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一個百夫長每日里在沙場苦兮兮練兵的林惟志,因為前些日子蠻夷刺客來犯之時,在其他士兵都被兇殘蠻夷給嚇傻嚇跑了,本該告假在家的他,竟然手持一把大刀悍不畏死的沖進城主府內(nèi)保護將軍。
他這悍勇的模樣倒是入了將軍的眼,畢竟那蠻夷殺人如同砍瓜切菜,力氣大的還能手撕活人端的是恐怖血腥,就是這樣他還敢沖上前來已經(jīng)是難得的膽量了!所以在用弓箭手逼得蠻夷逃跑之后,林惟志就成為了將軍的近衛(wèi)兵隊長,跟之前的百夫長地位大不相同!
得了臉,他便跟將軍自薦要管理后院那些大夫的事情,理由是他是當(dāng)?shù)鼐用瘢瑢τ谀切┐蠓蚨己芰私猓WC讓那些人不敢偷奸耍滑。
劉凨將軍也是被嚇瘋了的妹子整日在后院里鬧得頭疼,又感念于他的忠心護主,所以就允了此事,讓他全權(quán)管理那些大夫務(wù)必要治好妹子劉梅,有什么問題盡管自主去辦。
于是就有了今日懸賞名醫(yī)的建議,區(qū)區(qū)百兩黃金能夠治好自家妹子,劉凨也是不在乎的。只是沒想到告示剛剛貼出去就有人揭,得到了消息林惟志帶著四名手下便急匆匆的去將軍府大門處迎,接以便能給大夫留個好印象。
天色已經(jīng)擦黑,整個將軍府內(nèi)主要道路樓閣都起了燈籠,飯香四溢、人影憧憧一片燈火通明。
站在大門口吹了半天冷風(fēng)的林惟志,在掛了兩盞氣死風(fēng)燈籠的大門口處不停打轉(zhuǎn),還時不時抻頭向門外道路盡頭查看,除了腳步匆匆的行人和游蕩的乞兒還有偶爾的巡邏兵,始終沒有看到給名醫(yī)帶路的士兵出現(xiàn)。
算算時間從告示牌那里走到將軍府也差不多該到了,這天色都黑了莫不是出了什么變故?難道是名醫(yī)突然變卦了不肯來了?
林惟志不住嘆氣踱步,帶些古銅色的臉上胡須稀疏,薄唇緊抿證明了他內(nèi)心的焦灼,只是鼻尖上紅紅的一塊燙傷讓他有些像丑,旁人見了都忍不住想笑。
“來了!”站在門口的守門士兵突然一聲驚喜的大叫。
喜的林惟志差跳了起來,心思重重的他忍住砰砰狂跳起來的心臟急急尋聲望去,只見夕陽落山后僅剩的微薄光線中,長長的將軍府門前街道盡頭,隱約能看到一隊士兵護著中間兩人向這邊走來,其中一人還背著一個巧的藥箱證明了兩人的身份。
“快快隨我上前迎接!”林惟志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帶著四名手下顛顛跑出大門去迎接,簡直比見了親爹還激動。
守門的兩位士兵看的傻眼,忍不住在幾人走遠后嘖嘖出聲:“怪不得這新人爬的這樣快,瞧瞧這溜須拍馬的本事,將軍把事情交給他可真是沒錯,這樣捧著那大夫,哄得人家高興哪里會不盡心醫(yī)治!”
另一位紅臉士兵板著臉也不出聲,拄著紅纓槍威武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掃視周圍的行人,仿佛不在意除了安全以外的任何事,只是那表情里的鄙夷卻是十分明顯。
這邊揭榜名醫(yī)被人從大門請進府中安排了獨門獨院精心伺候,那邊云青青低著頭,跟在自家氣的頭發(fā)都要豎起的大哥身后從后門進入,繞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護衛(wèi)的如同鐵桶一般的后院,被人引領(lǐng)著來到一處偏僻的客房。
一排通長的客房大約有十幾間屋子,此時都沒有燃燭火,窗戶上窗紙里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位于中央的一間大客房內(nèi)人聲鼎沸燈火通明,走過去從開著的門口就能看見里面是一群身著長袍的儒雅老大夫,此時正圍在一起面紅耳赤激烈的辯論著病癥。
正四處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乎聽前面引路的士兵不耐煩的沉聲呵斥:“別東張西望的亂瞧沒個規(guī)矩!就這間房了。你們兩個老實呆在這里,要是有事就尋廝去辦別到處亂跑,心被當(dāng)成刺客給抓起來知道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官爺您有事就去辦,我們絕不亂走。”云清河背著藥箱頭哈腰。
士兵單手扶著腰間刀鞘,想著向來拽的二五八萬的大夫在這里也得給他彎腰行禮,頓時就有幾分驕傲,滿意的看了看識趣的兩人,大搖大擺的就順原路返回了。
府兵都走了,剩下兩人站在原地稍稍松了一口氣。這間客房雖然是最角落的一間,卻再往里面走還有一處門戶緊閉,墻內(nèi)飄蕩著明明滅滅光亮的獨門偏院。
暗道這原城主府真不,房屋院落著實很多,沒發(fā)現(xiàn)廝丫鬟,云青青皺著鼻頭便徑自上前一步推開了那廂房門。
摸黑走進房間內(nèi),借著外頭院中樹上掛著的一盞燈籠的微弱光芒,她隱約看到了窗下的方桌上擺著油燈和茶具,旁邊還人性化的放了一個火折子,擺明了這間客房不會有人搭理全靠自己動手。
走過去拿起火折子打開蓋子吹燃,心的把油燈燃,對身后虎著臉進屋的大哥抱怨:“這將軍應(yīng)該不缺錢吧,竟然給客人用油燈,還是劣質(zhì)油,看這煙冒的,一會屋子里就待不住人了,真是摳門。”
本來云清河還在氣不聽話硬要跟來的妹子,聽到她的抱怨聲,不由得就想起在云家老宅的日子,再苦也是有蠟燭用的,再看看油燈光芒照得那明明暗暗的蠟黃臉還微微嘟著嘴巴,他的心里的氣突然就如同被扎破了一樣泄了出去。
“唉,你從就不聽我的話,我越讓你做的事你越不做,我不讓你做的事你就偏要做,又調(diào)皮又倔強,真真是管不了你!”訓(xùn)了兩句才又心疼道:“這府里正亂著呢哪里有人管這些細(xì)碎的活,且忍忍吧。”
云清河一邊一邊走過去把背上的藥箱放在了桌子上,順手去摸桌子上的茶壺,里面空空如也連冷水都沒有。
一句話把兩兄妹時候的情分都引了出來,讓擔(dān)驚受怕了一天心情頗壓抑的云青青好受了些,能和唯一的親人待在一起她的心也柔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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