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都有些不舍,但畢竟他們有著各自的生活狀態(tài),很多時候,有些事情偶爾的去做一次,那才是人生中最大的享受,即便你很想去做,但迫于種種條件的限制,也注定了這件事情不可能長久下去。
距離也是一種美啊!
帶著這種感慨,帶著對徐瑩的不舍,帶著從省交通廳要下來的錢,張文定回到了燃翼縣里。
縣里沸騰了。
吳忠誠都辦不成事情,張文定卻辦成了!
這事很快在燃翼縣傳開,很多鄉(xiāng)鎮(zhèn)里又在開始考慮是不是和張文定稍微走近一點。至于投靠張書記,嗯,也不是可不可能啊!
吳書記在燃翼呆得太久,早就傳言要走了,而看張老板這個架式,明顯要是要燃翼干出成績的嘛。
這么一比較,張文定的人氣又漲了一截。
畢竟,他能給燃翼辦實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辦得成。暫且不去考慮張文定是通過什么渠道辦到的,做事看結(jié)果,這在官場上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縣里這個情況,就讓吳忠誠很不爽了。
不管是地市還是區(qū)縣,在撥款到位之后,這個撥款能夠百分之百用于這個款子所對應(yīng)項目的,還真是不多。
這里面,有一個截胡的問題,縱然是戴著帽子下來的款子,該截胡的也要截;還有一個問題,縱然是沒被截胡,專項款不專項,被挪用的情況也很常見。
張文定要回來的錢,是專項款。光靠這些錢整修那段國道當然不夠,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修路嘛,錢總是邊修邊找的,不可能等到資金完全到位了才動工。
這一點,誰都明白。
還有一點,也是誰都明白的。
那就是,縱然修路的資金還有一點缺口,但上面撥下來的這一筆,想要完全用到修路上,那也有點想當然了——修路只是總數(shù)要那么多錢,又不是馬上就要用那么多,先扣點出來,應(yīng)付一下當前所急需用錢的地方吧。
這種搞法,也一直就是燃翼縣的慣例。
心中一不爽,吳忠誠就自作主張,拿出了一點錢,準備去修兩條鄉(xiāng)村公路。
這個事情,張文定懶得管,也沒權(quán)力去管。
雖說錢是他要回來的,可前期工作,卻是縣政府那邊在跑,他要回來錢,縣委縣政府感謝他,可他要想現(xiàn)在就把手插到交通工程里去,那他敢伸手,別人就敢剁爪子了——你是縣委專職副書記,不是縣府常務(wù)副縣長!
縱然是常務(wù)副縣長,想要插手分管交通工作的副縣長的工作,也很難插得進去——陳從水雖然不是常務(wù)副,可怎么著也是縣委常委啊!
張文定懶得去管這些事,他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政績,也不是真金白銀,他需要的是人氣,需要的是在燃翼能把自己的威信樹立起來。而且對于吳忠誠,張文定也不想過于的得罪了他,畢竟當前很長一段時間,吳忠誠的勢力在燃翼還是遠遠超過于自己的。
張文定的影響力在燃翼比吳忠誠要差許多,但這段時間,他的聲望卻在成幾何倍數(shù)增長,現(xiàn)在他能把省交通廳壓著的錢拿到手,他的能力可見一斑。
很多人都不傻,靠上一個有實力的領(lǐng)導(dǎo),要比自己苦苦奮斗幾十年要強得多,很多人都想方設(shè)法投靠張文定,而張文定幾乎是來者不拒,但實際上,他卻把這些投靠過來的人分了幾個層次。
有些是有能力的,有些是沒能力的,有些是真心投靠的,有些是想腳踩幾條船的。
這識人的本事,張文定還是有一些的。雖說不可能絲毫都不看走眼,但大部分,他心里也有數(shù)。
目前的情況下,只要是他覺得又潛力培養(yǎng)的干部,他都毫不吝嗇的收在自己門下。他覺得,有人氣才能有成績,有追隨者,萬事才好辦。
面對這種情況,吳忠誠很郁悶,但這種現(xiàn)狀他改變不了。
這本身屬于人家心甘情愿的事,雖然在某些方面,吳忠誠可以發(fā)一下威,展示一下自己的威嚴,可畢竟張文定太過于突出,而且他也不想太得罪人。
吳忠誠不傻,他若是得罪的人多了,那張文定那邊就會更加的人丁興旺。而且,投向張文定的,還是以副科居多。
正科,特別是重要部門的正科,張文定掌握得并不多。
所以,吳忠誠也就默許了,裝作睜眼瞎,就當看不見罷了。
你張文定不就是在省里要了點錢回來么,哼,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你撲騰的再歡,你也是個副書記,跟我比,你起碼還隔著個縣長呢。
但是,這畢竟是縣里的一點成績,吳忠誠也不至于把張繼松的成績一巴掌拍死。
他是書記,要掌控的是全局。張文定這個副手既然有能力,那就多讓他發(fā)揮能力嘛,不管有什么成績,都少不了他這個書記的。
……
這件事情過了沒多久,張文定竟然遇到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中注定,而或是因為達到了量變到質(zhì)變的節(jié)點,張文定又一次迎來了一個難得的機遇。
這次機遇,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聲望的事了,很大程度上,這件事會讓他在縣里甚至在市里會取得更高的,更驕人的成績。
對張文定來說,這個成績,頗有點意外之喜的意思。
之所以說這算是張文定的一個意外之喜的成績,那要源于他接到的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張文定很陌生,甚至他的手機上根本就沒存儲名字,一般情況沒有名字的號碼,張文定是不會輕易接的。但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歸屬地是南鵬,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他怕是跟武玲有關(guān),不接的話他心里不踏實。
電話剛接通,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張書記,最近可好呀。”
這句問候語讓張文定的腦子轉(zhuǎn)了十八圈,不是武玲的聲音,又開口叫他張書記,想必應(yīng)該是熟人,但還是客氣的回了一句:“您是?”
