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場婚禮,注定是無法順利完成的,從夏初心表現(xiàn)出遲疑的那一刻開始,在場的人就都知道了,夏初心似乎不太情愿成為楊鑫的新娘,若不然,她早可以回答我愿意,根本不需要拖這么久。.org .
這顯然就是不好的預(yù)兆,場中人都預(yù)感到了不妙,但卻沒人敢吭聲,畢竟,誰都不敢輕易得罪楊鑫,這個時候的楊鑫,應(yīng)該是最不爽的一個,新娘子猶疑的態(tài)度,就算是當(dāng)眾拂了他楊鑫的面子,楊鑫即使表面沒有動聲se,但心里估計已經(jīng)變得很敏感了,誰要是在這時候說出什么違和的話,那就等于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自找死。
可偏偏,賓客群中,就有不怕死的人,在這種敏感時刻,竟大聲代替新娘子回答,她不愿意。
這四個字,就仿如轟天炸彈,瞬間就炸翻了全場,所有人都驚昏了,內(nèi)心是極度的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會兒大家是連大聲喘一口氣都不敢,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合理的言行舉止引燃了楊鑫這個一觸即發(fā)的炸藥,可誰又能想到,偏就有人敢在此時,說出這找死的話來。這分明是故意觸怒楊鑫,有點活得不耐煩的意思啊,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去得罪楊鑫這尊大佛?
在場的人都不禁感到了萬分的好奇,全場的目光,都在瞬間轉(zhuǎn)移,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當(dāng)然,這個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就是我,蘇乞兒!
我的聲音,響當(dāng)當(dāng),洪亮至極,我的底氣在這一瞬變得十足,感覺,喊出了這四個字以后,我身心都通透了,并且,在全場向我看過來之時,我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任憑大伙兒的目光再灼熱,我也視若無睹,我坦蕩蕩地走出了位子,來到了中央的紅地毯上。
隨即,我立在紅地毯中心,傲然地面向臺上的夏初心和楊鑫,這一刻,我的身形挺拔,內(nèi)心竟也是出奇的泰然和輕松。
場中的賓客,一個個全都傻眼了,他們實在是不敢置信,內(nèi)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對于我的行為,沒有人想得通,大伙兒看向我的目光里,全都是驚詫。一時半會兒,他們還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
倒是楊鑫這個本該勃然大怒的新郎,這會兒卻是一臉的鎮(zhèn)定,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瞠目結(jié)舌,他的面目相當(dāng)平靜,唯有那一雙眼,充滿了凌厲之se,銳利而有神,他的目光,仿如劍光一般,向我激射而來。
我迎向了楊鑫的目光,并決然地與之對視,我能感受到,楊鑫的眼神非常幽深特別,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似乎隨時能將我吞噬,但,我不懼他,相反,我的目光同樣銳利,毫不示弱。
將近三年了,再次見到楊鑫,我心里反而沒有那么多的情緒,或者說,所有的情緒都在我心底隱藏的極深,我暫時還沒有被激發(fā)出來,我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一種豁出去的堅定和決然。面對這個我最大的敵人,我絕不能示弱,哪怕我這是孤身入虎穴,我也一定要勇敢自信,今日,我蘇炎就是要讓楊鑫結(jié)不成這個婚,我要讓他在全世界面前丟光臉!
想到這,我心中隱隱浮出了豪壯之情,我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尖銳,我跟楊鑫,似乎已經(jīng)在這四目相對間展開了一場無形的較量。激烈的火花,就在我們的視線里猛烈碰撞,我們誰也不服輸,倔強(qiáng)而執(zhí)著。
這個時候,全場最震驚的人,或許就是新娘子夏初心,她在無聲之中抽出了被楊鑫牽著的手,身體也慢慢轉(zhuǎn)了過來,看向了臺下的我。她的兩只眼,緊緊盯著我,她的目光,充滿了不置信,她真的很難相信,我竟然會在今天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半月前,夏初心還語重心長的問我,不知道我和她下次見面會在什么時候,什么場景。那一刻,夏初心可能覺得我們再次見面會是很久遠(yuǎn)以后的事,可是,她萬沒想到,我們竟然這么快就又見面了,甚至,我還是在她的大婚之日現(xiàn)身,更可怕的是,我似乎還有意破壞這一場婚禮。這令夏初心瞬間就慌了神,她震驚,她不可思議,她納悶,她不理解,同時,她更是充滿了擔(dān)心。
此時的夏初心,表情再也無法淡然了,她的內(nèi)心,也是久久不得平靜。
就在全場都驚到無聲之時,臺上的主持人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見我一個默默無聞之輩,竟敢在楊公子的婚禮上大言不慚,他瞬間就怒了,他一手指著我,大聲怒吼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說夏小姐不愿意?”
一句話,驚醒萬千人,那些被驚呆的賓客們,全在這一刻回過了神,大家再也按捺不住好奇,紛紛議論了起來,其中有些人似乎也是氣不過,都跟著主持人,對我憤怒地抨擊了起來:“是啊!你算個什么東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跟怪物一樣!”
