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被人偷了?
不止陳易懵了,王阿姨洛雁都懵了!
辛辛苦苦掙得錢竟然被人偷了。
誰這么缺德在醫(yī)院偷錢,偷救命的錢。
“李叔,你先別急,具體說一下是怎么回事?”陳易顧不得跟他們打招呼,邊跑邊說道。
“我正準備交錢,可忽然發(fā)現(xiàn),包里面的錢不見了,被人給換成一塊磚頭……”
“在這之前你還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做啊,就去了一趟廁所,肯定是在廁所被人偷的,這群天殺的狗賊……”
一向文質(zhì)彬彬的李浩然,此時不住的詛咒怒罵。
“上車!”
洛雁比陳易快一步,發(fā)動起警車,拉響警報,帶著陳易一路飆向中心醫(yī)院。
雖然明白扒手肯定已經(jīng)逃之夭夭,不會再留在那里等著警察,但還是越快趕過去,找回來的可能越大。
陳易一路上閉目思考,面無表情,手指不住的掐算。
“大壯卦,體卦為震,用卦乾,二爻動,變卦離,互卦乾兌……”
陳易信手起了一卦,是大壯卦,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體用相克,主失物易尋,可變卦為離,離為火,震為木,火泄木氣,不吉;互卦又乾兌,皆為金,金克木,令卦象更加難以捉摸。
乾為長者,首領(lǐng),賊三歲年紀不長,但作為一個犯罪團伙的頭目,可成的上首領(lǐng),這變卦中的乾則應在他身上。
可是變卦兌又有什么意思呢?陳易一時捉摸不透!
不但如此,整個卦象還呈現(xiàn)出另一番意寓。
體卦震又有長男之意,于此處恰恰應驗陳易身上,卻被用卦,互卦死死克住,極為兇險。
典型的一卦兩意,難以捉摸。
“你嘟囔的什么?”
開車的洛雁聽到這些,不解的問道。
“我剛起了一卦,正在推算卦象。”
“大師,錢能找回來嗎?你怎么不早推算一下,錢還能丟!”洛雁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調(diào)笑的時候,但對于陳易的神棍本色,她還是忍不住出言嘲諷。
陳易翻了個白眼,“卜術(shù)中有一句話叫‘遇事則問,無事不起’,只有遇到特殊的事情才能起卦,不然起了也白起,你以為卜術(shù)是菜市場的大白菜,隨便挑揀?”
“好吧,那你說丟了的錢能找回來嗎?”洛雁知道跟著小子斗嘴純粹是白費工夫,他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能贏那才叫怪事。
“按卦象來說,錢應該能找回來,但里面變數(shù)太大,天機難測,極有可能發(fā)生意外,最終結(jié)果好壞,還是兩說。”
“哼,似是而非,說了和沒說一樣,你們這些騙子典型的伎倆”,洛雁沒好氣的說道。
陳易沒有反駁,言語再好,都不如結(jié)果有說服力。雖然卦象很難捉摸,但他的心里面還是有些把握的。
他并不只是一名算命先生,對于風水他更是精通。
卜術(shù)測吉兇,而風水卻能定乾坤。卜術(shù)預測出來的吉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用風水加以化解,如果是大師出手,則效果更顯。
兩人一路無話,警車以賽車的速度直奔泉城市醫(yī)院。
“我怎么這么不小心,我怎么這么不小心……”
陳易和洛雁趕到醫(yī)院時,李浩然正痛苦的蹲在門口,一直在責備著自己。
“李叔,你放心,錢能找回來。”
陳易走過去,握著李浩然的手,安慰道。
“真的能找回了?”
老實巴交的李浩然已經(jīng)六神無主,聽到陳易的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當然是真的,剛才我起了一卦,卦象顯示錢能找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對不起小楠楠啊……”
慌了神的李浩然哆嗦著說道,仿佛錢真的找回來一樣。
“好了,再磨蹭下去,扒手都逃出泉城市了。”
洛雁對陳易“蠱惑人心”的言辭很不感冒,當即打斷了兩人。
“是,是,洛警官說的對,別耽誤了!”李浩然連忙點頭說道。
沒有再多耽擱,洛雁直接來到醫(yī)院監(jiān)控室,亮出證件,查看攝像頭拍下來的錄像。
他們斷定錢是在廁所里被偷得,但廁所里沒有攝像頭,這又加大了難度。
洛雁坐在監(jiān)控室,觀察著正對廁所的那個監(jiān)控畫面,神情嚴肅,仔細認真。
“你見過這個人嗎?”
洛雁將監(jiān)控定格住,指著畫面中一個身背雙肩包,頭戴鴨舌帽,只露出半張臉的男人說道。
“他?”李浩然眉頭緊皺,面帶疑惑,緊接著咬牙切齒道:“就是他一直在我身邊,還和我說了一會兒話。”
“錯不來了了!”
