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已經悄無聲息的去執行工作制，古宸從最近周天娜不離身的繪圖文件夾抽出一張草稿畫紙，給她算了一筆賬。
茶樓的計費方式很奇葩，她和古宸可以隨意吃任何食物，為了完成任務提供給異食客空位面食客的這些都是不計費的。
一旦涉及到向外出售的陶方伯十景點心套餐，自從發售開始的每一份，周天娜拿來當甜點吃的，還有提供給小吾的工作餐，都完全不打折的記了費，每天還要扣除發給小吾的日結工資一百華夏幣。如果按生意現在的冷清程度，那么到了月底結算的時候就有可能會入不敷出。
賬面赤字當月會清零，隨之一起清零的還有美食幣。而且不允許宿主自己投入華夏幣來填補虧空，必須是通過系統經營餐館獲得收入才可以。
現在可以提供位面世界穿越的美食幣對古宸來說是至關重要，等著完成陶方伯十景點心任務還不知道要多久，所以他向系統建議開發物美價廉的美食，結果系統給出的任務，則是一個更坑的設置。
姑且不論廉價美食售價幾何，廉價和限量兩個詞連在一起，基本就可以告別賺錢兩個字了，何況還要給新來的大媽服務生發日結工資。
以古宸對系統的了解，這種設置應該不是存心刁難。
系統更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以為開間茶樓，食物美味到極致，性價比高到極致就自然客似云來，財源滾滾，至于給服務生的工資和福利更是像古時候大戶人家發月錢一般毫不吝嗇。
至于兩個掛名掌柜就只能跟著吃土。
周天娜稍微算了算，感覺這樣下去很難保證月底不虧空，咬咬筆桿有些自責的說：“我沒想到生意這么差，給小吾每天提供一套下午茶還是我的主意。”
古宸輕輕奪過筆桿不讓她咬到漆，這才說：“我明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碰碰運氣。”
翌日凌晨，帝都潘家園舊貨市場。
潘家園主要是經營一些仿古家具，古籍字畫、瑪瑙玉翠、陶瓷紫砂、中外錢幣、竹木骨雕、皮影臉譜之類。
周六清早來算是趕鬼市，據傳晚清年間時局動蕩，破落的富戶家道中落難以糊口，于是趁著天之未明，拿了家傳的古董偷偷到街邊擺攤販賣，既避開熟人又能茍且為生，久而久之就成了鬼市一說。
如今的潘家園雖然沒有顯貴弟子擺攤，但攤主還是有些舊貨的進貨途徑，只是擺上攤位的一般都是篩選過，基本上不會有什么珍品。那些慕名前來滿足對華夏傳統文化縮影向往的外國友人，落在老油條的攤主眼睛里，就好比待宰的肥羊。
還有一種人就是本地土豪小白愛好者，比冒充華夏通的外國友人更好忽悠，比如古宸和周天娜這種斯文干凈的小情侶，尤其是周天娜一臉好奇寶寶樣，東瞧瞧西看看，簡直是不坑白不坑的典范。
只是兩個人幾乎都是只看不買，逛了無數攤子之后，古宸才拿起來一只看起來成色很新的云龍青花瓷盤，問：“這個盤子怎么賣？”
胖攤主笑瞇瞇看著他倆挑了許久，就等著這一句，說：“這個一萬，不還價。”他這批貨里有新有舊，每樣都親手篩選過的，這件就是高仿乾隆年間官窯的青花瓷盤，成色極新，入手價才幾百，轉手就漫天要價一萬。
沒想到古宸二話不說，真的就一點不還價，直接讓他拿來POS機刷卡付了，胖攤主老板高興滿面紅光，忙給他拿防止磕碰的禮品盒仔仔細細裝好，還主動送了一套筷子托當贈品。
周天娜隱隱覺得胖攤主應該是做了一筆好生意，若是賣的肉疼，肯定不會出手如此大方主動送贈品。
但她不忍心掃古宸的興，只是說：“沒想到你還喜歡這些老古董，以前都沒聽你說過。”
古宸笑著敲了她小腦袋一記，戳穿她說：“你心里覺得我是冤大頭，不好意思說出來吧。我十幾歲就去國外留學了，根本沒接觸過這些，我公司的副總是半個行家，認識好些這方面的朋友，回頭拿給他就知道了。”
被識破的周天娜可愛地揉揉被他敲的地方，有些無語，忍不住追問：“那你還真敢買啊，不怕被坑了？”
古宸把裝著青花瓷盤的盒子遞給她，神秘一笑，說：“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周天娜不解其意的拿手輕輕一碰那瓷盤，頓時一臉崇拜的望著古宸。
因為她腦海里浮現了一行字：“清官窯云龍清花瓷盤。”
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古宸利用的是系統自帶的鑒定功能，這是他做佛跳墻突發的奇想，因為他當時用手觸碰到物品，系統都會提示是何年代。
系統提供的家具瓷器自然不可以外售，但系統手冊上設定，開店后利用系統獲取的華夏幣都可以算為其收入。
這件利用系統的鑒定技術得來的清代瓷盤，賣掉后就可以歸庫算為系統收入，就不用再擔心前期店鋪賬面赤字，扣光當月美食幣的問題。
有了這種無敵鑒寶手段，以后沒事就可以來潘家園淘真跡玩，簡直一淘一個準。
古宸看她興奮的看著四周的攤位躍躍欲試，笑著說：“我們改天再來，今天我要去公司一趟，先把這個交給李錦城讓他幫忙賣掉。”他是真的心急去金庸世界求醫，一秒鐘也不想多等。
周天娜扁扁小嘴，難得有這樣好玩的事，沒試一試就走了豈不無趣。
她小臉皺成包子又乖乖聽話的表情太有趣，古宸真的有點想親一口，礙于人多，只開了句玩笑說：“我剛才像不像財大氣粗到潘家園亂砸錢的紈绔子弟。”
早上兩個人到市場風寒露重的，他怕女朋友受涼，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周天娜披著，自己只穿了件3D圖案的連帽衫，頭發蓬亂，看上去很是隨意不羈，痞帥痞帥的。
周天娜噗嗤一聲笑出來，不予置評，只是指著不遠處早餐攤講了一句電影臺詞：“拿幾個煎餅走吧，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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