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文定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陳娟也多少摸到了些張文定的性格,只是今天她格外小心,所以緊張了點,不太敢確定自己一直以來對張文定的認識是不是正確的。
現(xiàn)在見到張文定對這地方比較認可,她頓時放心不少。
“這地方清凈,領(lǐng)導(dǎo)你累了一天了,邊吃飯邊放松一下心情,比在酒桌上要自在。”陳娟笑著道。
張文定道:“還是你會找地方,這些事情交給你果然最合適。費心了。唔……這里挺適合年輕人的嘛。”
其實,張文定跟陳娟單獨吃飯,他也是稍微有點顧慮的,他怕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怕別人亂說他什么,而是怕有些話傳到武云耳朵里去。
本來這丫頭讓別人誤會她是他"qing ren"的時候,就是因為采摘草莓的時候看到陳娟太漂亮而臨時起的心思,現(xiàn)在自己又和陳娟單獨在這兒吃飯,實在有點爪田李下。
自從武云生了孩子之后,張文定對這方面比以前自覺多了,也敏感了許多。
他現(xiàn)在不僅僅只是為人夫,同樣也是為人父了,心態(tài)不一樣了。
當(dāng)然了,顧慮歸顧慮,他也不可能為了顧慮,而選擇不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了。生活與工作還是要繼續(xù),只是心中的感覺不同了,多了一份責(zé)任心。
“你也很年輕呀……能接受這個環(huán)境,說明我們都還處于年輕人的階段,咯咯……”陳娟一語雙關(guān),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對于她來說,能這么隨意的跟自己領(lǐng)導(dǎo)說話,或許也只有在這個環(huán)境里吧。
張文定看著陳娟笑了笑,心情也稍微的放開了,便岔開話題道:“想吃什么?隨便點!”
“嗯……”陳娟微笑著抬著頭,做思考狀,想了幾秒鐘,道,“想吃……你想吃什么?”
張文定道:“今天是我請客,你點餐,我對這兒不熟。”
“今天就我們兩個,沒有主客之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陳娟笑著接過話。
她其實不想這么推來推去,張文定畢竟是領(lǐng)導(dǎo),但她又怕自己直接點餐的話,會讓領(lǐng)導(dǎo)覺得自己有點得意忘形。
“這樣,餐還是你來點,我給你定個標(biāo)準(zhǔn)。”張文定笑了笑,兩眼看著陳娟。
陳娟沒料到張文定會這么說,順口就接了一句:“什么標(biāo)準(zhǔn)?”
張文定一本正經(jīng)道:“標(biāo)準(zhǔn)只有八個字,只點貴的,不點對的。”
“噗……”陳娟一下就笑出聲了,然后道,“看來你果然是土豪,那我就聽土豪的。呃,這里是中西餐廳,要不,我們吃西餐吧?”
張文定心想這地方的西餐恐怕也就那么回事,但既然陳娟說了要吃西餐,他總不能點幾個中餐炒菜了事。
一念及此,張文定就點點頭:“行,今天都聽你的。”
陳娟道:“既然聽我的,那我就要西餐,至于具體吃什么,你先點。”
“女士優(yōu)先。”張文定隨口應(yīng)道。
“剛剛才說聽我的……”陳娟說著嘟了一下嘴,似乎有點撒嬌的味道。
張文定瞬間清醒,不準(zhǔn)備再這么糾纏下去了,還是趕緊點好東西了事,要不然這氣氛會越來越怪異。
想了想,他要了一份全熟的牛扒,雖然明知道五分熟的吃起來口感更舒服,但畢竟對于血絲血水啥的有點看不習(xí)慣,只能吃全熟的了。然后,他還想要芝士焗大蝦來著,想又到那蝦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蝦,便要了一個黑椒牛柳意粉。
有這兩樣,縱然張文定飯量很大,也能夠吃得差不多了,不會餓的。
陳娟有樣學(xué)樣,跟張文定要了個一模一樣的,然后又點了瓶解百納的紅酒,倒不是她怕點貴的全是假酒,而是不能真的讓領(lǐng)導(dǎo)太破費。
領(lǐng)導(dǎo)說只要貴的不要對的,你不能真的就去選貴的啊!
不得不說,一男一女吃西餐確實很有曖昧的氣氛,碰了杯一口紅酒下喉,似乎瞬間就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替我忙里忙外的。”張文定放下酒杯,看著陳娟很真誠的道謝。
“哎呀,您怎么還這么說啊,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是我應(yīng)該做的。”陳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張文定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jīng)謝過自己一次了,現(xiàn)在又說這樣的話,真是令她難以承受。
領(lǐng)導(dǎo)連著感謝兩次,這不好。
“我指的是生活上你對我的幫助。”張文定看出了陳娟的心思,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那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啊,你千里迢迢來為燃翼縣的人民群眾謀福利,總不能讓你百忙之中,還要操心一些生活上的雜事吧?”陳娟接這種話那真是毫無壓力,“把你各方面都照顧好是我的職責(zé),我只有把你服務(wù)好了,你才能全身心的為燃翼人民服務(wù),才能造福燃翼人民。”
“你呀,吃個飯也能扯上這么一通大道理!來,敬你!”張文定哈哈一笑,又舉起了杯。
陳娟趕緊端起酒杯:“我敬您……”
不知不覺中,一杯紅酒已經(jīng)喝了一半,陳娟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已經(jīng)紅了,分不清是臉紅還是燈光紅。
她輕喝了一口酒,見張文定一臉輕松的樣子,便放低了聲音,溫柔的對張文定說:“張書記,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小陳、小娟都行,叫陳主任有點,有點正式了。”
張文定一聽,心中一蕩,隨口就道:“呵呵,你不也是叫我張書記么?”
