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西南邊境某地。
天氣似乎暖和了很多,空氣變得潮濕而腥膻。
一路上,換了好幾次汽車,向晚始終昏昏沉沉地,處于一種半睡眠的狀態。
渾身無力,睜不開眼,像是被瞌睡神找上了,睡意上頭,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直接就睡過去……
她大概能感覺是葉輪在食物里做了手腳,又無力抵抗。
睡過去,不停地睡過去。
不知時間,不思飲食,在懵懂的睡眠狀態,她做了好幾個噩夢。
等再一次清醒過來,發現汽車居然停在了海邊。
海浪拍打在岸邊,濤聲陣陣,從車窗望出去,海岸邊還停著一艘船。
向晚一驚,意識到什么,轉頭看后座的葉輪,“這是要做什么?”
葉輪勾唇,“你說呢,當然是為了我和程隊更好的合作。”
說到這里,他望向程正,似笑非笑地說:“你知道的,我手頭不可能有你要的儀器設備……不過,我國外幾個老朋友幫了忙,他們會為你提供更現代化的科研設備和儀器……”
程正冷冷瞇眼,“你要帶我出境?”
“沒錯!”葉輪笑了起來,“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在國內這種環境下,咱們的合作能夠成功吧?就算你信……我也不信啊!
程正沉默,“向晚呢?你怎么處理?”
葉輪:“放心。只要你做出成果,我自然就會放了她。”
程正哼聲,“我怎么信得過你?”
葉輪攤攤手,“你當然可以不信,但你現在……有講條件的資格嗎?”
程正:“我當然有!
他說得冷氣森然,把向晚都嚇了一跳。
她不解地望向程正,他雙手雙腳被縛住,動彈不得,只抬起下巴,指了指不遠處停靠的那一艘船,“如果我猜得不錯,敢與你達成這種協議的,恐怕不是你的什么老朋友,而是境外的某些非法組織吧?你說,如果我現在不干了,哪怕是死也不干……你會不會因為失信于人,不僅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反而會變得里外不是人?”
葉輪咝咝冷笑,“你在挑釁我?”
程正:“形勢擺在面前,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這個時候的葉輪,在國內已經成了過街老鼠,警方就在屁股后頭跟著呢。躲得過今天,也不一定躲得過明天,這一路灰頭土臉的逃竄,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因此,在失去了天怒組織的庇護后,他需要另一個強大的靠山,即是救命稻草,也是他一展抱負的希望。
帶上生化裝置和程正,是他投靠對方的投名狀。
怎么能在第一個回合就失信于人呢?
葉輪冷笑:“說吧,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程正面無表情,“放了向晚,我跟你走!
葉輪臉色一變,“不可能!”
程正冷冷盯住他,“不要忘了,這是我一開始的條件!
沉默。
好幾秒,葉輪冷笑:“那我又怎么相信你,不會在我放人后反悔?”
“我的人,不是在你手上嗎?”程正看一眼那艘船,慢條斯理地說:“你要信不過,可以先帶我上船。”
葉輪:“你是說,把向晚留下?留給白慕川?”
程正點頭:“沒錯。不過,我要確定她安全以后,才會開始我們的合作!
葉輪狠狠咬牙,怒視著他,許久沒有回應。
這個交易,風險最大的人變成了他。
可現在,他騎虎難下。
“程正,你是給我設了個套,讓我鉆啦?一開始說什么都行,現在我什么都聯系好了,你他媽什么都不行了?”
“你其實還有回頭路!背陶淅涞,努了努嘴:“投案自首!
“放屁!”葉輪拔槍,指著他的腦袋,“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冰冷的槍身,貼著太陽穴,像毒蛇鉆入了心底。
程正慢慢閉眼,“你當然敢。但我賭你不會!”
呵!葉輪冷笑,再冷笑,像是氣到了極點,啪一聲,把槍上膛,那器械的聲音,嚇得向晚倒吸一口涼氣,“不要!”
葉輪轉頭,看他一眼,又冷冷看著程正。
“不是我要殺人,是人非要逼我!
“向晚——”程正平靜地說:“不要怕。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一旦出境,我的價值,遠大于你的價值。對方要的是一個懂技術,懂得研制天怒病毒的我,不是一個警察的女人!泄私憤這種事,太小兒科,那些人不屑而為……而且,只要你安全了,我何必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沒人愿意死,葉輪,你仔細掂量一下吧!
“呵呵,呵呵呵……”
說他小兒科?
葉輪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程正的要挾十分有效。
就在他們耽擱的這幾分鐘,船上的人已經催了兩次了。
船只一直停靠在這里,很容易引起注意,誰也不想撞在警方的槍口上……
葉輪沒有與警方正面杠的能力,更不敢得罪剛剛投靠的海外爸爸,被天怒組織放棄的他,必須緊緊拽住程正這個砝碼?墒,要讓他直接放掉向晚,又不甘心……
“好。”
葉輪終于同意了,目光陰陰地看著程正。
“成交!上船吧!
……
岸邊,海浪卷著涼爽的風,吹拂過來……
向晚被人帶下了車,渾身冷得瑟瑟發抖。
她看著程正的背影,越去越遠,一點聲音都發不住——
葉輪不想她發聲,縛住她的雙手,還塞住了她的嘴。
她只能聽著呼呼的風聲和海浪聲,看著一行人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
------題外話------
本來想把這一段寫過去,但……一時寫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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