“這是從哪個角落蹦出來的小丑嗎?是來搞笑的吧?”
“估計他是嫌自己長得太丑,活膩了,跑這來找死來了。”
“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去觸怒楊公子,他就不怕株連九族嗎?”
“估計就是個神經(jīng)病,腦子壞了!”
“這倒有可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全場都沸騰了,碩大的大殿,瞬間變得喧鬧無比,很多人都忍不住侮辱打擊我,他們肯定也是看出我是一個無名之輩,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抨擊我。當(dāng)然,即便我有些來頭,大部分人也絕對是站在楊鑫那一邊,對我這個橫空殺出的婚禮破壞者盡情排斥辱罵。
我沒有理會這些雜七雜八的聲音,我也根本不在意這些,我的注意力,全都在楊鑫身上,我的目光,始終與其目光交戰(zhàn)著。楊鑫到這時也是不動聲se,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的意思,只是不停地盯著我,像要把我整個看穿。
當(dāng)然,楊鑫不行動,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行動,就在全場沸沸揚揚之時,一個西裝革履平頭闊面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出來,他似乎是婚禮現(xiàn)場維護(hù)秩序的主管人,他一出現(xiàn),便厲目瞪著我,隨即,他以十分嚴(yán)肅的語氣,大聲怒喝道:“來人啊!把這個瘋子抓起來!”
闊面男一聲令下,頓時,大殿門口便呼啦啦沖進(jìn)來一群人,他們?nèi)际巧碇餮b,戴著墨鏡,表情冷酷,氣勢不凡。
一進(jìn)到大殿,他們立刻就朝我迅速包圍而來,我聽到動靜,馬上便轉(zhuǎn)身面向了門口,我的目光,直直射向了這群西裝男,眼神冰冷銳利。
西裝男見狀,不由便頓住了腳步,他們擺成一個隊形,以半圓弧形排開,顯然,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開戰(zhàn)的架勢。
這時候,闊面男又厲聲催促了一句:“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快!”
西裝男得令,立即就朝我圍攻了過來。
我不慌不忙,心里已經(jīng)估量好了對方的實力,他們總共八人,每一個人都有一定的實力,可以說都挺厲害,但與我相比,顯然差得太遠(yuǎn)。我很肯定,他們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因此,我的心態(tài)也愈發(fā)平穩(wěn)了,在他們出動的一瞬,我便已伸出了雙手,當(dāng)他們靠近了我之后,我立即有條不紊地在原地雙手劃圓。
我的動作看似很慢,實則飛快,是那種無形中的快,我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沒有什么殺傷力,但,令人驚艷的是,當(dāng)那些西裝男觸碰到我的一剎那,他們瞬間便跟點燃了的煙花一樣,轟然一下,四處散開。
僅僅一個眨眼間,這八個氣勢洶洶的西裝男,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臉全都扭曲在了一起,痛苦使他們?nèi)滩蛔∩胍鞒雎暋?br />
我這一招,顯然就是降龍十八掌的第九式,密云不雨,這就是專門以一敵百的招數(shù),以前我曾用這一式打敗過廖海手下的眾殺手,而今,我第三次使用這密云不雨的招式,無論是熟練度還是威力,都遠(yuǎn)大于從前。所以,這幾個西裝男在我手底下自然是不堪一擊。
全場的人,在這一瞬全都禁了聲,他們的目光,都癡愣愣地盯向了我,所有人都感到了難以置信,誰會想到,我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力,我竟然能以一招,就打倒了八個勇猛的武士,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這一下,他們再也不敢輕易說我的是非了,在這種時刻,他們當(dāng)然是選擇明哲保身,沒有誰會傻到引火上身,我這樣一個實力逆天的瘋子,真正發(fā)起瘋來那可是非常恐怖的,大伙兒現(xiàn)在對我只剩驚恐了。
大殿,恢復(fù)了寂靜,場中的氛圍,變得有些奇異,所有人都在各懷心思地沉默著,臺上那個一開始義憤填膺的主持人,這時候也選擇了默不作聲。
而夏初心,則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的憂慮之se變得更重了,她的目光,始終盯在我身上。
我將幾個西裝男打倒之后,又立即面向了臺上,繼續(xù)直視著楊鑫。
楊鑫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而又讓人捉摸不透,他盯著我的目光,真就如利箭一般,充滿了殺傷力,他整個人的氣勢,也隱隱發(fā)生了變化,感覺,他渾身都散發(fā)出了冷厲的寒氣,這氣息,十分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過了幾秒之后,終于,楊鑫開口了,他看著我,用極盡低沉而又嚴(yán)肅的聲音問我道:“你剛剛說,她不愿意?敢問,你何出此言?”
這一刻的楊鑫,氣場異常的強(qiáng)大,眼神相當(dāng)駭人。不過,我仍舊沒有半分怯弱,我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我的表情,鎮(zhèn)定如初,我直直地盯著楊鑫,義正辭嚴(yán)道:“因為,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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