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何軍用成績說事兒,張文定心里不爽,直接就用成績給懟回去了。
說別的,張文定可能還有點不是對手,但要說到成績,有實打?qū)嵉臄?shù)據(jù)擺在那兒,這在全省都是要受到表揚的,他才不怕和何軍硬懟呢。
況且,除了打鐵自身夠硬之外,張文定這個話里面,也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燃翼能夠取得現(xiàn)在的成績,除了縣里班子成員工作努力,能力強(qiáng)之外,還有市里的領(lǐng)導(dǎo)呢。
這個,指的就是佟冷海和曹子華了。
佟冷,F(xiàn)在是實打?qū)嵉母笔,燃翼能夠發(fā)展起來,佟冷海還是自認(rèn)為自己給了張文定不少支持的,盡管這支持只是他自己覺得。
可就是這么自我感覺,最讓人不想招惹。
曹子華在省委干副秘書長,級別還是正廳,但架不住人家就在省里,真要得罪了他,時不時使個絆子,那也夠何軍受的了。
當(dāng)然了,張文定并不能指使得動佟冷海和曹子華,但就只是對何軍剛才說的話來講,他否定了燃翼的成績,那也是對佟冷海和曹子華的否定!
這事兒,真要傳到佟冷海和曹子華耳朵里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張文定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沒有選擇低聲下氣的認(rèn)錯,而是選擇了這么硬懟。
現(xiàn)在,省里有人想動他,如果他不硬氣一點,那可能真的就會讓別人趁虛而入了。他要高調(diào),不僅僅只是在縣里高調(diào),他還要在市里也高調(diào)起來。
何軍這時候又陷入到了沉默的狀態(tài)了。
他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竟然有下級敢這么跟他說話!
他到望柏市的時間不長,但是,再不長,也有一個多月了,別說一些正處了,就算是副廳,而且是班子成同中的副廳,不管對他服氣還是不服氣,都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這個張文定,憑什么敢?
這么長時間,不來主動向自己匯報工作就算了,今天過來匯報工作了,竟然還是這種無法無天的態(tài)度?他張文定憑什么?
就憑武賢齊?
若是武賢齊還在石盤省,那還好說,可現(xiàn)在,武賢齊調(diào)離了啊,盡管是調(diào)到別的省當(dāng)一把手,是高升了,可終究是去了別的省,管不到石盤了。
這樣的情況下,誰給張文定的膽子?
沉默了一下,何軍才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繼續(xù)這么沉默,這么思索不合適,這會讓張文定認(rèn)為自己怕了他呢。
這時候,要迅速做出反應(yīng)!
不能讓張文定這么囂張!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何軍臉一沉,怒火隨著語氣噴薄而出,“張文定,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這里是市委!”
“我知道這里是哪里!睆埼亩ú]有被何軍的氣勢嚇倒,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現(xiàn)在是用很端正的態(tài)度,向您匯報燃翼縣的工作!”
這個話,真是比剛才更氣人了。
何軍氣極反笑:“你這是很端正的態(tài)度?啊,你這個態(tài)度都是端正了,那你不端正的態(tài)度,怕不是要打人?”
打人嘛,張文定雖然不是很抗拒打人,但也不會隨便打人。
張文定也笑了起來:“您這就太冤枉我了,我對您還是很尊重的。這不,一遇到困難,諒過來找您幫忙解決了!
何軍真是被他這個態(tài)度搞得忍不住了,再好的脾氣也要發(fā)火:“沒遇到困難,就一直都不會來找我是吧?”
這個話里的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他就是對張文定這么長的時間不來匯報工作,有很大的怨氣。先前還能夠忍得住不把這個話說出來,但這時候,已經(jīng)被張文定幾句話搞得沒多少理智了。
所以,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說出口之后,何軍的理智終于回歸了一點,有點后悔,不應(yīng)該這樣說,但這后悔也只有一秒鐘,然后又被情緒所左右了。
就這么一個縣里的一把手,自己又何必那么小心翼翼呢?
今天如果被這個張文定把氣勢壓了下去,那自己這些時候在市里立下的威信,可就會受到極大的懷疑與打擊呢。
市里這一塊,還才剛剛收攏,還遠(yuǎn)達(dá)不到把那些家伙的收都收服的程度,更何況,市府那這那一位,也還虎視眈眈呢。
一瞬間,何軍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給張文定一個好看,讓張文定明白,誰才是領(lǐng)導(dǎo)!也讓市里那些投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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