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到KTV唱過歌么?為了一時痛快惹得領(lǐng)導(dǎo)心中不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縣委那邊請徐瑩唱歌徐瑩不去,但卻又跟張文定一起唱歌去了,那可就相當不給縣委面子了。
徐瑩不給面子不緊,反正她明天一早就走了,而且她是團省委的副書記,不必要在乎下面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可是,張文定卻還在縣里工作呢。
怕不怕縣委書記是一回事,但無端端地掃了縣委書記的面子,那也太沒點政治智慧了。
嘖,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是缺乏冷靜啊。
張文定在心里慚愧地暗自感慨了一聲,馬上道:“領(lǐng)導(dǎo)批評得對......主要是我好長時間沒有聆聽領(lǐng)導(dǎo)的教誨了......”
徐瑩才懶得聽他說這些套話,掛斷電話后,對著鏡子看了看,想了想,換了身更顯女人味的衣服,再稍稍補了補妝,往咖啡廳去了。
張文定折回酒店,就讓司機先走了,他還不知道會和徐瑩談到什么時候呢,沒必要讓司機等那么久——張副縣長雖然有點習(xí)慣了有司機的生活,可還沒習(xí)慣那種把司機當仆人來用的特權(quán)。
咖啡廳生意不算冷清,卻也絕對算不上有多好,三三兩兩的客人坐著,在輕柔的音樂中輕笑淺談,倒是個適合談情說愛或者閑聊的好地方。
由于徐瑩換衣服補妝費了點時間,所以盡管張文定是從路上返回的,二人也就走了個前腳后腳。
“還以為你今天會回市內(nèi)呢!睆埼亩ǹ粗趯γ娴男飕摚p聲地說。
徐瑩不說話,眼里滿是溫情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張文定迎著她的目光,想了想,這個周末肯定是個頭疼的周末了,如果會分身術(shù)就好了,可以同時陪著武玲和徐瑩。
他心里還沒有一個好主意,嘴上卻是關(guān)切地問道:“周末不回白漳了吧?”
徐瑩點點頭:“在隨江休息兩天。”
張文定聽到她這個話,心中嘆息了一聲,卻還是很夠意思地說:“真好,終于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徐瑩眼中柔情似水,聲音更柔:“你才到安青來,事情不少吧?還有空陪我?”
“什么事情能比陪你更重要?”張文定笑著道,“工作確實是千頭萬緒,但干工作,不都這樣么?總有干不完的事兒,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干的時候使勁干就是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干字,徐瑩就心中涌起了溫柔,恨不得抱著張文定親一口。
她咬咬下唇,翻了個白眼,哼哼著道:“你現(xiàn)在是縣領(lǐng)導(dǎo)了,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么就沒好好說話了?”張文定嘿嘿笑著反問了一句,又自顧自地說,“這個,干工作的時候要使勁干,這可是你教我的呀!
“誰教你這個了,哼!”徐瑩拿這沒臉沒皮的家伙真是沒辦法。張文定就不說話,兩眼直直地看著她,心里的想法毫不掩飾。
“這么看著我干嘛?”徐瑩移開目光,小喝了口咖啡,心想這家伙越來越會撩人了。哼,也不知道這家伙最近是不是又找了什么別的女人了,膽子是越來越大,套路也是越來越熟了。
“我不應(yīng)該叫你來咖啡廳的!睆埼亩〒u搖頭,嘆息一聲道,“除了KTV,這家酒店里面還有酒吧。”
徐瑩擺擺手:“我現(xiàn)在對酒吧,沒什么感覺了,還是咖啡廳安靜、自在些!
張文定頗為無奈地說:“可惜咖啡廳里沒包廂!
說著這話,他還伸出手去,想要在桌子上抓住徐瑩的手。
徐瑩笑著道:“你呀,好好把工作做好,注意影響!
“領(lǐng)導(dǎo),那啥,我有點工作要跟你單獨匯報一下!睆埼亩ㄍ塘丝谕倌苤苯拥卣f。
徐瑩搖搖頭,柔聲勸道:“到隨江了再說吧,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談工作。”
不想談工作,潛臺詞就是今天晚上不行了。
張文定很郁悶,鼓起勇氣都準備要跟她去房間了,她怎么就不答應(yīng)呢?
徐瑩能夠找得出不下一百種不答應(yīng)的理由,她把張文定的郁悶看在眼里,也沒有心痛,但多少有點心軟,便開解道:“馬上就到周末了,好好休息兩天,你剛才不是還說嗎?工作是干不完的!睆埼亩ㄒ徽Z雙關(guān)道:“工作確實是干不完的,但我想多干點!
徐瑩白了他一眼,沒接他這個話。
張文定又道:“領(lǐng)導(dǎo),問你個事兒啊,你跟姚書記......很熟嗎?”
