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石三勇和邵和平,張文定也只是幫他們牽了個線,卻并沒有在他們的石材公司里入股——這種利益更多的只是一種人情,卻不會存在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狗屁道道。 ()
見張文定不說話了,徐瑩停頓了幾秒,這才繼續(xù)道:“在市里,你要做的事情不多,不管是招商還是搞組織工作,都是條條上的,都有人給你定了規(guī)矩,你只要想辦法把事情辦好就行了,可是現(xiàn)在呢,你不僅僅要聽領導的,還要給下面的人定規(guī)矩。”
“這個......”張文定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明白了?”徐瑩問。
張文定點點頭,又搖搖頭。
徐瑩就道:“不明白就自己好好想想。送你一句話,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這個事情,徐瑩說到這兒就不多說了。
她是這么想的,什么都要我跟你說,你理解得不深刻,隨便會忘記,還不如不說。
張文定被她這個話給弄得心里癢癢的:“瑩姐,你什么時候說話也學得講半句留半句的了?”
“自己多動動腦子,好了,別總是問。”徐瑩搖搖頭,不準備和張文定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了,她抬起手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不早了,再坐二十分鐘,就休息吧。”
張文定被她這一通話弄得心神晃蕩的,卻也不好再纏著她了,畢竟,他是看出來了,她真的很累,體力和腦力都需要休息。
“嗯。”張文定收起心里的雜念,點點頭道,“行,那就二十分鐘吧,我坐在這兒看你二十分鐘,解解相思苦。”
“我去洗手間。”徐瑩瞪了他一眼,起身了。
她去洗手間,倒不是因為對張文定不滿,而是要伺候大姨媽。
在徐瑩剛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子就到了徐瑩面前,笑吟吟地說:“美女你好,能不能請我喝杯咖啡?”
徐瑩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只是心里比較納悶,這咖啡廳里也有陌生人隨便找人搭訕的?
把這兒當酒吧了嗎?
“美女。”那男子叫了一聲,“一杯咖啡而已,沒那么小氣吧?”
徐瑩眉頭一皺,還是沒說話,對這些人,她一直敬而遠之。然而,她不想跟這人一般計較,但那人卻像是要賴上了她。
“那我請你喝。”那男子賴人的方式很別致,說出這么句話來,臉上蕩漾著一股志在必得的微笑,眼神中毫不掩飾透出極為強烈的侵占欲和攻擊性。
徐瑩臉上就起了陣寒意了。不過,她自重身份,不想在這洗手間門口跟一個陌生男人爭吵什么——副廳級領導了,總要穩(wěn)重點不是?
所以,她雖然對這男子很不爽,卻也沒說什么,裝作沒聽見那人說話似的,抬腳就往衛(wèi)生間里走去——總不能因為這個家伙,就折身返回吧?
那男子見狀,微微往側讓了讓,看著她走進去,卻就守在了門口,臉上微笑不變:“快點上啊,我等你。”
自從級別到了副處之后,除了剛到開發(fā)區(qū)上任那會兒她的生日那天晚上在素柳園被武仙區(qū)電力局局長邵和平不明底細的得罪過一回之外,徐瑩哪兒被人這么調(diào)戲過?頓時粉臉一寒,顧不得身份了,盯著那男子道:“那你就等著!”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更別說徐瑩這種三十出頭的副廳級美女領導了。
只不過,徐瑩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一言不發(fā)地進去了,伺候好了大姨媽,抬手便給張文定打了個電話:“有個人守在洗手間門口等我,你過來一下吧。”
她可是學乖了,那次在素柳園洗手間差點被邵和平給非禮了的經(jīng)歷讓她畢生難忘,生怕再遇到那樣的情況,便當先給張文定打了個電話。
在素柳園那次,是張文定救了她,這一次,她就不僅僅只是要張文定救她,而是要張文定沖在前面了——畢竟,副廳級的團省委副書記也是女人,遇到了這種事情,總是喜歡看到自己的男人出頭的。
“嗯?我就過來,怎么回事?”張文定問。
跟張文定說話,徐瑩就不必要太注意身份語氣什么的了,冷哼一聲道:“有個小痞子在外面等著我,一定要請我喝咖啡。”
她把那個請字咬得相當重。
這個話,是個男人就聽得懂其中的意思。
張文定頓時就有些火氣了,這是誰這么不長眼啊,敢打他老領導的主意?