“哎呀,張書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孟紫萱!”對方笑著道。
張文定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想起來,自己去南鵬的時候,武玲的在南鵬的一個閨蜜叫孟紫萱,是一個金銘集團的老總,自己還跟她吃過一頓飯的。
別說是對張文定,就算是對記憶里超凡的人來說,只見過一面就能分辨出是誰的聲音,這還是很有難度的。
幸好從南鵬回來的時間還不算長,而且她又是個大美女,當時記了一下她的名字,要不然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來。
想起了這個名字,他也就記得這個女人大致的摸樣,便趕緊道:“哎呀,原來是孟總,真不好意思。”
孟紫萱雖然是武玲的閨蜜,但跟張文定打交道,她還不至于不識數(shù),聽張文定這么說,她笑了笑,客氣道:“這事可不能怪你,怪就怪我當初沒把號碼留給你,你的號碼我還是剛從玲姐那要的。”
張文定明白,孟紫萱沒事肯定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就算她是自己老婆的閨密,這擅自聯(lián)系閨密的老公的事,也是個大忌的。
他有點疑惑,孟紫萱給自己打電話并非有求于自己,憑著她的實力,在南鵬想辦點什么事,那是輕而易舉的,何況自己是燃翼縣的一個小小的縣委副書記,根本就幫不上她什么忙。
張文定不知道她突然打這個電話是干什么,便客氣道:“孟總客氣了,是不是到盤石來了?現(xiàn)在在哪個地方?”
“哎呀,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呀。”孟紫萱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后道,“不過我還沒到盤石來,只是準備過來。”
張文定道:“非常歡迎,什么時候來……也讓我略盡地主之宜。”
孟紫萱道:“還沒定,想先跟張書記問個事情,我聽說燃翼縣的山地資源豐富,適合發(fā)展農(nóng)林業(yè)產(chǎn)品。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邊有沒有什么好的項目?”
這可是千年一遇的好事,燃翼縣的招商引資一直以來是一個瓶頸,縣里沒有高速公路,國道也破爛不堪,很多客商單從交通方面就一票否決了。
所以,這幾年燃翼縣的招商引資工作如一潭死水,幾個本地企業(yè)半死不活,外地客商又不來,這就導(dǎo)致了燃翼的經(jīng)濟一直上不去,在全市排名一直處于后半截,現(xiàn)在竟然有客商主動送上門了,那是好事。
金銘集團在南鵬也是舉足輕重的大企業(yè),真的到燃翼來投資了的話,對于燃翼的招商引資工作,那也是一個極大的鼓勵。
雖說張文定只是專職副書記,不管招商引資,但縣里的招商引資工作,縣領(lǐng)導(dǎo)們也是人人都有任務(wù)的,只不過這任務(wù)一直都沒有落實而已。
“哦?孟總好像不是搞農(nóng)林業(yè)產(chǎn)品的吧?”張文定對招商工作是熟門熟路,也知道怎么跟客商打交道,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表現(xiàn)得有多迫切。
“做生意嘛,多元化經(jīng)營總是沒錯的。”孟紫萱云淡風(fēng)清地說。
張文定也不多問了,可能是她們公司決定要調(diào)整經(jīng)營戰(zhàn)略,涉足農(nóng)業(yè)應(yīng)該是他們的一條路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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