徐瑩知道他肯定是想問先前在酒桌上的那個話是什么意思了,卻裝作沒聽出來似的,搖搖頭道:“今天剛見面,還沒你跟他熟。”
“我跟他也是今天剛見面!睆埼亩〒u搖頭,繼續(xù)說道,“看你先那么說,還以為你跟他很熟呢!
聽到他直接說出這個話來,徐瑩就看著他問:“怎么?是不是怕我把你給賣了?”
“怎么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睆埼亩ㄕf話還是很討人喜歡的,笑著道,“不過,這里面有什么說道,我是怎么都沒想明白。還以為你跟姚書記有交情呢,但你又說今天才見面,該不會是哪個領(lǐng)導(dǎo)打招呼了吧?”
“你可真敢想!毙飕摀u頭苦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們縣政府八個副縣長,你現(xiàn)在排第幾?”
張文定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才他那話確實是說得沒經(jīng)過大腦,也幸虧是跟徐瑩說的,要是還有別人在場,那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他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但在上級領(lǐng)導(dǎo)眼里,說不定啥都不是呢。
“嘿嘿,我這不是,想不到別的了嘛!睆埼亩ù蛉て饋,“領(lǐng)導(dǎo),只要隔上一段時間沒聽你的教誨,我這思維都會慢半拍,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啊!
徐瑩笑道:“平時跟木部長,也是這么拍馬屁的吧?”
張文定自然不可能直接回答她這個話,笑著道:“我這人你是知道的,一向都是實事求是,從來都不拍馬吹牛!
“你那臉皮子可真是越來越厚了!毙飕撋焓贮c了點他道。
“男人嘛,皮厚肉糙一點不要緊!睆埼亩ㄐ呛堑卣f,“倒是你,還跟以前一樣,皮薄......”
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徐瑩就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趕緊打斷道:“再這么沒正形,我就休息去了!
這兒可是咖啡廳呢,雖然二人說話聲音小,遠處坐著的別的人應(yīng)該聽不到,可那份感覺,總是不自在。她一個人在咖啡廳是自在,可被張文定時不時地用言語逗一下,那就相當不自在了。
“好好好,說正事,說正事!睆埼亩ū阌职言掝}扯了回來,“你真得跟我講一講,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唉,我這次到安青來,太突然了,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徐瑩原本是不想跟張文定細說先前在酒桌上講那個話的原因的,但這兒會兒見他說得可憐,就又覺得還是要點一點他,畢竟他太年輕,又沒有在區(qū)縣和鄉(xiāng)鎮(zhèn)的工作經(jīng)驗,如果因為哪一個大意被人給陰了,那對他以后的發(fā)展,會有很大影響的。
徐瑩是個把大部分感情都放到了工作和權(quán)力上的人,不過對張文定也還是有一份真心在。為了張文定兩肋插刀可能辦不到,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多幫幫他,為他解惑答疑,讓他少走彎路,這個她還是愿意做的。
沉吟了一下,徐瑩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張文定道:“你呀,你仔細想想,你從開發(fā)區(qū)到組織部,再到旅游局,你在工作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你知道這個共同點是什么嗎?”
共同點就是我在那三個地方,都做出了不俗的成績!
張文定在心里很自得地自夸了一句,嘴上卻謙虛著道:“共同點就是領(lǐng)導(dǎo)都很關(guān)心我、照顧我,我的成長,離不開組織上的關(guān)懷和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愛......”
他這話有點炫耀,但也是實情,開發(fā)區(qū)招商引資工作確實做得不錯,紫霞山的旅游開發(fā)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在組織部的時候,他沒有什么特別拿得出手的成績,可是能夠得到木槿花的賞識,那也證明了他的能力——為什么木部長就沒賞識別人呢?
“少油嘴滑舌的!毙飕摫砬閲烂C地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再問你,你朋友多不多?我是指體制內(nèi)的,有事了能夠幫得上忙的!
“不多也不少吧。”張文定遲疑了一下,說出了這么句話。
“不多是肯定的,不少,這個是不可能的!毙飕撓喈敓o情地就駁斥了張文定的話,“你看著好像交了幾個朋友,可你仔細想一想,你跟他們之間有什么利益關(guān)系嗎?這樣的朋友關(guān)系,在關(guān)鍵時刻靠得住嗎?你呀,你以前的工作都比較單純,干什么就是什么,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交朋友的時候,要學(xué)會從利益的角度去考慮,而不僅僅只是看誰順眼不順眼。人啊,最是善變,感情是最靠不住的,只有利益糾纏在一起了,關(guān)系才牢靠。”
張文定想反駁自己交的那些朋友,并不僅僅只是看得順眼,其中也是有利益存在的,但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自己的那些朋友中,有利益相關(guān)的,還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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