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站在拓谷怗兒床邊的將領(lǐng),實(shí)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將軍這個樣子,上前一步握緊了拓谷怗兒那伸在半空中的手,雙眼中含著淚水哽咽道,“大帥,我們…我們還剩下不到五萬人,而且…而且完顏老將軍…”說到這里,那人就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顯然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拓谷怗兒雙眼一瞪,顯然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右手艱難的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將軍,聲音已經(jīng)嘶啞的命令道,“獨(dú)孤將軍,你說!完顏老將軍怎么了?你說!!!”
那個叫獨(dú)孤的韃靼將領(lǐng)猶豫了半天,終于是雙目圓睜,眼中滿是憤怒的怒火,聲音帶著一絲悲戚的說道,“大帥,自從那日您因?yàn)殍F騎軍的事情急火攻心昏過去之后,那白滄海就三番五次來叫陣,可是我們真的不是他白滄海的對手,幾日下來我們損兵折將,無奈之下眾將領(lǐng)一番商議之下只好決定將大軍向后退了三百里安營扎寨,可是…可是誰知他白滄海竟然趕上來,將…將斷后的完顏老將軍親手?jǐn)叵埋R來,而且…而且完顏老將軍的首級到現(xiàn)在還被他白滄海懸掛在涼州城的城門之上啊。”
‘嘭!’的一聲,拓谷怗兒滿眼充血,碗大般的拳頭生生的是將床榻的一角打塌了下去,“白!滄!海!你欺人太甚!我拓谷怗兒發(fā)誓一定要踏平你涼州城,讓你全城的百姓都來給完顏老將軍陪葬!”拓谷怗兒的這股戾氣,讓他身邊的這些將領(lǐng)都是一陣后怕,不過他們的眼中卻滿滿的都是報仇的炙熱,以前他們不是白滄海的對手,但是現(xiàn)在拓谷怗兒醒了過來,那他們就再也不用過被白滄海整日追殺的日子,他們要反擊,要將這幾日白滄海強(qiáng)加在他們身上的恥辱通通還回去,不!還要更加倍的還給白滄海。
“對了,博古將軍那邊有消息了嗎?”平靜下來的拓谷怗兒,想到現(xiàn)在唯一能夠打敗白滄海的辦法,就是要靠博古將軍這支奇軍了。
“還沒有,大帥,博古一向行事謹(jǐn)慎,我想這次一定不會辜負(fù)大帥的希望的。”那個獨(dú)孤的韃靼將領(lǐng)對于博古還是十分的相信,趕緊出言安慰拓谷怗兒說道。
拓谷怗兒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重的‘嗯’了一聲,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怒目圓睜的看向帳門之外,直到這個眼神飄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五毒教的正堂之上,洛尊憂心忡忡的高坐在正中間的首位,兩旁上站著五圣使和一眾五毒教弟子,全都是在等著洛尊發(fā)話的樣子;終于,洛尊的嘴皮動了動,可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又是過了半響,洛尊才緩緩開口,“五圣使!”
“在!”洛尊話音剛落,五位圣使都是不約而同的站了出來。
這一刻的洛尊,沒了剛剛的猶豫不決,反而是雙眼之中精光閃閃,眼中甚至還泛起了一股血絲,顯然已經(jīng)是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現(xiàn)在武林上到處都在傳言青城派的徐乘風(fēng)和他的兒子徐化云都已經(jīng)是死在了青城山上,如此看來看來是云兄得手了,不過這也意味著我們五毒教以后也注定不會平靜了,五圣使,你們這就立刻返回?zé)o心嶺,記住一定要嚴(yán)守?zé)o心嶺,不要讓任何一個外族人闖進(jìn)我五毒教,否則按教規(guī)論處,后果你們是知道的。”洛尊在得到徐乘風(fēng)去世的消息的時候,心情也是十分的矛盾,一方面自己二十幾年的深仇大恨終于是得報了,可是另一邊,他也深深地能感到云世雄的橫空出世,必定會給這個暗流涌動的武林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這很有可能就會牽連上五毒教的命運(yùn),說不定這一次不會比二十年前來得輕松,所以洛尊才不得不如此的慎重面對。
“是,謹(jǐn)遵教主鈞令。”五圣使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鄭重,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二十年前那場災(zāi)難的,那次的事情仿佛一個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所以這一次,他們不允許再有類似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事情發(fā)生了;五位圣使領(lǐng)了命令也不再做停留,轉(zhuǎn)身走出了正堂,看樣子是都朝著無心嶺的方向走去。
洛尊目送著柳蕓五人離去,仿佛是卸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是能夠松下一口氣,環(huán)顧一圈眼前的五毒弟子,最終還是落在了洛香、秦黎和萬心三個人的身上,“香兒、秦黎、萬心。”
聽到洛尊叫自己,三個人都是站了出來,欠身答道,“教主。”
洛尊看了他們?nèi)齻人半天,才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站在最前面的秦黎,“你們?nèi)齻人一會兒回去收拾行李,馬上出發(fā),去武林上尋找一個名叫云傲的人。”
秦黎接過那玉佩,小心地拿在手中,來回翻看了一番,只見這玉佩通體翠綠,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玉石,上面刻著一個大大‘云’字,而另一側(cè)也同樣刻著一個大大的‘李’字,除此之外也就沒什么奇特的地方了,秦黎反反復(fù)復(fù)看了許久,也沒有明白個所以然,只得輕聲出言詢問道,“這…云傲?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我等要是找到此人又該說些什么?”
洛尊擺了擺手,解釋道,“這云傲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手足,算起來還是你們的師叔,只是這后面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這才不得已流落江湖,至于去哪里找他,這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實(shí)在沒有線索的話,你們可以去峨眉山下的村莊問一問,說不定那里會有他的線索;要是找到他的話,就將這個玉佩交到他的手上,我想…這其中的意思他應(yīng)該一看就明白了。”洛尊說話的時候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對往事的留戀,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眾人卻也能感受到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的變化。
“是,教主,弟子這就去準(zhǔn)備。”秦黎和萬心應(yīng)了一聲,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可唯獨(dú)只有洛香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秦黎手中的那塊玉佩,洛香奇怪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秦黎正想要出言提醒洛香的時候,洛尊卻是在洛香和那塊玉佩之間來回注視了許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閃過一絲炙熱,語氣也跟著變得急切了起來,“香兒,我想起來了,上次《蕭氏族譜》被神腿門的人劫走的時候,洛煙曾經(jīng)是派人帶回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對吧?我記得這件事情當(dāng)時我是交給了你,快說!那個玉佩的主人現(xiàn)在在哪里?”既然是已經(jīng)找到了玉佩,那自然是就找到了云傲下落,洛尊真是暗嘆自己的馬虎,要不是剛剛洛香奇怪的舉動,自己還真的因?yàn)楫?dāng)時軒轅翔的事情忘了還有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這也算是了卻了云世雄的一個心愿,想到這里,洛尊就再也平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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