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一個大的思路,具體許多細節(jié)方面的問題,要怎么搞才好呢?
酒店那邊會盡心盡力地去操辦,這個都不用他擔心。只是,辦酒席的時候,負責管事的人,這個就比較有講究了。
因為到時候隨江官面上的人多,安青這邊要去的人肯定也多,那就要管事的人眼色好,是用安青市政府的,還是從隨江找個人,這個還要好好考慮一下。
這種事情,如果從隨江市里找一個人負責,安青市里又找一個人負責,比較不合適。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就用安青這邊的人來負責接待事宜。
至于隨江市的領(lǐng)導(dǎo)們,到時候可以請他舅舅幫忙招呼一下,而且,由于酒席是在紫霞會所辦的,紫霞會所里的人對市里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也認得一些,不會搞錯了領(lǐng)導(dǎo)們席位的安排。
想到這個,張文定就開始想應(yīng)該請誰當這個接待總管才合適了。
照說,政府辦的主任副主任干這種事情是很拿手的,可考慮到隨江市里有些領(lǐng)導(dǎo)要來,這個搞接待工作的人,也還要拿得出手一點才好。
果然還真像老媽說的那樣啊,事情多著呢。
張文定拍了拍額頭,然后出了辦公室,找姜慈去了。今天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惹得姜慈不爽了,現(xiàn)在就用生活上的事情讓姜老板換個心情吧。
姜慈對于張文定這時候跑過來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張文定把記者叫過去了,心想他不會這么快就跑過來匯報見記者的詳細情況吧?
張文定沒有和姜慈太多客套,直奔主題道:“市長,有個事情要跟你匯報一下,還要你幫我出個主意,看怎么安排好。”
姜慈被這話搞得更加莫明其妙了,就問:“什么事?”
張文定道:“是這樣,我十月一號結(jié)婚辦酒,在隨江搞的,以前是準備回老家搞的,后來決定還是就在隨江搞,酒席定在紫霞會所。但是接待、協(xié)調(diào)、管事等等這些事情,我是一竅不通,這個只能找你給我安排了。”
張文定的意思,是想用一下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文鐘,到時候文鐘肯定還會再帶些別的人。
哪知道,姜慈聽到這個話,先是祝福了幾句,然后沉吟了一下,就很痛快地說:“十月一號正好放假,也沒什么事,我就湊個熱鬧,給你當回總管。”
這個總管,自然不是大內(nèi)總管,只是在那一天,負責管全盤事務(wù)的人。
辦紅白喜事的時候,總管是比主人家還要忙的人。因為所有人都要聽總管的安排,有重要的客人的時候,總管還要敬酒,實在是個苦差事,但也是個有身份的差事。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干得下來。
姜慈是不是德高望重還很難說,但在安青這一畝三分地,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的。
由他來做這個總管,倒是相當合適的,畢竟安青的干部認得他,而他對隨江市里的廳級領(lǐng)導(dǎo)和處級干部也不陌生,大部分都認得。
只是,張文定從來就沒想到過,請姜慈來當這個總管,畢竟姜慈是一把手,是他的領(lǐng)導(dǎo),要當貴賓待的。
“市長,你這,這,我怎么敢當呀。”張文定臉上的表情相當豐富,話也說得相當誠懇。
從內(nèi)心來講,張文定在吃驚之余,也還是有幾分感動的。他現(xiàn)在的處境不是很妙,在這個關(guān)頭,許多人等著看他的笑話,而姜慈卻主動提出在他結(jié)婚的時候給他當總管,這橄欖枝伸得真的是太有誠意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姜慈笑呵呵地說道,“我跟你講啊,這個總管,我是當定了。是不是怕我多拿你幾包煙啊?”
靠,你別這么不見外好不好?張文定就覺得姜慈的態(tài)度也太怪異了一點,我們的交情還沒到這么說話的份上吧?
