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定并不排斥被人接送,但自己過去,也可以節(jié)約一點時間。好吧,并不是時間不時間的問題,其實張定是不想讓苗玉珊來講,沒別的理由。
苗玉珊沒有堅持要過來接他,說了地方。
……
二人見面的地方,是一處茶室。
茶室這種地方,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苗玉珊這個女人,不僅僅長袖善舞,還很懂人心。當(dāng)然了,如果不懂人心的話,是很難跟別人搞好關(guān)系的。
見到張定的時候,苗玉珊臉帶著微笑,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生過次因為電視臺的事情沒談成的尷尬,有的只是親密。
“好久不見了,你越來越有氣場了。”苗玉珊先開口,然后伸手往對面一引,輕聲道,“別人送了一點白茶,我不太會煮,正在摸索,味道如果不好,你別介意。”
雖然吳長順愛喝茶,但張定卻對喝茶沒有什么研究。在這方面,他受他師父的影響并不大。
“你煮的茶,味道肯定是沒問題的。”張定笑著說了一句,坐下后繼續(xù)說道,“不僅僅只是你的水平?jīng)]問題,茶的質(zhì)量,肯定也是沒問題的。”
這個話說得有水平,贊得相當(dāng)明顯,卻不顯得俗。
苗玉珊笑了起來:“能夠得到你這么高的評價,我真是誠惶誠恐啊。總感覺你真的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讓人仰望了。”
張定笑著道:“我知道了,你這是嫌我越來越老了。”
“你嫌我老還差不多。”苗玉珊冷哼了一聲,“難怪你都不怎么和我聯(lián)系了,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從來都是喜歡年輕女人的。”
“從我認識你到現(xiàn)在為止,你一直是這個樣子,從來沒變過。”張定現(xiàn)在說話的水平那真是相當(dāng)高了,“老這個字,跟你完全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們一起走出去,別人肯定以為你是我妹妹。”
“你呀……”苗玉珊笑了起來,“憑你這張嘴巴,不知道多少美女會對你動心了。明知道你這話是在哄我開心,可我還真的很開心。哎呀,女人啊,果然是明知道會受騙,卻還是心甘情愿地當(dāng)。”
“跟說話沒關(guān)系,主要看顏值。”張定哈哈一笑,感覺今天面見苗玉珊真是來對了,幾句話的工夫,顯得特別放松了。
“那確實,你的顏值確實很高。”苗玉珊邊沖茶邊道,“現(xiàn)在都在說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可見,顏值還在才華之前。我這也算是被你的顏值吸引了吧?”
話說完,她往張定面前的杯倒了一半杯茶,道:“試試,看看口感怎么樣。”
張定端起茶杯,小小的吸了一點,畢竟還很燙,不能多喝。
“不錯。”張定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道,“跟平時喝的茶,味道有些區(qū)別。”
“有區(qū)別對了。”苗玉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卻沒有急著喝,而是看著張定道,“這茶是林業(yè)廳自己的茶林里種出來的,不外賣。他們自己有一片茶林,不是林場里的,是他們廳里自己的,還種了蔬菜,完全無公害的綠色食品。”
聽到這個話,張定那點好心情沒了。
擦,林業(yè)廳……這個女人有目的啊!
苗玉珊在說這個的時候,不管是臉的表情,還是眼里的神色,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似的。
次張定和林業(yè)廳交手,殃及了省電視臺的幾個人,而苗玉珊明著是幫張定著想,可實際卻是站在了張定的對立面。
有這樣的事情打底,她現(xiàn)在說起林業(yè)廳的時候,還能夠這般自然,連張定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心理素質(zhì)真的與眾不同。
“省里不少廳局都有自己的菜園子吧?”張定沒有接林業(yè)廳的話,只是輕輕點了一句,轉(zhuǎn)移了話題,“最近你是常駐白漳嗎?”
“白漳隨江兩地跑。”苗玉珊搖搖頭,也沒再提跟林業(yè)廳相關(guān)的話了,而是問道,“燃翼那邊怎么樣?發(fā)展?jié)摿θ绾危俊?br />
聽到這個話,張定很意外地看了苗玉珊一眼,問道:“怎么,你想去投資?”
“投資投資啊,有你在燃翼,我怕什么?”苗玉珊笑著道,“不過,我這種窮人,投資也只是小打小鬧,沒什么大本錢。”
“小企業(yè)的數(shù)量總是大企業(yè)要多。”張定笑呵呵地說道,“我們整個社會的經(jīng)濟發(fā)展,需要大企業(yè),同時也離不開小企業(yè)。不管投資大還是投資小,對于投資,我們縣里都是歡迎的。”
這個套話說得真是無到位,對此,苗玉珊也是相當(dāng)無奈了。
眼看苗玉珊不說話,張定便又問:“你想投資什么?”
