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dāng)三寶看到,媽媽在吃東西時,三寶小嘴兒一張,口水忍不住滴了下來,叫得更歡了:“啊啊啊……”我、我我我,我也要吃。
作為親媽,喬楠一眼看穿親閨女的意思。把三寶抱起來的時候,喬楠皺了皺眉毛:“三寶啊,你最近身上是不是又長肉了,這么長下去,媽媽真的要抱不動了呀。”
三寶可不知道親媽在嫌棄她的體重,她一雙水亮亮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飯碗,小手直朝碗撲。喬楠抱著三寶,然后用勺子盛了點(diǎn)粥,喂到三寶的嘴邊。白粥這種東西,三寶還是可以吃的。
三寶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小嘴,軟軟的,有點(diǎn)甜甜的,味道不算壞,于是嘴兒一張,如待哺的小鳥一樣“啊”出聲來。喬楠也不拒絕,大概給三寶喂了三口之后,小丫頭還想吃,喬楠便抱著三寶去了玩具室,把三寶和大寶、二寶放在一起:“你們倆個要帶著三寶一塊玩兒,誰也不許欺負(fù)誰,不要你們的小屁屁就要挨揍的,知道嗎?”
不用喬楠說,大寶和二寶跟三寶在一起的時候,都十分讓著三寶。好比大寶這個大哥哥,已經(jīng)先一步把三寶平時最喜歡的玩具拿過來,塞到三寶的懷里。三寶抱住之后,傻笑地往嘴里塞,喬楠立馬給攔住了:“三寶聽話,不咬它。”
被喬楠攔了攔之后,三寶也沒有繼續(xù),只是當(dāng)喬楠回去吃早飯,在自己身邊照顧著的人變成爺爺、奶奶之后,三寶聰明地接著咬,牙癢癢,磨磨。
苗靚摸了摸三寶那只扎了三根毛的小揪揪:“你這個小壞蛋,仗著奶奶疼你,不把奶奶放在眼里,只怕你媽是吧?”在她和老翟的手底下,這三個小調(diào)皮搗蛋,從來沒有這么老實(shí)、聽話過。
二寶對苗靚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三寶的笑則跟放了十斤糖一樣,甜死個人。即便是大寶,也拿了一個玩具放到苗靚的手里,仿佛是在討好苗靚這個奶奶,讓苗靚別生氣。
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乖,苗靚本來就不真的那一丁點(diǎn)氣兒,一下子跑到哪兒去都不知道了。看看這個好,看看那個更乖,苗靚低下頭,在仨寶的小臉上,一人親了一口,親得她自己的心都酥了。果然,誰家的孩子都沒有他們家的仨寶來得漂亮、聽話。
喬楠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喬子衿的情況跟喬楠那是一南一北,完全反著來的。所以不怪喬子衿會有喬楠克著她的這種奇葩想法,實(shí)在是現(xiàn)實(shí)太容易讓人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了。
以前喬楠有多慘,被丁佳怡壓得多死,喬子衿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的喬楠越可憐,自己的日子就越好。如今可好了,喬楠嫁給翟升當(dāng)上了首長夫人,又從朱家繼承了一大筆的財(cái)產(chǎn)過來,妥妥的人生贏家。她呢,先離婚,再生病,眼瞅著口袋里的錢一天比一天少,最讓她生氣的是,以前她說什么是什么的丁佳怡要造反了。
她回到平城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丁佳怡既沒有跟她聯(lián)系,也沒有找人叫她回家。再想起自己從首都回到平城,愣是被丁佳怡關(guān)在家門外半天不給進(jìn),喬子衿就恨不得砸東西。
要不是這住的地方是喬子衿租的,否則的話,喬子衿早就砸了一個痛快。
從來都是喬子衿不愿意搭理、聯(lián)系丁佳怡,可她一旦要跟丁佳怡聯(lián)系了,丁佳怡哪一次不是乖地跟只狗似的,她一叫,丁佳怡就歡快地跑到自己的身邊來。一個月,她給她媽的時間也夠多了,再讓她媽這么無法無天下去,她媽真會想往天上捅個窟窿出來。
“你確定,這是你家嗎?”開鎖的師傅登記了喬子衿的情況之后,在撬鎖之前,又確認(rèn)了一遍。
喬子衿翻了一個白眼:“師傅,這里可是平城大院兒,我要不是大院兒里的人,門衛(wèi)能放我進(jìn)來嗎?我從小在這兒長大,只是剛好把鑰匙弄丟了,家里又沒人,全是些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情況。不然的話,我用花這錢撬鎖?找你撬鎖要錢,鎖壞了換一把,也是錢啊。”
師傅想了想,也對。不過,他以前干這份活的時候,也都這么再三確定的,就只有眼前這位大姐的反應(yīng),有一點(diǎn)強(qiáng)烈:“那行吧,我撬了。”這種事情,自己多問一句,總不會是錯的。
“嗯。”
喬子衿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看師傅撬門。回到平城七天,喬子衿沒能進(jìn)喬家小院兒,不代表她從來沒有回家看看。丁佳怡整整七天沒有搭理過喬子衿,這次丁佳怡生了多大的氣,喬子衿自然有了一定的了解。
丁佳怡怎么鬧脾氣,喬子衿不管。問題是,喬家小院兒的門鎖換了之后,她回不了家,住在外面又什么都要花錢,這可就不行了。
不就是換鎖嗎,多大點(diǎn)難度,她媽可以換,她也可以換啊。
所以,喬子衿確定丁佳怡今天出門買菜,一個小時之內(nèi)應(yīng)該是回不來的,她就直接帶著這個開鎖的師傅上門了。
撬鎖快的,撬完鎖之后再換把好的鎖,倒是要花不少時間。忙了一頭大汗之后,收了喬子衿兩百塊的錢,搞定收工回家。
手里拿著鑰匙,喬子衿把自己提前放好的行李拿出來,拖回喬家小院兒,直奔自己的房間。讓喬子衿滿意的是,門鎖是換了,但她的房間沒有任何變動。床還是那張床,僅讓喬子衿想皺眉毛的就是她床上的被子,有一股霉味兒,應(yīng)該有好長時間都沒有曬過了。
還有一點(diǎn),喬子衿的房間是第二大的,房間里放的當(dāng)然也全是喬子衿個人的東西。這會兒,喬子衿四處一望,臉拉了下來。不提她床上的被子又潮又霉的,奇怪的是,她房間里似乎又多了幾床棉花出來。
是的,棉花,不是被子。
這都六月了,天越來越熱,早先冬天用的墊被以及厚被子,這會兒全都用不著,自然得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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