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黑看著溪水里的倒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為什么我會在這兒啊? 他還記得自己是被關在諾克薩斯軍隊的籠子里,然后被人打了一針,接著就什么都記不清了。 本以為自己如果有機會再醒過來,應該會被押送到諾克薩斯的城市里,可是怎么一覺醒過來,渾身酸痛地躺在野外呢? 這是哪兒啊? 而且……為什么鼻子上好大一道疤? 黑又朝著溪水里的倒影做起了鬼臉,似乎還能感覺到鼻子上隱隱作疼。 此刻,他正處于一處荒山之中,四周稀稀疏疏地長著些樹,一條溪緩緩沿著地勢流下,消失在彎彎曲曲的山石之間。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獨自一狗。 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身旁不遠處躺著渾身是血的嘉文四世,對方身上衣衫襤褸,昏迷不醒。 考慮到對方身上的傷口,黑估計他可能會就這么一直昏到死,自然沒辦法問出個所以然來。 “唉,可惜我不會治傷,”收拾了一下心情,黑步走到嘉文四世身旁,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你要是能回光返照的話,留個遺言也好啊……” 毫無來由地,一陣心悸忽然如同閃電般擊中了黑,就像是自己面對某個強大到無法抵抗的敵人時那樣,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還沒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這股感覺又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黑一身的冷汗,剛才那一幕讓他想起了記憶中久違的恐懼感……有點類似于上課看黃色被班主任逮個現(xiàn)行的感覺。 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忽然傳進了黑的耳朵,像是干枯的樹枝被人不心踩碎了。 “誰!” 黑猛然扭頭過去,就看見不遠處一顆樹旁,躲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 對方的打扮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山村女孩,長長的頭發(fā)梳成兩根鞭子垂在胸前,正一臉怯生生地望過來。 “你……會話?”女孩的聲音意外地有力氣,并不像外表那么羞怯。 盡管對方看起來挺無害,可是黑心里還是堵堵地——為啥對方離得這么近了,自己都沒察覺到?難道是藥物的后遺癥? 見黑盯著自己,那女孩又縮了縮身子,心地指了指他身旁的嘉文四世:“你身邊那個人,好像快不行了。” “你會治傷嗎?”躊躇了一會兒,黑還是問道。 女孩的眼睛一亮:“你真的會話!啊,我會一點……我這里有一些止血的草藥!” 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好了,反正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加糟糕了。黑想著,又問道:“這是哪兒?你叫什么?” “這里是德瑪西亞的邊境啊,一個村子,領主叫什么我記不太清,沒見過。”女孩抿著嘴,心地走過來,黑這才注意到對方身后背著一個簍子,里面裝了半筐子的各種野草。 “我叫希瓦娜,你呢,叫什么?” “叫我黑就行。至于這個快死的,叫他皇子吧。” “黃子?好奇怪的名字。” 黑很人性化地聳聳肩,表示不是自己的錯,心里倒是轉著念頭:德瑪西亞人?看見自己不害怕的德瑪西亞人倒是少見,那種人一般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希瓦娜卸下簍子,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取出幾樣黑眼里的雜草,放在嘴里細細地嚼碎了,瞥了眼嘉文四世身上殘破不堪的衣服,很干脆地一把撕了下來,然后一巴掌將嚼碎了的草泥糊到了一處傷口上。 黑看到嘉文四世的雙腿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是或許是真的快死了,居然還是沒醒過來。 “喂,你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黑一臉冷汗,覺得這應該不是正常敷藥的手法,“還有你那些草藥是啥?真能止血?” “放心,我老家的土方子,我爹就經常這么治傷。” 希瓦娜拍著胸口保證道,接著就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擠出來幾滴金色的血液,然后一指頭捅進了敷在傷口上的草泥中,來回滑動著將草泥涂抹開來。 “真的有用嗎……我怎么覺得好像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呢?” “都似四清啦,某問題的。” 希瓦娜又往嘴里塞了把草藥,一邊苦著臉用力嚼著,一邊含混不清地。 既然女孩這么有信心,黑只得當成真的來聽——最多就是醫(yī)治無效嘛,反正不治也是死。萬一異世界的人真是這么治傷的呢? 眼看著希瓦娜忙活了半,終于把嘉文四世渾身都涂了個遍,黑這才問道:“你的血為啥是金色的?” “嗯?”希瓦娜正擦著腦門上的汗,忽然就僵住了,“呃,這個……那個……” “算了,不愿意也不要緊。”黑扒拉著往簍子里看過去,“你這半簍子都是草藥?你家是專門治病的?” “不是啊,里面有些是野草,挖過來吃的。” 黑抬起頭,認真地盯著希瓦娜的臉,希望對方是在開玩笑:“野草?” “對啊,我家最近才搬過來,盤纏什么的都不太夠了,挖點野草可以去村里人那里換點吃的。” “不是這個!你就拿隨便什么野草往人身上糊啊?”黑一指嘉文四世,“你看他的臉,都蒼白得看不見血色了!” “啊,不行嗎?”希瓦娜歪著頭,吮吸著手指上的傷口,剛才咬得太急,有點疼,“傷口不是都糊住了嗎?” “我覺得你對治傷一定有點誤解……” 最終,希瓦娜決定將嘉文四世帶回去給她經驗豐富的老爹看看,于是一把將嘉文四世塞進了簍子里,背著簍子健步如飛地走了。 黑跑著跟在她身后,不由得感嘆異界的少女身體素質就是好,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居然能夠健步如飛,還是在身上背著個人的情況下…… 異世界的王子身體素質也很好,身受重傷又被塞進狹的簍子里,一路顛簸,回到希瓦娜家的時候,居然還有氣兒。 村頭一個老爺子正在悠閑地抽著煙,看見女孩一路狂奔回來,笑瞇瞇地打招呼:“丫頭,今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嗯,今有事!” 話音未落,希瓦娜就一溜煙地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刮起的風吹亂了老爺子頭頂碩果僅存的幾縷頭發(fā)。 “男男男人?”老爺子的目光被希瓦娜身后的裸男吸引住了,手里的煙斗掉到了地上,接著不禁感嘆起來,“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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