他知道徐瑩的魅力有多大,但這兒是咖啡廳,不是酒吧不是KTV,怎么也會有人這么大膽這么不開眼?
在咖啡廳也能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張文定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運氣是不是逆天到一定程度了。
不過,運氣不運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想和徐瑩共度良宵但這個想法卻沒辦法實現(xiàn),心里相當不舒服,現(xiàn)在冒出來這么個人,正好給他出氣了。
張文定情不自禁地冷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了,馬上來。”
掛斷電話,張文定就起身,快速到了洗手間門口,果然見到一個長得高高帥帥的男子站在那兒,不進去也不離開,看來正在等人。
看了他一眼,張文定也不說話,就在他對面站定,等著徐瑩出來。
徐瑩出來得很快,一眼就看到了張文定,心神大定,但馬上又生出了點擔心,怕張文定一個忍不住跟人打架——這家伙都是副縣長了,可處理事情的時候,貌似還不如個副科級干部穩(wěn)重。
“美女,我說在這兒等你就在這兒等,夠誠心了吧?請。”那男人對徐瑩來了這么一句,然后看了張文定一眼,眼里滿是不屑。
這時候,自然是不用徐瑩說話的,張文定直接就開口了:“美女不是誰都請得動的,我勸你......走開點,別給你家大人闖禍。”
今天他和徐瑩見面,這兒氣氛也不錯,他不想壞了心情,說話就留了幾分余地,也是一個提醒——啊,小子你招子放亮點,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老子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你家大人都惹不起我!
“你誰呀?沒長眼睛么?我跟我女朋友說話,你插什么嘴?”那男人對他這個話相當反感,冷哼一聲,眉毛一挑,道,“看在我女朋友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見識,自己扇兩個嘴巴,有多遠滾多遠!”
張文定看這家伙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而且那身衣服比自己身上的可值錢多了,直接就把他定位在官二代富二代這一類了——如果這么小卻又只憑自己的能力混得比較好的,一般都不會這么莽撞。
“誰是你女朋友了?嘴巴放干凈點!”徐瑩原本不想說話的,可是被他一口一個女朋友給說得心煩意亂,恨不得沖上去扇他兩個耳光才解恨。
那男人笑嘻嘻地說:“我嘴巴干凈得很,要不你現(xiàn)在就試試?保證滿足你。”
張文定跨出一步,站在了徐瑩和那男人中間,怒視著吐出一個字:“滾!”
那男人吃他這一吼,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滿臉猙獰,也不回罵,手一抬,就想給張文定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以張文定的身手,自然不可能被他打中,在他抬手時肩膀剛一晃動之際,張文定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也不避讓,在他手掌拍過來之際,猛的一拳擊在了他手腕上。
張文定自己估計,這一擊,恐怕足以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至少半個月拿不穩(wěn)筷子了。
其實張文定早就可以動手的,但他還是小小地刺激了一下那男人。
他知道,以那男人的性子,被自己吼上一聲“滾”,肯定會忍不住動手,那他再還擊,就有了動手的理由了——畢竟他現(xiàn)在是副縣長,要注意影響,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夠再像以前那般隨隨便便動手跟人打架了。
“我草你媽!”那男人痛得大喊了一聲,亂罵起來。
張文定既然已經(jīng)動手,就有了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的主義,聽得他這辱及父母的叫罵,也不還口,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抽了那小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那小子被打了一記耳光,只是稍稍一愣,仿佛不敢相信有人敢跟自己動手的事實,然后就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你敢打我?你他媽的......”
他話還沒吼完,張文定巴掌揚起,又在他臉上抽了一下。
他頓時狀若瘋狂地揮拳砸向張文定,可是論起打架來,跟張文定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拳還沒打到張文定身上,他人就被張文定很輕松地放倒在地上了。
這時候,原本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服務生也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貌似領班的人就開始勸架了。
張文定只是淡淡然站著,不說話,不表態(tài)。徐瑩就更不可能說話了,她今天氣太不順了,就那么個膿包,居然敢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咖啡廳的服務員很明顯是認得那個被張文定打了兩個耳光的人的,只聽他們一口一個左總地叫著,還嚷嚷著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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