洛雁的臉仍然緊繃著,道:“這人叫賊三兒,是一個扒手組織的頭目,我們一直關(guān)注著他,卻沒有證據(jù)將其拘捕,而且他的住處也是一個謎,只知道在南郊一帶。”
“南郊?南為離,倒是與卦象很符合!”陳易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帶我去南郊,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既然賊三住在南郊,那么他的住處一定可以通過風水窺得一二。
“你?”洛雁疑惑,“我們緊急出動過三次任務,只是抓到一些小雜魚,從未能將賊三抓捕歸案,你能做什么?”
“你忘了,搶劫金店的劫匪,你們也抓了很長時間沒有抓到?”
洛雁皺著眉頭,她不相信陳易真的是卜術(shù),預測到劫匪的藏身之處,那么現(xiàn)在他的自信又是從哪里來的?
“別管這么多了”,陳易看出她內(nèi)心的狐疑,“能不能抓到我也不是很確定,但總好過什么不做。”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洛雁很干脆,當先大步走向停車場。她很好奇陳易如何找到那些劫匪的,為此甚至不惜犧牲“色相”,“嫁禍”陳易,還一路纏著他。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見識陳易的“神奇”,怎能讓她不心動。
陳易面沉入水,其實他并沒有多大把握找到賊三,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他,無異*撈針。
要知道陳易在尋找那些劫匪時,那是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卜術(shù)推算,風水驗地等等。
“去南郊,你們鎖定的區(qū)域。”陳易上了車,說道。
泉城最大的服裝批發(fā)市場正位于南郊,此地人流量巨大,各型各色的人員都有,而賊三隱藏在這里不得不說非常高明。
洛雁在路上已經(jīng)通知公安局的刑警們,到南郊集合。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我那些同事可對你沒有好印象,如果辦砸了,肯定不給你好果子吃。”
到了南郊,洛雁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
“不好說。”
陳易很誠實的說道。確實,他有把握,但是把握不大,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賊三找出來,難度很大。
“不好說?”洛雁眉頭微挑,強壓住怒氣,“你不會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我又沒讓你叫人。”陳易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洛雁貝齒緊咬,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抽他一頓的沖動,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
“不知道!”
“那你還讓我來?”
“不來怎么找?”
“你倒是說去哪里找啊?”
“知道去哪里還叫找?那不成了抓了!”
“……”
兩個小時之后,洛雁開著車,幾乎把南郊大街小巷,胡同旮旯轉(zhuǎn)了一個遍,而陳易就坐在車上沒下來走一步。
洛雁恨得牙根直癢癢,你這是抓人還是逛街!
“好了,南郊算是轉(zhuǎn)完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洛雁問道。
“沒有,什么都沒有!”
“你在車上看看就能知道,那你不是成了神仙?”洛雁沒好氣的說道。
“不然能叫陳半仙?”
“……”
“再往南,應該不遠了。”
“還往南?這都快出泉城市了!”
“不然你有好辦法?”
“……”
洛雁給身后跟著的三輛面包車,十幾名警察下達指令,繼續(xù)在遠處跟隨,不得靠近。
現(xiàn)在不是抓人,是找人,若是浩浩蕩蕩的在一起,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讓扒手們有了準備。
沿著南郊繼續(xù)南行,來到一個小山包下的村落,村子依山而建,東邊是一個小湖泊,環(huán)境整潔優(yōu)美,很難想象這里與喧囂擁擠的泉城市緊緊相鄰。
如果說非要雞蛋里挑骨頭,那就是小山包上的一個個墳頭。但這也沒有辦法,泉城的幾百萬人口,不會浪費一星半點的資源,更別說這么個清秀的小山包。
“洛隊長,你身邊的那算命先生靠譜嗎?這哪里是抓人啊,跟逛街有什么區(qū)別。”
“是啊洛隊長,剛才還在逛街,現(xiàn)在又跑出來郊游了!”
……
洛雁的對講機中,傳來警察的一陣陣的抱怨聲。
剛剛破獲大案,正準備休息一下,可手續(xù)還沒交代完就被拉了出來。
如果說有確切的線索,也不是不可以,警察的本分嘛,可現(xiàn)在是陪著這個神棍“逛街郊游”,就不是他們能忍受的了了。
“都給我閉嘴,要是這案子也破了,兩件一起報上去,集體二等功應該沒問題,都打起精神來。”
洛雁對下屬的約束力還是相當不錯的,話一出,果不其然,對講機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人都閉上了嘴。
“陳易,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瞎逛,最多還有半小時,不然我們就全部回去。”
洛雁扭頭對陳易說道。
她現(xiàn)在對陳易很失望,本來還準備偷師學藝的,沒成想,結(jié)果太令人失望了。
“半個小時?或許用不了,現(xiàn)在就可以了!”陳易盯著前方的十幾處平房說道。
這些房子與村里面其他的房子沒什么兩樣,只是位于最東邊,再往東就沒有住戶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
在房子的東北方向,有幾個小墳包將這里的和諧打破,分外刺眼。
兌卦有近澤之居的意思,而這附近的十幾家靠近小湖的住戶,正是近澤之居!
所以,他敢肯定的說,賊三就藏著這十幾家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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