“我還能投資什么?”苗玉珊搖搖頭,“如果你大力支持呢,我去弄個ktv,如果你不歡迎呢,我看看有沒有別的值得投資的。反正我錢不多……”
又是ktv!
張定想罵人了。
這個女人,只想撈快錢。
雖說ktv并不一定是游走在黑白之間,但是,總免不了會有一些鬧心的事情。張定身為燃翼縣里的一哥,為一個ktv出頭,那也太掉價了。
要是弄個大的會所莊園,這說出去,也好聽些啊。
想著這些,張定沒興趣邀請她去投資了。
苗玉珊這人吧,跟梅天容起來,簡直太不省心了。
看看梅天容多實在,人家想開個吃飯的店,而且也沒提什么要求,并且是準備辭職去做事,搞創(chuàng)業(yè)。
這個苗玉珊,看來是撈快錢撈習(xí)慣了。
本身是五星級酒店的老總,又在安青搞了*,黑白兩道都有的是人面,安安心心守著白漳隨江兩地掙錢不行嗎?竟然還想去燃翼插一腳,簡直貪心無量。
“燃翼縣城太小,我建議你過去實地看看再做決定。”畢竟有一份情義在,張定不好直接拒絕,便拐著彎道,“縣里現(xiàn)在的ktv,都是半死不活的。縣里太窮了,大家消費都很低。”
“那我去實地看看吧,你哪天回去?我跟你一起去。”苗玉珊點點頭,仿佛很認同張定的話似的,但卻又把話鋒一轉(zhuǎn),“其實我自己投資不投資倒是無所謂。是我妹妹……我要為她著想,給她找點事做。”
說起她妹妹,苗玉珊臉也顯出了無奈的神情。
張定依稀還記得,苗玉珊的妹妹杜秋英,似乎也是個折騰性子。想當(dāng)初,張定和苗玉珊交惡,是因為她妹妹杜秋英的兒子……
之后,杜秋英又和楚菲爭男朋友,搞得張定把熊妙鴛給得罪了——誰叫熊妙鴛和楚菲關(guān)系好呢?
對于杜秋英的印象并不深,所以,張定含糊地問道:“她不是在白漳搞畫畫嗎?”
“別提了,一分錢沒賺到,還虧了不少。”苗玉珊擺擺手,道,“說起來,次的事情,還真虧了你。要不然的話,當(dāng)時我妹妹受罪了。”
“沒事……”張定擺擺手,想起當(dāng)初的事情,他也有幾分無奈,如果早知道是那樣的情況,他真不想管,平白無故的得罪了楚菲和熊妙鴛。
要知道,楚菲的母親,那是前白漳市委一號,后來又執(zhí)掌過省委組織部,現(xiàn)在是省委專職副,正兒八經(jīng)的石盤省三號人物!
熊妙鴛的背景還不清楚,但以她那么丑的長相,不算大的年齡,能夠當(dāng)民政廳社會事務(wù)處的處長,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唉,被這兩姐妹給坑了啊!
想到這兒,張定真是一肚子火。
然而,讓張定沒想到的是,他這還在生悶氣呢,苗玉珊卻又開口說了讓人更加郁悶的話了:“領(lǐng)導(dǎo),今天見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忙的。本來呢,我是想,等喝完茶,我們到房間休息之后再說的。但仔細想了想,那樣的話,你到時候如果不想答應(yīng),卻又覺得難為情。我不想勉強你,所以趁著現(xiàn)在說了。不管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今天晚,我都不會離開你。”
張定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苗玉珊。
這么說話,不太像苗玉珊的風(fēng)格啊!
看樣子,這個要幫的忙,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幫的。可正因為不容易幫,那她才更應(yīng)該在進了房間辦了事情之后再提出來,到時候,想拒絕也不好開口啊!
然而,現(xiàn)在她偏偏提前說出來了,并且表示,算不幫也沒事。
這個,有點怪了。
想了想,張定還是點了點頭,道:“你說,什么事?”
“其實……事不是我自己的事,但我不能不管。”苗玉珊臉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說起來也是老矛盾了,我想著一事不煩二主……其實也煩不了二主,這事兒找你幫忙,最合適了,別人的話,沒那么大面子。”
“先別給我灌**湯。”張定擺擺手,正色道,“你說吧,什么事?”
“是我妹妹的事兒。”苗玉珊這一下語速加快了,“她以前不是和楚菲有過矛盾嘛,后來你在場,幫她揭過了。再后來,其實也沒什么了,跟楚菲之間也沒打交道了。但是最近,楚菲又找她了,以楚菲在省里的能量,我們兩姐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所以只能求領(lǐng)導(dǎo)你幫幫忙了。”
聽到這個話,張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們腦子有病啊,又惹楚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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