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嗬-嗬......”一大早,文雅軒后院便傳來了蘇毅練功的聲音。
劈拳橫靠、推臂絆靠、領(lǐng)臂絆靠、連砸頂胸......一套八極拳打下來,蘇毅已是滿頭大汗。
蘇毅練拳并不是心血來潮,從那次在水調(diào)歌頭和杜濤他們聚會回來后就萌生了把功夫撿起來的念頭,但是由于店里裝修,再加上還要想辦法積攢木植類積分,千頭萬緒,因此才耽擱到現(xiàn)在。
八極拳不像太極拳那樣具有觀賞性,這是一種實戰(zhàn)性比較強的拳法,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八極拳全稱開門八極拳,雖說以拳命名,但頭、肩、肘、手、胯、尾、膝、足這八個部位無所不能攻擊,拳風(fēng)以凌厲著稱,在某些方面和泰拳倒有些相似之處。
蘇毅五歲跟著蘇清海練拳,直到十歲上中學(xué)時才停,隔了這十多年,猛一撿起來,還真感覺有點手生。
“就這樣被我征服,脫下了所有衣服......”隨著刺耳的歌聲響起,白板的身影在院子上空出現(xiàn),然后扇著翅膀落在了柿子樹上。
“你能不能不唱的這么污?”盯著樹上的白板,蘇毅用毛巾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怒聲斥道:“我告訴你,你再這么張揚,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當(dāng)妖怪用槍打下來!”
“切,”白板抖了抖頭上的鳳翎,不屑的嗤道:“敢用槍打我,老子拉他一臉狗屎。”
拉一臉狗屎?蘇毅聽聞當(dāng)時捂臉,這污鳥看來神經(jīng)又短路了。
孔子說過,是金子早晚會被挖出來,雖然工美論壇上對蘇毅仍是一片討伐聲,但詆毀也是一種宣傳,在沈凌努力運作下,再加上有工美協(xié)會副會長薛琳的幫忙,這段時間蘇毅陸陸續(xù)續(xù)接了五六單生意。
在這幾單生意中,其中字畫類兩單,木植類四單,字畫類賺了個積分,木植類賺了50個積分,至此,蘇毅的用戶積分達(dá)到了175,字畫類50,木植類15。
現(xiàn)在距離系統(tǒng)規(guī)定的一個月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天,也就是說,只要在十天時間內(nèi)拿到75分就能完成木植類任務(wù)。
如今局面已經(jīng)漸漸打開,有了前面這幾單生意的宣傳,蘇毅相信,隨著自己的名氣越來越大,一定會有大客戶找上門來,所以,十天內(nèi)得到75個積分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7個積分,兩萬塊錢,字畫類升值降值功能由10%提升到0%,木植品質(zhì)修改功能由10%提高到5%。這些便是這六單生意帶給蘇毅的全部收獲。
人算不如天算,正當(dāng)蘇毅信心滿滿的準(zhǔn)備沖擊下一關(guān)陶瓷類的時候,東江省工美論壇突然爆出一張封殺令。
封殺令先是細(xì)數(shù)蘇毅七宗罪,最后面用紅色字體標(biāo)明,自今日起,無論是誰,只要敢和蘇毅有工藝方面的生意往來,將會對該人所有作品予于封殺,括弧:該人所有作品將不能在全省任何展覽場合進(jìn)行參覽。下面蓋的是東江省工藝美術(shù)協(xié)會的紅章。
“太卑鄙了!”沈凌把手中的牧馬人鑰匙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怒聲罵道:“就這幫孫子,還藝術(shù)家,還雕刻大師,我呸!”
“行了行了,事都出了,現(xiàn)在想想怎么解決吧,”蘇毅笑著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擰開遞給小臉鐵青的沈凌,“來,喝口水消消氣。”
“笑,你還有心笑?”沈凌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蘇毅,“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心怎么這么大呢?”
“不笑還哭啊,如果哭能夠讓那幫人把這狗屁封殺令撤下去,我就坐地上抱著腳脖子哭他半天,不是沒用嗎?”蘇毅見沈凌把矛頭對準(zhǔn)自己,攤著手苦笑道。
“那你說怎么辦?”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弄清楚這張所謂的工美封殺令是哪個混蛋下的,他的目的何在,知道了這些我們才能夠有針對性的反擊。”
“那還不簡單,薛老師就是工美協(xié)會的副會長,問她便知道。”說罷,沈凌把手中的飲料瓶往桌子上一放,從包里掏出手機便打算給薛琳打電話。
沈凌手機剛剛掏出,蘇毅的電話響了,薛琳打來的。
“蘇毅,你這次的事有些麻煩,你也別著急,我正在想辦法幫你疏通......”電話里,薛琳一反平時的冷靜,聲音略有些急促。
“薛姐,您能告訴我是誰想對付我嗎?”蘇毅直奔主題。
“......不是某一個人,是東江省大半個工美界。”遲疑了一下,薛琳苦笑著說道。
“大半個工美界?我靠,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氣惱之下,蘇毅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一旁喝水的沈凌沖著蘇毅豎了豎大拇指,意思很明確,你牛-逼。
沒好氣的白了沈凌一眼,蘇毅接著問道:“那總有帶頭的吧,工美協(xié)會的章都蓋上了。”
“蘇毅,我正想問你呢,你什么時候把周清立也給得罪了?”
“周清立?”蘇毅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過。”
“他是東江工美協(xié)會的會長,哦,我想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這是在為他師弟報仇!”
“為他師弟報仇?”蘇毅更是一頭霧頭。
“周清立的師弟叫徐東海,也就是賠你兩萬塊錢的那個人。”薛琳笑著給蘇毅解釋。
“我草,這不是以勢壓人、公報私仇嗎?”蘇毅氣的差點沒蹦起來,太他媽欺負(fù)人了。
薛琳沒有計較蘇毅的臟話,繼續(xù)下猛藥,“不只是周立清,還有給你道歉的許成林,在我爺爺家的那周東虎以及他的弟子吳東俊,他們都參與了。”
“那您爺爺和那個董玉川呢,我記得把他們得罪的也不輕,沒跟著踩上一腳?”蘇毅氣呼呼的說道,麻痹.的,這些人也太沒品了吧,吃點虧竟然就想把人往死里整,這還沒怎么著呢,連聯(lián)合打壓這種損招都用上來了,人渣。
“別把我爺爺和董老想的那么不堪,”薛琳在電話里苦笑道,“他們只是覺得你太囂張,但對于你的鑒定能力還是挺佩服的,只不過老年人愛面子,嘴上不肯承認(rèn)罷了。”
“那......薛姐,您覺得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蘇毅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不要臉的事,沒有經(jīng)驗,只得向薛琳請教。
“我的意思是先等一等,等這陣風(fēng)過去吧,這段時間我?guī)湍銈冋{(diào)解一下,畢竟我也掛著工美協(xié)會的副會長呢,我說話也許他們不聽,但至少情況不會往更壞的方面發(fā)展。”
等等?蘇毅現(xiàn)在僅剩下十天時間,木植類積分還差75分呢,他哪里能等下去,但薛琳也是好意,再加上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得咬牙勉強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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