這話一出口,張文定又后悔了,怎么又沒控制住自己,仿佛又跟白珊珊在一起的時候一樣,話里話外,時不時就會冒出些讓人容易想歪的味道來。
這個話,張文定說得比較無心,可陳娟畢竟不是白珊珊,頓時就有點不知道怎么接了。
剛才,她本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卻沒想到張文定給她出了這么一個難題。
好在,陳娟雖然有點為難,但并不是完全無法應(yīng)對這個問題。
她優(yōu)雅地笑了笑,掩飾住了心里的慌亂,輕言輕語的對張文定道:“啊,那,那我以后不叫你張書記了?那,那叫你什么?”
不好回答的問題,那就反問對方嘛。混官場的,對于這種踢皮球的手法,自然是相當(dāng)嫻熟的。
只是陳娟沒想到,張文定的皮球踢得比她更好,直接就來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哈哈,你說呢?”
……
今天晚上并非只有巴厘島這個房間在談笑風(fēng)生,位于縣城中心的另一家酒店里,也有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吃飯,只是這個兩個人吃飯卻是為了工作。
團縣委書記,燃翼縣官場中有名的胸器賀小芳此時正和張文定的秘書劉浩正面對面坐著。
賀小芳早就想請劉浩吃個飯,張文定的勢頭是越來越猛,她要早作準(zhǔn)備了。
其實,她能夠當(dāng)上團縣委書記,據(jù)說是吳忠誠出力的結(jié)果。
但燃翼的傳言中,有說賀小芳是吳忠誠的人,也有說她不是吳忠誠的人。
只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不管她是不是吳忠誠的人,都對吳忠誠沒多少忠誠度可言,甚至當(dāng)初教育局那事兒,她就推波助瀾了——麻長風(fēng)的倒臺,賀小芳也算是出過力的。
別人怎么說,賀小芳管不著,但她自己明白,對吳忠誠,她心里是很不滿的。
她早就想要一個實權(quán)位置,可吳忠誠倒好,給她的位置卻是相當(dāng)不給力,縣總工會副主席,然后縣婦聯(lián)主席,現(xiàn)在又是團縣委書記。
擦,跳來跳去,就沒跳到一個油水充足權(quán)力實在的地方,賀小芳的惱火可想而知。
這三個職務(wù)都讓她惱火,所以也就不怕得罪吳忠誠了,反正她的位置就那樣,吳忠誠如果想再調(diào)整她的工作,給個更差的位置,大不了去縣文聯(lián)當(dāng)主席或者黨組書記。
那比她現(xiàn)在也差不了多少嘛。
反正在吳忠誠身上無望了,那倒不如賭一把張文定,畢竟張文定年輕有沖勁,而且剛來就敢于發(fā)聲,說不定以后真的能夠撐起燃翼的一片天呢?
至于姜富強,這個縣長還真沒放在賀小芳眼里——張文定沒來的時候就被吳忠誠壓得死死的,現(xiàn)在也只敢跟在張文定后面發(fā)聲,這樣的人有啥值得追隨的?
她覺得,張文定壓過吳忠誠是遲早的事——最起碼,張文定才來,而吳忠誠已經(jīng)在燃翼呆了太多了。
基于這個原因,她覺得,省委肯定會調(diào)整吳忠誠的工作,不會讓吳忠誠一直在燃翼當(dāng)縣委一把手的。
所以,她要提前作準(zhǔn)備。
但是,這個準(zhǔn)備,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賀小芳清楚的知道,她現(xiàn)在想靠上張文定并不容易。畢竟上次的事情,并沒有給張文定留下一個好印象。
于是,她就想到了從劉浩身上下工夫。
劉浩早就聽說過賀小芳,也認識賀小芳。這個大名鼎鼎的團縣委書記,在縣委還不知道有多少她跟某位領(lǐng)導(dǎo)的傳言。
不過,劉浩很聰明,他從不打聽,也不討論,當(dāng)賀小芳找上了他,他就沒有推辭。
因為他明白,老板在燃翼沒有什么人可用,而他這個秘書,就有責(zé)任幫老板牽牽線搭搭橋,讓老板盡快在燃翼打開局面。
不管怎么說,賀小芳也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科級干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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