全隊人都知道!”
孩子,你太直了!
這樣會得罪領(lǐng)導(dǎo)的知道不?
向晚又好氣又好笑,“怪不得你天天被丟在醫(yī)院里,不讓你辦案。”
賽里木懵一下,又咝咝地笑,“怪不得他們一直破不了案!”
好自信的小孩兒!
受了謝綰綰的影響,向晚看著這個比唐元初還小的賽里木,也用了這個并不合時宜的稱呼,然后,又覺得無比合適——
“吃吧,我把這個拿去給唐元初。”
背后,賽里木大喊。
“喂!向老師,你別忘了啊!給白隊說說我的好話啊啊啊。”
向晚回頭沖他一笑,“我……盡力!不敢保證。”
賽里木哭喪著臉,丟開手上的東西,去拿床頭柜的早餐,“我在這兒太無聊了,繼續(xù)下去,你們是會失去我的……”
向晚笑笑,推開門出去了。
賽里木的傷不算太重,也不是太輕。
不過,認(rèn)真說起來,也許都比不上白慕川自己。
那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鋼鐵戰(zhàn)士,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整天連軸轉(zhuǎn),傷口什么的,好像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向晚有一點心疼。
等這事結(jié)束,怎么也得拉他休息一下。
……
唐元初還在睡。
一個人趴在枕頭上,安靜得像個大玩偶。
向晚進去的時候,清嗓子咳了好幾聲,他才迷迷糊糊抬起頭。
那一張臉,憔悴得就像一晚上沒睡覺似的。
不,一晚上沒有睡覺,恐怕都比他的臉色好看一點。
“怎么啦?昨晚做賊去了呀?”向晚嚇了一跳,坐到他的床邊,把早餐拿出來。
唐元初沒什么精神,打個呵欠,瞥一眼她手上的食物。
“嫂子,你還真的買早餐來了呢?”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說假話么。”
什么叫“你們女人?”
莫名其妙!
跟謝綰綰一樣莫名其妙。
向晚把吃的東西塞到唐元初的手上,望他一眼,“謝綰綰挺關(guān)心的你……今天還問起你的情況呢。”
唐元初哦一聲,不知是不信,還是不感興趣,沒有下文。
向晚皺眉,“你們吵架啦?”
唐元初抬起頭,朝她笑,“怎么可能?又不是什么多好的關(guān)系,犯得著吵架嗎?”
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
差點就信了!
那個為了人家舍身抱起炸彈跳湖的男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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