不過,不管怎么說,姜慈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文定還是挺舒服的,他臉上馬上就露出極其開心的笑容來,順著姜慈的話說道:“哈哈,請市長放心,煙酒是少不了的。那這個事情,就麻煩市長了,我就不管了,到時候一切行動聽市長指揮。”
張文定不會因為姜慈剛才的話就徹底投向姜慈的陣營,但好聽的話還是說的,能夠和一把手關(guān)系緩和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姜慈當然聽出了張文定話里的味道,他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讓張文定和自己徹底合作。
張文定到安青之后,還是沒有參與安青各勢力之間的。當然了,以前張文定只是副縣長,沒有進縣委班子,大家對他的印象也只是不隨便招惹他,但要說重視程度,還真不怎么樣。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張文定在安青市政府的分工雖然還沒變,但卻進了市委班子,在市委常委會上有一票,地位和分量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姜慈如果能夠團結(jié)張文定,在市委常委會上,那就是一大助力啊。
現(xiàn)在安青市委常委會的格局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變化。
新任的專職副書記許亞琴是高配的正處級,和姜慈級別一樣,比別的市委常委都超然一些,雖然不能和姚雷那個副廳相比,可也自認為能夠自立山頭的,對書記和市長都不感冒,但還是透出了跟市長合作一起制衡書記的意思。
這種情況下,姜慈當然希望能夠快速壯大勢力。
他想把張文定拉過來,除了張文定現(xiàn)在是市委常委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張文定在省里和隨江都關(guān)系硬,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木書記要當隨江的一姐了,雖然省委的正式任命還沒下,可他通過省里的關(guān)系了解到,應(yīng)該是不會出什么變故的。
至于說張文定在省里的關(guān)系,都要和圣金錕的老板武玲小姐結(jié)婚的人了,那關(guān)系還用說嗎?別說省里了,京城肯定都是關(guān)系強勁的。
基于這些原因,這次陳家壩村的事件,姜慈才對張文定那么夠意思,要不然的話,不說落井下石吧,至少也會趁機好好敲打敲打張文定的。
當然了,張文定只是分管農(nóng)村工作的,這種事故,他也可以推脫得了,只不過,惹來了記者,話題扯到計劃生育工作上,那就比較令人惱火了。
深深地看了張文定一眼,姜慈伸手指了指他:“你倒是會偷懶,什么都不管,一點都不體諒老同志呀。這時候才說,你還真不急,同志們都知道了嗎?”
張文定就說:“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講,想先跟你商量下,看是辦公室發(fā)個短信息,還是按科室通知。”
姜慈道:“這邊我給你通知吧,姚書記那邊,你還是自己過去一趟吧。”
“行,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張文定點頭道。
張文定是市委常委,但去市委書記姚雷辦公室之前,還是先打了個電話,以示對書記的尊重。
這個電話打過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只想著邀請別人,卻是連喜貼都還沒準備,顯得比較不正式。
轉(zhuǎn)念一想,請市長的時候沒有喜帖,請書記的時候卻拿著喜帖去的話,那就更加不對勁了,倒不如就這么直接說幾句話,給誰都不送喜帖了,一視同仁。
反正現(xiàn)在許多人辦酒的時候,往往就是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送帖子的是越來越少了,自己也就偷一回懶吧——不偷懶就要得罪市長姜慈啊!
結(jié)婚這種大事,居然連個喜帖都沒有,悲催啊。
想到這兒,張文定就郁悶了一把。
唉,還是沒經(jīng)驗啊,果然跟老媽說的一樣,事情要提前準備才行,看著好像只要結(jié)婚的那天忙就行了,其實許多細節(jié)總是會想不到。
姚雷對張文定表達了美好的祝福,并表示那天一定會到場喝杯喜酒,還關(guān)切地問張文定一應(yīng)準備工作做得怎么樣了。
張文定覺得今天姚雷也很奇怪,這個關(guān)心,貌似有點不符合姚書記的風格。當然了,張文定是市政府的人不假,但同時也是市委常委,他姚雷身為書記,關(guān)心一下常委同志的生活,也是說得過去的。
別說現(xiàn)在只兩個人,縱然是當著姜慈的面這么說,姜慈心里再有意見,嘴上也是沒什么好說的。
市委這邊,張勁檢親自請了姚雷,肯定也要親自往副書記許亞琴那邊去一趟的。
許亞琴今年三十七歲,一頭長發(fā)盤在頭頂上,端莊中顯出幾分嫵媚,面容不是特別漂亮,但皮膚相當白,猛一眼看去,也顯得很細膩,渾身上下透出一種成shu女性的美,對于某些男人來說,也是頗具誘惑的。
別看許亞琴只是副書記,但級別卻是正處,地位算是相當超然了的。
縣一級的副書記高配正處級的雖然不算少見,但也并不是特別多。當然了,在縣一級,副書記高配正處級比起紀委書記高配正處級的情況來說,還是要多些的。
其實在隨江來講,安青這個縣級市,比起別的區(qū)縣還是有一定的優(yōu)勢的。所以在副書記高配正處級之后,關(guān)于紀委書記高配正處的呼聲也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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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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