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嘲聲一片。
孟氏的老板案子在走司法程序，待審理。
之前引進(jìn)的超級大片《末日之前》又出這樣的事。
一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這些事件，添了熱點。
票房越炒越火——
有關(guān)部門陸續(xù)接到對電影《末世之前》的舉報。
輿論的繼續(xù)發(fā)酵，為該案的偵查工作，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當(dāng)天下午，從醫(yī)院傳來消息，石榴經(jīng)數(shù)小時全力搶救，宣布死亡。
與案件相關(guān)的人，又死一個。
唯一不同，前三起都是受害者死亡，行兇者活著。
而石榴是死亡的第一例行兇者。
——
丁一凡辦事效率很高。
當(dāng)天傍晚，案件正式從刑偵隊移交重案一號。
與“喪尸藥”有關(guān)的三死一傷，共計四個案子，被合并辦理。
晚上，重案一號大樓。
辦公室的燈光亮如白晝——
白慕川召集了辦案人員，進(jìn)行了第一次案情研討會。
在案情研討會上，眾人各抒己見，紛紛對案件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認(rèn)為四個案子即存在關(guān)聯(lián)性，又有獨立性。致人“瘋狂”的藥物都是是含有特殊成分的“浴鹽”，這背后售賣的人，也許是貪圖暴利，也許存在別的目的——例如，在全國范圍內(nèi)引發(fā)民眾恐慌。
與會眾人，皆認(rèn)可這種推測。
所以，切斷藥物傳播源頭是工作重點之一。
列席會議的緝毒處警官，表示偵查工作會更快地推進(jìn)，但也表示，他們的工作存在一定難度。
這次的毒品案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在于——抓到的犯罪嫌疑人，就像被人抹去了記憶一般，全然不記得自己購買或者吸食過這樣的毒品。
那么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們在說謊，為兇手打掩護(hù)。
二是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吸食。
如若這樣，毒品就不存在以銷售為目的。
不為賣錢？還倒貼成本……
背后的犯罪分子是傻了嗎？
重案一號幾個知情人心理都有一個共同的聲音。
天怒！
這，興許是“天怒計劃”的一部分。
會上，白慕川和各部門討論了下一階段的任務(wù)。
同時，也提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和建議，供大家探討。
——他準(zhǔn)備聘請占色做重案一號的犯罪心理“榮譽顧問”。
占色在犯罪心理研究領(lǐng)域小有成就，能聘請她來做顧問，當(dāng)然是好事。
可“榮譽”兩個字，怎么講？
眾人面面相覷。
白慕川解釋，因為占色本身擔(dān)任著別的工作，而且工作重心也在她自己的工作領(lǐng)域，不可能全職。只有兼職幫忙。但一旦案情需要或者她時間寬裕，就會過來。
“我和占老師溝通過了。她表示，她會派一個私人助理過來配合大家的工作。有什么特殊情況，她也可以從旁協(xié)助。”
私人助理？
好主意啊！
眾人對白慕川的建議，沒有異議。
“那就散會吧。”
權(quán)少騰摸了摸耳朵，“我怎么不知道我嫂子，啥時候有私人助理的？”
白慕川淡淡白他一眼，慵懶地擴(kuò)了擴(kuò)胸，又揉了揉脖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最近你的工作量很大，所以小五，把你自己的事搞明白，就ok了。”
小五？
權(quán)少騰一聲呵呵，走了。
大家對占色的私人助理，好奇心不重。
散會后，三三兩兩的討論著出去，說的都是案情，沒人問助理什么事。
程正面色沉沉地跟上白慕川的腳步，走了出來，等附近無人了，才問他。
“是向晚吧？”
頭頂?shù)陌谉霟糸W著慘白的光。
白慕川微微瞇眼，轉(zhuǎn)頭看著他。
程正面無表情地回視，眸底閃爍著微光，“我說對了。”
白慕川哼笑：“有問題？”
程正：“……我能有問題嗎？”
白慕川：“不能。”
程正淡淡的看他，“那不就是了。而且，她來重案一號，我是歡迎的。我們需要她。”
我們？
白慕川挑挑眉，神色冷凝。
最近，程正很克制，在向晚的問題上，從無個人表態(tài)。
他對向晚到底什么感情，也無人知道。
但他和向晚曾經(jīng)有過“相親”的經(jīng)歷，這一個小插曲，對于醋壇子小白來說，心里始終膈應(yīng)而防備。
情敵一號！
白慕川瞇了瞇眼，“工作上的事，你要有疑惑，為什么不在會上說？”
程正瞥他一眼，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冷冷一剜，“我找你，是為儀器的事情。”
嗯一聲，白慕川正色臉，“說。”
程正想了想，“x國的痕跡痕跡儀器，先進(jìn)于世界各國，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打聽過了，申請沒有批下來的原因，主要出在x國那邊，他們不肯放——”
白慕川看他一眼，手插兜里，“所以呢？”
程正沉吟，“苗梓晨可以幫忙。她與x國那邊的科研所關(guān)系不錯，有途徑可以搞到儀器。”
苗梓晨，程正那個師妹。
也是從國外帶回來程正導(dǎo)師關(guān)于“天怒計劃”的第一個人。
白慕川沉默片刻，哼笑，“果然會自己想辦法！”
這是對他之前那句話的回敬。
程正聽著，不言語。
對他的提議，白慕川當(dāng)然持肯定態(tài)度。
“搞儀器，我個人沒意見。不過……苗梓晨，有條件的吧？”
那天三個人吃了一頓飯。
苗梓晨是個睿智的女性，歲數(shù)不大，臉上卻寫滿看得見的上進(jìn)心。
她肯幫這個忙，又怎會不提要求？
白慕川肯定的詢問句，讓程正微微一怔。
“是的。你怎么……”
“我怎么會知道？”白慕川接過話，用一種若有似無的嘲弄眼神瞄他，“這個問題你問得很好，但太復(fù)雜了，你可以永遠(yuǎn)都不會懂。”
“……”
程正臉色沉下，“那你說說看，她的條件是什么？”
“來重案一號工作？”白慕川淡定回答。
“……”程正無言以對。
他說對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不歸我管。反正我知道，你自己有辦法解決！”
白慕川似笑非笑地說完，看著程正沉郁的臉，突然撩了撩唇角。
“幸好你只搞技術(shù)，要不然……”
怎樣？
白慕川沒有說完，搖搖頭，走了。
留給程正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閱人的目光與個人經(jīng)歷，有直接關(guān)系。
程正在技術(shù)領(lǐng)域有自己獨到的一面。
但閱人么……
白慕川輕笑一聲。
……
苗梓晨明顯愛慕程正。
只吃一餐飯，白慕川就看出來了。
可惜，程正一無所知。
從個人業(yè)務(wù)能力來講，苗梓晨當(dāng)然可以勝任工作。
所以……
于公、于私，白慕川沒有拒絕的理由。
一舉兩得。
不，一舉三得。
程正舉薦苗梓晨進(jìn)來，那向晚成為占色的私人助理來重案一號工作，哪怕是程為季也挑不了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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