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瞿家沒有將瞿白身亡的消息公布出來。
但,洪武樓爆發(fā)的大規(guī)模動蕩,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生的。
尤其是寧塵一人震懾瞿家五千私軍的傲人風(fēng)姿,經(jīng)由有心人士的傳播和描繪,瞬間在落陽城帶起風(fēng)潮。
街頭巷尾。
都在廣泛熱議,那位最近入城的一字并肩王。
“聽說這寧河圖,險些讓瞿家都臣服了。”
“瞿家可是落陽城第一大勢力,究竟為了什么事?以致于瞿家和寧河圖險些生死相殺?”
關(guān)乎具體內(nèi)幕,外界并不知情。
但,這并不影響寧塵的聲望,在短時間之內(nèi),極速攀升,直至成為落陽城最顯赫的焦點,沒有之一。
此時,萬眾議論,光芒璀璨。
而,作為焦點人物的寧塵,并沒有再次出現(xiàn)于公開場合,其本人,相當?shù)驼{(diào)。
任你風(fēng)起云涌,我自波瀾不驚。
現(xiàn)如今的寧塵,正在春熙巷小作休息。
這一趟出北南上,本意是直奔江南道,等募集到軍|餉,再籌備攻打納蘭王族的大事。
畢竟,當務(wù)之急是將一盤散沙的北方,徹底打廢,然后重整。
常言道,不破不立,破后而立。
如今的北方,各路大勢力割據(jù),導(dǎo)致整片區(qū)域成為一片散沙,只有重新洗牌之后,才能逐步穩(wěn)固。
何況,關(guān)于李探花一脈的神秘來歷,始終給寧塵一股隱隱難安的感覺。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將會有更大的波瀾,席卷北方。
而,于局勢已經(jīng)開始動亂的萬里疆域而言,真正的危機,還沒來臨。
至于,往后北方是不是他寧河圖一個人說了算,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各大王族重新洗牌之后,能讓北方徹底穩(wěn)定下來,而不是隔個幾十年就發(fā)生一次戰(zhàn)亂,久而久之,于民生大計,不見得是好事。
按照初始計劃,現(xiàn)在的寧塵,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江南道。
可惜,因為風(fēng)四娘的事情,不得不耽擱。
再加上陸羽和楚玉的突然出現(xiàn),勾起了他不少的回憶……
往事朝朝,歷歷在目。
有恩有怨,也有深情女子陸煙兒,心系于他,可最終,因為一場突然爆發(fā)的意外,將一切都擊碎,那種感覺,就像是夢,被強行打斷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世間,哪有那么多的一見如故,兩情相悅?”
院落中,有百花爭艷,有風(fēng)鈴陣陣。
寧塵搬來一張?zhí)梢危o靜回味著一些往事,想起陸煙兒的時候,不免心頭一顫,最終長嘆一口氣。
這位出身不俗的大家閨秀,本貌不見得就比風(fēng)四娘遜色半分。
奈何,感情這種事,向來講究你情我愿。
若是將兩人強行做對比,那時候的寧塵,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風(fēng)四娘,或許因為先認識的四娘,存在一點先入為主的優(yōu)勢。
“美人如此多嬌,小生愿為你累|斷腰……”
寧塵雙手抱頭,撇撇嘴,笑容牽強。
初相遇,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算是波瀾不驚的開場白,再往后,便是游刃于陸,楚等幾個小家族,開始玩些商場權(quán)謀。
幾個小家族,因他,如魚得水,趁風(fēng)而起。
總的來說,沒有他寧塵,陸家,楚家不見得在落陽城就能脫穎而出,也不見得就能順風(fēng)順水的壯大影響力。
可,這幫老狐貍,事到臨頭竟然反咬一口,害得他和老神棍差點在落陽城著了道。
“諸葛老頭,你以前跟我說過,百樣米養(yǎng)百種人,天性如此。這忘恩負義,不念舊情的混賬之徒,更是多如牛毛。”
“所以,遇到這種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咬你一次,指不定就會咬你第二次。”
寧塵喃喃自語,似乎在考慮決策。
本來,沒有陸羽,楚玉忽然跳出來,解決完風(fēng)四娘的事情,也該徹底離開落陽城。
現(xiàn)在這幫跳梁小丑,既然自己主動跳了出來,那就怪不得他寧塵一巴掌全拍死了。
“少帥,郊外溝渠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什么計劃?”
沉默得這會兒功夫,李廣林回到了春熙巷,私下里,這位北方出身的漢子,還是喜歡稱呼寧塵為‘少帥’。
王爺二字雖然霸氣,可沒少帥來的親切。
“先別急著離開落陽城。”
寧塵睜開半瞇的眸子,說道,“我準備動幾個家族。”
一些陳年舊怨,既然被擺上了臺面,那就不別裝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李廣林沒多問,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后便退了出去。
五千精銳騎兵,并沒有停駐在落陽城,畢竟需要糧草維持戰(zhàn)馬一日三餐,城外有不少肥美到底青草,適合安營扎寨。
“有心事?”
李廣林走后,風(fēng)四娘喚來懷玉,阮小二幫忙搭把手,然后就著院子開闊的地界,四人難得坐在一起吃晚飯。
寧塵起身后,聳聳肩膀,答道,“想起一些陳年舊怨,準備,順手解決了。”
風(fēng)四娘和懷玉幾乎同時一愣。
阮小二倒是沒什么太大的神色起伏,畢竟跟在寧塵后面許久,有些事情,見得多了,也就淡然了。
寧塵坐在飯桌前,順嘴提了一句,他道,“陸家,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應(yīng)該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
懷玉舉高手臂,吆喝道,“不就是那個馬上要籌辦女兒婚禮大事的陸家嗎?陸少峰執(zhí)掌的陸家,對吧?”
這下子,倒讓寧塵微微一愣,旋即收斂神色,認真道,“說來聽聽?”
“陸家貌似是和誰家聯(lián)姻來著,雙方長輩早就確定了婚期,陸少峰的女兒,馬上就要成親拜堂了。”
懷玉扒拉一口飯,含糊不清道,“這次,陸家可是大出血,年前便在準備了,所以,我們對舉辦的日期,也就爛熟于心了。”
“算算日子,也就剩十來天了。”
寧塵聽完后,微微一嘆,“原來你都要成親了。”
“當初還開玩笑,說等你陸煙兒成親那天,我寧某人絕對要送上一份大禮,你笑了笑,沒說話。”
闊別數(shù)年,彼此早就沒了關(guān)系。
何況,寧塵自始至終都將陸煙兒當做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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